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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籍名:《“攻”略》    作者:剩余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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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博年笑了:“不,不觉得。”
  老东西一牵嘴角,一口参差不齐的牙齿,幽幽道:“可你不年轻了。”
  丁未忽然笑了,甚是开怀,方博年陪衬地也笑了笑,恶酸的感觉涌上喉咙。
  大军回来了,身后跟着蛇舞的男孩,方博年想阻止什么,却来不及了,男孩双眼一亮,锁定座中的方博年,意外的唤出:“方哥……”
  在座几人都微微一楞,就连司令员也瞟向了方博年。
  方博年硬着头皮淡淡一点头:“哟,小韩啊,你好。”
  越是漂亮的东西,越没脑子,方博年如是想,忽然懊悔自己今晚的确应该在家喝郝童的那碗粥,同样的年纪,怎么那个就比这个贼上千万倍。
  什么人,什么命,全都是自己造成的,方博年不再看奇奇,又问起丁未如何看待下半年股票市场的走势。
  丁未起身,示意方博年喝杯水酒,可以详谈,大军就势安排奇奇落座在司令员的身旁,奇奇的目光追随着离去的方博年,可司令员的目光却牢牢地落在了奇奇身上,嘴角又扯出一道深深的纵纹。
  “你认识那孩子?”丁未端起酒杯看着方博年。
  方博年捏起一枚樱桃,不紧不慢地答着:“从前见过,有点印象。”
  丁未的目光闪了闪,笑容淡淡。
  吐出樱桃核,方博年回脸看了看奇奇那边,忽然道:“不是所有漂亮的东西,就一定都是好的。”
  丁未抿上一口酒,几分玩味:“有点道理。”
  俩人相视一笑,不再多谈,下半年的两笔交易才是更让人关注的话题。
  几个朋友终于拉走了丁未,方博年一仰脖将最后的酒饮尽,并不打算再和谁打招呼,举步向厅外走去。
  沉沉的门,沉沉的心思,关上身后的一切,方博年忽然扶住了墙壁,寻看了一番,没有发现洗手间,总不能吐在大军这明镜似的地板上吧。忍了忍,打算先出了别墅再说。
  空旷的外厅,回荡着自己匆忙的脚步声。
  “方哥,等等。”身后的一声急唤,不得不令方博年停住了脚步,看了看四周,又急忙走向别墅的另一侧,奇奇紧跟其后,来到空无一人的外阳台。
  方博年转过身,确定这里没人,方才定睛望向奇奇。
  奇奇的脸上淡彩盈盈,乌黑的眼珠充满了从未有过的怨念:“你又要走了吗?”
  方博年不是来话旧的,点点头,算是认可。
  奇奇难过地低下头,手中居然两杯酒水。若不是这样的借口,他似乎很难趁机拦住急于脱身的方博年。
  “你……最好赶紧回学校去,这里不是你待的地方。”方博年还是把压在心里的话说了出来。
  奇奇猛然抬起头,眼圈红润着,一声“带我走吧”,惶惶,也渴求。
  方博年沉默了,他不是不想,可他不能。
  “方哥……我是来跳舞的,不是卖的,他们给了我八千块钱,说是跳个艳点的,我真的不知道会这样。”奇奇的声音颤抖着,充满了恐惧。
  方博年凝望着眼前微微发抖的男孩,踌躇不定。
  对方的犹豫,给了奇奇一点希望:“方哥,这里连车都没有,求你了。”
  方博年忍不住道:“来之前,你就该知道是什么样的情形,那样的舞,我想也不是学校教的吧?”
  “方哥……那家伙太老了……我……”奇奇懊悔的眼泪瞬间滴落,黑白分明地求望着最后一线生机,爱与不爱,来不及深究,可他可以帮他脱离目前的险境。
  方博年静静地开了口:“认得凯雷德吗?”
  奇奇慌忙点了点头。
  掏出车钥匙,奇奇连忙接了过去,疑惑不解。
  “在车上等我,后座,别让人看见。”方博年简短嘱咐道。
  丢下酒杯,奇奇擦去泪水,深深看了一眼让人沉迷的男人:“方哥,谢谢你。”
  望着迅速跑出别墅的男孩,方博年苦涩一笑,好心会不会有好报?他不图报,他只求别后患无穷。
  再度走进迷乱昏暗的房间,有些客人等不及去楼上的房间,坐拥在黑暗的角落里,干着点激动人心的苟且之事,越是不可放纵的地方,越要放纵一下,这让人获得更大的快感,有时,共同的堕落,远比一个人的放纵要刺激得多。
  司令员和丁未,已然都不见了。
  在几个女人的魅影下,方博年找到了半敞衣襟的大军,见到冷眼旁观的方博年,大军忽然有些懊恼,推开身上的女人,整理一下微乱的头发,起身走到酒桌旁,不悦地问:“不赶紧找点乐子,老盯着我干什么?”
  “丁未呢?”方博年低声问道。
  大军蹙蹙眉头:“走了,他不喜欢这调调,给他个女人,还不如多给他点钱。”
  “那个……客人呢?”
  “楼上呢,八成让那跳舞的小蛇给缠背过气了。”大军喝了一大口酒,眼睛有些熏染迷醉,看向方博年,忽然笑了:“噢,我倒忘了,你也好这口,干脆,等那老家伙玩完了,咱俩上去也玩玩那条小蛇。”
  方博年已经没有力气再和这个同窗多说一句话,点点头道:“那行,今天也算过了丁未这关,我先走了,玩的开心点。”
  一把拉住转身要走的方博年,大军猛然贴身近前,一只手,在方博年毫无防备的情况下,摸向了要命的地方,满含酒气的话语猥亵地响起:“博年,这么多年没玩了,怪想的。”
  大军不知道自己怎么就和地板亲吻上了,好像眼前一花,然后就和自家地板拥抱在一起,再然后,脸上被人狠狠地拍了拍,方博年恶声恶气的话语也很不道德的响起:“大军,别他妈的喝多了拿我开心,那么多女人够你忙活一宿的,先告辞了,回头电话联系吧。”
  大军爬了起来,甩甩发胀的脑袋,方博年早就不见了人影,几个女人急忙簇拥过来,搂头抱肩地嗤笑连连。大军揉了揉酸痛的脸骂道:“妈的,装他妈什么孙子,土豹子一个。”
  茫茫夜色中,凯雷德悄声无息地驶出了别墅区。横躺在后座的男孩出奇的安静。
  看看后视镜,方博年沉声道:“没事了,起来吧。”
  男孩似乎睡着了。
  无奈地笑笑,刚刚脱离了险境,这么快就没事人地安枕无忧了。
  送他回家?
  自从郝童那件事后,不知道这两个孩子现在还有没有来往,他还住在原来的地方吗?
  “奇奇,奇奇……”方博年叫了几声。
  奇奇还是没有动静。
  凯雷德缓缓地停在了路边,山路上,这么黑的天,很危险,方博年回过身来,推了推睡得死沉死沉的男孩。
  很快地,方博年发现了哪里不对劲,男孩就像死过去一样,毫无反应。
  抻长胳膊,努力扳过奇奇的漂亮的脸,男孩的头软软地垂了下来,呼吸均匀,嘴角微翘,迷糊地流出几滴香津。
  方博年收回了手,明白了,这是被人提前下了*。老东西再如何南征北战过,到了今天,要想在床上摆平一个年轻气盛的男孩子,成为随心所欲的玩偶,恐怕不玩点手段是不行的。
  操,方博年转过身,黢黑的山林中,一抹厌恶陡然而袭,一直没有进食的空荡荡的胃终于全面爆发了。
  方博年吐了,一直在呕吐,吐得昏天黑地,吐得地动山摇,静寂的山林,回响着勾小跷的呕吐声。
  直到连胆汁都吐不出来,方博年才擦擦额头上的汗水,夜风习习,眼前一片昏花。摇晃着脚步,从车箱里找出矿泉水,咕咚咕咚,由里到外漱洗个痛快,这才重新坐回了车里,身体被人抽空了般的乏力。
  “郝童,送你回哪?”方博年软软地问,半晌,不禁涩然地苦笑,一句话,两个错误,叫错了名字,问错了时候。深深吐出一口气,在无人漆黑的山路上,守着一个熟睡的男孩和一个空瘪的胃,方博年颓然地望向沉沉夜色。
  要想开回城去,至少还要2个钟头,算了,随便找个住的地方将就一宿,怎么着也得等奇奇醒了吧。
  说是随便,方博年还是锲而不舍地花了几十分钟在临近水库的景区找到了一家度假村,匆匆登了记,开了间标准房,不忘向人家解释,我弟弟喝多了,需要休息,顺便订个餐,再不吃东西,他真的要昏过去了。
  将奇奇丢在床上,方博年的脸色十分难看,胃部的痉挛使他忍不住哈下腰来。
  “先生,你不要紧吧,要不要倒杯开水?”小服务员有点紧张地问,好奇怪的两个客人,深更半夜突然开房,一个不省人事,瘫软如泥,一个脸色苍白,摇摇欲坠。
  “给我来碗粥。”
  “好,什么粥?”
  “随便,快点。”
  勉强将一碗小米粥送到胃里,连澡都懒的洗,方博年倒在了床上,嘴角扯出一抹嘲讽,这世界没了谁都能活。
  真的是这样吗?
  昏昏沉沉,迷迷糊糊,淅淅沥沥,轰轰隆隆。
  方博年勉励地睁开双眼,一时间,不知自己身在何处。噢,想起来了,目光投向对面的床上,奇奇还在昏睡中。
  耳边的声音到底是什么?懒懒地走到窗前,拨开窗帘,不禁一震,斑驳的雨点敲打着玻璃窗,不远处,隐约可见一座幽谷深潭,一条小瀑布隆隆而泻,雨声、水声交织而落,分不清辨不明的一个水世界,隔离了尘世烦嚣。
  昨夜忘记开空调,一夜的汗水浸湿了全身,找到手机,这才发现,自己居然足足睡了一个轮回,已经中午11点了。奇奇还没有醒,看来,那帮家伙下的药可不轻啊。
  洗了澡,擦着身上的水,一扭脸,对上了一双略带忧郁的眼睛。奇奇,不知什么时候,醒了,正自茫茫地望着刚刚浴后的方博年。
  “醒了?”方博年摸了摸微微扎手的下巴,不习惯这里的刮胡刀,只好凑合了。
  奇奇没吭声,眼珠随着方博年的移动而移动。
  再度走回窗前,看着窗外的雨景和瀑布,尽量忽略男孩黏着的目光。
  “不想睡,就起来,吃点东西,赶紧回去了,雨天,路不好走。”
  “方哥……”奇奇低声叫着,这一声方哥,多少有些感伤。
  方博年没回头,继续“欣赏”雨景。
  “你真的很喜欢郝童吗?”
  就知道这个问题躲不过去,方博年缓缓地转过身,默默地找出香烟,奇奇不错眼珠地看着方哥掏出一支,点烟,深吸,呼出一道虚幻的烟雾。
  “方哥,你说过,谁都不爱的。”奇奇性感的嗓音带着不甘与负气。
  方博年不说话,沉浸在缭绕飘渺的烟霭中。
  良久,男人低沉的话语敲碎了所有的沉寂:“没什么爱不爱的,能不提这事了吗?”
  方哥说不要提,可奇奇还想说什么,望着男人叼着半支烟阴沉地穿上衬衫,只好将所有的话语生生咽了回去,眼圈又红了,头扭向墙里,男孩的心,瞬间还是被割伤了。
  掐灭烟蒂,空气里的沉闷一点不亚于窗外阴郁的雨天。
  “真没想到,你居然喜欢被他干。”奇奇细小的声音凌空传来。
  正在系衬衫扣子的手指猛然僵住。
  男孩的声音继续传来:“郝童从来不被人干的,方哥,看来你是真心喜欢他的。”
  Fuck me,求你,射在我里面,初夜的邀请……你是千年不倒攻,我是万年菊花受,偷看中的戏语……哥,别用嘴了,好吗?激情中的试探……
  方博年脑中一片空白,指尖失控地微微颤抖。
  7章80
  “你们……怎么会去触点的?”方博年突然问起了似乎有些久远的事情。
  奇奇不解地转过身,看着方博年,想了想道:“郝童那人挺奇怪的,很少泡酒吧,他说有个不错的地方,我们几个就去了。那段时间,我们几乎每周都去。”奇奇忽然想起了什么,若有所悟地看着方博年:“他……好像再等什么人。”
  空气里一道冰凉,那是方博年的声音:“你怎么知道他在等人?”
  奇奇撇撇嘴:“他什么都不玩,也不搭讪谁,可每一次都会留意进来的人,我问过他,他也没否认。”
  “你们怎么会有蓝波会员卡的?”方博年阴郁的口气弄得奇奇也有些紧张:“那是郝童的,他说是朋友帮忙办的。”
  “什么朋友?”
  “不清楚,他不说,我们也不好问,跟着一起玩呗。他家好像挺有钱的,可他从来也不和我们说家里的事,时间久了,我们也都习惯了。”
  “你怎么知道他从来不让人干?”方博年一扬眉梢,失去的那点颜面,很想在奇奇面前找补回来。
  “他又不是什么纯情处男,和他好过的人,都知道,有什么稀奇。”这次倒是奇奇觉得方博年有点大惊小怪了。
  如果你不想碰他的心,就别碰他的身体。
  心真的被什么触碰到了,尖锐的,缓慢地刺穿进来。抽烟的男人想笑,却很艰难,嘴角边连扯一下的余力都没有。
  “怎么了?方哥?有什么不对吗?”在奇奇的认知范围里,这个圈子有点过去,有点情史,似乎再正常不过,奇奇不认为方博年纯情到连这点现实都承受不了。背后说郝童,算不上什么出卖,即便真有点出卖的意味,难道不应该吗,到底是谁先背叛了谁?何况,他也没有说谎。可,方哥干嘛是这种古怪的表情?
  “
  方哥?”奇奇怯生地唤着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方博年。
  被这一声轻唤,唤回了现实中,男人若无其事地笑笑,回望着奇奇,暗淡的光线中,男孩玉色的面容柔和生动,性感精美的五官朦朦胧胧。宝蓝色的紧身T恤虽然有些皱皱巴巴地走了型,可柔韧的腰部越发显得精瘦美型,高高的腰线衬托着两条修长的腿从微翘的臀部笔直而下,不愧是练舞的。
  方博年忽然道:“去洗个澡吧,吃个饭,咱俩出去转转,看样子附近的风景还不错。”
  这算是一种暗暗地邀请吗?奇奇忽然笑了,甜甜地,所有的烦闷似乎顷刻而出,一点曙光的召唤。男孩麻利地脱去T恤和牛仔裤,当着方博年的面,丝毫不羞涩,晃动着白亮亮的身体走向浴室,回看了男人一眼:“等一下。”
  这算是一种暗暗地邀请吗?男人忽然也笑了,涩涩地,又点起一支烟,不是真的要等什么,恰恰相反,他再也不愿意为了什么去等待,去思考,去持守。还是那句话,这世界,没了谁都能活,换言之,多了谁,也照样活,还要活得更恣意。
  午餐吃的很愉悦,虽然方博年的话还是很少,也照样神游餐桌之外,可人变得温和起来,柔得让奇奇坐立不安,心痒难耐。心思也渐渐飞出了小小的餐桌。
  方哥的眼睛越来越明亮,停留在自己脸上的时间越来越长,长得让人心跳过速,耳红脸热。
  “走吧,不吃了。”奇奇丢下了筷子,他要和方哥去任何一个他想要去的地方,只要和方哥在一起,去哪里并不重要,涌动的情绪,似在继续鼓催着俩人离开这个地方。
  方博年笑笑地结了帐,忽然感到从未有过的轻松,不需要思考和揣摩,也不需要彼此负担谁是谁的灵魂,一瞬间,他们又回到了触点初次相遇的那晚,他激情地喝尽他手中那杯威士忌,热辣辣地向世人宣布,这个男人是我的。而男人,蠢蠢欲动,笑纳男孩的为所欲为,只觉得一切理所当然。
  漫无目的,开着凯雷德,听着老牌歌手猫王沙哑迷醉的嗓音,车外的风景更加解人地苍翠欲滴,草长莺飞,雨后清新的空气传来泥土的芬芳。也不知离那瀑布走了多远,隆隆的水声隐约可闻,潺潺的溪水倚山而流,一片无人的清凉之地。
  俩人漫不经心地瞭望着周边的风景,车渐渐行进了一片湖泽区,颠颠簸簸,草很茂盛,野花浓郁的香甜熏得人晕陶陶。
  “好香。”奇奇深吸一口气:“好热”。
  刚下过雨,怎么会热,方博年看了看拽着蓝色T恤领口呼扇着的男孩。打开了空调,欲要摇上车窗,奇奇的手阻止了,耐人寻味地看着更加让人耐人寻味的另一张面孔,额头上细细的蜜汗,淡淡的香水味,全部融进一片静谧却鼓噪不安的盛夏葱郁中。
  舔了舔干燥的唇,奇奇沉沉哑哑地开口:“方哥,有水吗?”
  车停了下来,方博年跳下车,打开后箱,拎出一瓶矿泉水,走回驾驶舱,奇奇却已站在了车外,一手扶着凯雷德宽大的车头,一手撩着头发望向漫天无人的水泽草滩。一时间,倒有几分秘而不宣的沉静。
  方博年碰碰他的胳膊,将水递过去,奇奇一展美颜,柔声道:“谢谢你。”
  方博年淡淡地一笑:“怎么突然这么客气了?”
  奇奇双目深探,幽幽道:“总之,谢谢你,要不是你……”
  方博年轻轻阻止道:“别说了,我也不单是为了你。”
  究竟为了什么,连方博年自己也说不清楚,也许奇奇太美艳,也许那个司令员太老迈,也许,他们曾经有过的那点交情,再也许,他对他的那一点点伤害,一点点遗憾,总之,杂七杂八的,就像眼前的杂草,纠缠不清的混生在一起。
  奇奇咕咚咕咚大口的喝着水,那种药,让人至少好几天都有渴水的感觉,还有……方博年的嘴巴也有些干干的,看着奇奇上下滚动的喉结,细长的脖颈白皙而剔透。
  将水瓶丢出好远,奇奇孩子式地开心,回首冲方博年灿烂地一笑,朗声问:“方哥,想不想看我跳舞?”
  方博年楞了楞,又笑了笑,此时此刻,他不知道想不想。野地里的甘草味让人沉迷又烦躁。
  音乐很轻,不吵不闹,优雅低迷,腰肢很软,不疾不徐,缓缓摇摆,眼神很辣,潋潋滟滟,勾魂摄魄。
  点起一支烟,靠在车头,抱着胳膊,目光闪闪烁烁,随着舞者的摇曳,双眼缓缓眯起,似在欣赏,又似在思索。心头惶惶,却又按捺不住,跃跃欲试中,一丝迟疑。
  牛仔裤上的古铜色扣袢被舞者细长灵巧的手指“啪”地一声轻弹开了,昨夜的灵蛇再次游动,嘶嘶地吐着蛊惑的红芯。
  弹掉烟蒂,方博年眼里漫上浓浓的说不清的复杂,依旧没有动。
  灵蛇渐舞渐近,缓缓游动而来,方博年被抵在凯雷德宽大的车头前,看着男孩腰际上松松垮垮的牛仔裤已见深色内裤,那里,年轻的生机,勃勃而发。腰肢扭动的更加厉害,早已超越了音乐的节奏,热浪般的气息滚滚吹在男人微敞的胸前。
  胸前的纽扣被一颗一颗咬开,男人任凭这条小蛇妄为地一步一步达到自己的目的。直到上身完全暴露在小蛇饥渴的目光中,小蛇垂下眼帘,看着男人已然不平静的某个部分,灵活的芯子舔舔元宝耳,腻声邀请:“方哥,来吧。”
  纷乱的心荡漾在潮闷的风中,已不见刚才丝毫的凉意,闷的快要窒息了,汗水打湿了彼此的衣襟。草丛上遗落一件湿透的蓝色T恤,阳光下,蓝的耀眼、夺目。方博年寻着这蓝微微急喘着,意识越来越淡薄,他和这个叫奇奇的男孩,从遇见的那天开始,似乎理所当然地认为这样做是迟早的事。在似火的风中,火势蔓延,燃烧着最后那点意念:这样的邀请,是人都无法抗拒,这样的邀请,久违到眷恋。
  仰起头,天空淡薄的浅灰色低低沉沉,没有一丝蓝的温柔,一张模糊的脸,总是骄傲地微笑着,一双晶莹的眼睛,总是隐忍地抗拒着,方博年闭上了眼,所有的影像瞬间也陷入短暂的封存,剩下的,只有身下一条灵韵盘缠的小蛇,将看似强大其实最脆弱的地方包裹,就像坚硬的外壳下,暗藏的总是一颗柔软的心。
  “方哥,你好棒。”奇奇由衷地赞叹着,微风中,绛红色的分 身微微点着头,那姿态像昂首的天鹅,欲要向天而歌。
  这样的赞誉方博年听得不算少,即便现在望着奇奇漂亮的宝贝调戏般的蹭来蹭去,自己的也丝毫不逊色,它总是那么敏感,总是不停的渴要,喜欢被人呵护,喜欢受到肯定。甚至,有的时候,方博年自己也拿它没脾气。它不希望受到冷落,也不愿意被人一再抗拒,一抹哀伤从它那里直接传递到心里,随即遍传全身,抑制不住地要倾诉,要宣泄。告诉自己,我需要你,你,也应该需要我。
  浓重的呼吸声中传来薄凉一声笑,方博年一把拽过仍在观赏把玩的奇奇,浓黑的眉毛下,一双眼满是浓烈的□,不等小蛇自己吐芯子,方博年重重地吻上了奇奇两片妖艳的红唇。
  柔荑相伴,来来往往,缠绕不清,奇奇再次饥渴地品尝着方哥施与的这曼妙滋味,任霸道的舌在自己的口中驰骋攻略,这样的男人不由得你不退让,不妥协。唇齿间的默契,越发鼓励着其他官能的积极性,冲破了所有的顾忌与束缚,淡化了一切的愧疚与不安,甚至一丝恨意油然而生,就连激缠的吻,也带有一抹泄愤式的热烈。
  舞者的手指解人心思的滑动在男人粗昂的欲望上,指尖灵巧地挑逗着厚软的顶部,那里,已然湿润晶亮。
  分开的双唇丝丝连连,美艳的舞者激动的双眼微红,这红渐渐充溢了双颊,声音都布满了红的热烈:“我要,方哥……”
  令人近乎崩溃的邀请,奇奇被粗喘的男人彻底翻倒在伟岸的车身上,咕咚一声,弧形的保险杠撞到了美腰,奇奇笑了,一个蹿身,索性褪去牛仔裤顺手一丢,便仰在了凯雷德的前身上,一道丰盛的美宴呈现在饥肠辘辘的方博年的眼前。
  湖光山色,一片旖旎,虽然有些犹豫,方博年还是将奇奇摇晃的宝贝含进了嘴里,一股咸咸的味道。
  “唔……呃……唔……呃……”奇奇似乎很喜欢将所有的情绪通过声带宣告出来,肆无忌惮的浪叫在万籁俱寂的野草繁花中。
  聆听,方博年的舌尖、指尖犹似这声道的遥控扭,旋转着,调拨中,寻找着最佳的频道。一道好菜,不止色香味。
  奇奇的双腿蹬住车头,舔着微微干燥的双唇,皮肤在漆黑的车身上亮白如雪,一只手难耐地抚
弄着自己胸前挺立的红润,另一只手臂优雅地伸出,做出了一个无比风情荡漾的邀请姿态:“方哥,上来。”
  实在是受不了,谁也不是他妈的圣人,汗水已然滑落,何况方博年呢,甩了甩头,似要把什么彻底甩干净,双腿间的羁绊同样被丢在一旁,一丛紫色的小花瞬间被压倒。
  当方博年气息紊乱地俯身而上的时候,奇奇迫不及待地拥抱住除了敞开的衬衫早已一无挂虑的男人,颤栗的身体叠合的瞬间,奇奇那美丽的玩意挺得笔直如剑。两颗圆润居然兴奋的跳起来。这,也算是难得一见的。
  方博年瞬间也惊讶于此,努力撑住车身,饶有兴味地看着。那两颗圆润在欣赏的目光中宛若表演似的又猛然跳给男人看。
  笑笑地吻上了奇奇渴吻的嘴唇,仿佛奖励什么似的摩挲着身下充满生命活力的骚动。情
欲席卷而来,再也熬忍不住,将沾满唾液的手指涂抹在奇奇惹人血脉偾张的幽密处,意图明显不过,他要发起进攻了。
  急喘的奇奇轻噬男人的耳根,呢喃地提醒:“方哥,想不想来点奶酪尝尝?”
  什么?方博年一时没明白。当精虫疯狂侵占脑部时,其它的思维退居二线。
  “车上有,我刚刚从餐厅里拿的,味道不错。”奇奇娇喘不定,脸色涨红。
  靠,服了,方博年终于懂了,被这样的提议撩拨得迷失了方向。
  奶酪真是个好东西,方博年品尝过很多次,咸咸的一抹忧伤的味道,充斥着口腔,也浸软了心,犹豫片刻,忍不住还是舔了舔,果然别具味道,这样的品尝,还是第一次,那朵翕张而放的菊花流淌出奶酪特有的甜软浓香,馥郁的奶香气让奇奇的身体更加妖魅丛生。
  “呃啊……呃啊……受不了……受不了,方哥,方哥……快点……”奇奇没有想到方哥真的在品尝,那样一个人,俯首在舞者两条修长的美腿间,背后的天空开始显现出一片晴空的柔蓝。
  太阳渐渐出来了,照耀着尘世间一切喜怒哀乐,爱恨情仇,洁与不洁的。两俱疯狂苟
合的身躯激缠在盛夏的明媚里,将最隐秘的地方暴露在纯净的阳光中,淫
荡的声音打破了幽谷的沉静,原始的欲望蒸腾在自然天地里,每一棵树每一朵花都羞闭上了眼,几只野鸟惊飞而过,体味不出人怎么可以这样放肆的堕落。
  凯雷德随着剧烈的律动一起起伏着,两支巨大的前灯惊疑默看,承载着主人另一种驾驭的方式,充满了奶酪香气的甬道顺滑油腻,吸力强大,野马终于脱缰而骋,恣意快活地侵入、进犯着,年轻俊美的脸上交织着阵痛与耽乐,伴随着口中的津液不受控制的流出,不停纵声哼喊着。
  “弄死我了……啊……方哥,再快点……呃……太棒了……我要死了。”
  那就一起死吧,方博年随着奇奇猛然收缩的喷射,一个晃神,还是抽出了男孩的体外,他,不想,射在那里面。
  嘶声力竭的男孩呃啊的一声,漂亮的分
身终于如愿以偿地了了长久的夙愿。奇奇润盈的双眸瞬间湿润了,看着方哥急速抽出自己,手持激昂一泄而注,混合着奶香的液体在阳光下发出亮眼的奶白色,云花般洒落。
  姹紫嫣红,花香草影中,高 潮中的男人紧锁双眉,短暂的失神后,英武的眉宇间,一派冷漠、恹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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