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文网 > 我姓里德尔，我叫汤姆，我不是伏地魔！ > 第20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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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今天的课程就到这里。同学们，你们自由了。但是不要忘记自我对照自己对自己运势做出的预言，并记录下来，在下节课开始时将它交给我，汤尼，或者纳妮吉小姐中任何一个。”我示意意犹未尽的同学们可以准备下课了。我累了，下午还有另一班来自格兰芬多和赫奇帕奇的学生等我糊弄。如果不收拾好这个堆满珍贵的观星仪器的平台，我怀疑精力过剩的格兰芬多会把它们炸掉——在赫奇帕奇无计可施的时候。
“最后一个问题，里德尔教授。”唯一一个从头到尾保持了沉默，冷眼旁观的拉文克劳男生有些突兀的开口问道，“为什么你不用魔杖？所有的魔法都是由里德尔助教释放的。您，没有魔杖，对吗？”
啊——“敏锐的观察力，大胆的猜测。并且准确。是的，我不使用任何魔法的原因的确是我没有魔杖。魔法部的测试显示我身上没有任何魔力波动，奥利凡德魔杖店中也没有任何魔杖肯赏脸将就一下我。从这个意义上来说，我是一个彻头彻尾的麻瓜。”这些，都是被魔法部反复测试过的。“然而我仍然可以坐在这里为大家上课，因为对于占卜，魔杖和魔咒没有任何用途。”
“里德尔教授，您懂得蛇语和龙语，所有与众不同的知识，拥有预言家的天赋，以及强有力的奇异力量。如果说您无法令任何魔杖认同，无法使用任何魔咒，这将让人起疑。您需要一个更完美的谎言。”他咄咄逼人道，“而且您的确懂得使用魔法，夏至日那天的意外中，就是您奇妙的魔法使圣芒戈医院免于更多的人员伤亡。”这个问题令所有学生停下了手中收拾书包的工作。虽然魔法部封锁了那一天的真相，也没有公开红龙王的复出来维持魔法界的稳定。可是或多或少还是有一些风声泄露了出来。汤姆眯起了自己的眼睛盯着他：“这位同学，你在质疑一名经过严格审核的教师。你的名字。”
“巴蒂-克劳奇。”
028
无杖教师这孩子知道些什么，我从他的脑子里看到了有趣的东西。一个在魔法部法律部门工作的父亲，和一个在圣芒戈工作的母亲无疑是很优秀的家庭组合，体面的身世，灵通的消息，坚定的信仰。所以，这是个人行为？我如果真的是三十一岁的汤姆-里德尔或许有可能相信，但是见鬼的，我都快二十万岁了。
这是一个小小的试探，一系列行为的序曲。都那么多约束了，魔法部竟然还是无法对我放心？也难怪，一直以来跟我接触密切的只有某人，我没有发现他的大脑封闭术的痕迹。在他的妹妹确实复活成功或者失败之前，他应该还不会对我下手。
不动声色的给自己倒了一杯汤姆称赞过的纳妮吉煮的咖啡。啊，这才是真正的好味道，也许我应该教纳妮吉做饭？问题是中国菜会要求使用筷子——
“拉文克劳精致锐利的智慧。拉文克劳加五分。”深思的表情已经将学生们的胃口吊了个十足，我才没那么好心，将他们的胃口继续吊得高高，“圣芒戈医院的那场意外已经结束了。所有的一切都是巧合。我的确是一个无杖者。”
“还是说您更擅长其他武器？”是啊，我擅长鞭子和尾巴，来我抽你一下试试看？“父亲被魔法部神秘事务司禁止谈论这件事，克劳奇同学，我想你不想失去自己刚刚得到的分数吧？”汤姆在我之前警告道，“这牵涉到很多你还无权接触的东西。会引发你无法想见的后果。”
“好了，汤尼。不要对自己将来的学长如此声色俱厉。”一个白脸一个红脸，一唱一搭才有意思，我温和的说，“我承认我刚才小小的撒了一个谎。武器在增加力量的同时，会产生约束和责任。对于我来说，没有魔杖会更好。即使有魔杖选择我，我也不会轻易选择它，仅此而已。”
“现在，下课。”
对付斯莱特林和拉文克劳不能靠暴力。何况疑问要堆得更高一些，推翻的时候才有趣。
牺牲了午饭时间将平台清理一空，只留下那个四柱浑天仪。我在下午迎来了第二批三年级学生，格兰芬多和赫奇帕奇。而午餐中四个学院的交流，令这一次纳妮吉的迎接工作显得轻松不少，我的欺骗工作困难很多。
骄傲、冲动、勇敢、做事不计后果的格兰芬多小狮子们，很好的被中午听到的种种传言煽动了起来。以至于他们对于我充满了种种应该和不应该的期待。我的每一个预言都唤起他们的低声尖叫和窃窃私语，旺盛的精力使纳妮吉不得不假装晕倒三次，来表达对于他们的叹服，而他们认为她只是滑下桌子去取橘子酱。一切顺利，直到我做出关于第一场魁地奇比赛格兰芬多不会赢的预言——很成功的将某位魁地奇球员惹恼了。
“嗨，里德尔教授。”他用一种傲慢的语气说，“格兰芬多拥有最好的击球手，最好的追球手，最好的找球手和最好的守门员！我们连续三年捧回了魁地奇杯。然后您告诉我们，这个赛季我们第一场比赛就会输！您在质疑我们球队的水平！”
“那么你，亲爱的。你在质疑我的专业。”我皱皱眉，放下他的咖啡杯。刚刚我在里面发现了凶兆，一种我无法解释的凶兆。
“你没有专业。什么预言家，你就是个半路出家的麻瓜！你怎么可能懂魁地奇！？”谁告诉我格兰芬多是最亲近麻瓜的学院？现在看来，对于某些格兰芬多，那种亲近本质上也不过是高高在上的姿态。当然，也许我是有点触动他的底线了。
这句话令纳妮吉第四次假装晕倒的计划破产了。她瞪大了自己的绿眼睛：【主人，这个男孩子疯了。】
【他没有疯。只是被某个白痴激怒了，现在在找死。】汤姆将纳妮吉放到地上。“麻瓜？这位同学，也许你不介意亲自尝试一下这位麻瓜的力量？”但是这不是他触动某人底线的理由，我在心里叹口气，我看到的凶兆居然是真的。麻瓜这两个字，我自己说某人还能忍，别人说那可就——我自己也觉得没有忍的必要。不过。
“嗨，汤尼，我们现在在上课。时间和事实会说话的。关于这个问题我们暂且放在一边如何？”就算你们的球队不失败，我也打算诅咒你们，所有的坏天气，所有的看错眼，所有的漏球，所有的厄运。为了我预言家加神降士的名声啊——
汤姆才不肯理我：“或者屈尊将就一下，我的力量。我的魔法都是你口中这个麻瓜的指导下自学的。”
“正和我意！”那个叫做多纳-格林的格兰芬多腾一下就站了起来，抽出自己的魔杖。说你找死，你还真的不要命了？虽然你三年级，可是汤姆现在——他之前都可以和莫芬-冈特拼个平手呢。
“我说——汤尼。第一天就留下习惯用暴力解决问题的名头不好吧？”我无可奈何的劝架。
“这不是暴力，是为了原则，骄傲和尊严！请多指教了！咧嘴呼啦啦！”这个格兰芬多啊！太天真了，居然用挠痒咒？他想让汤姆当众出丑吗？出丑的只可能是他自己。
“火焰熊熊。”汤姆懒洋洋的说。一个巨大的火球从他的魔杖头部射了出来。将格林的魔咒直接吞噬，然后继续向前推进，热气都撩到了我的身上。
“盔甲护身！”多纳-格林猝不及防，只来得及给自己加一个铁甲咒。但是四射的火星还是烧着了他的头发，强大的冲力将他推得向后倒退了一步，跌入自己的扶手椅中。那种毛发烧着的味道令我很不悦。
“我说过不喜欢你打架，汤尼。自然的力量，我在这里请求你的帮助，呼唤你的怜垂。清新的风，温润的水，医治好这暴躁的人吧！”一阵小小的龙卷风将多纳-格林包裹起来，很快医治好了他的伤势。计划赶不上变化，还是提前表现力量了。我叹口气扶着自己的额头，继续用种很无奈的口气道：“生长吧！绿色的幽思，紫色的幻想，从你棕色的根系中产生。崇敬吧！即使向着天空生长，心始终向着大地。”
平台东侧，雕花护栏旁下新种下的藤蔓种子听到了我的召唤，从泥土中钻出来，在风中颤抖着展开自己的枝叶。时值九月，草木初秋，即将达到辉煌的顶点然后渐渐凋零，它们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生长着，很快的爬上那一排木头架子，紫色的花串大朵大朵的垂了下来，好像倒挂金钟。同时散发出令人迷醉的香气。纳妮吉欢呼着，跐溜一声就要窜上去看风景，被我抓住尾巴拖下来。在泪眼汪汪的回头看我，发现无效之后，纳妮吉摇摇晃晃的游走着缠上汤姆的身子，将头枕在他的肩膀上，嘀嘀咕咕。无非是尾巴痛之类诉苦的话。
我怎么就做出来这么一条孩子气、爱撒娇的蛇？嗯，她才不到一岁。我忍。（莫：你终于发现自己在使用童工了？还是两个！禽兽啊！艾米：我是蛇。不是禽兽。莫墙角画圈圈中。）
“在我的课堂上禁止斗殴。格兰芬多扣五分。——现在我们继续我们的课程。请大家不要问与课程无关的问题。”还有人要质疑我吗？一点风度都没有，听好不听坏。好了好了，下巴掉一地，赶快捡起来吧。
不就是拽了拽她的尾巴吗？居然给我闹罢工！我碎碎念着去洗咖啡杯。纳妮吉在新搭好的紫藤花棚上看风景，真是悠闲啊——才搭好，还是不要诅咒她掉下来了。
【有客人。】棚顶的纳妮吉突然滑了下来，溜到对照着简平地平合璧仪读书的汤姆面前，【纳妮吉看见了。】
【知道了，你去准备一些茶点。】汤姆头也不抬的吩咐道。纳妮吉不甩我，可是对汤姆就——我想磨牙。
【准备四份，应该会有三个客人。】我带上手套，抓过肥料大把大把撒在紫藤花架下的土壤中。毕竟是催生的植物，营养一定要跟的上才好。
【邓布利多，校长还有——】
【魔法部部长。】×2。我微笑，不错的默契。
【所以，偶尔也要拜托两位避席了。】
“竟然用限时绕口令做口令。里德尔先生，这未免太为难人了。”校长迪佩特教授擦着头上的汗，看来那个一分钟限时绕口令把三个一把年纪的巫师折腾的够呛。
“只是帮学生们练习一下自己的口齿。这是魔咒课的基本功课。”我笑笑，“我记得课本中还是有很多拗口的魔咒的。”
“这似乎并不在您的课程范围之内。”迪佩特教授坚持道，“而且就学生反应和文件看，您对占卜课有一定程度的改良，并大大放宽了进入提高班的要求。我并不是说不好，只是想知道这是为什么。我是校长。”
呐，我就是在等着你问。答案早就准备好了。端起桌上纳妮吉泡好的蜂蜜红茶，我慢慢喝着。
“总所周知，占卜学自古以来都是魔法界中最难的科目。如果没有天赋，不能打开天目，那么任何人，包括我，都不能教到学生些什么的。两年的课程与其说是学习知识，倒不如说是帮助学生了解一些常识。就连继续两年的提高班也做不来什么，只是令他们在将来的生活中多一些逗朋友开心的谈资，以及掌握多一点取乐的小把戏。在这一点上，我和特里劳妮教授的想法是一样的。”
“可是您依然愿意接受我们这些学生。”魔法部部长恩莱科-凯突兀的插入进来，说，“如果您真的如此认为。那么何苦来这里授课呢？您仍旧选择了接受这些，您认为没有任何教育意义的学生，还打算接受更多。您这样说，会让我们觉得您在进行一场欺诈。至少是在谋杀学生的时间。”
这个罪名就。好在我的口齿在需要的时候还是可以很伶俐的。没问题，慢慢来。“我并不曾奢望自己可以教会所有人，或者说任何人学会通过预言术拨开迷雾看未来，很多巫师和巫婆虽然很有才能。但他们却不能揭穿未来的面纱。”我轻描淡写的继续道，“很少人有这种天分。说实话，我在我亲爱的小汤尼身上也并没有太多的看到这种天分。他只能帮助我完成一些辅助性工作。反而是纳妮吉在很多方面表现的很好。”
【哦～他在夸奖纳妮吉～～】细不可闻的嘶嘶声淹没在风中，然后是汤姆的声音：【不要出声。】这两个家伙，居然玩偷听。好在这三个巫师明显因为听不懂而只是将它们当作了风声。
“您还使用了蛇和您的儿子作为助教。加上圣芒戈医院的那场恶□件。我要说，您的所作所为现在正压在魔法部可以容忍的底线上。”魔法部部长难得敲了敲桌子，“注意您的身份。”看来我无需提醒他那个牢不可破的誓言。既然敢这样来质疑我，他事先一定是反复提醒过自己，还试图来提醒我：汤姆-里德尔相当于魔法部的摆设和工具。汤姆-里德尔的生命和魔法部的存亡兴盛休戚相关。那个誓言在给我造成麻烦的同时也会有一个好处，那就是他们不会怀疑我的立场。
“容忍？您终于问到点子上了。我之所以接受这些学生，并不是想要教授预言术本身，而是预言术需要的智慧与胸襟，气量和包容。所有乱七八糟的东西。”我不给他任何接话的机会，“作为魔法部部长，您应该看到，魔法界正在酝酿一场战争。就像麻瓜世界发生的一样。我不会参与战争，战争超过了我能忍耐的极限。但也许我不得不预言，这场战争将会同时涉及到两个世界，甚至将更多的世界联系起来。到那时魔法界会需要团结所有能够团结的力量，与所有需要合作的存在合作。而那时候，这些学生，魔法界最优秀的，霍格沃茨魔法学校教出的学生将会成为战争的前锋，乃至于中坚力量。”我不奢望改变你们的思想，只是尽力在这些人的思想中种下一粒种子。
“我希望学生们能够尽可能多的习惯，麻瓜，特殊能力者，非人类。熟悉和亲近自然的力量。起码在我的课堂上。您无需怀疑我的动机。我只是一个无杖者。说来也巧，今天我刚刚向一个学生承认，我没有魔杖会更好。即使有魔杖选择我，我也不会轻易选择它。我尊重那件我没有到手，也不希望自己有到手需要的武器。我尊重我的武器的尊严。多少年了，我的力量从未真正醒来。”这些话，绝对不是扯谎。我柔和的放低了自己的声音，“曾经有一段时间，我是如此虔诚的希望它无需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