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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页

书籍名:《蝴蝶骨·凤凰泪》    作者:音音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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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异,惊诧,惊愕!我傻在当场,方才那一掌毫不留情,难道他想致我于死地么?被他像看陌生人一样的从头到脚的打量着却连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似乎不是我的猫儿?他真的不是么?


你认错人了。我听见他一边把玩着酒杯一边冷冷的如是说。

若说这世界有巧合,我不相信会有这样的巧合存在,眼前的这个人,无论相貌,年纪,身量,声音,甚至连动作都如出一辙,不,我敢对天发誓,这个人就是我的猫儿,可是……


猫儿……你………忘了我了?我无法控制我的声音不让它颤抖,或者我连努力使这句话说出来不像埋怨都难。苦苦等待六年的猫儿回来了,却变了一个人,变的……变的……像冰一样冷淡又心狠,方才若不是我侥幸躲开那一掌,此刻恐怕已经是尸体一具了。

你认错人了。他冷冷的重复着同一句话。似乎是见我仍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不耐烦的又补充了一句:我不认识你说的展小猫或者他们说的展大人。

我无法相信,真的,无法相信。他明明就是我魂牵梦萦的猫儿!忽然,我以迅雷不急掩耳之势伸手抓向他举杯的右腕,将将碰到之际,他食指轻弹,酒杯直直向天飞起,手腕一翻,纤长的手指压着我的手背拂过,霎时一阵酸麻,整条手臂已然无法动弹。此时酒杯正好落下,稳稳的被他握回掌中。可是,我看见了袍袖滑下后光洁的右腕上的一道深刻扭曲的疤痕,目的答到了,动手就是为了看这个伤疤,这是猫儿当年为我挡下一鞭而受的伤,一辈子都不可能痊愈的伤疤若也可以巧合的话,我便真的无话可说了!

猫儿!我欺进一步,然而下一秒我怎么也没想到,他竟一指遥遥点来!闪身后退,却发现他人未动,手臂竟似长长了一般,五指轻舒晃出一片指影,几处大穴已被他轻松的制住。大惊,猫儿何时竟习得如此诡异的武功!我诧异的望着似乎在微微冷笑的猫儿,忽然感觉一阵寒凉顺着背脊攀爬上来。


白玉堂,你太大意了。他摇摇头,站起身走到我面前漠然的望着我的眼睛用只我一个人能听见的声音说:我姓亓名殇,来自大辽。然后他满意的看着我因惊诧而瞪大的眼睛,竟微微的笑了。


或许,我不该相信眼睛看见的东西,可是……



(音音:嗯,待续吧…汗…我是刽子手,写坏了包子又来写坏他…555…这结局还能幸福么?谁来给我洗脑吧~~~~)




《蝴蝶骨·凤凰泪》5(似乎是该打个上,有点少,大家怨念有了点效果)

蝴蝶骨·凤凰泪 5



(音音:被迫的努力写幸福的情节,但是需要过程与时间,大家刀收好哦,会幸福的,真的真的……只是……不定什么时候……)

桌上一柄古朴的剑,垂着鹅黄的穗,漆黑的剑鞘没有花俏的花纹,亓殇此刻就在端详它。这是白玉堂一直佩在身上的剑,然而却何他不甚和谐,或许一身白衣飘飘的人和一柄漆黑而稳重的剑是两个极端,他不会不知道,那么必然是有什么原因才让他一直带着这剑。

伸手在剑鞘上抚过,纤纤五指按上剑柄,握住。抽出。声作龙吟。随手挽了一个剑花,亓殇惊诧于从剑传来的熟悉感,仿佛他曾经无数次这样握剑,这样拔剑,这样抖出一个剑花,然而记忆里他从未使过剑!瀚海宫里禁止用剑。

剑身雪亮,映出他略显苍白的脸,亓殇不记得多久没有好好看过自己。似乎是从那个可爱的小宫女死后,似乎是从他被留宿在宫主那里之后,又似乎是第一次执行任务之后,记忆在时间的夹缝中混淆,他理不出头绪。他只记得自己是不会笑的亓殇,冷血的亓殇,喜怒无常的亓殇,杀人不眨眼的亓殇。剑上映出的深刻落寞一闪而逝,隐没于冰冷的面具后面,他推案而起。

白玉堂被封了穴道昏睡在床,亓殇抱着剑沉默的坐在一旁端详着他憔悴的脸。白天在酒楼挟持他回来这座辽国安插在开封的别馆就一直没让他醒来,此刻忽然想拍醒他询问关于那个“展大人”的事情,他忽然很知道一个人如何可以被整个开封的百姓惦记,想知道什么样的感情才可以让一个人对另一个人爱到刻骨铭心。他不懂,也无法理解,一如宫主对于他的到底是爱是恨亦不明了,似乎只有互相伤害才能证实彼此的存在。从来没有此时此刻这样心乱如麻,方寸大乱,他有无数疑问,他想知道答案,然而没有人能够解答。一把抓起怀里的剑,他冲了出去。
初秋的夜还未过十六,圆月依旧挂在夜空,“呛啷”一声拔剑在手,月光映照下,雪亮的剑仿佛有了生命般轻微振颤起来,亓殇握剑的手情不自禁的抬起,舞出一片剑光,剑式展开如行云流水般轻灵,衣袂飘飘,谪仙般的姿态瞬时夺了月的华彩。院中早落的叶被剑风带起,宛如振翅的蝶在他身边飞舞。此时,他忽然觉得从未有过的舒畅。
“殇!
你在做什么!”宫主暴怒的声音忽然在身后响起,亓殇一惊,想撤剑回身,可似乎有另一个强烈的意志支使着他的手一剑向后横削过去,宫主勉强闪身避开剑锋,袍袖打上剑身,大力冲撞下,剑脱手而出,
“哆”的一声深深扎进院中的大树之上,绕是如此,宫主胸前的衣衫依旧被剑气割了一道长长的口子。

亓殇有些茫然的望着犹自振颤的剑,心里一片茫然,方才宠辱谐忘的感觉已荡然无存。直到双臂被人抓住,愤怒的声音在耳边炸响,他才猛然回过神来。挣开宫主的钳制,他后退一步,一贯冷漠的声音忽然有些激动起来,他忽然发现有些问题必须要问个清楚,无法再假装不去在意。

他盯着宫主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道:宫里禁令,任何人不得习剑使剑,为何剑入我手丝毫不感生硬?此次你要我白天在开封闲逛,却被无数人误认为“展大人”,个中原因你必然知晓,若我果真是宋人口中的展大人,为何我身在瀚海宫?五年多前你言我身染恶疾,两月方愈,继而前情往事了无可循,你说我姓亓名殇,你说我自幼便在你身边,可是为何我们彼此全无默契?曾经发生过什么,我要你此刻告诉我!

宫主的脸上闪过一丝阴霾,他冷冷的扫了亓殇一眼:你要知道的就这么多?殇,当年若不是剑伤引发病痛,你不会昏睡月余不醒,不会自此忘却过往,若不是为了你,瀚海宫不会禁剑。至于他们称你为“展大人”,只因你和他相像,所以我才要你引出白玉堂擒获。而我们之间……他复杂的看着亓殇:殇,你只要记得,我做的都是为了你好,其它再须多言。
亓殇怀疑的看着他,缄默不语,含糊的回答似乎还是有很多疑点并不能解释清楚,但是宫主无意深谈,或许,有些东西应该自己找寻答案。他转身从树上拔出剑,越过宫主身边时,宫主微伸了一下手,他一侧身头也不回的大步离去。

宫主寒着脸盯着他身影消失的方向阴沉的自言自语:当年放你离我一次,此次绝无再放之理,我要你一辈子留在我身边。

一切疑问的根源都是来自那个展姓的某人。亓殇躺在床上辗转难眠,宫主的突然来到,似乎是对他不甚放心,不是出于关怀,似乎是怕他知晓什么。整个开封的百姓都认定他是他们熟悉的人,可是他完全没有任何印象,白玉堂昨夜在开封屋顶上哭哭笑笑的念着六年未见的猫儿,今日初见却大叫他“展小猫”,而他首次握剑却莫名其妙运用自如……这一切一切若说是巧合他真的无法接受,若不是……

思想在头脑中打成结,他决定一切问题都暂且放一放,明天若有机会,他要好好的问问白玉堂,或许能够找出什么线索来。困意渐渐袭来,他渐渐沉沉睡去,却…………


~~~分分~~我知道不够道德,米办法,对不住~~~8过,大家的怨念起效果了,小猫开始质疑往事,想起来,不想起来?好矛盾哦~~




《蝴蝶骨·凤凰泪》6(看完表打,看了7之后再说吧,嘿嘿)

(音音:( :bt好像真的很可恶哦!)



蝴蝶骨·凤凰泪 6


大漠。荒凉的一望无际的原野与黄沙相连,艳阳高照,烤的整个大地都似乎在热空气中晃动起来,他在竭力奔跑,轻功使到极致,风卷起沙粒夹着碎石擦过脸颊,胸口处闷闷的疼,却无瑕顾及,他必须尽快赶去。荒原中终于隐隐显露出一根耸立的石柱,他提住一口气,扑了过去。


石柱上捆着个人,沾满尘土的白衣上斑斑点点的暗红色血迹,黑色的长发杂乱的垂下遮住大半张脸,他焦急的想上前,突然石柱后转出一个人,黑色的长鞭一抖阻住他的动作,无法看清持鞭人的脸,尽管他努力的辨认,残酷的笑声在耳边响起,黑鞭在下一呼啸着冲被绑的人抽了过去,他不顾一切的飞扑上前挡在他身前,鞭至,下意识的抬起右臂遮挡,火辣辣的疼痛在手腕处蔓延开来,皮肉绽开,鲜血顺着小臂淌下,

滴入脚下滚烫的沙,瞬间隐没。背后的人嘶哑的惊叫:“猫儿!”



椎心的疼痛突然自胸口处爆发,亓殇自噩梦中惊醒,无法呼吸,心一下一下骤然收缩,他痛苦的翻身“扑通”一声自床榻上跌落在地,张口却无法发出声音。心疾很久没有这样复发过,连同手腕处的旧创也连带着疼痛起来。


门突然被撞开,宫主出现在门口,一闪身便来到他身前,抱起他放在榻上。伸掌抵在他心口,一股内力缓缓的注入,半晌他终于缓过一口气。


“我去给你拿药。”
“不必。”亓殇面色苍白如纸,声音颤抖着却倨傲的不肯妥协。
宫主皱着眉看他的脸因痛苦渐渐袭来而抽搐。“我不会让你死。”他丢下一句话转身离去。

屋子里安静下来,亓殇咬着自己泛白的唇,心口的疼痛像绵延不断的溪流。许久不曾再做噩梦,曾经以为噩梦终于弃自己而去,然而方才梦中的情景却那样的真实,真实的无法轻易当做噩梦抹去,那一声“猫儿”另他觉得仿若一根针刺的心更加的疼痛。抬起右臂,手腕处狰狞的疤痕依旧,与梦中的情景吻合,难道……



思索被推门的声音打断,宫主握着个青瓷小瓶来到床前,高大的身形挡住背后的烛火,形成一堵黑色的阴影,无法看清面貌的身影和梦境再次重合,亓殇突然感觉一阵寒意从背后爬升上来,此刻他宁愿自己不会思考。



一只大手伸来,在他来不及反应的时候穴道已被封住,一粒药丸被塞进嘴里强迫吞下,宫主的手轻轻抹去他唇上被牙齿咬破而渗出的血,冷冰冰的声音似乎是带着些许的懊恼:“殇,无论你多恨我,别为难自己。”



神志在药力的作用下模糊起来,心似乎也不再那样疼痛,穴道已被解开,只是他觉得整个身体都软绵绵的使不出力气。陷入昏睡的前一秒似乎听见宫主说“待天明后……”天明后怎样?他还来不及分辨清楚那几个字已然沉沉睡去。


明天,明天将会如何,无人能预料,亦无人能掌控。


窗外鸟雀叽叽喳喳的叫声惊醒了亓殇,宫主已然不在屋里,他推开身上盖的严严实实的被子翻身下床,心已不再疼痛,然而梦魇依旧萦绕在脑中,是时候该去问问白玉堂了,他迫切的想知道一些答案。



囚困白玉堂的屋里,一切井然有序,却唯独不见了被囚的人,若不是一眼瞥见床头的青瓷小瓶,亓殇或许还以为白玉堂暗自解了穴道逃了出去。

宫主来过了。那,白玉堂……


青瓷瓶“咔嚓”一声在掌中碎成片片,淡淡的药香飘撒开来,亓殇转身冲了出去。


希望一切还为时未晚。




荒凉的郊外,不似城中树叶半落的景象,这里已然遍地黄草。我坐在地上背靠着车轮怒视着眼前这个抢走猫儿五年多的人,此刻若不是被他点了穴道一时冲撞不开,我想我已经扑上去了,只要能让我的猫儿不再被他控制,只要能让他变回以前那个温柔的猫儿,只要能让我的猫儿摆脱那一身冷血薄情的味道,我宁愿和这个人同归于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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