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近情情怯？
更新时间：2008-9-1 19:43:01 字数：2063
第三章近情情怯？
一路走一路讲，快到京城时，戚少商正好讲到他和顾惜朝最后的皇城决战。
“月圆之夜，紫禁之颠，一剑西来，天外飞仙？”顾倾城听到戚少商与自家哥哥的最终决战地点是在皇城金銮殿前时，表情古怪地说了这么一句。
“怎么可能。”戚少商笑笑，“天外飞仙可是当年凤凰仙子的成名绝技之一，据说凤凰仙子每次使用天外飞仙之时都会念这么一句。”
“太可惜了。要是你跟哥哥来个月圆之夜紫禁之颠的决战……”顾倾城一脸的遐想，似乎已经浮想联翩思绪早就不知道飘到哪里去，好半天才把回到正常的世界，“话说回来，皇城一战哥哥到底是怎么输的？按理说，哥哥武功不如你，但你当时一路杀进去早已筋疲力尽，这点打平。哥哥对你下不了杀手，你也对哥哥下不了杀手，这点也打平。哥哥手下有药人你身边有四大名捕相助，继续打平。哥哥背后是丞相府而你的助力是六扇门，还是打平……算起来怎么说也是势均力敌怎么我哥哥一下子就输了？还输得那么惨？”
“那个……”说到最后打败顾惜朝的原因，戚少商自己也有些汗颜，“红泪用来唤醒小妖的那颗熊牙掉到地上，正好你哥哥一个千斤坠落下来，左脚踩到立着的熊牙上面，熊牙就这么地刺进哥哥的脚从膝盖上飞出……于是……”
“熊牙？”倾城噎住了，无语，半晌，向后栽倒，躺在柔软的垫子上，揉着额头呻吟道：“熊牙……神啊，降道天雷劈死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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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少商驾着马车往京城郊外的惜晴小居驶去。
自从皇城之战后，顾惜朝就一直呆在那里没有离开。
因为逆水寒一案，想杀顾惜朝的人可不少，因此顾惜朝在惜朝小居前布了阵法防止有不长眼的人过来送死。但戚少商驾轻就熟地赶着马车走入阵法内一路东转西转，看样子跟进出自家后院差不多。
“哥哥……哥哥抱走晚嫂嫂的尸体后，怎么样了？”好半天，安静了许久的倾城幽幽地问道。
“你哥哥……抱着晚晴姑娘的尸体，到了晚晴小居，也不疗伤，一直跟晚晴姑娘说话直到体力不支伤势发作晕倒。醒来后就把晚晴姑娘下葬了，不吃不喝失魂落魄地在晚晴姑娘的坟前站着，直到再次晕倒为止。等他再次醒过来后，就好像恢复正常了。”
“因为晚晴死了。哥哥的命是晚晴用她自己的命换来的，无论如何，哥哥都不会允许自己倒下。甚至，要活得比大多数人更好，这样才对得住死去的晚晴。”顾倾城叹了一声：“虽然我不喜欢晚晴，因为她是害得哥哥落到如今地步的原因之一。但是，我感激她在最后为了救哥哥而用自尽。”
“大概吧。”戚少商苦笑。看着当初顾惜朝抱起晚晴尸体那个失魂落魄的样子，连老八捅了他两刀都好像毫无知觉，他还以为顾惜朝会疯掉，没想到他这么快就爬起来了。
“那现在呢？哥哥现在在做什么？”倾城似乎十分笃定戚少商会知道顾惜朝的近况，果然，戚少商也没让她失望。
“行医。”戚少商想都不想地飞快回答出来。“现在你哥哥都快成神医了。不过诊金也是贵得可怕，足以让人倾家荡产。话说回来，你哥哥的医术还真值那个价。”
“哥哥的医术好那是自然的，久病成良医啊。我估计晚晴的医术十有八九就是哥哥为了讨她开心教给她的。不过……”顾倾城瞄瞄戚少商，调侃道：“你对我哥哥的情况怎么知道地这么清楚？难不成你一直都在关注着我哥哥？”
“那当然。”戚少商回答地那叫一个理直气壮，让倾城有些哑口无言，“他害得我那么惨，我自然得时刻注意着他的动向，免得哪天再被他算计了都不知道。”
眼看着再转过一个路口就是惜晴小居了，顾倾城隔着帘子突然念了句诗：“近乡情更怯，不敢问来人。”然后笑道：“我是近乡情怯，那戚楼主呢？近情情怯？不然怎么马车速度这么慢？”
戚少商不语，隔着帘子顾倾城也看不清楚背对着他赶车的戚少商的表情，只是马车的速度恢复正常了。
转过最后的那个路口，出了顾惜朝设置在惜朝小居之前的阵法，一片艳红扑面而来，铺天盖地的杜鹃花映红了天际。
然而，树下那一袭青衫，清冷傲然，挺拔如竹，却压得艳若朝霞的的杜鹃花黯然失色。
戚少商缓缓停下了马车，怔怔地看着杜鹃花树下那个将“魏晋风骨”诠释得恰到好处的青衫书生。
似乎感受到了戚少商的目光，青衫书生转过身来，看到是戚少商，俊眉微挑，带着三分疑惑三分傲气三分洒脱还有一分藏地极深的欣喜：“月明千里故人稀，原来是大当家的到了啊。”
顾惜朝！
戚少商说不出话来，只有这个名字一遍一遍地在心里回响着。
两人就那么凝视着对方，地老天荒。
直到从车上下来一抹浅碧。
“哥！”少女笑靥如花，倾国倾城。
顾惜朝愣住了，然后真心地笑了起来，眉眼完全舒展开来，讶异和喜悦是如此的明显：“倾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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