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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霭冉天压花枝(九)<全>

书籍名:《涟之惑》    作者:若谦/临风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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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个晴朗的下午,砺思雅的房间关着门窗。房外一片景色盎然,鸟语花香,房内遮住了屋外大片耀人的日光,在朦胧的昏暗下一切都显得诡异异常,空气中的味道伴随着屋内两人的呼吸渐渐地发生质的变化。
  苻禘右手紧紧的揽着砺思雅如掐的纤腰,左手攥着面具执在两人身侧,砺思雅平坦的前胸紧贴着苻禘的胸膛,他能清楚的感受到苻禘不规则的心跳。对上那双银灰色的丹凤眼,坦然惬意的享受着苻禘震惊的表情。
  砺思雅只到苻禘的肩头,扬起的下颚露出了颈项完美的线条,透着独有的阴柔之美。散落的如墨发丝散乱的挂在前额,显得桀骜不羁,仙姿玉色,黑眸潋潋初弄月,闪着醉人的光泽。
  “我好看吗?”砺思雅樱唇开合,看着苻禘痴迷的看着自己,他多少有些骄傲。人都是感官动物,就是砺思雅也是如此,苻禘痴迷他的容貌,而他有的时候也会被苻禘的容貌心动。
  苻禘断续的点了点头,银灰色的眼眸中映着砺思雅妖娆妩媚的面庞。砺思雅轻启的红润看的苻禘如痴如醉。若不是胸前平坦的触感和砺思雅若隐若现的如珠喉结,他怎么也不相信掌下的柔腰轻曼是个男子,他竟然被骗了四年。
  “喜欢吗?”砺思雅清眸流转,语含蛊惑,邪恶的想法已然形成。他抬起纤纤素手划过苻禘的面庞,轻若羽毛似有若无,好似只划过苻禘的面皮儿。
  苻禘峨眉轻蹙,这样的暧昧让他不知所措,下意识的放开砺思雅向后退了一步,想摆脱这突如其来的暧昧。
  砺思雅那肯轻易放过这样的好机会,在这小小的屋子里提气,如鬼魅一般已经栖身上前抓住了苻禘的一只手臂,发出‘咯咯~’的笑声,越是看见苻禘懊恼,矛盾和犹豫,他就越是觉得有趣。
  “你躲什么?”砺思雅媚眼如丝,黑眸中闪着精光,上下的大量苻禘,说道:“我还能吃了你不成?”
  苻禘肌肤本就因练沐雨花解而粉嫩如凝脂,现下听了砺思雅的话更是红如晚霞。睖睁的不知道怎么反映,只暗道:‘他有什么好怕的?为何又要闪躲?’
  “啧~啧~~你这样子还真诱人。”砺思雅打趣的说道,身体前倾,多半的体重都靠在了苻禘的身上,两唇近在咫尺,四目交接,流光潆洄。
  苻禘僵直着身体一动不动,他的理智告诉他,眼前这个人是个男人,而情感却不断地让他回忆砺思雅的一颦一笑,抹煞他的理智。
  如果这个世界上有恶魔的话,这个恶魔就是砺思雅,一个不折不扣的恶魔。他看出了苻禘的心思,知道苻禘还接受不了他是个男人,更是还消化不了自己动情萌生情感的对象变成了男人。
  砺思雅只有一个念头,就是:‘他要这个少年,这个可爱又别扭的男孩,没有任何的理由,也不想去考虑为什么,既然当初是苻禘先招惹他,那么他就要付出应有的代价。’
  带着独有的青莲香气,沁凉软润的触感夺走了苻禘所有的理智,柔情蜜意的勾引着他开启唇瓣。
  温柔的诱惑只是一切的开始,当苻禘启唇的刹那砺思雅的舌已如狡猾的毒蛇一般侵入了苻禘的口中,先是霸道的在苻禘的齿壁扫了一遍,又趁着他不被挑开了苻禘的贝齿,傲慢的勾卷起他有些退缩的香舌戏弄。
  苻禘自小便是骄傲独尊之人,遇见了挑衅岂是会退缩之人。一开始接受不了自己原来对眼前的人已经动情,更想不到自己喜欢的人会是男人,现下砺思雅霸道的侵略激起苻禘征服的欲望。
  邪恶如砺思雅又怎么会给苻禘机会反击,在苻禘反客为主前做了更让苻禘震撼的事情。
  砺思雅抬手点了苻禘的穴道,贴着苻禘的唇壁说道:“你不乖,我要罚你。”说完打横抱起苻禘朝着床榻走去。
  邪恶的笑配上绝世的容颜无尽的妖治,砺思雅轻轻的把苻禘放在床榻上,自己做在他身边。恶劣的说道:“硬吧,谁叫你给我这么次的房间。”
  “你想干什么?”苻禘有些心急了,大声的吼道。
  “嘘~”砺思雅食指比在樱唇上,又在苻禘的眼前摇摇了说道:“你不想清遥姐姐和青儿看见你这样.....”砺思雅抬手对着苻禘的腰间袭去,娇嫩的素手还没有触碰到衣料,腰带已撕拉一声裂开,砺思雅又道:“还有这样.....”砺思雅笑的柔和,手掌一转苻禘的衣衫尽碎。
  “你.....”苻禘怒目而视,已经气的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我?”砺思雅天真的说道:“我怎么了?”乌黑的长发随着砺思雅低垂的身姿滑下,垂在苻禘裸-露的胸膛,酥痒的感觉引来苻禘身体战栗。
  砺思雅微凉的小手抚上苻禘娇嫩的胸膛,痴痴笑道:“真真是个美男。”时而轻柔,时而有力,慢慢下滑。
  苻禘一向都知道砺思雅大胆妄为,却不想他会如此对待自己,羞恼之余又被砺思雅蛊惑了三分魂魄,不知是欢喜还是忧。
  银灰色的丝发散落在锦被之上,一丝被动脆弱的神情在银灰色的眼眸中弥漫不散,少年成熟的有致的身形,砺思雅开始沉迷其中,不知道是自己诱惑了苻禘,还算苻禘诱惑了自己,不自觉的消散了顽劣的神情,目光灼灼。
  砺思雅的指尖感受着掌下苻禘的肋骨因他抚触而微动,眼睛看见那闪动在左耳的雕花银钉,想都没有想轻身低头含在口中,轻舔嬉戏。
  这样的诱惑让苻禘闭上了迷醉的丹凤眼,耳际传来的湿润麻酥让他血液涌动,脸颊酡红,既是羞涩又是动情。
  砺思雅真是天生的腐女,一双小手开始肆意行凶,快意的在苻禘的身上游走,心中美滋滋的掠夺着苻禘身上独有的如青草的气息。
  就在砺思雅得意忘形的时候,苻禘一个翻身压在了砺思雅的身上,突来的变化让砺思雅骇然失色,呆愣的看着在自己正上方的苻禘。
  “你也知道害怕?”苻禘裂唇笑道,阴森的笑容配上酡红的粉腮说不出的诡异。
  “你....你怎么办到的?”砺思雅惊讶的问道。
  “你这小东西。”苻禘一手钳住砺思雅的一双皓腕困在头顶,一手食指划过砺思雅的玉颜,笑道:“好奇这絮影之法怎么会被破解是吗?”敛起砺思雅一缕发丝挽了个花笑道:“别忘了这可是教你的,又怎么会作茧自缚。”冷淡的银灰色眼眸直盯着砺思雅的眸,转瞬释然说道:“就是费些时辰罢了。”
  砺思雅看着苻禘阴晴不定的丹凤眼,知道事情要不妙。四年相处,他知道苻禘睚眦必报,又怎么会放过他刚才的戏弄。刚想挣扎,苻禘便以絮影之法以点在了他的要害,竟是再动弹不得。
  “你的唇好甜。”苻禘痴痴的说道,银灰色的眼睛带着朦胧的光纱,继续说道:“我还没吃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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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砺思雅暗骂自己的大意,一面又恨透了自己懒惰。原来,砺思雅觉得每日要把金蝉丝甲穿在身上很是麻烦,现下有了沐雨花解护体便已是有些时日未穿了。谁到他今日早起去翻找金蝉丝甲却是不见踪迹,砺思雅只到自己一时忘记了放在哪里,不甚在意,现下看苻禘这般胸有成竹知道是中了招了。
  青草的淡香混合着温软的朱唇压在了砺思雅的唇上辗转吸允,带着青涩诱惑砺思雅的心智,浅尝辄止,轻曼迂回,磨的砺思雅心痒痒的。
  可是苻禘偏偏就是不顺他的意,少年的手在砺思雅的身上抚触,珍惜虔诚没有半点亵渎,苻禘心想:‘这是他四年前愿意用生命去换的人,也是因为眼前的人他才能重获新生,摆脱不人不鬼的生活。’
  苻禘与砺思雅四年朝夕相处,习武共饭,自是熟知砺思雅的身体,在苻禘的有意的摸索下引来砺思雅呼吸不稳,娇喘渐促。砺思雅暗咬下唇,不是他想抗拒这如火的情潮,只是不想在这样的情况下被压。
  “卑...鄙...”砺思雅狠狠的说道,却在苻禘含住他耳垂的那一刻化作呻吟。
  “哦?”苻禘轻笑,银灰色的眼眸也染上了情-欲的色彩,迷蒙如雾,很中肯的的说道:“就是不知道你指的是哪一件事了,不过比起你我就是做了什么也算不得‘卑鄙’了不是吗?”
  砺思雅觉得苻禘的话里有话,头顶如冷水盖顶,根本没有心思理会在解他衣衫的苻禘。
  苻禘满意砺思雅的反映,不急不慢的解开砺思雅的腰带,挑开外衣,但是他的动作也只能做到这里了,下一刻因为习武的神经条件反射,他已运气退离了砺思雅一丈开外。若不是他跑得快,也练得是沐雨花解,恐怕他已经身首异处了。
  “你......”砺思雅不管自己的衣衫不整,运足了内力重开了穴道,奔着苻禘就飞了过去。
  苻禘好整以暇的笑着,也不躲闪,任由砺思雅揪着自己的衣领。
  “把东西还我,我就当什么都没发生。”砺思雅乌发飘散,因为他过激的动作舞动,周身都是沐雨花解的气流,屋子里面的家具被他的戾气震碎了多半。
  “你还真是个守财奴,要钱不要命。”苻禘笑的酣畅,好像看见了天大的笑话:“你在魏咸庄留着那么多的金叶子有什么用?还有你怎么会有颂碧意的家传玉佩?你可知道何人才能得此玉佩。”苻禘抬手掰开砺思雅抓着自己的手,得意的担担看不见的灰尘。
  砺思雅现下哪里听的进去这些,先不论这金蝉丝甲和金叶子的用处。这些就好比是他的家当和护身符,是他最后的底线。在一个自己不熟悉的地方生活了四年,没有自己的自由和权利,对于砺思雅来说已经到了忍耐的极限,现在连最后的象征物品都没有了,又怎么会不动怒。
  砺思雅抬手向着苻禘袭去,掌下已是蓄满了七成的内力,七成的内力已是和苻禘旗鼓相当,平日里两人耍闹从未动过真气,可见砺思雅现在是全无理智可言。
  苻禘见势不好侧身散开,伸手住着了砺思雅的手臂,叹气说道:“你又何苦这般动气,只是身外物罢了。”
  砺思雅的身上已经聚起了沐雨花解的气场,黑发飞舞面如沉玉,一字一句说道:“东西还我,我的事不需要你来过问。”话音刚落另一只手直奔苻禘的肋骨。
  苻禘只得用另一手挡下,他不想砺思雅是动了真格的,振的手臂发麻。
  苻禘当时只想知道砺思雅每次躲起来看的是什么东西,会叫他每次看完都笑容满面,不想让他如此看重的只是一袋子金叶子、碎银和一块颂碧意的家传玉佩,当时他因不解顺手牵羊。此刻看着砺思雅的反应,他暗道:‘自己这一招棋是走对了。’
  砺思雅反手又向着苻禘的咽喉抓去,苻禘这次未在躲避,他笃定了砺思雅不会理智尽失的杀了他,用他的命赌砺思雅下不去手。
  砺思雅蹙眉,他知道苻禘是故意不躲闪。自己是比苻禘快,但是论起招式,他不敌苻禘。
  砺思雅立眉收紧了指力,掐着苻禘的咽喉说道:“你到底是给还是不给?”
  苻禘的面庞因充血而愈加红润,银灰色的眼眸深情的凝视着砺思雅,这一刻他多少能够感受到砺思雅的心思,他知道如果给了他就会永远失去眼前的人,如果不给,他会怎么样?
  “少主,庄主请您过去。”这时屋外想起了仆从的声音。
  “知道了,你先回去,我随后就到。”苻禘对着门外交代到,目光却未离开砺思雅的眼睛,牵唇一笑又说道:“叫白羽也去。”
  “是。”屋外的人领话脚步渐远。
  “你可知道他找我何事?”苻禘一点也不介意只要砺思雅手下一催动内力他就会烟消云散化为烟雾,诡异的问道。
  “我只关心我的东西。”砺思雅没有了往日的嬉笑,眼中带着杀气。
  “你不是一直想离开这里吗?”苻禘不理会砺思雅的话自顾自的说道:“不久就是武林大会了。”
  “真的?”砺思雅怀疑的问道,苻禘拿了他‘致命’的东西,他再不信任他了,只片刻又收紧了手力说道:“我说最后一次,东西还我。”
  “我只说一次。”苻禘看着砺思雅乌黑靓丽的眼睛,一字一句说道:“我可以带你出去,想要东西,除非踏过我的身体。”
  苻禘的颈项一侧就摆脱了砺思雅的牵制,转身开门迈出门槛,背对着砺思雅侧头说道:“我可以陪你做任何事,你却别想离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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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恶搞苻禘
  苻禘出了砺思雅的院子才记得自己的衣服全烂了,好在二人的院子离的很近,刚想提气飞回自己的屋子之时,一声刺耳的尖叫打断了他的步伐。
  “奴婢什么都没看见。”青儿捂着两只手在脸上,摇头说道:“奴婢真的什么也没看见。”
  苻禘刷的脸色通红,不是没让青儿伺候沐浴过,只是这露天露地的让自己的丫鬟看见自己这样衣不遮体,想到这些,苻禘一句话都没说,抿唇飞奔回自己的屋子。
  张开十指,青儿露出一双贼溜溜的眼睛四下巡视,确定苻禘真的走了,她吐吐舌,踏着轻快地步伐去找清遥。她决定好好和清遥八卦一下,因为她断定了她的少主是从砺思雅房里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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