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横生枝节
岳华来回抚摸无阙光洁的皮肤,眯着眼享受:“行,你慢慢想,我做点别的……”
“啊?”无阙涨红脸,早就知道,这家伙不安好心,他有些期待地问:“你是伤员,这次我来,怎么样?”
“喔,”岳华流着口水继续进攻对方的要害,心不在焉地答:“想尝试新姿势?我奉陪……”
他利落地剥去无阙的裤子,暗笑,花花小宝贝,你想掌握主动还早了点。
这时,不远处走廊上响起脚步声,无阙侧头倾听,犹豫起来:“要不换个时间,万一,护士闯进来……” 多糗啊。
“放心,有保镖守着,我不按铃,没人会出现。”
岳华取出藏在枕下的软膏,一边用力揉搓无阙的臀部,一边熟练地做润滑扩充工作。
他的唇舌没有闲着,不住地亲舔无阙的胸口,喳喳有声。暧昧得让人心跳。
他们分开了一阵子,此刻小别胜新婚,四肢紧密纠缠,肌肤磨蹭激起的战粟,幸福得让人晕眩。
两人都有些意乱神迷,如干柴烈火,一触即发。
可巧,无阙的手机突兀地叫唤起来。
“花花,别接。”
岳华不给对方退后的机会,急急地挺身探入。
紧窄炙热的肠道,好像一汪烫热的烈酒,来不及地涌上来,包裹着,欢快地吮吸着,实在是太爽了!
他舒服得连连吸气,抓紧无阙的腰,饥渴地推进。
无阙向后闪躲,颈子与锁骨画出一道优美的弧线,嘴唇微张,像是被迫上岸的鱼,一口口吐着粉红泡泡:“慢点,啊……”
他眼角微勾,透出妖娆的波光,艳魅无比。
岳华为身下的美色所惑,更加用力地深入着,阻挡的甬壁,似生出无数小舌和钩子,一寸寸地舔吸,一点点地勾魂,让他神魂颠倒,无法自控地深陷进去,舍不得往后退半分。
他嘟囔了一句,充满了挫败的热情:“花花,你真他妈的太棒了!”
他激情的冲刺,如钉子戳在敏感点,动作略带霸气,又留有几分温柔体贴。
无阙体内被充盈着,撞击着,浅浅的痛很快淹没在巨大的快乐中,他忍不住婉转呻吟,心中迷惑的意识到,岳华是重视爱惜自己的。
他感到前所未有的安心,伸手勾住岳华的颈子,把唇主动地送上去:“抱紧些,紧些!”
岳华受到鼓舞,不断地变化着姿势,全情投入,将无阙翻过来抱过去,揉弄亲吻,恨不得把自己的那个部位埋在无阙身体内,融合在其中,再也不拔出来。
到达顶点的时候,他像野兽一般冲锋,红着眼睛,沙哑地失控地低喊:“花花,我要你!宝贝,不可以离开我 ……”
房内动静很大,鬼哭狼嚎似的惊心。
走廊上,反常地安静。
待热潮平息下来,无阙红着脸翻身坐起,打开手机查看。
岳华伸手捞住他的腰,张嘴轻轻地舔吻他的股沟。
“花花别走,陪我吧,我可是伤病员。”
无阙白他一眼,这会儿还提伤,明明是一尾活龙,把人的精血都快榨干了。
他穿上衣服,正色道:“费平留话,豪哥有急事找我,我得尽快过去。”
岳华凝视着他:“你打算与他摊牌?”
无阙斟酌地答道:“嗯,我准备退出豪新的运作。”
岳华心里咯噔一下,又是欢喜,又是惊讶,就好象跑长途,快到终点,反而有点不可置信。
他拉着无阙的手,恋恋不舍地吻了吻指尖:“你万事小心,我总在这里等你。”
无阙笑了,摸摸他的鬓角,神情很是温柔。
“你休息,我很快就回。”
无阙轻手轻脚地出门,脚步声渐渐远去。
岳华浑身几万个细胞都涨满了喜悦,少有的志得意满,“哈哈!花花,你选了我!”
他放下心事,蒙头大睡。
不知怎么,梦境离奇,看见无阙扭曲着表情,呻吟喊痛:“不要了,放开我……”
他豁然惊醒,发现肖枫守在床边,便问:“你来了,现在几点?”
“快半夜了,老板,要喝汤吗?”
岳华随意灌下两口,拿起手机拨给无阙,对方显示关机。
他想起无阙柔情脉脉的眼眉,顿觉心痒,真想立刻见到他。
“快备车,我要去豪新公司瞧瞧,把保镖叫上。”
肖枫不多话,立刻出去安排。
岳华亲自驾车,风驰电闪地驶往豪新的办公大楼。大楼门卫森严,各楼层已熄灯。他不得要领,试着拨打无阙的手机,依然无人接听。
他按了另一个号码,问:“小张,花无阙在哪里?”
那人恭敬地回:“我派去的人,看见他离开豪新公司,到了郊外一幢老房子,一直没出来。”
“地址,快给我。”
“对了,一起去的,有几个是道上的弟兄,地址在……”
岳华将油门踩到底,车轮似飞起来一般。
肖枫和保镖的车被甩得老远,看不见了。
半小时的路程,他十分钟就飙到了。
抬眼一看,这是一座复合式二层花园洋房,窗帘严实垂下,依稀可见屋内灯光大明。
岳华敲敲门,无人答应,他顾不得多想,一脚踢飞大门。
里面的情形,让他勃然大怒,一颗心悬在半空中。
二楼走廊,十多位黑衣黑裤的男子一列排开。
无阙手脚被缚,头发散乱,脸上有青紫和血痕,左边的大腿扎着一把匕首,对穿而出,将他钉在椅子上。
血沿着裤管流到地板,吧嗒吧嗒地滴到底层大厅,聚成一洼暗紫,触目惊心。
豪哥越众而出,冷冷地瞧着岳华。
“姓岳的,你这么晚才来?”
岳华的视线凝在无阙的身上,嘴唇颤了颤,异常平静地说:“放了他,条件任你开。”
豪哥并没有露出喜悦的表情,幽幽地叹了口气。
“无阙是我一手养大的,十年了,就像我的亲兄弟一般……就算是一条狗,也要懂得知恩图报,他如今变节投敌,我怎么能将他拱手送给你?”
岳华喝止,声音因某种情绪而嘶哑发抖:“够了,再拖下去,他会没命的!”
“我自有分寸。”豪哥抓着无阙的脸,拍了几下:“醒醒,别睡着了。”
无阙吃力地睁开眼睛,目光涣散,慢慢地聚焦到楼下,对着岳华笑了:“岳岳,你……来了?”
岳华的眼睛蓦地发红,泪盈于睫:“我来接你回去。”
“噢。”无阙点点头,一双眸子温顺纯净,如美玉,默默地望着他,千言万语近在不言。
在这信任的眸光注视下,岳华感到一阵陌生的悸动,有点酸,有点甜,心口通电般的抽搐,他觉得,就这样和无阙天长地老,也不错。
“无阙,我劝你三思,凡是我派去岳氏卧底的人,都被他们整得很惨。”
豪哥一挥手,属下立刻递上岳华与某美女的亲密合照。
“这是我的秘书小姚,被骗怀孕,流产后自杀,另一个小钟,腿瘸了被关在牢里……”
他一连出示了数张照片和简报,力证岳华的恶毒无耻。
无阙垂着头,瞟了一眼照片,干涩地说:“对不起,豪哥,请……高抬贵手,放我走吧。”
豪哥抿紧嘴唇,眼里闪过不舍,失望和悲哀。
“既然无阙立意求去,我不便强留。岳先生,如果你答应,岳氏不再与豪新争夺客户,我就放你们走。”
“这个……”岳华沉吟片刻,决绝地保证:“只要我掌权一天,岳氏就会避开豪新。”
就在这个时候,肖枫带着多名保镖赶到,围在岳华身边助阵,他悄声提议:“要不我们冲上去硬抢?”
岳华摇头:“无阙快撑不住了,他们手上有枪,我们胜算不大,不能冒险。”
豪哥继续发话:“我们洪门弟子有帮规,有仁有义,共结金兰,无仁无义,三刀六眼!无阙你已受了一刀,剩下的两刀,就让岳华替你,如何?”
岳华双目如寒星,冷冰冰地说:“行!你快放开他!”
豪哥没有看他,漫不经心地说:“岳先生害死我不少弟兄,麻烦你留下一截手指,作为补偿。”
岳华蹙起眉头,看不出情绪:“你先放了他,再说。”
无阙苦笑:“豪哥,您在江湖上颇有声望,切莫逼人太甚。今天我想离开,是我们豪新内部的事,您凭什么要他做这样大的牺牲?”
豪哥有点汗颜:“傻孩子,你不明白,他这人用心险恶……”
无阙真挚地微笑:“豪哥,你的救命之恩,我不会忘记,无论你怎么对付我,我都不会有怨言,岳华是外人,你别为难他,让弟兄们把枪收起来。”
豪哥喟然叹气:“无阙,我一向最信任你,本打算将豪新交给你管,但是按照帮规,要出此门,必须留下身体的一个部件。”
无阙淡淡地说:“豪哥,没事,我留下一节手指吧。”
说话间,他右手如爪,扯松绑绳,用力一敲椅背,匕首被震得飞到空中,他张嘴咬住刀柄,转头对着自己的左手拇指划下,顿时血肉飞溅,半截手指坠落地板。
豪哥一楞,不知是后悔,还是惊骇,颤声说:“无阙……你怎么搞的……”
岳华脸色铁青,像只发狂的野兽,嗖的一下掠上旋转楼梯,闪过众人,直扑无阙。
“请豪哥遵守诺言,不要动手。”
无阙振作精神,背着椅子,单腿向前跳了几下,落到岳华怀里,虚弱地说:“快走!”
岳华抱起他,纵身跃下二楼,几步冲到汽车后座,肖枫迅速上车,发动引擎飞驰而去,保镖们随即跟上。
直到此刻,岳华才哭出声,脸上冰凉一片,也不去擦,找出车内的急救箱,为无阙包扎腿伤。
无阙伸出血肉模糊的左手,轻轻抹去他的泪水,“嘘,别难过。”
岳华泪水更涌,哽咽不能语。
“放心,就算残了,我还是只对你一个人好。”
无阙露出一个俏皮的笑容:“岳华,我变个魔术给你看。”
他将断指塞入右手掌中,等了几秒钟,慢慢地取出,原本只剩半截的拇指,居然完整如新,好端端地长在左手上。
岳华惊喜地瞪大眼睛:“障眼法?你差点吓死我!”
“是道具手指,看起来还蛮真的。”
无阙耸拉着脑袋,靠在岳华怀里喘息:“麻烦你,送我去医院洗胃。”
岳华的星眸含霜,咬牙切齿地问:“他们喂你吃药?”
“人心难测……唉,豪哥最讨厌叛徒……”
无阙已经睁不开眼,嘴角流出暗黑的血,晕了过去。
无阙进入漫长的昏睡,意识似漂浮在虚空,触不到现实世界。期间,他仿佛听见脚步来回走动,有人常常握着他的手,低声地念小说,讲笑话,为他擦身梳头。
这个人真好,如许温柔。
倦意,无边无际。
无阙很想就此长睡不醒,又挂念病床旁的守护者,如果自己走了,那人会孤单吧。
这一丝牵挂,令他的魂魄躅躅徘徊,不忍离去。
黑暗中,他不断地尝试开眼睛,努力地多次,终于成功了。首先进入视线的,是一头浓密的黑发。
有个男人趴他的颈边,睡得正酣畅。
无阙咳嗽一声。
那人立刻惊喜地跳起来,一双桃花眼魅光烁烁,聚在着无阙身上,就像盯着一只鲜美多汁的大蜜桃,心痒难耐,恨不得扑上来咬一口。
无阙又咳嗽了一声,意在提醒对方自重。
看此人剑眉俊目,挺直的鼻梁下,性感的唇半启半阖,迷死人不偿命。
太漂亮了,就是有两个深深的黑眼圈,稍嫌憔悴。
那人一把掀开被子,将无阙紧搂在怀里,好像捧起一个易碎的玻璃娃娃,珍惜地亲着舔着咬着,嘴里喃喃:“花花,我的小宝贝,三天了,你总算回魂啦!我挺想你的 ……”
无阙被这豪放而口水多多的欢迎,激起一胳膊的鸡皮疙瘩。
他的嗓音卡在喉咙口出不来,只好苦恼地皱起眉头,再咳嗽一声。
岳华闻声,暂停吃豆腐,狐疑地问:“豪哥让费平送来的解药,应该不是假的,难道说,那药有后遗症,花花你失忆了?”
无阙饶有兴趣地看着对方,不自觉地微笑。
岳华紧张将他上下打量一番:“好像服用过量迷幻药,会造成神经损害……啊,我的花花变成白痴了?”
无阙应景地吸了吸鼻子,楚楚动人,我见犹怜。
岳华深情款款地望着他,脸上闪过一连串表情,诧异,疑虑 ……然后定格为一个金光闪闪的笑容。
“可怜的花花,傻了也不要紧!我是最好的老公,温柔体贴,会努力挣钱养家,把你喂得白白胖胖,用力地疼你爱你!”
他大声地强调“用力”两字,一手扶着无阙的腰,另只手开始胡乱摸,袭向臀后。
无阙有点笑不出来了,扭身闪开色手,沙哑地回道:“喂,你才傻了。”
他的声音闷在嗓子眼,嗡嗡的,像蚊子叫。
岳华听不清楚,把耳朵凑过来:“花花,你说什么?”
无阙感到岳华的头发垂下,轻蹭着自己的面颊,有点痒痒的,柔柔的,一点点往身体内部渗透,连心尖也起了一阵酥麻。
他不由微笑着答:“你比较像白痴。”
他的声音低沉嘶哑,岳华倒是听清了,一点也不生气,问:“为什么?我的智商很高呢。”
无阙笑答,声音顺畅些了:“谁失忆了,我又没伤到头部,你以为是演连续剧啊?”
“好好,”岳华转移话题,拦腰抱起无阙:“饿了吧?我们去客厅吃饭。”
“我自己可以走。”无阙挣着下地,想披上外套。
岳华搂紧他不肯放,邪气地挑眉笑道:“公寓里就我们俩,光着身子也没事,反正有暖气。”
无阙四肢酸软使不上力,只得由着对方,半扶半抱到客厅。房间宽敞明亮,靠近厨房处,立着一张意大利原木桌,雕工细腻,选用黑白相间的大理石面,配特制的四个双人情侣椅。
桌上摆放了一只水晶花瓶,插上几枝鲜艳欲滴的玫瑰。
岳华先将无阙放进双人椅中,从厨房端出三菜一汤,是聚福楼新鲜烹调,每天按时送来,只需微波炉一热就好。
他取出冰镇红葡萄酒,倒了两杯,其中一杯加了可乐,递给无阙:“来,庆祝你复原!”
无阙笑着接过,由于残留的药效,他的手控制不住地轻颤,费了些劲举到嘴边,喝到一小口,洒了一大半在白汗衫上,胸前一片紫红。
他不好意思地道歉:“对不起,我……”
“没关系。”岳华用餐巾为无阙擦拭,心里涌起一股无力感。
花花受苦,自己却在一旁帮不上忙,从最初的断腿,到这次的中毒……
虽然想好好保护他,可每次,都是花花独自在努力着。
以后,不会让这样的情况发生了。
岳华发怔之际,无阙尝试着去夹糖醋小排,筷子抖了几次,总算挑起一块,没想到,运到半途就滚落到桌上。
他索性放下筷子,用手指拈起那块小排骨,送到口边。
岳华靠过来,张嘴把排骨咬下,另外从碗里夹了一块喂给无阙,若无其事地说:“花花,医生认为,你体内的毒,需要时间慢慢排除,我们去日本,在温泉旅社住一阵子,好不好?”
无阙侧过头,可以看清岳华睫毛的长度,还有藏在黑眸中的忧虑和情意。
他想了想,婉言谢绝:“我这个样子,会给你添麻烦。你是商场和企业界名人,和一个男人混在一起,对你的名誉不好。”
岳华的心如被针刺,蓦然收紧。
别人这么推拒,他会觉得对方以退为进,耍心机索要承诺。但他深知无阙的个性,骄傲而内向,缺少安全感,最不愿麻烦人,所以,他要用最温和的方式表白,才能打动无阙。
他一伸手,从水晶瓶中抽出一支玫瑰,递到无阙面前:“花花,我喜欢你,想和你在一起,请你陪在我身边,好吗?”
无阙微微笑,细看,玫瑰梗上套着一个TIFFENY的镶钻男戒。
他沉吟着,没有去接花,缓缓地说:“岳华,我虽脱离豪新,并不打算加入岳氏。”
对此,岳华是能够理解的,花花讲义气,恩怨分明,豪哥的情谊一日未偿,他一日不会心安,更不会出手对付恩人。
“好吧,公事方面不勉强你,但搬过来和我住,总可以考虑吧?”
不待无阙推辞,岳华变戏法似的取出一根TIFFENY限量版镶钻定情手链,挂在玫瑰上,含情脉脉地说:“记得吗,那次去电视台,你和我吵架,把这根手链摔在洗手间,我趁没人从垃圾桶里捡了回来,当时我就想明白了,以后要好好照顾你。”
无阙心中一荡,似笑非笑地问:“垃圾桶捡来的?你真会省钱。”
岳华吐了吐舌,笑得眉飞色舞,如春花绽放绚艳无比。他将无阙抱到大腿上,面对面,唇若即若离,轻轻地吐气如兰:“手链在首饰店洗过了,与戒指是同一款,请花花接受这个小礼物吧?”
无阙低头垂眸,避开他热切的眼神,柔声地说:“我打算回美国,一个人……”
岳华压低眉头,“为什么要走?”
“我答应过豪哥,只要在S市,就得为豪新工作,如果留在这里,我还是会卷入豪新和岳氏的恩怨,别忘了,你有个很恶劣的大哥。”
岳华没有反驳,神情凝重地思索着,将无阙留在身边,随时处于危险中,的确有点自私。
现在最紧要的,除了卿卿我我,还要设法消除隐患,最好的办法是让无阙暂离是非圈。
可是,无阙的温柔体谅以及偶尔的戏弄,已经成为他生活中的乐趣,怎么舍得就这样分开?
他坦率地说:“花花,我不打算放开你,其他的都好说。”
“你还真是任性啊。”
无阙微微笑,有那么一点儿言似有憾,心窃喜之的感觉。
“我在美国有自己的生活,国税局的工作,总得做一个交代吧。”
岳华举筷挑菜喂给无阙:“这事不着急,我们慢慢商议,你先把身体养好,对了,你的腿感觉怎样?”
无阙道:“皮外伤而已,还行。”
“当时看到你满腿是血,真吓人,难道你去谈判,早就知道腿上会挨刀?”
无阙耸耸肩:“是啊,常听豪哥说起江湖上的三刀六眼,为了服众,他不得不命我自残,与岳枫打架时,我的腿已断过,还被迫自刺一刀,那时痛得厉害,就想以后要好好照顾自己,不再受这种伤……”
岳华感同身受,恻然地:“花花,对不起! ……”
无阙淡淡地说:“所以,我事先绑上人造血浆袋,带上特制的弹簧匕首,才去豪新摊牌 ……”
“花花真聪明,这种匕首收缩自如,我在戏里用过,按下柄上的机关,也可以当真刀使用。”
“说到聪明和会演戏,我哪里比得上你。”
无阙自己伸手拿了一块小排骨吃。
岳华含笑道:“我们旗鼓相当。”
他心知肚明,对于当初两人的决裂,无阙始终心存芥蒂,无法完全信任自己。
无阙在犹豫,既想靠近,却又害怕受伤害,这种若即若离的心态,岳华能理解,若不是无阙不顾一切地来到了他身边,自己恐怕也会陷在情感的迷宫里,看不清楚。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要恢复到最初的甜蜜,需要两人的默契和努力。
不着急,花花,我会捕捉你的翅膀,让你心甘情愿陪我一起飞翔。
他边喂食边亲吻无阙,口齿有点含糊:“花花,我之前说过,我的钱足够两个人花,你可以不必工作,随便做点喜欢的事。”
无阙摇头:“你让我当米虫?”
他努力读书,勤奋工作,并不是为了傍上一位有钱男人。
岳华笑了,拥紧无阙的腰,“你养我也行,反正你跑不了。”
他闭上眼贴在无阙的脸颊轻蹭,眼球好像得到了按摩,异样的舒服,那种温暖柔软的触感,慢慢传导到心里,让身体也松弛下来,却更想抓住这珍贵的感情,更用力地抱住无阙,让他无法逃走。
无阙见他不说话,便放柔语调说:“知道了,但戒指我暂时不能收。”
岳华张开眼,眼神极其明亮柔和。
他将玫瑰插回水晶瓶,露出一个温暖迷人的笑容:“花花,我不逼你,我们先去旅行,换过心境再说。”
无阙身心俱疲,也打算修整一下,他向J教授请了假,过了几天,就和岳华飞往日本箱根,进行两人小小蜜月之旅。
为免引起影迷注意,岳华戴墨镜黑超,压低棒球帽,竖起风衣领子,刻意掩饰行迹,却遮不住大明星的万丈光芒,往那么柜台前一站,静静地不说话,依旧玉树临风,散发着钻石般的耀目风采。
无阙离得远远地:“真爱现!”
岳华耳尖,悠悠地转过头来,冲着他一笑,恰如千树万树梨花开,那才叫魅艳入骨。
无阙只觉一阵电光袭来,不由打个抖,不妙,岳家二公子要出花招了。
挑衅恶少的下场就是,无阙被迫以残疾人身份坐轮椅,由岳华推着,经由快速通道过关。
“花花,你看这样多好,可以避开闲杂人等。”
无阙蹙眉:“你早有预谋吧?居然携带假造的医生证明。”
“你的确曾受过严重腿伤,我这么体贴花花,还以为你会感激我……”委屈地撅起性感的唇,一点儿也没有做错事的自觉。
无阙憋了一口闷气,坐入头等舱后,闭目养神,对岳华爱理不理。
岳华表现出优雅的绅士风度,将空服员叫来,小声关照:“我表哥从小呆在乡下,第一次搭飞机,可能有点反常,你们不必管,一切交给我照顾就好。”
空服员狐疑地点头退开。
无阙踢他一脚,嗬嗬冷笑:“谁反常了?我精神上没有问题!”
岳华笑得温柔如春风:“是!女王陛下,请容许本骑士为您服务。”
他捞起无阙的脚,唰唰脱下鞋袜,对着脚底卖力地按摩起来。
无阙的脚生得秀气,皮肤光泽柔润透亮,粉红的指甲像漂亮的贝壳,脚踝盈盈一握。
岳华揣着怀里,眯着桃花眼邪气地打量:“怪不得古人喜欢玩赏三寸金莲。”
无阙板着脸撤脚, “注意场合,不要玩过火!”
岳华想抢回美足,不果,退而求其次,将手放到无阙的大腿上轻抚,脉脉含情:“花花,你身受重伤,作为你亲爱的表弟,我只想让你有个愉快的旅程。”
无阙恶寒地:“胡说什么,你的亲表弟在那里!”他向坐在右后方的肖枫挪挪下巴。
岳华无辜地眨眨眼:“因为高原也来了,我临时叫上肖枫挡一挡,不让人破坏我们的两人世界。”
无阙冷眼:“颠倒黑白,明明是经纪公司安排肖枫跟着,还赖到我家高原身上。”
“啊哟,叫得这么亲热,我会妒忌的!”岳华摸着下颌,若有所思:“如果肖枫出手色诱,能否搞定高原?”
无阙高深莫测地笑了笑:“鹿死谁手,等着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