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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书籍名:《“攻”略》    作者:剩余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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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空气里所有的成分全部凝结成块,方博年快不能呼吸了,难以置信地看着精赤的郝童,魁梧、挺拔,也很强悍。直到现在,方感这真的不像是再开玩笑,郝童的目光平静得如同风过竹林,微微急促的呼吸,犹如沙沙作响的竹叶。
  “你敢,郝童。”方博年挣扎躲避着,连自己都不知道在躲避什么,因为男孩根本没有动。
  “可我爱你。”平静中一掠而过的痛苦绝然。
  “你敢……”方博年已然被一双薄唇堵回了要说的。
  没什么不敢的,郝童一把掀去了被单,赤身相贴,方博年顿感唇上的力道加重了。根本不配合,想挣脱开,却被男孩轻易地辖制在手掌中。
  怒目而视,嘴上失去了表达的能力,眼睛充分发挥了交流的作用。
  男孩看懂了,索性闭上眼,深情而投入地继续吻下去,口腔里全是老狐狸因恐慌而分泌的唾液,方博年也被迫着吞咽着男孩的。双臂还在一下一下地试图挣脱着束缚。
  老家伙的皮肤真好,平日里多次的抚摸也无法抵挡今日的新鲜诱惑,不,准确地说,每一次的抚摸都是那么享受。
  男孩终于放开了男人微微红肿的双唇,凝望中轻声问:“知道我等这一天等了多久?”
  方博年扭过脸,不说话,以沉默表示轻蔑。
  “五年六个月零二十七天,你和我在一起,仅仅半年,我和你在一起却是5年多。除了你,我没让人碰过那儿,你呢?”
  方博年看了男孩一眼,又马上收回不经意间的诧异。
  郝童苦涩地笑笑,边吻着男人滚动的喉结,边自语道:“我想,你那么骄傲,即使玩三人行时应该也没有人碰过吧,这很好,至少,我们的第一次都是圣洁的。”
  方博年怒然开口了:“你他妈真啰嗦,想干就快点。”说完,闭上双眼,移开脸,彻底地摊开了四肢,连一点挣扎的企图都没有了。
  郝童明显地感到身下的躯体一直僵硬的肌肉忽然失去了对抗的力道,松软下去。
  似乎受到新的创伤,郝童停下了所有动作,紧紧盯着男人拒绝一切交流的闭目。
  张了张嘴,索性也放弃了,都是骄傲的人,多余的话只能给彼此带来新的伤害。眼里的伤楚渐渐冷却,一道重重的吻等同于咬,落在男人的咽喉上。
  方博年刚要发怒,转瞬即逝,又成隐忍,任凭郝童的吻斑斑点点,清风细雨渐成狂风骤雨,缠绵悱恻中,呼吸渐渐急促,柔嫩的双唇迷乱地游走在男人周身上下。
  软软的下
体被郝童几番抚弄、吞吐,疲惫不堪抬起头来,方博年此时有点恨自己的软弱和自控能力,小狐狸当初,远比他狠的多。一时间也追究不出到底是心理上的因素,还是生理上的强悍。
  一直闭着眼,任凭郝童的唇舌在身下火热的舔舐,吮 吸。
  突然,方博年惊睁开眼,终于有了反抗,下意识地躲避着柔软暖湿的舌尖轻扫在幽秘之门瞬间带来的奇异触感,还从未有人为他这样做过,愕然、惊慌、羞赧,齐涌而来,语声仓促犀利:“别这样。”
  郝童犹似听不见,双臂卡住老狐狸躲来躲去的腰身,方博年绝望地喘息着望向天花板,眼里蒙上一层说不清的雾水,身体开始微微的发抖。
  “停止,停下来——”此时方总经理的命令,多少显得有些可笑。
  不但没有停下来,柔荑渐渐湿滑地,试探性地开启那未曾有人探入过的幽蜜,热暖的气息让方博年发出了欲哭不得的哀喘。软下去的性
器在小狐狸执着的套 弄下不甘心地站立起来。前后的刺激,弄得湿泽一片,滋滋的水润声,即便很轻微,在方博年耳里也响如轰鸣。
  努力抬起上身,看着两腿间的男孩认真而投入的侍弄,方博年颓然地倒回了床上。脸色红如流霞,羞愤地连“停止”都叫不出来了。
  犹豫了一下,郝童的第一根手指还是慢慢地伸了进去,男人过电般地一抹惊颤,顷刻,下唇一排深深的牙印。
  当第二根手指进去的时候,方博年喉咙深处发出紧锁不住的哀鸣:“老子杀了你。”
  要杀要剐随你便,带着这样置之死地而后生的神情,郝童几乎比方博年还要痛苦地伸进了第三根手指。
  唔——流霞变苍月,方博年倒抽一口气,终于明白了,来自□的奇痛原来是这样的,这样的痛,曾是让他百般享受的乐趣之一,因果报应,刹那间,方博年再次顿悟。
  郝童也微微惊讶,以他的经验判断,老狐狸那里状态相当良好,红嫩圆润,一翕一合,松弛有度。迅速抽出手指,男孩手中已然湿淋淋了,冰凉油腻的KY涂抹在彼此的敏感地带,望着男人无限气痛的苍白脸色,再次伏上身,深深地吻住了毫无血色的双唇,男孩情
色动容地呓语道:“相信我,不会痛很久的。”
  “滚”。男人怒喝,愤然地闭上双眼。
  一声飘忽地抽泣,郝童咽下所有的哀伤,粗喘中语调苍凉:“我太想要了,对不起。”
  方博年知道,一切都无法避免了,时间停不下来,地点也无法挪移,人心,无法更改丝毫,彼此,骄傲的侵入和抗拒,都是徒劳的。
  一根曾经让他喜爱,把玩多次的宝贝,以另外一种让人无比屈辱的方式与己连合在一起,更多的震惊和羞辱,早已掩盖了撕裂的痛和滚滚涌动的难以启齿的渴求。
  他从来不知道,郝童性 爱的手段一点也不亚于他的谋人手段,远远超过了自己的认知范围。
  当男孩被自己压在身下那种坚韧隐忍的神情,不太熟练的口技,简单而直感地呻吟,都无法与此时此刻地完全掌握主动盘踞而上的强悍相比,浓厚的欲望早已使诱人的紫葡萄黑的发亮,发出耀眼的魅惑光芒,现在,不是男人要吸走它们,而是它们要吸摄男人的魂魄,让人震撼,激颤。
  整个身躯并没有感到过于沉重和压抑,男孩强有力的手臂几乎使身体凌空高驾,只剩下小腹恰到好处的丝丝摩擦,□每一次小心翼翼地抽
插,都会使前端的欲望分毫不差地感同身受。
  他能体会到他的温柔,也知道他的疼惜,只是,这样的温柔和疼惜更加重了心里再也无法抹去的悲哀和被算计后的羞辱。身体上的碰撞,再痛也抵挡不住夹杂其中的隐隐快感。而心里某个地方的裂痕,却如何也无法愈合了。
  痛,似乎没有预想中的持续,火热的,滚烫的,酥痒的,躁动的,纷纷搅合在隐密之处,一阵强似一阵,一波未停,一波又袭来,内里的扩张似乎早已不受自己所控,随着男孩节奏感鲜明的跳动,旋转,抽
动,方博年完全迷失了。所有的,都不存在了,有的,只剩下彼此紧密相连的欲望攀登,他,甚至,莫名地羞耻地想,仅仅是撞击不够的,他需要更多的释放。
  这样想的同时,郝童的手指就紧紧握住了男人自觉高耸起来的前端,方博年瞬间再也无法压抑的一声低鸣:“呒……”
  郝童的汗水打在方博年的脸颊下,小心地同被欲望控制得有些意乱情迷的男人商量:“可不可以动一动?”
  一抹仓皇的怒视后,方博年僵硬地抬了抬腰身,体内的充盈感顿时被男孩更深入的刺入溢满全身,胸前的蓓蕾也在男孩柔软灵巧的舌尖下承受不住刺激的坚
挺饱满,红润艳丽。
  “好棒,太棒了。”郝童完全沉浸在情 欲中的陶醉神态,让方博年也震撼其中,倍加承受来自下
体的屈辱与淫娱。如果可以,他宁愿被身上这个强有力的人亲手撕碎,亦或者,他亲手撕碎了他,一切,颠鸾倒凤,悲壮莫名,咕咚,咽下一大口甘凉的唾液,蔓延在周身的酸痒奇麻的异感波涛汹涌,汇集到体下,也涌上了心头,分走两端,同时泉涌,这次,液体淡薄的近乎透明。一阵猛烈的眩晕后,方博年不知道自己是否还活着,泪水,终于随着阵阵痉挛缓缓涌上,顺着眼角边,无声而落。
  这是一次脱胎换骨式的绝爱,没有了从前,也不再有未来,今夜的灵魂,被什么东西抽剖得干干净净。
  手脚也不知什么时候获得了自由,可方博年早已没有了任何反抗的意识,任凭身上的人持续不停地抽□送,不停地摩挲着柔软的短发,不停地亲吻着流出的泪水,不停地轻声唤着:“哥,别这样,哥,你看着我,说你爱我,就一次……”
  方博年气若游丝,空灵地望着弃之窗前的happyboy,他想抱抱它,哪怕就一会儿,他已经感觉不到自己的存在了,当激射过后,□仍在麻木地配合着男孩抽
送,一阵一阵的收缩,这样的反应和主体已经没有多大关联了,他认为,这个男孩要永远干下去了。
  没有永远!
  猛然地几下抽搐,郝童的眉头紧紧地皱在了一起,冲刺终点的人,发出来了低哑短促的几声闷哼。方博年无声地望去,男孩高
潮中的痛楚神情,让人一丝怜悯,他,也很想把这个人暂时抱在怀里,哪怕就一会儿,该有多好。
  男孩高昂的头连带着伏挺的身躯,渐渐地,缓缓地,松软下来,即便室内冷气不断,可男孩依旧大汗淋淋,像被从水里捞出来一样。
  男孩没有抽离出男人的体外,性 器也瘫软在绝妙的温穴中,还有余波在轻微的悸动。
  空气里,混杂着性
爱后的各种体味,也混杂着彼此说不清的各种心情。郝童努力寻找着男人的眼眸,找到了,那里只是一片冰凉的余泪,空茫茫地没有一丝生息,那是野兽临死前的最后一抹孤傲。
  这样的眼神,让人想哭。
  所以,在一声似哭非哭的艰难哽咽后,便是断断续续地抽泣声,起初很小,渐渐响亮,到最后就是闷声哀嚎。
  郝童抱着不说话的方博年,哭得浑天黑地,痛彻肺腑:“哥,你给我记住,是我先不要的你,是我操的你。你给我永远记住……”他知道,这个男人,再也不会属于他了。
  他,终究还是失落了,不是未来,而是当初……
  方博年失踪了,至少在自己的公寓里彻底的失踪了。丢下了偌大的公寓,丢下了郝童,丢下了女儿,唯独带走了只会笑不会哭的happyboy。
  小妞一连几天头发蓬乱地站在郝童面前,可怜兮兮地寻问着:“托尼呢,爹地呢?”
  郝童无法回答,干涩地笑笑,细心地梳拢好小妞的头发,给她换上干净的衣服,带她去逛动物园,陪她去游乐园,买她爱吃的披萨饼,送许多小妞一个人无论如何也吃不完的比利时巧克力。
  终于,当这些的举措再也无法抵挡小妞渐渐烦躁的情绪时,郝童无奈欺哄着:“爹地出差了,过几天就回来,要不,我送你回奶奶家吧?”
  小小的心思权衡了一下,小妞默然地摇摇头,紧紧抱住了郝童的脖颈,她还是喜欢和童童哥在一起。
  电话一打就挂断,发的短信全都石沉大海,虎毒不食子,在方博年那里,这条陈规起不到丝毫的作用。
  可自己也在不停地挂着另一个人的电话,漠视着不停变换着口气的短信,这世界,谁欠谁,那是一定的。
  抱着小妞,抚着汤姆,望着空荡的公寓,他比骆月晨输的还多,上一次,方博年赶走了骆月晨,而这一次,方博年赶走了他自己。郝童眼里的苍凉映得窗前几片飞舞的落叶越发孤零萧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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