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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是说娘娘吗？她吃了药，刚睡着。」晴嫣看出了季羿眼中的某种感情色彩，她在心中偷笑着。
「……你可以下去了。」季羿一挥手，晴嫣遵命的离开了房间。
「……」
悄悄的走近他，大手抚上他毫无血色的面颊，连那原本鲜艳的小口现在也黯淡了。
「谁叫你要背叛我呢？」季羿轻轻的说道，或许连他自己也没有发现，他现在的表情正是别人所谓的「温柔」。
「你若是顺了我的意，将有享受不尽的富贵和荣华，为什么你偏偏要在我的怀里叫着别的男人的名字呢？我是皇上，是天子，想要什么还会的不到吗？」 一颗泪划过了睡人儿的面颊。
「炎……」 秋雨叫着这个名字。
换来的是季羿瞬间更为残酷的眼神和话语。
「你还是想着那个男人吗？好，我就让你再也没有时间去想他！」
他一把撕开了秋雨的衣裳。
愤怒是把利剑，它会毁了一个人的理智；嫉妒是种剧毒，它会让一个人坠入无尽的地狱中，伤害彼此……
「啊……不……啊！」
绮罗帐内此起彼伏的是从未停歇过的喘息声。夹带着断断续续的叹息，欲望的热潮一波盖过一波，卫秋雨几乎放弃了挣扎的念头。
全身被这个宽厚的胸膛包围着，那脉搏紧贴在自己的背后，就像体内的灼热一样，没有
停止的愈来愈深。散在空中的黑发随着这起伏上下摆动着，他苍白的脸颊上浮现出了一层绯色，气息也越发的混乱了。
什么都不能想，闭上眼，想到的、感觉到的都是身后那几乎吞噬自己的热度。
「……」
已经发不出任何的声音了。他摇摇欲坠的身躯任人摆布，连呼吸都觉得困难，耳边唯一的声音就是那厚重的喘气声以及那声声如同咒语的话语。
「你是我的，你永远都逃不掉了……」
逃…… 我需要逃吗？
我甚至连双脚都不能行走了，还能逃吗？
秋雨半合着双眼，说着连自己都听不真切的话。
多希望这是场恶梦啊！噩梦过后又是炎微笑的脸庞迎接自己。不绝于耳的是小弟叫嚷的声音，然后是爹和娘、大哥、二哥、小瞳……这样祈祷的同时却又奢侈的希望着，若是能一直睡下去该多好……不用背负这么多的艰辛，也不用欺骗这么多的人，只是闭上眼，做个永远都不会清醒的美梦，这么多的悲伤，忧愁，就都可以解决了……
真的不想醒过来啊，醒过来就意味着要面对那些痛苦的事，过去是娘期盼的眼神，如今——却是要面对着可怕的噩梦……
「你在想什么？」
一个挺身，拉回了秋雨涣散的思绪，季羿不悦的皱着眉，惩罚性质的在秋雨细滑的香肩上狠狠的咬了一口，听到了预期的效果，他的唇边扬起了冷酷的笑容。
「！！」
强迫自己忍住呻吟，忽视肩上传来的疼痛，秋雨辛苦的抓着那几乎消失殆尽的理智和思绪，奈何身后的抽动更加的频繁了，只觉得这身体不是自己的，就连声音也止不住的颤抖起来。
「不要了……不……不……放开……」
他的声音听起来是那么的柔弱，听在季羿的耳中，就像是春药一般，让他原本就难以控制的欲望更加的放肆了，在秋雨瘦弱的体内驰骋纵横着，却不见止步的现象。
「我说过了，我绝不会这样轻饶你的，卫秋雨。这是你应的代价。」季羿就象说着和自己没关系的话一样。冷笑着，看着身下的娇弱身躯不停的溢出痛苦的呻吟，反而让他有种痛快的复仇感。
「你也不想你卫家弄个『欺君』的罪名而被处决吧？还有你那个相好，你不希望他身首异处吧？呵呵，你放心，只要你乖乖听我的话，那些人都不会有事的。还是说，你不在乎你家人的生死？」
句句都让秋雨听的胆战心惊，眼前的这个男人，他知道他一定会说到做到的。
「为……什、么……」 这是秋雨仅能提出的疑惑。
他不明白，自己是个男人，身为天子的季羿怎么会对他如此的执着？他们之见过一次面而已，他甚至连他的名字也不知道啊！
「为什么？」季羿加快了进出的速度，快的让秋雨应接不暇，只能随着那摆动而释放出他痛苦的呻吟。
「因为你背叛我。」季羿的眼中露出了残忍的光芒，他的视线变得遥远了，声音也变得更加冰冷了，「你和他一样，都背叛了我！投入了别人的怀抱——」
忽然，他收回了视线，原本握住秋雨幼苗的手掌忽的抚上了他单薄的胸膛，慢慢的、慢慢的爬上了他的颈部，一把握住了秋雨抬起的下颚，手指恰巧贴在了脖间的律动上，用力的按了上去。
瞬间，秋雨觉得空气变得稀薄起来，只能张大了小口，露出鲜红的嫩舌，汲取体内越来越少的氧气。
季羿笑了。
「知道吗？我只要轻轻的一按，你就会象灵堂里的那些人一样再也醒不了了，只要我用点力……」说话的同时，他手指的力量使得更大劲了，直到看到秋雨的脸色越来越苍白，他的放松了力道。下一刻，他的唇覆上了秋雨不停闭合着的小口。
眼前的那张脸越发的靠近了，秋雨惊讶的张大了眼睛，直到那气息于自己的重叠起来……
闯入口中的是象征掠夺的利器，寻找，纠缠，它还是不放过自己。
「唔……」
呼吸越发的稀薄了，胸口就象塞满了棉花一样，难以透气，头晕感几乎占据了整个思绪，感觉自己好象快要死了，就象没有水的鱼儿一般，在陆地上艰难的挣扎着……好难过……
不肯妥协，秋雨使劲的摇着头，却怎么也逃不过季羿的追捕，总是一次又一次的被他掌握在手中，脆弱的就像是花儿一样，随时会随风凋谢……
放开我……好难过…… 救我……救我…… 爹……娘……哥哥……小弟……
炎……炎…… 救我……炎……
不管是怎样的呼救，也得不到任何的响应，秋雨的唇还被季羿霸占着，晶莹剔透的泪水从眼眶中滑落了……
「唔！」
正吻的起劲的季羿突然发出了痛苦的呻吟，唇终于放开了秋雨，却给了他一个响亮的耳光。
「啪！」
「贱人！」
一抹鲜红的血液从他的唇边流泄出来，滴在了秋雨的面颊上——秋雨狠狠的咬了季羿一口。
「你居然咬我？」季羿不怒反笑，他别过秋雨的脸，看见的泪水涟涟的脸庞，一惊，心里好象闪过什么，却因被忽视而消失。
「哭什么？」
低下头，嗜舔着挂在他脸上的水晶，却不知他这样的行为让秋雨泪落得更凶了。
看着这滴落在自己胸膛的泪，季羿的眼中闪过的是比寒风还要冷酷的光芒。他单手抬起了秋雨落泪的脸庞，威胁他道。
「你若是再这样不听话，我就下令斩了你全家，不、论、老、少。」最后那几个字他说的十分缓慢，他相信秋雨一定听得懂他所指的是什么。
沉默，落泪，秋雨无神的望着前端。
「不要哭，你的泪水只会让他们死得更快。」扳过他的脸，季羿强迫性的让秋雨看着自己。
望进眼中的是残酷冷血的光芒，秋雨也不逃避了，直直的看着那彼端的嗜血黑眸。他的泪最后一次的滑过了脸庞，静静的，静静的滴落在季羿的手背上。
满腹的委屈，满腹的辛酸向谁诉？那一幕幕让自己心痛的画面在心中回荡着，交欢时，刺耳的呻吟竟是从自己的口中溢出的？他到底做错了什么？上天为什么要这样的惩罚他……
只因为当年那小小的过失吗？若真的是报应的话，那就让他一个人来承受好了，和卫家，和爹娘，和哥哥们，和小弟，还有炎……没有任何的关系……认命的垂下了眼帘。 再一次抬起头，秋雨眼中的泪水已经消失了。
「你已经有了决定了吗？」 季羿知道自己已经「得到」了卫秋雨这个人——只是这个人而已，这个躯体而已。可是他不在乎，他要得只是这个与自己心爱之人相似的肉体，即使不是原来他，季羿也有把握把卫秋雨变成记忆中的那个人，至于灵魂——哼，没有必要存在的东西，不要也罢。
「随你的意愿吧……只要别伤害到我的家人和……」他没有说下去。
「和那个叫『炎』的男人？」季羿挑挑眉，他早猜到秋雨的心中决不会这样就忘了那个男子的。
「……」 秋雨的眼中射出了「既然知道何必再问」的光芒。
反正这生和炎是在也无缘相见了，倒不如就这样……用自己这条毫无价值，哦不，现在终于有了价值的贱命来换取他一生的平安。
「交易成立。现在你就是我的雨妃，而我，则是你的主人。」季羿笑了，笑的很大声、很得意——我终于得到了，得到了「夜」，得到了这无价之宝！
「是的……主人，我是您的……我永远都是您的……」 秋雨也笑了。
呵呵……这所剩无几残命终于也能有点用了……是该开心啊…… 笑吧…… 笑吧……从今天起，你就再也不是卫秋雨了，你只是天子怀中的娃娃，一个不会哭，不会闹，听话的娃娃…… 轻挑起秋雨的下颚，季羿用命令的口吻说到： 「叫我皇上，雨妃。」
「是的，皇上……」 秋雨闭上眼，感受到那气息迎面的覆了下来。
05
「逢天承运，皇帝昭曰：卫丞相因护国有功，特赐黄马褂一件，卿此。」
「逢天承运，皇帝昭曰：卫丞相劳苦功高，特赐免死金牌一面，卿此。」
「逢天承运，皇帝昭曰……」
这样的戏码在卫府天天上演，今天一件宝贝、明天一样珍品，皇上几乎天天「特赐」卫府这样、那样，连同僚们也不例外，有事没事就往他们家跑，美其名是来探望，实则带了不少稀世宝贝，往他们家一丢，再来句「望丞相大人在皇上面前多美言几句」，就一溜烟的跑了。搞得现在卫家人看到了来人都找借口推托，连大门也不敢随便开了，就怕这门一开啊，那象潮水一般的人群拦也拦不住了，迟早把这个小小的宅邸给挤垮了。
「唉……」 看着满桌的锦盒和包囊，卫丞相无奈的叹了口气。
想他向来清廉，不过嫁个「女儿」罢了，怎会弄到这般田地？！
看着父亲一脸的无可奈何，卫家的长子卫扬风开口了：「爹，有什么心事吗？看您这阵子好象老实叹气的样子，是在担心小雨吗？」
就算不说话，彼此之间也知道在想些什么，卫丞相再度叹了口气，望着爱子的眼中露出了担心的光芒。
「能让人不但心吗？他的秘密想来现在大概已经被皇上知道了。前几天我从宫里得知，他被皇上封为雨妃，妃子啊——
一个男人竟然被封为妃子？！真是闻所未闻！还有这些……」他指着桌子上的红红绿绿，「皇上想必是很喜欢雨儿了，要不怎么会一会儿就派人送东西过来？护国有功？哼，我记得最后一次上沙场是十年前的事了，到现在还来赏赐我，这不明摆着是因为我的『女儿』得宠吗？」
「爹……」卫扬风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他明白父亲现在的心情，若是他也有这么个「女儿」，他肯定也会有这些烦恼的，况且现在他还……「你也不用说了。我现在也算是认命了，皇上还没有下旨满门朝斩我就要谢天谢地了。
」说着这些没有任何意义的话，卫丞相摇着头走出了大厅。
卫扬风看着离去的背影，他的视线飘向了一旁的帘子。
「你准备怎么做？就这样失去小雨吗？」 帘子后走出的是夏侯炎。
他看着桌上的礼物、赏赐，细长的眼睛闪过一丝憎恶的光芒，「我一定要夺回属于我的东西，不管是这个国家还是秋雨！」
听着他信誓旦旦的话语，卫扬风耸耸肩，也不表示什么意见，不过他倒是很好心的提醒了夏侯炎。
「我是不管你用什么样的方法强回小雨，可是，只有一点我要你必须做到——任何事情，都要以小雨得安全和意志为前提，若是伤害了小雨……哼哼，后果可不是你能担负的起的。」 丢下这句满是威胁的话，他也离开了大厅。
身后的夏侯炎一剑劈开了那堆满锦盒的桌子。
后花园中，季羿正牵着卫秋雨漫步行走着，身后自然跟着一大群的护卫和宫女，各个小心谨慎，就怕有个闪失，这项上人头可就保不住了。
当然，随行的还有其它的嫔妃们，他们的心里可不好受，看着皇上和那个狐狸精，各个咬牙切齿着。
看到了少见的青莲色腊梅，季羿的心情一下子好了起来。刚想让人摘一枝带回寝宫去，却瞥见身上的卫秋雨低垂着头，望着地上被狂风吹落的花瓣。
忽的兴趣一起，他抬起了卫秋雨表情平淡的面颊，望进他毫无光彩的瞳孔中。
「雨妃，我现在想要那束腊梅……」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身后的众人就抢着回答：「皇上，我去替您摘下。」却都被季羿怒视了回去。
「我只要雨妃替我去摘。」
唇边扬起的弧度是那么的明显，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这是在为难卫秋雨，若是不去，则是违背了季羿的意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