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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4章

书籍名:《公子晋阳》    作者:吴沉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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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析皓一听之下,只觉心里砰砰直跳,一股热流从小腹窜了上来,偏偏那人还攀上自己脖子,一张描画不尽的景致脸庞透着红晕,犹如春花绽放,天关破云,美得令人有些晃了眼。眼中所见,是那双波光潋滟的美目,带着期许和鼓励,带着渴望和情意;手中所触,是这人温软的身子,衣裳低下,那滑若凝脂的肌肤,宛若致命蛊惑;鼻端所闻,是那人身上特有的混了药味的馨香,往日令自己心境平和温暖的味道,此刻却像长了修长手臂,引逗着自己,很不得一亲芳泽。
此情此景,若在无所为,那边不是白析皓。他嘴角勾起一丝浅笑,迅速抱起林凛,转身将他平放置枕席之上,四目相接,两人呼吸都有些乱了。白析皓眼神深邃,伸出手,略有些迟疑,慢慢触摸上这张令自己神魂颠倒的脸,怎能忘记,当初乍然相见,便泥足深陷,从此魂牵梦萦,这个人,再也难以从心底抹去;怎能忘记,那时候万般无奈看着他与旁人唧唧我我,明明深爱,却只能转身离去,心痛欲裂的时刻,便是神医绝世,却也无法可想;怎能忘记,为他远走漠北,于那极寒酷暑之地,心思却难舍难弃,这才明白,相思早已入了骨,此生终了,再无法根除;怎能忘记,怀着那万中无一的念想,以送药为名,千里迢迢,追寻他的踪影,心中已无奢求,便是此后一生孤苦,却也想求一见;又怎能忘记,那日马车之中,药铺之内,倾尽一生所学,却怎么也挽不回他的呼吸,那等万念俱灰,了无生趣,终究一夜白发,伤心欲绝。
真正历经千辛万苦,终于让深爱的人,一点一点,将生的活力注入他的身子;一点一点,用全身心的耐性和爱意捂热了他的心;再看他重获自信,若凤凰涅槃,展翅高飞,美得惊心动魄;再让他重生信人心,璀璨若星的眸子,看着自己,有了深深的眷恋和温情。
经过多少道坎,便是洒脱如白析皓,也不敢回想,深恐一个把握不住,会恐惧,会害怕,会想,若是当时,出一点小岔子,这个惜之如命的人,便烟消云散,再难寻觅。
他小心翼翼地触碰林凛的脸颊,指尖在精美细致的皮肤上流连,似在回味,又似在倾诉。两人视线难解难分,均在此时,想起这一路跌跌撞撞,几经波折,方寻到对方,此时心情,少了那激荡欲望,却多了亲昵和浓情。林凛微微一笑,握住白析皓的手,微微侧头,闭目在他掌心轻轻磨蹭,多少说不出的感激、庆幸、了解、珍爱,均在此刻,以这等方式,细细传递过去。白析皓嘴角笑纹加深,低下头去,万般温柔地吻住他的唇,仿佛轻触春日枝头,尤带露珠的稚嫩新叶,再逐渐加深,轻轻探入他温暖柔软的口腔,却勾起那略有些青涩迟疑的舌头,慢慢情欲引领。
白析皓的吻技太好,已然渐渐让林凛情不自禁沉溺进去,一阵酥麻自腰畔蜿蜒而上,仿佛半个身子,均要在温柔却无法抗拒的吻中化作雨丝轻雾,化作春雨连绵。他脑中一片空白,灵魂仿佛自口腔中被吸出去,所感知的,唯有身上这男子轻柔而缠绵的唇舌。渐渐的,那衣裳被解开,那腰带滑落塌下,他的身子,慢慢如春花绽放,在这男人身下逐渐打开。林凛难耐地“嗯”了一声,阵阵难言的快感,另全身发热,令脚底发麻,在白析皓娴熟的技巧下,显现出他柔美婉转的一面。
赤裸的肌肤磨蹭着身上那人锦缎衣料,格外煽情刺激,温柔如水的双手肆意游曳点火,令那白玉般的肌肤,覆上一层动人心魄的淡淡粉。更那堪一路往下炙热嘴唇,专门挑敏感之处,肆意吮吸舔逗,故意惹起一阵阵轻颤低喘,却偏偏,不肯触碰那出最渴望被触碰的地方。林凛眼波含水,润湿而美好的嘴唇张开,平日里若皎月高洁的脸庞,带着难耐和渴望,渴望这人更进一步的触碰,更有力的摩挲,更加,令人神魂颠倒的拥有。
可这人慢条斯理,竭尽温存之能事,轻拢慢捻,拨弄挑逗,将内心深处的渴望勾了出来,却迟迟不愿,给予自己那期待中的解决方式。林凛咬着唇,半支起身子,一下抓住白析皓四处作恶的手,喘息道:“你,你莫不是,想又用身子不好打发我吧?”
白析皓猛地抬头,深深地看着他,猛地一用力,将他拉入怀中,托住后脑,狠狠地吻了过去。这一次的吻疾风骤雨,宛若席卷一切的龙卷风,将林凛的残存的理智,霎那间扫得干干净净。他将舌头卷入口中,激烈交缠,搅动津液,啧啧出声,林凛被吻得魂魄半散,双目失神,只能一任他攻城掠池,长驱直进。好半天,他才被放开,那作恶的唇色继续往下,迅速地在那一身皓白如雪的肌肤上啃咬,造出点点斑驳痕迹。又痛又麻的感觉瞬间铺天盖地,林凛无力地仰躺榻上,任他播下爱痕,随即,那一处早已半立的玉茎被纳入暖湿之间。林凛“啊——”的一声叫出来,全身崩紧,连玉白般的脚尖也勾直。那要紧处被吞吐受纳,潮水一样涌上的快感湮没一切,迷糊之间,只听见自己剧烈的喘息,攀上高峰时宛若啜泣一般的呻吟。
极乐之后他四肢瘫软,只愣愣地瞧着白析皓,只见他从容不迫,抽过巾帕吐出口中之物,有条不紊解开自己衣裳。这人看着高瘦,实质健硕,肤质偏黄,却光滑细腻,乍然一见,宛若上等象牙。早知道白析皓俊美不凡,可真看他赤身相见,看他脸上眼中,显出欲望,又带柔情,令林凛看到的第一眼,便觉心跳加速,浑身发热。那同样炙热的赤裸肌肤一经覆上,林凛便止不住轻颤,曲起腿迎了上去,口中满足地喟叹一声。白析皓并不着急,只是以身躯与之摩擦交流,令他全是重新发热,再低头,竭尽所能,吻得他再度失了神。就在他意乱情迷之际,白析皓伸手将那床头某个小屉打开,摸出药盒,一面轻柔拉开他的双腿,吻着那滑嫩的退步内测,一面挖出一大块芬芳药膏,朝那身后的小洞探了进去。
林凛只是一僵,随后便放松下来,白析皓不敢停留,怕他骤然又会抗拒,而此刻自己,却已是肖想太久,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他揉捏那洞口边上的褶皱,佐以药膏,揉得软了,方试探地伸进一根手指。林凛又是一僵,白析皓忙匀出一只手,伸到那吐过的玉茎处,轻柔套弄,不一会,便令林凛再度轻颤,呼吸声再度转粗。白析皓低头吻他,慢慢旋动被那窄紧内壁含住的手指,待觉得入口又再放松,方悄悄又进去一指。
林凛面颊酡红,此时已分不清是痛是麻,前后两方的触弄,令他止不住轻颤低喘,云里雾里,眼前宛若盛开千万多绯色桃花。体内作怪的手指锲而不舍地试探寻访,暧昧的水声已渐渐得闻,骤然间,那手指猛地抽离,下一刻取而代之的,却是那早已忍耐不住的滚烫阳刚,林凛止不住“啊”的一声低喊,疼得白了脸,久已不曾开拓的地方,容下他物到底是勉为其难。白析皓一顿,忍耐着一动不动,唇色重新四处点火,刻意撩拨他的敏感快意。他一直待到林凛身子放松,才慢慢地探进,抽插,动作轻缓怜惜。
林凛微微睁开眼,却见他忍得满头大汗,心下一动,勉强笑道:“没,没事了,你快一点。”
白析皓却没有听他,只低笑一声,俯身再度温柔地吻住他的身子,成功地在那绝美的身子上点燃欲火,林凛只觉被他撞击的地方越来越热,越来越酥麻难耐,突然之间,他的阳刚撞到体内某处,快感如决堤洪水,席卷而来,林凛“啊”的一声叫出,声调高昂颤抖,带着狂喜轻颤。白析皓笑意加深,这下不再犹豫,坚决而迅猛地撞击那处,令林凛失神的叫声,从素来矜持的唇中不停溢出。一时满室旖旎,春光无限,在林凛再度颤巍巍攀上高峰之际,累极的脑中,竟然闪过一丝念头,这下,真的要希望这客栈墙壁够厚,否则明日起来,可怎么有脸见人。
这个问题,他已无暇细想,事实上,久已未经欢爱的身子,比想象中疲累,做到后来,他已喉咙嘶哑,浑身宛若被抽筋一般,瘫作一团。朦胧之间,只记得白析皓动作轻柔地为自己擦拭身子,随后,又被放置大盆热水之中,靠着那熟悉坚实的胸膛,只觉惬意放松,每个毛孔都舒服得展开。他放松地将自己交给身后那人,听任他为自己洗涤身上滑腻之物,又深入那处幽穴,清出秽物,手指灵活而巧妙地进出适才过度使用的那处,引起他无意的颤抖和低吟。突觉揽着腰身的胳膊一紧,一处炙热贴住大腿,林凛一惊,模模糊糊地睁开眼,却触到白析皓晦暗不明,积攒欲火的眼神。他淡淡转头,将头埋入他怀中,喃喃道:“想我累死,就继续。”
果不其然,那抱着他的人叹了口气,草草替他洗完,将他擦干了严严实实裹入被褥中,随即飞快抽身离去。林凛嘴角偷笑,枕着枕头,片刻不到,睡意袭来,便乖乖闭眼,沉沉入睡。这一觉睡得天昏地暗,也不知过了多久,忽觉身边仿佛有蚊子,不住骚扰,林凛郁闷之极,只得醒来,眼睛尚未睁开,却听得耳边传来白析皓低低带笑的声音:“还好我够小心,伤口并没迸裂。”
两片湿热柔软之物贴了下脸颊,白析皓又道:“这是我的。”
林凛听得莫名其妙,半响才反应道白析皓在亲自己的脸,他放慢呼吸,仍装熟睡,倒要看看白析皓有些什么话说。却在此时,只觉那人轻轻掀开一角被褥,在自己肩膀上迅速啄了几下,又道:“这也是我的。”
林凛满头黑线,继续忍着白析皓的无聊行径,却觉得他握紧自己一只手,举到唇边,又啄一下,仍旧笑着道:“这还是我的。”
林凛险些噗嗤一笑,忽然使力,反手握住白析皓,睁开眼睛,哑着声道:“这个才是我的。”
白析皓一顿,呵呵低笑起来。眼底眉间,尽是得色,抚摸着林凛的鬓发道:“是,你是我的,自然我也是你的。这才公平,童叟无欺。”
林凛横了他一眼,弱声道:“若论公平,几时到你躺这上面疲累不堪?”
白析皓含笑伸手入被,替他按摩腰身,道:“这有何难。只是你身子尚弱,便是我有意允你,可你又如何行得了那事?况且,”他的手骤然往下移动,顺着那姣好的曲线飞快向下,改为揉捏那翘起的雪峰,白析皓低声调笑道:“这里莫非我没有满足到,这里呢?”他的手指飞快点了那尚在红肿的某处,在林凛耳畔道:“这里难道不曾销魂,不曾食髓知味?”
林凛一阵惊呼,白析皓不再为难他,连着被子抱起,摩挲着心疼道:“累坏了吗?我备了膳食,饿了不曾?”
林凛恨恨地道:“我如今浑身都痛,饿了也没胃口。”
“是我不好,都怪我下手没轻没重,”白析皓哄着他,道:“东西一定要吃,不然五脏六腑,均受不住。放心,那等酸疼之症,用药浴擦洗,数次便好。”
林凛将头埋入他怀中,叹息道:“累得骨头都散了。”
白析皓揽紧他,柔声道:“下次不会这么累了,你身子尚未康复,前几日又受了惊吓剑伤,本不该有床第之事。放心,我已配了丸药给你,固本归元最好不过,往后你好好服下,自然不会流精损肾……”
林凛忽而想起一事,道:“那个药膏……”
“什么药膏?”白析皓装糊涂。
饶是林凛再豁达,此时也有些赧颜,轻声道:“就是,你昨日,用在那处的药膏。”
白析皓笑了起来,吻着他道:“用在哪一处?令我销魂噬骨的那处么?”
林凛脸颊透红,却淡淡一笑,道:“也是有朝一日,会用在你身上某一处的药膏,你何时配的,又何时放入这床头匣屉?我怎的一点也不知晓?”
白析皓嘿嘿讪笑,道:“老早就做的了,不过以防万一,瞧瞧,还真用上了不是?”
林凛似笑非笑,道:“原来你早有准备,却为何等着我主动示好?若我不说,你待拖着这事到几时?”
白析皓明白他有些恼怒了,忙作小服低,软声道:“凛凛,你不知我每日忍耐得辛苦异常,心中早已懊恼万分。天可怜见,你竟然主动示好,真乃意外之喜,你不知道,昨日我听你那么说,心中有多欢喜。再说了,你我两情相悦,谁先开这个口,又有什么干系呢?”
这话说得真挚务必,林凛便是有些小气闷,却也烟消云散。他本就倦极,靠着白析皓,又昏昏欲睡,白析皓也知昨日累到了他,见他精神不振,也舍不得吵他,只将他换了姿势,令他靠着自己更舒服些。就在林凛睡得迷迷糊糊之间,忽听得门上传来一阵急促叩击。
“谁?”白析皓眉毛一扬,立即朗声问道。
“我。”徐达升的声音传来:“林公子呢?徐某欲求一见。”
“凛凛正睡着,有什么事,过了这两日再说。”白析皓一口回绝。
徐达升在门外安静了一会,却道:“事出危机,不能等了。劳白神医许徐某见上林公子一面。”
白析皓眉头一皱,眼底戾气浮起,小心放下林凛,三两步跨到门边,开了一小门缝,沉声道:“我不准。”
徐达升惊愕,怒道:“此乃我与林公子协议好了的,由不得白神医说准与不准。”
白析皓傲然道:“林凛的身子乃白某第一要务,便是他亲口应承你的事,若危机他的身子安康,我也会一力回绝。而你凌天盟所做之事,件件均如利剑剖心,早已将凛凛扎得遍体鳞伤,九死一生。你倒是说说,与凌天盟有关之事,我准还是不准?”
徐达升见说不通,便欲强攻入内,却苦于武功近乎全失,根本无法与白析皓动手。他心里一横,朝房内道:“林公子,先前徐某隐瞒诸种要紧之事,只要你见我,我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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