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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章 生子番外

书籍名:《斜阳若影》    作者:狂言千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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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海如提著水上楼时,梅若影正侧卧在软榻上,犹似不觉竹舍吱吱呀呀的声响。三伏暑夏,天气有些躁热,虽然已经特意来到燕原竹壑里的竹林小楼,仍然未能消减多少热气。好在楼外是一片空地,再过去三十多丈又有茂密的竹林,於是夹带著竹叶声响的清风便能给这里带来些凉意。
林海如看看木桶里的清水,还是热气蒸腾,刚刚烧滚出锅的,怎能不热?不过这个时期还是谨慎些的为好,清洁卫生远比清凉舒适要来得重要。他在卧室门外将水桶放下,自己先进了屋,顺手将卷挂在门上的竹帘放下。
走到榻前时才发现梅若影蹙著乌眉,熟睡中透露出不适的神色,额上脖子都挂著细小的碎汗,有的已经凝聚成豆大的汗珠,缓缓滑落下来,形成透明的水径。这样的若影,有些孱弱之态,却也越发显出成熟忍耐,让人不由想要爱惜。
林海如轻轻侧坐在床榻边上,看著他薄被下已经很臃肿的身形,不由又是担心,轻手抚摸上去。梅若影没有被惊醒,只是有些不安的动了动。
他靠在竹墙上,缓缓摩挲。手掌下的触感暖热厚实,掌心下就是生命力沈稳的脉动。这几日来,梅若影的肚子胀得越发的庞大圆滚,直让身边几个人时时担心他能不能受得住这麽沈重的负担。
旧疾尚未完全调养好,一下就怀上双胎,当日诊断出来时,受到惊吓的可不单单只有他林海如。前两年也未尝没有欢爱之事,但有时某个人太过孟浪,没做任何防范措施,却也一直没见若影有孕征。不单是林海如,就连聂怜都慢慢以为他是受损过巨,终身恐是无法有孕。哪知不怕一万,就怕万一,终於还是…
林海如看梅若影一时还没有醒来的迹象,屋外热水又还滚热得紧,从床侧拿了一本书,慢慢翻看,不时轻轻为他擦拭热汗。
日头渐高,将要过中,梅若影才挣动几下,睁开了眼睛。因为睡得太沈,以至於视线一时未清,鼻尖却已经清楚地闻到身边传来熟悉的草药清香。他习惯成自然地伸开手臂,揽住侧坐在身边的人,把头靠到他怀里。
林海如放下书本,拍拍他的头,笑道:“醒了?”
梅若影嘟哝几句没睡够、有些饿之类的,又要闭上眼睛睡觉。这些年相伴,他是越来越随意,林海如身上带著那种新鲜草药的香气,比每日里喝的药物可要好闻多了。而且如今天气炎热,梅若影身上又怀了两个小的,如同揣著两个小火炉,贴在林海如怀里,自感清凉阵阵,怎麽也不愿下来了。
林海如看他耍赖似的不住往自己怀里蹭,也是好笑,心中担忧积郁之情减轻一些,由著他任性胡闹,也不多语。又过了一刻锺,林海如才道:“过午了,起来吃些东西吧,你都从昨晚睡到现在了。”
梅若影不太甘愿地蹭蹭,终究是识大体的人,还是放手让他离开,自己努力一下撑坐起来。林海如见他辛苦,想要上前帮助,然而只是动了肩,手还没来得及抬起来,就又放下了。若影怀这双胎辛苦,恐怕临盆时更是要受一番非人的煎熬。两个师父恐怕他熬不过漫长的产程,早就对林海如和颜承旧下了禁令,日常小事让梅若影自己去做,不许去帮,也好锻炼他的体力。
饭厅设在竹舍一层,已经是九个月的身量,上下之间已经很是不便,更何况身体里还嵌有其他东西,行动中只觉闷胀难忍。也好在忍得久了,渐渐也习惯了这种怪异的感觉。林海如一上一下皆陪护在他身边。梅若影腹部庞大,低头不见脚面,只能靠扶手撑著平衡,每步都教林海如看得胆战心惊,庆幸的是,一日三餐上上下下总是没有出过意外。否则要是出了什麽事情,他的心脏大概会先被吓停。
百丈以外还有群竹楼里所属的住所,每日都会有人过来张罗打点饭食。他们训练有素,往来间往往轻手轻脚,并不曾打扰在竹舍里的主人。这一餐名为早饭,实为午餐,菜色不多却精致。
林海如见梅若影近日食量减少,但一日总要用上五六餐。而身上却总不见长肉,身上骨骼也几乎隐约可见,但腹部越发圆胀,甚是恐怖。他怕胎儿长得太大,出来更是不易,从半个月前就吩咐了下去,饭食少荤多素、少肥多瘦、少蛋奶多杂粮,只求那个看上去已经很可怕的肚子不要再长了。
梅若影吃了七分饱,却见林海如总是吃吃停停,眼光若有若无地总往自己身上瞟,不用思考就知道他又在想什麽,叹口气,停箸,不吃了。──这算什麽事,孩子都快出来了,连吃东西都不能尽兴,简直是“辛辛苦苦几十年,一孕回到解放前”。
林海如也察觉到梅若影似笑非笑的神色,他毕竟不是那个耍泼无赖的颜承旧,脸上一绷,道:“有什麽好看的,吃饭。”
“不吃了。”梅若影只是笑,笑得格外无赖,软趴趴地靠在林海如肩上。
“今天就吃这麽点?”
梅若影咬著他耳朵道:“谁叫你如此秀色可餐,为夫看你一眼就饱了。”
林海如没防备他这麽耍泼无赖,身子剧震,险些忍不住就要把梅若影推开。梅若影是知道他这习惯的,林海如幼时被当作女孩养了几年,後来又屡遭波折,到了青阳宫寄人篱下,向来看重洁身自爱。更何况在自己面前充惯了类似兄长之类的角色,要他在私人房室以外调乐,委实是挑战他道德底线。
林海如见他脸色还是有些苍白,知他又觉难受,不过是借著调笑转移注意罢了。於是放下碗筷,叹气,道:“你倒越发和颜承旧学到一块去了,这麽个痞相,也不怕别人看了笑话。”
──废话,几年下来,什麽该干不该干的事情都干过了,两个小的其中一个还不是你下的种?梅若影心里是这麽想,不过很好心的没说出来,又舔弄他耳廓,那上面有很细很软的白色的绒毛,十分可爱。
林海如根本抑制不住渐渐开始颤抖的身子,眼神变得浑浊失神。
“别人怎麽想怎麽传的我才不怕,你怕吗?”
梅若影的声音终於让林海如找回一点理智,侧身抱住梅若影,饭也不吃了,反正是不敢让他再这麽玩火玩下去。他自己起火难扑还没什麽干系,怕的就是丧失理智把他伤了。
梅若影含著笑意看他板著脸将自己抱回卧间。入房的时候,林海如看见门口那桶热水冒著稀薄的水汽──夏日炎热,水凉得也慢,何况是木桶装盛──应该可以入手了。便把梅若影放回榻上:“今天的…”
这回变成梅若影脸上有些挂不住:“我自己来就好。”
林海如瞪他一眼:“这麽多日都过来了,还怕了这一日不成?”说完就去给他去除衣物。
窗外的清风徐徐入屋,阳光也猛烈得紧,林海如却还怕他著了风,只是解开衣带,让衣服松松挂在他身上,接著就去脱他下裤。
衣物下的皮肤白皙得几近无暇,只隐约还留有些曾经的印子,形状奇怪的不知道是什麽造成的浅色斑痕。聂怜、聂悯都说消到这样已经是奇迹,想要再好是不可能的了,就算是对过去的一个留念。
梅若影任他脱下裤子,安慰自己──反正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过了,反正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过了,反正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过了,反正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过了,──但是,这麽亮堂,实在还是很难忍受这种羞耻的感觉啊!更何况…
梅若影一动不动地停著,牙关咬著,眉毛蹙著。林海如见他难受至此,问:“他们又闹你了?”
梅若影轻轻点头,连说话的力气也几乎没有。刚才被取出的过程里,腹中的混小子给闹得不安分,这时就狠狠地给他来了几个拳脚相加。林海如去摸他腹部,果然胎动得厉害,便有些紧张,定了定神才道:“你等一下,我取针来。”他还没走,袖口就被牵著,但见梅若影只是摇头。
直过了顿饭时间,他才徐徐长出了一口气,道:“我身子软得紧,你扶我起来吧。”他少有示弱的时候,若是示弱了,那就的确是已经几乎动不了的境地了。
林海如不敢怠慢,小心翼翼地把他半扶半抱起。梅若影靠著他站了盏茶时间,走了几步,才终於缓过劲来。
“放开我吧。”
“什麽?”但还是依言放开。
“门外那桶水,倾半脸盆端到屏风外来。”
这回知道梅若影要干什麽了,於是照做。水倒入脸盆,热手的程度,端到屏风外,站起来,但是就是不出门。
梅若影狠狠瞪他一眼:“为夫要出恭,夫君大人是否也要亲服侍?”
但见林海如一脸担忧,完全没有避讳或不愿的表示,梅若影才又无奈叹道:“你愿意我还不愿意呢,快出去。”眼见林海如十足不情愿地掀开竹帘出门,才慢慢转到屏风後。现在关系虽然很近,近到几乎不分彼此,但他还是习惯在一些小事上隔开距离。
与家人相处其实是门艺术,处的好的,总也不会觉得对方烦腻,处得不好的,什麽时候就变成“摸著老婆的手,如同左手摸右手”──一点感觉都没有。况且他们这一家子,个个都是个性强的人,他梅若影又是一人侍两夫,一天两天挤在一起还可算是相濡以沫,但天天挤在一起,难保没有哪天两看相厌,要相忘於江湖。
其实也是他自己觉得有愧於那两人的感情,以至於如此患得患失,那两人但求他能平安,哪顾得这许多。
清洁完身体,回到榻上,又是一身薄汗。好在取出了嵌在体内的物体,孩子也安分了下来,虽然疲惫,至少不是那麽难以忍受。
阖上眼又欲睡去,这些日子他是越发渴睡了。但听门帘响起,知道是林海如已经近来。梅若影懒洋洋地伸出一只手,要把他拉到身侧。
“别淘气,先把今天要用的上了。这是最後一根,以後再没有更大的了。”
听他如此说,梅若影猛地睁开眼,果见林海如手里提著一个熟悉的木匣。他将木匣放在床侧,打开翻盖,又将刚刚用过并已经洗净的玉拴放进去。里面还放著粗细不等的其余九根玉拴,皆是球头圆身。最粗那根只比婴儿头颅稍小。
“至少停一天吧,怪难受的。”
林海如也知道很难受,刚才胎动得厉害,显是这东西进去出来给迫的,若影有些吃不住力。但还是没允:“到明天再用,就怕还要扩张许久,苦的还是你自己。不如现在先放进去了,至少还有前面的基础在。”
梅若影想想,也觉有道理,只好点头。
那粗物上虽然抹了药膏,但它比之前一枚粗大更甚,还是难以进入。前一枚已经很紧,这一枚要进去又谈何容易。林海如试了几次,梅若影紧闭眼睛忍耐著不适,小巧的下巴不断在枕上摩挲,额上冷汗丝丝直冒,却也总不能纳进体内去。
林海如有些著急,适应了这了这许久还紧成这样,到时如何容下婴儿出来。看他难受得厉害,终於还是停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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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今日观众爱卿上书,但见有作呕吐状者,有脾胃不调者,有一边哈哈大笑一边被刺激得外交里嫩者。
且有一位g兄,先发一贴曰“一点都不雷”,後发一贴“我错了,果然雷”。
朕心甚悦,故更文之,以销众爱卿之魂!
林海如见这境况,觉得还是用聂怜教的那法子。只是委实有些龌龊,连他自己都难以接受。
他这一番思索就是许久,小影渴睡,身体里没了东西只觉轻松,不片刻就进入了梦乡。这一睡就是许久,直到肚子里的小混球不安分地踢了几脚才迷茫地醒来。日头已经斜过西边,屋子里也没人。他试探著动了动,发觉那冰凉的物件又已经塞了回去。只是并不如预想中的巨大,而且似乎还小了些,并非前头用的那根。
他正惊怪著,却见林海如进了屋里,手里持著个红布栓塞著的青花小瓷瓶,一边近来一边低头直愣愣地看,似乎有什麽事情委实难以决定,他最後咬了牙,终於是下定了决心。
小影好奇得不得了,就问:“海如,究竟什麽事为难成这样?”
林海如出去时见他已经睡了,没料到醒得这麽快,便急走几步到他身边,将他扶起靠坐在床头,为他取了软枕垫在腰下。脸上还是那麽沈静,只是整个耳廓都红了。
小影奇怪之极,左右询问都得不到答案,倒是对方的耳根到脖子红成了一片。虽然无意探人隐私,但这麽逗逗林海如倒是很好玩的事。到最後,他不屑道:“大男人的,有什麽事这麽婆婆妈妈的。”
林海如还不曾被人当面说过婆妈,却见他一幅调皮捣蛋的挑衅模样,心中暗自好笑──你就得意吧,待会儿还不懂求饶的是谁──打开那个瓶子,递到他面前说:“你看看就明白了。”
梅若影凑过去一闻,就有些傻了。林海如又把他的手拉过来,往他手心里倾了一滴。
他仔细观察,半晌才半信半疑地道:“这不是咱们以前用的那种药油麽?怎麽还有新的?”原来自他孕後就再无房事。药油又不耐久,以前剩下的应该早变质了。
林海如看他变得一副小心警惕的样子,嘴角的笑意越发扩大,也不再觉得不好意思。起身出去将门闩好。
“你,你,关门做甚?天怪热的,关了门没风。”
林海如不理会他,背後传来那声音显得色厉内荏,想及这人刚才还恶少般调戏他的模样,林海如也兴起了些“报复”的欲望──或许除了报复,还参杂著什麽别的私心。
回来时,梅若影已经自动地用薄被将自己裹成一团,菜青虫似的。只留著一双大大的眼睛露在外面警惕十足地瞪林海如。
“你不是说热麽?怎麽又裹起来了?”
“你该不会是想要用聂怜教你那法子……对付我吧。”
“要不然你说怎麽办?已经是最後一根了,你又太紧。”
“SHIT!”梅若影有些激动,“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什麽事掺和上他就变成衰事!”
“不要这麽激动,你也知道,你的骨盆本来就小,身子也没养好。用这个方法扩大了产道……”
梅若影隔著薄被伸出手,捂住自己额头打断他:“拜托,现在不要让我听见什麽道什麽道的,真反胃。”
林海如见他一副逃避的样子,终於忍不住笑,坐他身边一把揽了过来。虽然不容分说,但也小心翼翼。梅若影虽然想要坚固防线,奈何气虚力短,哪里是林海如的对手,三下五除二就被去了薄被,衣带也被解了开。林海如吻上他的红唇,过了许久再分开时,梅若影已经水眸半闭,轻浅而急促地喘息,哪里还有抵抗之力。
长衣松松的挂在梅若影肩上,底下再无他物遮掩。沈重而滚热的腹部贴在林海如身上,林海如体贴地鞠起腰,唯恐压坏了小影和孩子。
“乖一些,我哪次是伤到你的?”他说。
林海如将那些累赘的衣物一点点剥去。到最後,梅若影仿如失去了气力,乖顺地贴在林海如胸前。将他压倒在软榻上时,因为内部顶著东西,小影不耐地皱了眉。就连这一点变化,林海如也看得极为清楚,至近的距离里,那双眼睛里泛出的水雾薄薄润润的,极是可爱。
“很难受麽?”林海如在他耳边轻轻地问,一手撑著自己的体重,另一手已经沾了药油,探下去,摸到了那个已经被煨得灼热的硬物。
林海如不敢压著梅若影,侧卧在他身旁,手指捏著那物件在体外的部分,缓缓左右转动。
小影在他怀里禁不住地抖,头颅在他胸前轻轻地蹭。到了最後,林海如还是没将那物件取出来,反而开始慢慢地说话:“这是第八根玉拴,比你刚取出的还要小两分。”
梅若影迷茫地睁著一双泪眼看他,林海如便轻轻舔去他眼角边不自觉溢出的液体:“所以,按理说来,应该还是有一两分空间的。”
刚说完,修长有力的食指突地挺了进去。
竹屋内,除了风声,再无别的声音。
直过了好一会儿,梅若影才自全力反抗的紧绷中找回了发声的能力,他双手紧紧攀著林海如的腰背,头抵在他胸前,无力地低声细吟。再过了片刻,终於积聚了一些气力。他使劲地摇头:“不行,太紧了,你……”他喘了两口气,才接著道,“真不行,你快退出去。”
林海如也在紧张地看他,的确是很紧。上第九根玉拴时,就已经十分艰难,此时虽是用了第八根,然而再插入一根手指,也已经是梅若影难以承受的程度。
玉栓要扩大的不单是穴口,还有骨盘间距,现在就已经如此勉强,到了产时该如何是好。岂不是要熬上许久的阵痛?聂怜曾提及西戗族男子生产,十有三四是要出事,便是因为骨盆过窄,往往要阵痛三四日才能拓到足够的宽度。而一些体弱的,耐力不足的,便脱力死在中途。
这种事情若是发生在小影身上……林海如是想都不敢想的。
他想要伏下去看看那後处如何了,可小影抱得他甚紧,一时间也只能将手指停留在里面,不敢动弹。小影身上早就汗湿,林海如双手皆不得空闲,又怕他著凉,只能尽量拥紧了人,用自己身上衣物吸去对方身上淋漓的虚汗。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林海如感觉直像过了三秋,才终於感受到怀里人不那麽紧张了。很可能是因为气力用尽,即使身体不适也找不到抗拒的力量。
林海如总算松了半口气,尚在梅若影那里的手指,轻柔地开始了动作。
“……呀……啊……”
梅若影只能低声地宣泄,身子在林海如臂弯的夹缝中变得如抖落的雪花,就连原先紧抱对方的手也变得虚软无力,脆弱得不堪一击。
“你忍著点,最後一枚比第九枚粗得太多。”林海如咬了咬牙,第二根手指又探索著去找缝隙。
一番痛苦的挣扎之後,半点喘息休息的时间也没有,又是紧随而来的第三根……
到了傍晚,这个过程还没结束。途中,林海如哺了几口安胎定神的药物给他,而梅若影恨不得直接昏过去。
实在受不了体内拥挤着跳跃着的触感,泪水逐渐汇聚在眼角,继而断续落了下来。林海如却始终没放过他。这不像林海如,梅若影茫然地想,林海如从来不是这样的,林海如从来都是那么由着他,从来也不强迫他。
林海如宁愿自己死了,也不愿自己让梅若影难受。但是聂怜却问他:“让他难受几个月和让他死的风险,你愿意承担哪个?”到得夜里,总算扩到能容最后一支的程度,林海如才终将那支放入进去,此时若影已经没气力动弹了,蜷在他怀里小口喘息。林海如很耐心,由始至终,果然没有伤着他。
难受的劲儿过去,两人都不说话,外面的风吹过,除了叶片哗哗的声响,一切都是静悄悄的。其实前些日子四面蝉鸣,林海如嫌扰了清静,出去将方圆半里的树都查了个遍,将蝉都粘了。
林海如抱着他的时候不松也不紧,总是维持适度的距离。除了那个时候……若影好像想起一些模糊的旧事,那时候他还是极惨的状况,几乎生不如死的境地,可是被林海如稳稳地从黑暗中抱了出来。脱离了那些腐臭潮湿,外面是春花灿烂的山景,有呼啸叱咤的人声,林海如的身上有清淡的植物香气,一时间,他觉得活在这世间也是美好的,会有期待,会有奇遇。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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