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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我!”苏念还未发话,那人却先哀求道。
“痴人说梦。”苏念微笑着转身,一干人等也跟着哈哈大笑起来。
“你们都下去吧。”陆雨千招手道。
待众人散了,苏念连忙转身问那巫觋道:“你救你出去倒也不是不行,我有位朋友下了界被人锁了前思,你可有办法助他恢复?”
“苏念,这可是杀头之罪!”陆雨千惊呼道。
“倒也不是不行……”
苏念抬眉道:“只是什么我便不想听了,你只管说实情。”
“胡乱解天机我是要折寿的。”这巫觋说起折寿之事脸上却泛起怪笑,眉心那股邪气更是压不住的往外流泻。
苏念却冷笑道:“那便算了,我另寻他人去解,你就在此好生享受吧。”
巫觋脸色微变,又说道:“看你面色沉静,不想心肠这么歹毒。”
即便是再无用之人,在炎衍两兄弟身旁呆久了,便是学也能学出几分来。此事关系重大,决不可心慈手软。
“你私放囚犯,不仅触犯律令,宗平王爷岂不是要拔了你的皮!”陆雨千听得云里雾里,大致倒还是明白的。
巫觋不理他劝诫,神神秘秘地问道:“你要解的是天子身上的印解吧?普天之下非我何君洗一人能解!”
“当真?”
“骗你有何好处。”
苏念替他松了松铁镣,又说道:“三更我再来。”
何君洗见事已成竟长长叹了一口气,脸上却还是带着笑,只是苦笑罢了。
陆雨千听他二人一来二去说得越来越玄乎,末了还扯上了太子落,这可不是砍头便能了事的罪,便是满门抄斩也赔不起的。
他一路劝说道:“苏念你切莫铤而走险干这样的事,别说是他一个何君洗,就是太子有何损伤,哪是你我能担待的事?”
苏念快步走在月光下,黑色长影拖在后头,突然开口道:“我亦不想连累你,我心中已有对策,你无须担心。”
“今日我无论如何也要劝下你,哪怕是硬拦!”陆雨千也不示弱。
“你还不懂吗?我与太子皆非常人。”
“你……何出此言?”陆雨千不禁打了个冷战。
“这三界之中他待我最好,我亦……深爱此君。”
此话在陆雨千听来真是一字不懂,既是迷惑不解却有些好奇。若是换了旁人,恐怕会以为是苏念一厢情愿的妄念罢了,只他陆雨千是清楚明白的,苏念绝不一般。陆雨千思量再三,还是问道:“素闻太子殿下脾性暴戾,与你倒是相反。”
苏念扑哧笑道:“多少年也改不了的脾性。”随后收起笑脸问:“在你看来我是个纯良之人了?”
“你啊,倔强得很,恐怕十头牛也拉不回,改改才是。”
要不是当年我咬他一口,恐怕落非也不会对只犬奴那么挂心了。苏念回想往事,真是恍如隔世。
夜里梆子敲过二更苏念便准备出门。陆雨千一夜未眠守在堂前,点了盏油灯在屋内看书,生怕一眨眼苏念便溜出门去。陆雨风虽有些粗枝大叶,但也微微觉察出异常来,他劝了几句陆雨千不听,竟干脆拿出棉被睡在堂前。
苏念无心伤他主仆数人,又担心将来朝廷怪罪与他,点了迷香熏晕了他们,又拿了陆雨凤屋里的金银首饰,假装是他偷窃私逃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