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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寻根追源 第三十九章 王者归来

书籍名:《血皇后》    作者:任逍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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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鞭扬起,带出血花飞溅,鞭鞭狠厉、刺耳,抽的何止是杜守业。

黄泥已被鲜红尽染,旗杆,底坐皆是腥红一片。

闻仲看向身旁浑身冷冽,威严肃杀之人,他的狠绝、霸势,不但要在整个京师卫中定下他的规矩,更是他为朝堂,为那高高在上之人甩出的大手笔。五皇子,您这就开始了吗?不过隐忍两日,您的大掌已重拍向整个皇宫,整个朝堂,整个夜蓝。

王者归来,那隐于暗处百年的力量,正被王者一点点唤醒,到了爆发之时,必将……闻仲不免轻叹,爆发之时,必将换去江山旧。

整整一百鞭,杜守业死的透透、绝绝,并非杜守业不经打,挨了上邪烈夹带七成劲力的一掌,心肺具裂,鞭笞无非小送他一程。

“既是闵月川的旧部,又是闵墨逸亲信,那就陪葬吧!”话落,上邪烈突然转过身,寒眸所及无不恭身垂首,“还有哪个要给闵墨逸陪葬,本皇子成全!”

闵墨逸死了,还有新都统统率京师卫,眼前这位五皇子虽说暂任副职,最终是要接掌都统大印的,谁傻?谁也不傻!

理好衣装,双膝跪地,齐呼皇子金安,喊声中,上邪烈表情依然冰冷,眸光仍有杀机。

雪枫随其身旁,笑声轻扬,言语不紧不慢,“杜守业是如愿以偿了,先前那几个替杜守业拼命的,给本大人滚出来,不想被活扒了皮,就别让本大人亲自动手!”

静,出奇的死静,大气不敢重喘。

“雪……雪大人,这可不合规矩!”庞彪终于找回了声音,正义直言。

上邪烈阴冷笑声随即而起,刺骨寒眸直逼庞彪,“规矩是人定的,而我上邪烈就是定规矩之人!”

“五……五……”庞彪彻底口吃,满目震惊,朝堂上的五皇子与此时的五皇子判若两人,到底哪个才是真正的五皇子,好个噬血本性,此事定要告之太子与上将军知晓,最该知晓的应该是皇上。

“庞将军!”雪枫利声叫来,莽夫眼珠子转了再转,那点蠢心思能逃得过他们法眼?

“今天的事庞将军可得给皇子做了个旁证,杜守业懈怠事务,口出逆言、以下犯上,更将大逆之罪推给上将军府,皇子义愤,诛之!本大人说的没错吧,庞将军!庞将军?你可听清本大人刚才说什么了?”雪枫笑容可掬,轻声追问。

庞彪衣袍已被汗水打湿,心却在渗寒发颤,他算是看明白了,来者不善,善者才不会冒然而来行如此惊人之举,“听,听见了,雪大人!”

“那就好,既然庞将军听到了,你说,乱臣逆贼的党羽应该如何处置啊?”雪枫的声音更轻更柔,却渗出噬血阴冷。

“杀……杀!”庞彪将话费劲吐出,一口大气喘了进去。

“那还等什么!”雪枫话落,京师卫军士们纷纷站起,他们该听何人指令,日后要效忠何人,已清晰明朗。

此时方显人多力重,先前喊打喊杀不过四五十人,眼下被揪出的杜守业亲信已过百余,揭发披露,连火头军都被揭发苛扣藏私。

择日不如撞日,轰轰烈烈的京师卫大清底,铺卷开来。上邪烈虽是初入军营,可他的铁腕神威似铅石狠坠军士心,外加五皇子身边那个比女人还俊的大人,出手亦是狠辣,明明见他说笑,却感觉不出丝毫暖意。

主犯正法,余犯严密监押,待核实罪责,定严厉处置,以正军威,以示军纪。何人胆敢私放逆党,连同被放之人当场处决,绝不故惜。至于杜守业,绑于旗杆暴晒三日,违逆、做乱,这便是下场。

“本皇子给你们时间清楚军营,待我回来,再看到辕门无人把守,木栅东倒西歪,军中只见营帐不见人,你们就给自己挖好尸坑!”

扔下狠话,上邪烈举步朝军营深处而去,自有机灵之人领悟皇子欲往何处,闻仲心中深叹,儿啊,是福是祸全是你自己做为了!

曲径幽长,坡上坡下,几经周转,流水声伴着斥骂声清晰传来,上邪烈脚步嘎然,隐于山石杂树后,闻仲抻着脖子朝河边看去。

笑,闻仲满意、欣慰,更是自豪的笑,他家元吉绝没有做令闻家失颜蒙羞之事。烈日烘烤,并非洗澡戏水,见其赤着健硕的膀子,站在没过腰身的河水中,顶着烈日,手木棍狠狠拍打水面,哪个偷懒不好好在河里苦练水性,棍子即刻奉上。

上邪烈什么也说,也没走出去,只是沿来路返回。

“恭喜您老了!”雪枫说道,脸上微笑变的温和。

闻仲赶紧还礼,炯眸精亮溢满笑意,司天监副使不但没有自称“本大人”,还叫他“您老”,这是对他老人家另眼相待了!

重回军营,已换了天地,入目皆是人,入耳皆是练兵之声,辕门守卫身披盔甲,腰挂寒刀,木栅规矩排成双阵。

“待闻元吉回来告诉他,本皇子不在之时,由他暂管京师卫!有一个算一个,只要是京师卫里喘气的,哪个不服管,违逆军令,无需禀报,直接军罚处置!”

军士们惊,庞彪惊,闻仲吃惊之余眼中光彩流动,没想到今日竟是他儿翻身之时,没想到五皇子会将京师卫的生杀大权就这么轻易的交托,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此乃大丈夫之大胸襟。

回程,三人一猫依旧窝在同一辆小车里,心绪已于来时天翻地覆。

日渐西落,一队快骑奔辕门而来,来人翻身下马站了好久才牵马入营,待见到绑在旗杆上身如血人的杜守业,更是惊奇不已,却无慌乱之色。

“闻大哥!”

“夜痕,怎么才回来?”

“闻大哥,出了何事,这还是咱们以前的京师卫吗?哪个不怕死的敢把都蔚大人绑在杆上晒太阳,怎么没人松绑啊!”

“你小子,我就不信你看不出杜守业死了!行了,赶紧洗洗脸,帐里给你们准备了饭菜,有话,里面说去!”

“等等,我先问清楚,是进中军大帐?”

“哈哈,你小子,没个正经时候!”

“谁说的,如果哪天我夜痕正经起来,闻大哥可别不认识!”

脸上虽有笑意,却未及眼底,闻元吉再次从夜痕眼里看到了恨与杀。

夜痕突揽闻元吉肩头,笑道,“闻大哥,人眼所见未必真,未必假!”

闻元吉还想说什么,夜痕已唤着身后弟兄朝大帐而去。

本该年少轻狂时,却老成深沉、冷眼看人看事,嘻哈怒骂来的快,敛去的更快。看着相貌俊朗,身姿挺拔的夜痕入的帐中,闻元吉不觉自问,夜痕,你真的叫夜痕吗?……………

“给他娶妃?都疯了不成,那孽种进了京师卫不说,母后您还要给他张落亲事,疯了,都疯了!”

“闭嘴,你给本宫乖乖的坐下来。此事不准你多言,无论人前人后都不准你摆出臭脸,听见没?”

“母后!那个孽种是上邪烈,是当年的上邪烈,您忘了吗?!”

“大呼小叫成何体统,你只要记住母后的话便好。”上邪辰轻斥,随即恭声说道,“上邪烈的亲事,还得母后费心。至于京师卫那边,儿臣会好生提点他。”

贤皇后掩嘴轻笑,“他今日可是新官上任,我听说墨逸手下得力之人多是从上将军麾下调去的?”

“正是,所以儿臣才要多提点咱们的五皇子,那些老人欺生的很!”

“嗯,你做事母后放心,太子仁德对五皇子甚是维护,情之义尽,修回良果。”

“是,母后说的极是,亦是儿臣心中所想!”

皇后、太子一唱一和,说的好不欢畅,听不懂他们打何哑迷的上邪武赌气将头扭到一边。

然世事难料,不知听到京师卫军营中见血之事,这对母子又会是何种嘴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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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霸
火日西落,敛去狂热炙烈;银月悄升,丝丝凉意随风轻至。
宫门外,庞彪脚底似生了根蒂般,迟迟不动,闻仲扯其衣袍,热络道,“你我赶紧进宫交差,也好回府早些安歇,明日还得去上将军府呢!”
“宫门外拉拉扯扯像什么样子,我等只是给皇子引个路,何须兴师动众扰皇上歇息,皇上兴许正在哪宫娘娘那儿。。。”
“那到也是!”闻仲应道,“可是皇子也没打发你们回府啊,行了,别磨磨蹭蹭的,进宫交了差也好安心回府,走走,还想让皇子请你不成!”
庞彪郁闷至极,心里的算盘珠子噼啪落地。
御书房殿门紧闭,夜蓝帝的去向果真被庞彪言中,西宫柳贵人怀了龙子,正值得宠之时,皇上此时正在柳贵人那儿享美人恩呢。
“去请殿下,就说本皇子在京师卫开了杀戒!”上邪烈狠话扔出,禁军侍卫满脸震惊,掉头就跑。
“开杀戒,这词好!”雪枫嬉笑着,抬起屁股正要坐向御阶,被上邪烈拦腰抱起。
“地面阴湿,潮气伤身,回凌霄殿等我!”
“我不,我才不要一个人呆在空荡荡的大屋里呢,要不你让我靠会儿!”
上邪烈俯首帖耳,温柔说道:“别说靠会儿,让我抱会儿会更好!”
此对人亲昵耳语,庞彪看得一愣一愣,传言绝非空穴来风,要不然两个男人之间何故如此腻人,那雪大人俊美妖气,作个男宠富富有余。庞彪胳膊肘碰了碰身旁相爷,眼神示意,相爷就没啥看法?
看法不敢,确是有些别扭,闻仲干咳数声,闭目静待皇上驾临。
明黄龙辇轰轰而至,夜蓝帝尽兴而去,却阴沉着脸而回。
御书房烛火摇动,却照不透御桌后那威然而坐的九五之尊。
“既然都在这儿,那就解释给朕听听,什么叫开杀戒!”龙言暗沉隐露怒气。
话既然由己口所出,上邪烈大步上前,那他就给皇帝陛下解释清楚。入辕门、入军营、入军帐,所见所想一一道明,尤其杜守业所言所做上邪烈更是字字铿锵,果断言明。
啪的一声,夜蓝帝一掌拍向御案,“闻仲,庞彪,五皇子所说你们两个也亲眼所见?”
闻仲急步上前,焦切道,“陛下息怒,陛下息怒!”
“息什么怒,朕问你是否亲眼所见!”
“是!”如重锤,落地砸坑,闻仲神色中亦有气怒之意,任夜蓝帝看去,事实就是皇子所说。
“庞彪,你如何说?”
“臣,臣,臣附议,皇子所言句句属实!”
“既然是你亲眼所见,为何吞吐半天!”
庞彪的头赶紧低下,恭身回道,“启禀陛下,臣不是吞吐,而是想起杜守业嚣张猖狂之举,着实恨得咬牙切齿,闵都尉尸骨未寒,他却独揽大权,意图在京师卫中作威作福,瞒上欺下,斑斑劣迹被皇子识破,当场正法,大快人心!”
逐一审过闻仲庞彪,夜蓝帝随即又是一掌拍在御案上,雪枫平视龙颜,她可等着被问话呢,偏偏夜蓝帝不点她,想是认为她是五皇子带进宫的,定然与五皇子一个鼻孔出气,问了不如不问。
传言夜蓝帝生性多疑好猜忌,此时此刻雪枫真是见实了,事关京师卫生死大事,又当着闻仲庞彪的面,她男人怎会编造言语欺瞒圣听,盘问闻仲与庞彪,此举将她男人置于何地,高高在上的夜蓝帝可曾想到此举会带来何种结果。
“儿臣请父皇圣旨,那些关押之人如何处置!”上邪烈声音清冷郑重问道。
“朕既然将京师卫交于你手,自然信你,此事你亲自处置吧!”

第四十二章
急切消退,漫不经心取而代之,雪大人独有的清悦嗓音扬扬洒洒飘向帐外。
“主子!”袁山袁木齐身敬呼。
“袁山,赶紧弄些茶水给皇子润润喉!”
“是,奴才这就泡茶去!”
袁家兄弟恭身退去,上邪烈嘴角扬起,宠溺的笑无所遮掩,“还真是心疼本皇子啊!”
“那是,这天底我心疼你是应当应份,外人。。。我借个胆给他们,敢!”俊回的痛快,更回的霸道,言语间的露骨,暧昧令闻元吉与夜痕相视而望,目光中转瞬而逝的东西,应该叫做鄙视。
茶水奉上,夜痕得皇子恩准坐在闻元吉身旁回话。雪枫玩味的低头弄茶,毫无品茶之意。
上邪烈的问话切不进要害,玩茶之人此时举目看向帐外,神情悠闲、举止淡雅之极,与先前判若两人。
无心倾听夜痕道什么家底,雪大人端起茶碗轻泯,随意说道:“福州宝地山清水明,景致堪称夜蓝一绝,福州的春笋本大人曾在南郡吃过一次,脆甜的很,即使不入茶,就那么生嚼也是别有味道。夜痕可是吃春笋长大的?”
夜痕强扯嘴角,笑脸回之,光吃春笋那不成了山里鸟兽,茂县虽然也产春笋,与甘丰的春笋比起来,味道还是相差大截。即便吃不上春笋,他却喜欢在青竹林里玩耍,闻着竹叶香,听着林风在耳边抚过,天下之大又能如何,哪有青竹林中逍遥自在。
“小的把话扯远了,大人勿怪!”
“不远,一点儿不远!”不扯远,如何猛然收剑,震你个晕晕糊糊,雪枫笑容可掬,亲切热络,此时轮到上邪烈拨弄手中茶碗,可怜的夜痕已随着他女人手中线渐渐走向大坑,却浑然不知。
感同身受,雪枫无奈而叹,人干吗要长大,干嘛要知道那么多的是是非非,知道了就不能视而不见,不可推脱更不能推脱的单子瞬间重压肩头,回头看去,那个无忧无虑、没心没肺,只知山中嬉闹的孩子已经越走越远。
“你爹娘一定很疼你吧,要不然也不会把你养的这么壮实!”
夜痕点头又摇头,“夜痕的壮实那是随了我爹,家里我娘最疼我,我爹。。。我怕我爹,打小就怕!”
“你爹揍你?”
“当然,不打不成材,有一次我为了躲我爹的打,在林子里藏了三天,我娘就哭了三天!”
“你个不孝子,能有爹揍偷着乐吧!你被征了兵,你娘又哭了吧?”雪枫轻柔的声音中透出丝丝沙哑,心里莫名泛酸。
“嗯,是哭了,我娘把自己锁在屋里哭得好伤心,我爹撞破了房门!”话落,夜痕闭目深吸长气,待虎眸睁开,眼中光彩流动,“我堂堂顶天男儿,该有所作为,家里的事我亦能承担!”
“家里的事?什么事?”雪枫紧掐夜痕话中纰漏。
“家。。。家里。。。我总不能光靠爹娘养吧,当兵是有军饷的!”
“你是爱财之人吗?”雪枫声音挑起,夜痕瞬间语塞,微聚眸光瞪向雪枫,看似跟他话往昔,岂不知他稍有不慎,就被其掐住话头死挖下去,谨言,马上谨言。
臭小子,晚了!雪枫眼中含笑,眸光耀动回视夜痕,被她盯上,想逃,逃不得,想退,直逼死路,退无可退。
福州青竹虽好看好吃,却远远不及某处之竹傲视天下,本是天地奇物,能天下美名不足为奇,即便化为黑焦鬼林亦要惊天动地、震人心胆。
雪枫飘逸轻扬的话却如响锤震得夜痕身形微顿,以笑掩饰震惊,可惜笑得牵强,被雪枫尽收眼底,夜痕,好你个夜痕,看你的小尾马能藏多久。
“大人,小的还要到河边饮马呢!”夜痕身倾向闻元吉,援兵未等请到,雪枫那边一锤定音,“不许!”
“为什么不许!”夜痕已现恼意,就知道眼前的妖精没安好心跟他说话,官大就了不起啊,官大就可以将他操控于手掌中,休想,他是夜痕,普天下除了他爹娘,谁也别想让他屈服。
“没有为什么,我就是不许!”雪枫眉眼嬉笑,娇俏神采在上邪烈看来稀罕的紧,可在夜痕眼里,恨不得一掌拍过去,摆明官大压人。
“哼,大人是司天监副使,京师卫的事还轮不上大人管,请皇子准小的去河马饮马!”铿锵有力,目光坚决,如若强留便是对他堂堂七尺男儿的侮辱,皇子不会纵容吧?
上邪烈自然明白夜痕眼中毅然深意,可是,终是个外人,他上邪烈断然不会为个外人让自己的女人不安心。

第四十二章 弑君
雪枫款步殿门外,殿中热络亲语、娇笑连连扰了雪枫脚步,身旁小太监赶紧恭身禀报,“那是正得宠的柳贵人,每日不是柳贵人来凤殿,就是皇后驾临西宫配殿,送些好东西过去。”
“也是给五皇子娶妃出主意的?”雪枫轻言,神色淡雅不明。
“嘿嘿,来了,就跟着一起听了!”
“你倒是机灵,一直在凤殿当差?”
“不是,小的前日才从内侍殿调配过来,以前那个说是脚懒手贼,被棒打出了皇宫,不过。。。”小太监贼贼的看下四周,身子恭的更低,“小的才不信呢,小的见过一次,还是跟小的同屋的小太监,四个禁军架他一个,直拖到了禁室房后的空地上,一棍棍抡在皮肉上,百来下,没了声响,人也一动不动了,小的瘫坐在地上,吓得腿都不好使了。犯了宫规没一个会有好下场,这就是贱命。”
“你跟本大人说了这么多,不是在犯宫规?”雪枫脸色收紧,声现厉色,小太监险些腿脚不稳,死死闭着嘴,脸泛死色。
“哈,本大人逗你呢,也算是给你提个醒,不是什么人都像本大人这般好心肠,听听便罢!”
“谢大人,谢大人,小的,小的今天也是头一次嘴这么欠,往常小的从不多言,跟个哑巴差不多,所以才会被调到凤殿当差,今日真是中了邪神,说个没完没了。”
“行了,来人了!”雪枫即刻提醒,小太监速迈前半步,那架势像是正要朝凤殿禀报,雪枫暗笑,果真是个精灵人。
“猴崽子,让你办个事磨蹭这么久!”
“大姑姑消消火,小的已把雪大人请来了!”
叫骂之人雪枫在家宴时见过,皇后当年的陪嫁丫头,如今宫中人人敬称的翠萍大姑姑。见雪枫稳立不动,嘴角挂着似有若无的笑,晶眸光彩深浅不明,翠萍赶紧行礼问好,将雪枫迎进凤殿,至于小太监明佑,则被打发到后殿帮忙。
踩着殿中人的亲言热语,雪枫缓步而来,贤皇后端坐,脸上笑意未退,其左侧身着淡粉纱衣,头缀五彩蝶钗的女子举止优雅,端起桌面青瓷茶碗,淡淡品闻。
娇呢传来,湖蓝精纱,流云发髻,唇似红樱,眉似新月,最靓之处莫过于那双含情丹凤目,此人正是眼下得圣宠的柳香荷柳贵人,要不然也不会当着皇后面,对个朝官那般娇妮,就算来人相貌俊美出奇,也不该失了宫中小主的体面。而那品茶之人,如今的西宫之主月贵妃沈凝月,一派淡雅清逸。暗叹来人绝色天资,然,皇后的贵客,与她何干。
“雪大人天人神姿,把我们这些宫中的女人都比下去了。”
皇后夸赞,雪枫抱拳回礼,举止洒脱淡逸,“娘娘这是夸雪枫还是。。。”
“瞧这人,本宫当然是诚心夸赞了。”
“呵呵,宫中传言五皇子带回个相貌比女人还要美的男人,今日得见,传言不虚。”柳香荷说的眉飞色舞,时不时手掩红唇似羞似怯,眼中却流露出蔑视。
雪枫嘴角微扯,眸光清冷,不会说话的小货色,跟皇后比起来,这柳贵人再修炼个百八十年吧,“宫中真这般传言本大人相貌?”
“当然,这下本贵人可见识了,等回殿。。。”没脑子的柳贵人说的正欢,皇后轻咳已至,雪枫突然轻笑了起来,笑声冷,笑声满是不悦。
“敢如此编排本大人,看来本大人得到皇上跟前说道说道了,到时候,柳贵人给本大人做个凭证。”雪枫话落,柳香荷脸上的媚笑瞬间冻结,绝对想不到区区一句话竟惹恼了眼前俊人,更要搬出皇上来,苦着脸看向待她亲如姐妹的皇后娘娘。
皇后温柔而笑,玉手轻拍了拍柳香荷手背,以示安慰,“雪大人这是跟咱们说笑呢,不过,雪大人的话到提醒了本宫,无以规矩不成方圆,后宫亦然,本宫整日里和颜悦色,可不表示本宫没脾气,犯了本宫的规矩,绝不留情面。”
“是,皇后的话臣妾记下了!”沈凝月,人如其名,如月清冷淡雅,柳香荷与之相比摆不上台面。
没时间跟这些花鸟雀磨嘴皮子,雪枫直切正题,皇后替五皇子张罗亲事,理应将五皇子叫进宫细问清楚,何必扯上她这个外人。
“可是明佑告诉大人的?”皇后问道。
“明佑?哪个?”
“刚才给雪大人引路的小太监!”
“噢,原来他叫明佑。不是他,是。。。皇上!”
皇后眉梢挑动,静待后语,雪枫偏偏不予解惑,想知道,那就自己问去。
久等不来雪枫后话,皇后自身侧拿起一卷画轴,递给了雪枫,展开方知手中扯着的细腻画笔下张张美人图,荷衣流裙,纤腰楚楚,云堆翠髻,面如春花,明眸多姿,张张阅过共计十人,贤皇后真是精心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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