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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书籍名:《“攻”略》    作者:剩余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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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空气里有什么东西被撕裂开来,裂口使听到这话的人愕然也愤怒,一时间,没了声息。
  郝童晃动着走开,拨开摊在地上的衣服,从兜里找出手机,很快,屋内响起那首熟到不能再熟的歌曲《千言万语》。
  不知道为了什么
  忧愁它总围绕着我
  我每天都在祈祷
  快赶走爱的寂寞
  方博年的脸色都青了,呼吸停顿在这一刻。
  “你爱我吗?”郝童望向这个男人,最后的哀歌一般。
  方博年的额头青筋隐隐,紧要牙关,这个问题,他永远也不想回答,齿缝间挤出几个字:“你怎么会知道这个?”
  嗤地一声嘲弄的轻笑,不知道是嘲弄自己,还是眼前这个看似英俊却失去所有风度的男人,郝童的嘴角边泛起无限的苦涩:“无聊的偶遇,意外的发现,惊艳的探访,凄凉的警醒,深刻的反思……”
  “够了。”方博年厉声喝止,令人无法忍受的羞愤之火腾腾燃烧最后那点隐忍之心。他向来欣赏的好文采,好口才,此时就像把把刮骨的钢刀,将他内心隐痛层层剥离。
  “你很聪明,也够忍耐,只是你用错了地方,我不是你要捕捉的猎物,别和我谈爱不爱的,我没那兴趣,凭你的资质和条件,现在换个目标还来得及。”
  安静的可怕,静到每一个细微的喘息都惊天动地的骇人。
  方博年躲闪开郝童类似于受到某种打击下的犀利目光,惊愕而痛楚。面容更是说不上来的惊骇。这样的神情,让人产生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快意,他欺骗了他,他需要痛击回去,虽然和他一起在痛中坠落,可是,他决不允许自己连这点反抗的意识都丧失,隐隐的,希望震惊过后能像往常那样,有点转机。
  郝童仍然回味着,每一个字都加粗加黑,触目惊心地反复咀嚼着。多少个日子,多少次的付出,一切的努力,一切的理想,在方博年冰冷无情的话语里,灰飞烟灭了,轰然倒塌的不是这段仅存半年多的爱情,而是他所有的生命支点,他的整个世界。他知道这个男人无情,也知道他的无耻,只是,当一切血淋淋,□裸地展现在自己眼前时,他还是不能相信,也无法体味这样的爱人,是自己历尽千辛万苦得来的,这样的话语是抱着他温存缠绵的爱人说给他听的。真怀疑,这是一个错觉,一个沉睡中的噩梦,方方只是很恶作剧的扮演了一个挖人心肝的恶魔。
  合上因为过于惊骇而张大的嘴,郝童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只知道自己在犯一个和骆月晨甚至绝大数人都会犯的同样错误,在方博年面前幼稚的可笑。
  郝童古怪地歪了歪嘴角,慢慢摊开手掌,掌心中一个闪闪发亮,看上去时尚而又廉价的耳钉,这样的款式,是漂亮舞者的最爱,只怕舞者自己还未觉察到车内的激情时刻,将它遗落在凯雷德柔软舒适的皮椅上。
  方博年再度变了脸色,一瞬间,目光砸地,暗骂着操字,只有自己知道有多么地龌龊、不耻。不想面对郝童,更不想面对自己,无比的惶惶,也无比的厌烦,那丝期待的转机,也不可靠的消匿了,这次,真的痛了。
  啪,舞者的耳钉被愤愤地摔在了地板上,发出辛辣的嘲讽光芒,一闪而灭。
  方博年闷声地站在地板上,心中一阵抖动,似乎即将来临的一场风暴正在彼此不安稳的呼吸中悄然酝酿。看着郝童阴沉的双眼,黑紫幽冷,恐惧,瞬时弥漫心头。
  将手机安然放在床头柜上,郝童缓声道:“听说,你最喜欢这首歌,好,我成全你,今夜,就为你摆上最好的祭坛,祭奠你已失去的所有爱情。”
  这不是爱情,这是一场战争,一场人类最原始的,最野性的,最荒蛮的战争。两个赤 裸的身躯,两个赤 裸的灵魂,交战。
  这一次,谁也没有给自己留退路,谁也不再有姑息。
  我所爱的,是我的信仰,你彻底毁了它。
  我所信的,是你的真爱,你彻底毁了它。
  谁也没有深究伤害的背后到底隐藏了怎样一份欲说不清的初衷和纠葛,恐怕,连他们自己也说不清楚。
  所以,交流是人类的文明。
  他们,选择了放弃。
  一直播放着哀婉动听歌声的手机,被方博年愤慨地掰成了两半。野兽愤怒的时候,充斥在内心的,只剩下如何更快更稳更准地咬住敌手的喉咙,嗜血的本能全面爆发,带着伤痛,带着绝望,带着报复,带着征服的欲望,也带着说不清的快感,扑咬,撕扯,侵入,抵抗在一起。
  在被郝童摔出去的一刹那,方博年有点后悔从昨日到今日与奇奇的疯狂游戏,他感到身体内部那源源不断的原动力在一点点消耗、透支,却续接不上。他开始喘了。
  郝童猛然又向这端扑来,不料,脚下一滑,绊住了被单,辉煌无助地摔在了方博年的眼前,瞬间的惊慌,让方博年这只老狐狸迅速捕捉,机会来,时不我待,想也不想地全身压了上去,知道男孩一向力气大,方博年带着今晚所有聚结的情绪爆发了,欺骗,震惊,哀伤、愤怒、顽劣、报复,□……本能地一掌掴在郝童的脖颈上,从前学的那点搏击课,还好起了点作用,侥幸而又难以置信地看着郝童登时昏厥,失去了反抗能力。
  方博年已经大汗淋漓,昏厥过去的好像要是自己,大口大口伏在男孩的胸膛上喘着气,还没等恢复过来,身下的郝童皱皱眉头,悠悠地转醒过来。
  来不及了,此时的方博年完全失去了清晰的思维,占据与降服让他毫不犹豫地扶着略略抬头还未充分勃
起的利器,粗鲁地分开男孩的大腿,向红润的□深处生生地挤了进去。
  一声嘶哑地“呃”,郝童发出如野兽般的低鸣,阴冷的目光狠狠钉入男人的眼眸。
  过分的紧致和干涩,并没有给侵入带来多愉悦的快感,反而,让人从内到外分外的压痛,就像此时总也搬不开的心中磐石。
  方博年望着郝童陌生的目光,忽然邪恶地问:“干这样的你才是最真实的吧?”如此说着,心里也受到了某种暗示和刺激,利器在男孩窄小的密道里开始迅速膨胀。
  男孩的脸色一片涨红,无声地张开了薄软的双唇,本应发出的嘶鸣在自我强大的压制下,消亡了。
  方博年冷笑,以万分欣赏嘲弄的姿态开始抽动,从未有过的哀伤充斥了心房,不为自己,只为身下如此倔强而克制的男孩。
  “为什么要骗我?嗯?为什么?因为爱?我是你的玩偶吗?知道吗?我谁都不爱,我他妈连自己都不爱。”撞击试图加大力度,浓重的喘息,冰冷的答复。男孩绝然地闭上了眼睛。
  方博年一把扳正郝童的下巴,低声命令道:“睁开眼。”
  郝童缓缓张开,那双紫色双瞳依旧亮透人心,如此的疼痛下,居然没有半点湿润,泪水,早就被怒火燃烧殆尽了。
  心,慌乱不堪,不舍地紧盯不放,□的□莫名地加速了,似乎再也无法忍受这种身心都痛的煎熬。
  室内,只剩一下一下的撞击声,沉重、单调、凄惶、无助。
  “谁允许你这么做的?现在后悔了吧?我就是一个混蛋加流氓,不是你能改造好的对象,别妄想了,笨蛋……笨蛋,你还爱我吗?我这么操你,你还爱我吗?说话呀,你不是挺能说的吗?”
  时间过去了多久?没人在乎了,身上的人只觉再也坚持不住了,嗓子干了,头开始眩晕,腰部每律动一次,都需要舍己的力量来完成,而,身下的人却还在隐忍,默默承受着,冷冷地审视着。这神情,是方博年曾经见过的。越发愤怒地插动着,就像要捣碎什么的绝然、悲凉。
  “我——爱——你。”郝童的声音沉稳响起,神情庄严而肃穆,犹如他们的初夜。
  方博年眼里划过一道伤楚,一道冰冷,一道震惊,呃——稀薄无力地□局促地射向了红肿夹杂着血丝的柔软幽密之处,那玩意反常地抽搐着,像失声而哭的孩子,所有的痛,似乎,止住了,伏下去的瞬间,男人的唇恍惚地寻着男孩的唇,轻轻地吻着,有些临别的不舍,眼眶,莫名地潮热。他已筋疲力尽。
  郝童轻轻一动,身上的方博年软软地倒在了一旁,闭上眼,连呼吸都是微弱的。
  突然地,方博年身上一沉,再度领略熟悉的体重,惊愕地睁开双眼,看向已然稳稳压坐在自己身体上的郝童。立刻变了脸色,瞬间,明白了。
  刚才男孩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在等翻身的这一刻,那脚下的一绊,眼里的惊惶,无力的反抗,逼真的让人不敢不信。他……还是着了他的道,一抹寒意,从认识郝童的第一天起,他从来就没有真正的战胜过他。
  方博年顿悟了。
  想动一动,试图改变什么,没用,持久的体战,勉强的性
交,使他现在就如软绵绵的happyboy,丝毫没有任何的力气推开重如泰山的男孩,方博年眼内一抹恐慌,声音都颤抖了:“你他妈的从我身上滚开。”
  没有欣赏和嘲弄,郝童的脸上一派冰冷、阴暗,方博年从来不知道,男孩还有如此生冷的一面。他总是暖融融的,笑里有阳光的温暖,即便气死人的时候,也是亮闪闪地像星星眨眼,调皮、任性,却很动人。
  陌生吗?也不完全是吧,偶尔的几次交锋,男孩眼中一闪而过的坚定和渴望,都被他向美好的臆想中发展了。忽略了坚定背后是强硬的性情,渴望背后是强烈的占有。
  “我爱你。”郝童冰冷地重复着这句无论用什么语调说,都该是人世间最美妙的词汇,可在这样极度清冽,低低沉沉地平静叙述中,说不出来的古怪,让人心悸,像是为谁念着悼词。
  “你……”方博年想哭了,无奈地松开手臂,放弃所有反抗,他太累了,他实在弄不动身上的这个人了,喘息不定地声调恢复了平缓,协商着:“郝童,你下来,我没力气了。”
  “很好,让你知道什么叫专业的。”男孩看着他,缓缓道。
  在还未看清男孩下一个动作是什么,颈部一痛,眼前一黑,方博年体会到了什么叫真正的一招制敌。他的那个,和人家这个比起来,简直是小儿科。
  揉了揉微疼的脖子,郝童咬着唇,眼里的泪水,方才涌上来,望着迷瞪过去的男人,恨意随着泪水也涌了上来,一切都失去了意义,当真相来临之际,他连听听解释的意思都没有,他眼里的光芒只汇聚成一个字:滚。
  这些年的日子,到底在为谁过?轻轻摸去眼角的湿润,苦涩地一笑,低声道:“既然你已经选择了放弃,那好吧,至少我要让你记住我,一辈子。”
  方博年似乎是睡着了,脸上的痛感,使他再度睁开了眼睛,想动一动,很快,意识清醒了,因为,本来属于自己任意支配的手和脚,却完全没有按往常那样随他而动。
  郝童拍醒了方博年,坐回单人沙发,静静地看着眼前的男人终于发现手脚被束的事实,几条昂贵的领带充分地发挥了它们另一个廉价的功能——绳子。
  虽然身上盖着被单,可□出的皮肤还是微微泛着凉意,空调开得太低?还是对目前的处境莫名的发冷?方博年徒劳地挣扎了几下手脚,绑得很结实,大字型的姿态,很是羞辱。
  “你干什么!有病吧,快给我解开。”方博年晕头转向中不忘争取最后的人权。
  郝童抿着唇,不说话,可眼中的光芒闪闪烁烁,锁定床上懊恼的男人。
  “好了,别闹了,克瑞丝还在那屋。”这个时候想起女儿来了?刚才可是很嚣张的。
  郝童的拇指抵在唇下,神情肃然,也,迟疑。
  “你把我解开,咱们有什么好好说。”方博年耐心地诱导,除此之外,也意识到男孩今天有种豁出去的意味。
  “你这算什么?多大了,还玩这个,我跟你说话呢,你他妈的有点反应。”虽然很想智取,可男孩的沉默不语和古怪的神情,令人压抑不住的怒火腾腾上窜,方博年还从来没有这么尴尬和无奈过。
  郝童终于开了口:“你爱我吗?”平静得死水无痕。
  不耐地皱起了眉头,熟悉的厌倦和反感攀升到了顶峰,方博年不想回答这个永远都不知道答案的问题,他可以任意说出那个“爱”字,也许马上就可以获得自由,这点了解,方博年还是有的。可他不能就为了这个,说出那个字,即便有种痛货真价实的存在着,五味杂陈,剪不清,理还乱,可他就是不想说,在这样的境况下,那点可怜的自尊和骄傲使他厌弃被人这样反复询问着如此可笑的问题,说出口的爱,别说小狐狸,就连他自己都会轻看自己。
  郝童,你觉得即便我说了,你会相信吗?咱俩不是一直都挺好的吗?你骗了我那么多,我说什么了?别闹了,快解开,有话明天再说。”
  “你爱我吗?”还是那句,郝童似着了魔,幽幽地盯着男人,对男人的故作大方、循循善诱无动于衷。
  “妈的,你没完了?”方博年勃然大怒,又与领带毫无效果地挣着,情绪明显失控。
  郝童走过来,缓缓地脱下身上唯一的单裤,再度赤 裸在男人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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