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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书籍名:《花老大秘密多》    作者:李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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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约定

  1、

  人的潜力是无穷的。

  基本上,花恺实同意这句话,也鼓励每个人都这么想,以这句话带来的信心,不停地突破自我。

  但,今天的花恺实却希望这句话是大错特错。

  当他发现自己在“这方面”这么样有潜力时,开始感到异样的不安。这么一次次地突破下去,到最后柳暗花明又一村的最终点,自己会变成什么样的花痴怪物?

  没有男人就活不下去——“爱情动作片”里,最常用来调侃女性的台词,现在却成了明日的自我写照吗?

  咬着唇,酩酊快感渐渐冷却之后,残留在体内的幻想毒素却无法拔除。

  身体还在等待着更真实的接触,渴望着一副血肉之躯的征服,不是任何的一具躯壳都能满足——不是那唯一的一个,它就不要——体内一阵阵发疼、一阵阵鼓胀、一阵阵收缩的回应,如是说着。

  不过是十分钟前,跨海的热线中,那唯一一个能支配他感官的声音,轻易地唤醒了他的欲望。

  “假装我在房间的另一端注视着你,花恺实。”

  为了那并不存在的炙热视线,浑身哆嗦着。

  “我在看着你薄薄的T恤上面,有两个小小的尖起撑起了布料。虽然看不到被布料覆盖住的诱人小樱桃果,可是我知道它们舔起来是什么样的味道。”

  摩擦在乳头上的柔软布料,瞬间变得好刺人。

  情不自禁地主动拉高、掀起了T恤。

  “你知道那是什么味道吗……”

  “……不知道,我不知道。”

  “要我告诉你吗?”沙哑而坏心眼的笑了。

  “不……要……”

  “第一口咬下去的时候,像是甜蜜的软糖。外壳硬硬的,可是只要吸吮几下,里面柔软的部分就会渗出最甜美的味道来,让人忍不住一吮再吮。”

  以食指、拇指揪住,模仿坚硬的牙齿轻啮时的力道,拉扯揉搓着。

  “但只有品尝一边是不够的,我总是很贪心地、轮流地品尝。就像现在的你……忍不住以双手揪住它们,揉弄、摘拧。我想要以潮湿的舌头舔着那两颗发硬、成熟的小果,它们现在就像是最高级的硬巧克力,口感丝滑、浓烈。”

  “哈啊、啊……”

  被他说中了。

  但是揉弄的手就是停不下来。

  恺实觉得被男人看到了不该看的自己,但是这种羞耻心更加地煽动了他的欲望,在他下腹掀起热热的骚动。

  “然后,我忍不住地把视线转移到你紧绷的裤裆……”

  深深地吸入一口闷热的空气,短促地吐出。不停地、反复地,想将胸口里面灼热的东西,全部排出。

  “这是你常穿的那条直筒牛仔裤吧?我好喜欢它裹住你翘臀的样子,每一次看到它合身地套在你腿上,双臀随着走路的姿势性感撩人地摆动时,我都好想当场把你扑倒,像野兽一样地四肢着地,以我的爪撕开一切碍事的物品,就在原始的大地上合你尽情地做爱。”

  啊、哈啊啊……恺实一手隔着牛仔布,上下抚弄着隆起的地方。苦闷地在床上扭着腰,大脑皮质深处虚拟出了被贯穿的疼痛,反复摩擦而生的强烈电流,跟男人的声音一起直击他的腰骨。

  “你在我的身下又哭又叫,不是因为痛,是因为那令人难以承受的兴奋快感,使人几近崩溃。”

  “啊嗯、啊嗯、啊嗯……”

  “你不停地喊着我的名字。”

  “谷……慧东、谷慧东……谷慧东——”

  不行了。

  隔靴也搔不到痒处,再也满足不了他。

  恺实对着手机甜腻腻地呼喊着男人的名字,边解开牛仔裤的裤扣,将它褪到膝盖之下,然后双手一块儿握住早已亢奋到不行的东西。

  “呵呵,我听到你打开金属纽扣的声音了……你的好色东西已经迫不及待了,是不是?”

  之前淫词亵语的刺激,早使得恺实的东西前端汩流出了透明的欲滴,宛如贪婪打开的小口,流出了放荡的口唾般,弄得腿间一片湿漉漉的。

  “你已经握住那里了吗?”

  恺实摇着头,情不自禁地撒了谎。“没……有……”

  “不,你握住了。即使越过了海底电缆,你的手摩擦着那根不害臊的东西所发出的声音,都清清楚楚地传了过来。KUCYOKUCYO、KUCYOKUCYO……奇摩子很舒服吗?”

  呼吸紊乱,抑遏不住自己的手,明知道一切yim靡的水声都会被男人听见,还是停不下来地圈起,上上下下地套弄着。

  舒服、好舒服……

  “觉得不好意思吗?没有关系的,我也和你一样啊……”

  笨重、yim靡的喘息,从男人暗哑的美声中透了出来。男人正和自己做着同样的事情……

  忽然间,谷慧东汗水淋漓的俊美脸孔涌入了他的脑海中。他迷离的黑瞳、性感的唇、快要“去”之前强悍而美丽的神情。

  “啊嗯嗯嗯嗯……”

  一波小小的高chao冲出了前端。

  “我想和你一起射,恺实,把你的腿敞开,让我进去……”

  更深的那里,恺实收缩、抽搐。

  “我好想念你的那里,每一次你粉红色的小口总是热情地把我衔到深处,疯狂地绞紧我,直到我几乎无法呼吸。”

  热情的字句在体内翻搅着,急遽增压的快感令脚趾蜷曲了起来。

  “我想在里面抽送,一次又一次地撞击你,不断地在你的体内摩擦、扭腰、再摩擦,让你尖叫着我的名字。”

  “……慧东、慧东……啊嗯、啊嗯……要射了、我要……射了……”

  “好的,亲爱的,我会跟着你的脚步。我会射在你的里面,把你的小x装满我的东西,到你装不下,逆流出来为止。我要去喽?”

  恺实全身一弓高,腹部纠紧、抽搐地抖了两下,便再也撑不住地喷出了滚热浊液,还伴随了两、三次间歇性的释放。

  “啊嗯嗯嗯嗯……”

  然后,浑身无力地倒在床上。

  太堕落、太yin荡了!

  靠着那家伙和电话,以及自己发达的想象力(今天才知道)——感觉人生前二十六年的清白,今晚一夜就被谷慧东给毁了。

  好吧,身体上的贞操(如果男人也算的话)是更早之前就被毁掉了,起码心灵上还有一块净土(所谓的男人的矜持?),可是在经过方才一番忘我的……言词调戏,自己还真的获得出乎意料的快感之后,他觉得自己走入了无法再回头的地方,变成了另一种亦男亦女的生物。

  身体狂欢地呼喊着:拜拜,禁欲者的地狱!自我意识则难过地低语:哈罗,变态的天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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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撑起了还有点软弱无力的双脚,恺实甩了甩残存着快感、有点恍惚的脑袋,想下床去冲个澡,清洗掉粘腻的欲渣。

  不经意地,弄掉了手机。当他弯腰去捡起来时,发现谷慧东还发了封简讯给自己。他没多想地打开来一看——呼吸登时停止!标题是“证据写真”,里面是男人的手,和男人射出来的东西!

  寄、寄这什么简讯啊?!

  恺实脸红地按下删除键。真是够了,这家伙!

  不过,恺实忽然觉得自己何必担心,论起变态程度,自己再过一百年也达不到谷慧东的境界啊!

  “哇,凯熹你的眼睛怎么了?红得像兔子一样!”

  恺实一如往常地取笑道:“是不是半夜起来偷看A片?有好东西要借给哥看啊!”

  “这句话应该是我说的。”凯熹皮笑肉不笑地回道。

  一怔。恺实心想,今天妹妹的心情好像不太好?以往开这种玩笑,凯熹一定是“讨厌啦,哥哥们都好色喔!离我远一点!”之类的回话。怎么今天的口气……有点冲?

  不过,算了。每个人都有心情不好的日子。

  恺实一坐在餐桌前,轮值做早餐的凯熹马上“咚”地一声,把一盘看起来不知是两片“培根”或是“炭片”,加上油腻腻煎蛋、半生不熟香肠的早点,重重地放在他面前。

  连早餐都失去了平常的水准?恺实以叉子叉起那片黑炭培根,问道:“凯熹,哥最近应该没有得罪你吧?这培根好像有点过热了?”

  凯熹冷瞥他一眼,双手盘在胸前说:“我也吃了哥所煮的恶心咖哩好几年,我都没控告你虐待了,一片培根你也要计较?好啊,不吃拉倒!拿来,我整盘拿去倒掉!”

  “我吃就是了。”恺实歪歪脑袋,总觉得“不吃”的后果更可怕。

  “哥,不要离她,她今天一早醒来,就好像全世界都欠她几亿一样。可能是大姨妈来了吧。”凯屿小声地说。

  凯熹冷冷地横了他一眼。“你才大姨妈来了!为了一台车子,半夜躲起来哭哭啼啼的丢脸家伙!”

  “你——按!不要乱讲话!”

  “好了、好了。”恺实拍拍凯屿的肩膀,要他冷静下来。“关于你的车子,我有了个新的办法。要是你觉得可以接受的话,你可以留下那台老爷金龟车。”

  “真的吗?你不会是唬我的吧,哥!”

  “还有,凯荣你也是。我想过了,我陪你去宗家,你不是一直嫌我烦?所以我也有个新提案给你。一个我不需要跟着你,也绝不会让人家说闲话的好方式。”

  凯荣些微惊恐,有点受宠若惊了。

  “今天是圣诞节早上吗?大哥干嘛心血来潮,忽然改变主意了?如果你不跟来,我当然是很高兴。我不是嫌大哥烦,是我不希望大哥把自己搞得这么累。”

  老实地一笑,恺实承认地说:“才一、两个礼拜而已,我也感觉到自己体力上是有点吃不消,出错的次数也变多了,不是顾店的时候打哈欠,就是弄坏包装之类的,再这样下去,店会被我搞垮的。”

  “哇!难得老哥会自己想通,不逞强耶!”连凯屿也说道。

  “厚……这真的是老哥自己想的吗?”不期然地,凯熹咄咄逼人地说:“时间真的好巧喔,昨天我才在和塌泥先鲜抱怨哥的方法不好,今天大哥忽然就多了改善的方案。哥,你和塌泥先鲜是不是一直有通电话啊?”

  “这……”

  恺实还没想清楚是诚实以告比较正确?或是否认到底比较好?

  “哈哈,怎么可能有这种事!大哥和我们不一样,他讨厌死日本鬼子了!他勉强接受你去跟阿本仔学插花,已经算是很大的进步了。他会闲闲没事和阿本仔讲电话?不可能、不可能!”

  “我是在问大哥,没人在问凯屿哥。”凯熹瞪完了三哥,回头又眼神尖锐地盯着恺实道:“也许大哥和塌泥先鲜的交情很好,只是我们都不知道而已。请你告诉我,大哥,我说得对不对?”

  凯熹追问时的紧绷神情,促使恺实下定决心。

  “没这种事,我为什么要接受臭日本人的意见?我根本不知道你打电话给那个日本人,我也没有给他我的电话啊!”彻底地否认,一笑道:“我是自己体力无法负荷了,所以才决定换个方法给凯屿教训、给凯荣帮助,不想再老牛拖车了而已。”

  恺实说完后,给了妹妹一个“安心吧”的微笑。

  “我没有偷偷给你们塌泥先鲜打小报告,破坏你在他心中的形象。”

  凯熹给了他一个似泣似怒的复杂表情。

  “你没有,我有。我每天都在塌泥先鲜面前骂你,骂你是独裁者、骂你是暴君、骂你每天都把我当小孩子看,什么事都不让我知道。”

  “大哥不会放在心上的。好了,赶快吃一吃,上课别迟到了。”

  花家迟钝的一家之柱,在毫无察觉到妹妹“暗示”了什么的情况之下,草草结束掉这个话题。

  凯熹一脸心事重重地,以叉子拨弄两下盘中的食物。

  无法原谅!为什么不承认?为什么要说谎?塌泥先鲜不觉得委屈吗?

  她的脑子里,总是这几个近似的疑问不停地在回绕,绕了一整晚,绕到她无法就寝。仿佛鬼打墙似的,走不出这种又悲哀、又生气的情绪迷宫当中。

  也因此,她没发现到,家中还有另一双冷静的旁观者之眼,默默无语地守候着她的一举一动。

  “我没食欲,不吃了。”

  终于放弃了这盘食物,凯熹丢下这句话后,站起身,拿起书包转身就出门。

  谷师范生凯熹这辈子见过,最完美的男人。

  温柔、体贴、多金,而且有才华。更不必说他高雅风尚的外貌,特别是当他身穿和服地坐在道场中,以一双优雅的手赋予千娇百媚的花儿们一个争奇斗艳的华丽舞台时,脸上散发的神凛光辉。

  凯熹并不把谷师范当成一名男性来看待,她认为谷师范本身就是艺术品。

  可是,结果这个艺术品,竟然和哥哥……

  走在人行道上,深陷烦恼中的凯熹,心情沉重地低头往前走,并未注意到前方的行人穿越道指示牌已经由绿灯转为红灯。

  “危险!”

  沿途一路跟着妹妹的花凯荣,及时拉了她一把,将她从鬼门关前拉了回来。

  叭叭!一辆车急驶过他们兄妹跟前,驾驶还朝他们比了个“趴代”的手势,骂了句“神经病、找死”,才扬尘而去。

  “你啊,过马路要看路,你忘了爸妈是这么走的吗?”

  凯荣骂完后,看到妹妹郁郁寡欢、不知如何振作的表情,又是一叹。

  “大哥和谷师范交往,对你来讲,打击真那么大吗?凯熹。”

  她触电般地抬高视线。“二哥!你怎么会知道……大哥告诉你的吗?”

  “你知道他是不会说的,否则方才他就已经说了。”凯荣拍拍她的头,说道:“我是听上次大哥回答我们有关他的恋人的基本资料时,察觉到的。大哥和我们认识的人全合起来看,谁能吻合有头有脸的世家身分?还有,大哥约会的频率、三更半夜才回来的作风,加加减减起来,就只有一个人吻合啊!”

  凯熹并未发现,在大哥的“女朋友”说词中,有这么多盲点存在。

  “还是凯荣哥厉害。我就不行了,我是看到……听到了他们……还真倒楣呢,被人家大放闪光……”说着说着,眼泪就掉了下来了。

  凯荣叹息着,将妹妹揽入怀抱里。

  “呜哇哇哇”地,总算有地方可以痛苦的凯熹,毫不客气地揪紧了哥哥的西装,大哭特哭了一番。

  ……少女们,总是要经过许多泪水的洗涤,才能蜕变为更完美的女人。

  送走了弟弟和妹妹后,难得的一个花店休息日(每隔周的周一),恺实决定要来整顿一下有段时间忙碌而未打理的后院温室。

  先洒个水,再来拔拔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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