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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惜言……你可以告诉我！”他痛苦默能感觉到，所以他愿意再相信他一次！
“告诉你？然後你再去告诉古丞荻吗？”惜言却不肯轻易放下心防，他撑著默的胸膛起身，又坐了下去，反复的摩擦著。“不……我要把你拉进来，我要你和我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我不会让你跑掉的！”
“唔……”无法阻止，默只能躺在地上，任人鱼肉，可是──此种方式，却是他做梦也没有想到的。
肉体的斯摩像是点了火，热度越来越高，火光居然也惊现！
“惜言──火──惜言──”闭著眼，痛苦的律动的男子完全没有听到他的呼喊，直到默用尽全力反扑过来，他才惊醒。“著火了……”默的身体压住惜言衣衫下摆的不甚碰到蜡烛而燃起的火苗。
惜言终於回过神，连忙拍灭火，然後，放肆的笑了。
“默……也许你命中注定与我要有这一夜情……”他搂住默的颈项，双腿夹住默的腰，重新开始的律动。
从人类繁衍开始，就一直存在的原始节奏，在这样两个立场对立的男人身上奏响，默的内心尽管百般不情愿，可是，最终还是达到颠峰，这是躺在古丞荻身下的那一夜，没有体验过的身体的美妙。可是，此种美妙，却是将他推倒悬崖边的一双魔爪。
二十七
红烛燃尽，惜言起身穿衣，月光下的脸又变得模糊不清。
“为什麽？”默躺在地上，任惜言在自己胸前印下几个牙印。
“如果……你敢对古丞荻提今晚的事情……”惜言为默穿上衣服。“我就说你强暴了我！证据……就留在我的体内，你的身上，百口莫辨！”
“公子不会相信……”
“那又怎麽样？你跟我发生了关系这是事实──”惜言将默扶起，放到床铺上，他坐在一旁，似笑非笑的说：“古丞荻知道了……会很难过吧？不管是为了你还是为了我……哼！他都没碰过我呢……”
“为什麽？”
“我不是说了吗？！”
“为什麽？！”默固执的问著：“为什麽要做这一切，做这些让你自己也痛苦的事情！”
“你想知道是不是？我就把一切都告诉你，我要你知道，古丞荻把我害成什麽样子，而你就是帮凶──”惜言冲动的大吼起来，语毕，又泄气的低下头，半晌，才开口：“你记得我跟你说过……我失去了自我，也是为了爱，一种你不会了解的爱……”
默仰视著他，在那样坚毅的目光注视下，他却说不出话来。
“闭上眼……”惜言的手蒙住默的眼眸。“闭上你那双让我自惭行愧的眼，我说给你听！”
默依言闭目，调节气息，倾听他的故事。
“五年以前，我在福建，做当地一个富豪的男宠，我在那里的日子，并不比买肉的时候好多少……我被老爷凌辱，被夫人折磨……没有人看得起我，後来……他们家新来了一批丫鬟，其中一个叫棉香的，对我好，把我当人，而且是个男人！後来，我被赶了出去，她自然也是跟著我……”惜言摸著默左额的刀疤，轻声问：“你十九岁的时候，在做什麽？”
默诚实答道：“我带著妹妹离家，中途遭遇盗匪，我被公子救了，幼妹被凌辱致死！”
“原来，十九岁是你的转折点……十九岁也是我的！”惜言的声音一瞬间变得欢跃。“那一年，我的儿子出生了……我很瘦弱，棉香的身子也不好，可是，我们儿子却白白胖胖……算命先生说，他是富贵相！我为人抄书，棉香给人家洗衣服，我们的日子过得很清苦，但是……却是我这一生中最快乐的日子！棉香她不漂亮，但是她很善良，我好爱她，我爱她！你知道吗？”惜言紧紧抓住默的衣领，声音又开始哽咽：“那一天，我看的不是纸鸢，我看的是那个丫鬟和她的孩子，我看的是……我的棉香和小宝──”
“她们……现在在哪里？”看著惜言在自己胸前哭泣，默的心也如被刀割一般。听到这儿，他已经可以猜到接下来发生的事情了。
“棉香死了……”果然，惜言开始讲述他生命中最苦难的时光。“一年前，我以前伺候过的一位老爷带人抓走了我们，因为、因为我腰上这块胎迹……他们要我接近古丞荻，要我潜伏在你们身边，为他们做内贼。”抹掉泪水，惜言再度激动起来。“为什麽──为什麽你们要找我！我都快忘记古丞荻这个人了，我被男人折磨了那麽多年，他在哪里？！我不管他有没有找我，可是他确实没有找到我──所以，我根本就不记得他是谁！可是──他却害得我家破人亡！”
默无话可说，只能替古丞荻道歉：“对不起……”
“我不要对不起，我要的妻子──她亲眼看著我被几个男人玩弄，就连她也险些──”惜言的手指透过衣服，紧紧的捏进默的手臂。“还好……她郁郁而终了……结束了她苦难的一生……可是，我还有儿子啊！为了我的儿子，我只有跟著他们来到了杭州、来到巷子，继续做小官，每天演那出戏，等著……念言楼的人发现，来救我……”
“每天演出？”默不可置信的猜到……“你被他们……”
“没错，几乎是每天……只要贺启纬来的日子，我们就每天上演逼良为娼的戏码！可是他总是醉熏熏的，他根本就看不到──”痛苦的记忆让惜言不住的发抖。“於是，那些男人就假戏真做……我就这样，被他们玩弄了半年……直到遇见你！”
默想起了那个午後，想起那个不愿受辱的男子，想起他立在湖畔的决绝。“如果我没有见到你，你是不是就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