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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回 助人为乐变坏事

书籍名:《夫子栽了》    作者:素馨小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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埋了老者,我一直沿着溪流向下走着,走不多久,看见了一条小路。

“耶,有路就好,说明常有人走,说明这里有村庄。”我兴奋起来。

可是,还没有兴奋多久,前面就有一个农夫样子的人和四个官差看到了我,只听那农夫样子的人指着我,“是她,就是她,我看见她将一个满身是血的人埋了。”

“拿下!”其中一人摆了按手,另外的三人立马上前将我围住。

“干什么?”我大吃一惊。

“这位老人家告你……”其中一名官差围着我转了转,“告你杀人灭口。”

“杀人灭口?这你们也信?”我提高八度的声音,“我一介小孩,能做杀人灭口的事?”

“有没有做……可不是以年纪大小来断定的。”官差又绕着我走了一圈,啧啧出声,“再说你现在一身狼狈……”

“那是为了逃脱熊的魔爪。”我解释着。

“熊?”官差看了我一眼,明显不相信我说的话,“是熊、是人,带我们去那里看了再说。”

不由分说,扣住了我,OMG!无语呀,傻瓜都知道,现在是有理说不清了,他们认为我是杀人犯了,还外加一条消尸灭迹,神啦。

“带我们去埋人的地方。”

我无语的带着他们来到埋老者的地方,可眼前的一切让我大惊失色。我为那老者修的‘坟’早已是四散五裂的,什么也没有了。

“是了,是了,就是这里。”农夫指着埋老者的地方激动的说着。

“人呢?”官差问着,继而一顿,“尸首呢?”

我缓步走上前,“神啦,老伯呢?不会是叫熊瞎子给吃了吧?那可真够惨的。老伯,你可别怪我,这个坟,我已经尽力了。”

“老大,你看,这里有几条鱼。”一个官差拾起地上的鱼诧异之极。

“老大,这里有一块碑。”又一个官差拿起我木雕的碑不明状况。

“老大,这里有血迹。”第三个官差用树枝撮着地上染着血迹的土。

那个称作老大的人看了我一眼,“证据确凿,带回府衙,待老爷审判。”

唉!是谁说,人要倒霉,喝水都会塞牙缝来着,我现在的情形就是最好的证明。

满头发丝蓬着,小脸黑一块木屑、黄一块泥巴的,裤腿因抓鱼还是湿的,衣服因逃避黑熊摔倒而撕破几处,手上因刻碑还留下了几条血迹,真是惨不忍睹。

以上这副形象,估计最爱我的老爹老妈和几个兄弟看见,也不会知道,这个人就是我。所以,一路上,我被带回衙门的时候,街上的回头率虽然很高,我却一点也不担心,至少,不会给相府丢脸。

“咦,又是这个衙门?”看着高挂的匾额,我挑了挑眉。

升堂的声音唱起,仍旧是那个王府台,懒洋洋的坐到他的办公桌上,惊堂木一拍,“说吧,所为何事?”

我估计,因了我现在的形象,那王府台也没有认出我,再说,即使我形象好,快二年了,那王府台也早就忘了我。

“回禀老爷。”农夫抬起了手,指了指我,“小民要告她杀人灭迹。”

王府台看了看我,半晌才啧啧出声,“小小年纪,小小年纪,如此了得。”

“还没审呢,你怎么就能断定是我杀了人、灭了尸?”

闻言,王府台的脸面上挂不住,惊堂木再次一拍,千年不变的开场白,“说,你叫什么名字?几岁了?家住哪里?”

唉,现在我该怎么回答呢?说假名吧,事情处理得好,只怕也要在牢里吃一辈子的牢饭,毕竟是‘无尸’公案呀。事情处理得不好,只怕会落个秋后决。

找谁来为我撑腰呢。

找龙今朝吧,说他是我哥哥,王府台肯定会说那皇上还是我哥哥呢?

找老爹吧,上了年纪不说,他是当朝右相,公堂之上,多丢脸。

找大哥吧,新婚附马,公堂之上,面子上也挂不住。

找二哥吧,工部侍郎,与刑部没多大的关系。

刑部?我脑中灵光一闪,武长亭那厮不就是刑部尚书武必的公子,现在太尉府的红人么?找他担保,应该没有错,“王大人,在回话之前,您能不能帮我找一个保人来。”

“保人?”王府台轻蔑的看了我一眼,“就你还有保人?”

我点了点头。

“谁?”

“武长亭。”

“噢!”王府台从明月高悬的招牌前走了过来,围着我转了两转,“你认识他?”

我点了点头,“我写四个字,他一定会来。”

王府台将信将疑的看了我一会,顾忌着天子脚下一脚踩下去都是几个不好惹的人的脚,人不可貌相,思索半晌,手一摆,早有师爷拿来纸笔。

我将纸铺在地上,在纸上写下‘长亭救我’四字,这可是武长亭那厮教我百遍的,以后要惹了麻烦,就写这四个字送到他手上,无论我在哪里,他一定会急时赶到。

因了我的肯定与稳定,王府台对我也不敢有多大的为难,手一摆,“来人,将纸条送到太尉府武长亭处。”眼看着送信的官差出门了,又回过头,“小丫头,如果你骗我,这辈子你只怕要在牢里吃牢饭了。”

我挑了挑眉,无语,只盼望着武长亭那厮现在最好在太尉府的好,不要在上班期间‘串岗’到了我二哥那里。

当然,因了我又一天的失踪,现下京城几乎是鸡飞狗跳了。

逍遥王府中,上官夫子冷清的声音看着一众手下,“找到没有?”

呱呱等人相互看了看,泄气的摇了摇头。

“早跟你说要寸步不离,你就是不听。”上官夫子的声音透露着几许责怪。

呱呱懊恼的叹了口气,“谁知道那小祖宗这么贪玩,我想着都快到王府了,应该没有问题的,谁知道她会中途下马车,失了影踪。”

“明知她贪玩,明知她好奇,你……”

“若飞,你这是关心则乱。”呱呱上前劝慰着上官若飞,“别激动,放心,那小祖宗机灵得紧,只怕现在已是回来了,只不过我们还没有消息罢了。”

“今朝和漠轻他们那边有没有消息?”上官若飞稳定了心神轻声问道。

“还没有。”又一手下说着,“御林军全出动了,满京城在寻人呢。”

“漠寒和长亭他们那边呢?”

“也没有,太尉府的人都出来了。”呱呱上前一步,“我们都照应了的,有消息了要及时告之,毕竟是来逍遥王府途中出的事。”

上官若飞点了点头,“相府那边还好么?”

呱呱叹了口气,“那个小祖宗,惹的事还少么?相府能好到哪去?”看着上官若飞诧异的神情,“老夫人和长公主在府中一味的哭呢,小楼联系着他们所谓的那几个死党正满天下在找呢。”

“你们也都出去吧,将二十八杰也派出去,天黑前一定要找到。依这种情形,十有八、九是出城了。”上官若飞担心的看了看天空,“今天是阴天,她是路痴,到了晚间,越发是找不到路的。”

呱呱闻言,不知是好气还是好笑的神情,苦笑不已,示意几个人下去办事去了,看上官若飞紧蹩的眉头,“那……郡主生辰的事……”

“照旧!”上官若飞说着,看向牡丹姐,“你去招呼着,并劝若男,叫她不要着急。”

牡丹姐听了,也下去办事去了。

呱呱啧啧摇头,“若说前二次那小祖宗失踪的事吧,是我们干的,可这次……你说,会不会有人刻意为之?抑或是哪个皇子开了个玩笑?”

闻言,上官若飞眯了眯眼睛,摇了摇头,“不会。”

“为什么?”

“皇上对此事似乎有所觉察了,各皇子都本份得紧,都不敢大动,也都明白大动之后的后果,所以……断不是他们所为。”

呱呱白了上官若飞一眼,“你可不要小看各皇子,他们的探子也是遍天下,无孔不入的,再说,两个老王爷的亲笔书信只怕已呈送到皇上那里去了,皇宫中有各皇子的人,若看到了,只怕……”

上官若飞冷哼一声,“所以说,我要你盯紧些,老王爷的亲笔书信必需安全无误的送到皇上的手中,要确保皇上看到。”

呱呱‘噗哧’一声笑了起来,“难以想像呀,如果这圣旨下来了,不知道那个小祖宗在下面听你讲课,又是何番模样?”

“还不是一如既往的神游天外。”上官若飞亦笑了起来,“你倒说说,她什么时候认真听过我讲的课的?”

“那你一天到晚的说什么她是你的高足?”呱呱再次白了上官若飞一眼,“你不觉得大言不惭了些么?”

“你以为我为什么要这样做?”

上官若飞笑了起来,话还未说完呢,进来一黑影,只听黑影说道:“小祖宗找到了。”

“找到了!”二人露出欣喜的表情。

“在府台衙门呢。”

“什么?”二人同时惊叫,呱呱苦笑起来,上官若飞摇了摇头,“她和衙门倒很有缘的。”

“只是……”黑影闷笑起来,“只是形象不怎么好。”语毕,再次抑制不住的笑了起来。

“形象不好?”

“是呀,熟悉她的人也未见得有几个认得出来。”黑影再次闷笑起来,“爷,呆会子你去了,就知道了。”

呱呱一听,来了精神,“爷,我们现在去么?”

上官若飞蹩了蹩眉,“暂时不忙,现在今朝、漠轻等人都在寻她,呆会子引起的哄动只怕不小,我们去早了,令人起疑,晚些吧,我会带若男去,小东西终是我的客人,我有理由要去关心关心的。”

再说,王府台派的人将信送到太尉府的时候,武长亭那厮不在,原来他出外找我去了。

如果我知道现下京城找我有这么大的动静,打死我,我也不会送纸条给武长亭,因为后来的那个轰动,我只希望再次发生地震将我给收到地缝中。

在太尉府没找到武长亭,那个衙差问清方向一路寻去,这才发觉京城一片鸡飞狗跳的,终于寻得武长亭,将我写的字条交给他,那厮一见,眼睛都亮了,急问了几句,只说“明白了,一会儿就到。”

官差诧异的看着武长亭,起先还以为我是大话的,不想武长亭见了字条,居然真的要去府台衙门,于是,急忙躬身告退,回去要王府台做准备去了。

“去几个人。”武长亭看着官差远去,对几个手下说着,“通知漠寒,说丫头已找到了,在府台衙门。”

手下听了,急忙去找我二哥去了。

又交待了几句,武长亭自己先行来到了府台衙门。

王府台一见武长亭居然真的来了,要知道,不说武长亭他老子是他的上司的上司,只说武长亭现在的身份,何等的尊贵,急忙起身相迎。

武长亭和王府台简单的打过招呼后,这才来到蓬头垢面,满身狼藉的我面前,围着我转了几圈,啧啧摇头,又好笑不止,“丫头,越来越有出息了呀!”

这种笑,笑得我都有点心虚,好像真的是杀了人找他走后门来了似的。

王府台作了作揖,“武大人来了,就开始吧。”

那厮再次好笑的看了我一眼,坐到一旁早为他准备的椅子上,王府台这才对武长亭揖手重回他的官椅,惊堂木一拍,正要问话,正好,我二哥和几个狐朋狗友赶到了,原来他们接到了武长亭的口信,不放心下赶来了。

王府台一见,年青的工部侍郎呀,当前圣上跟前的红人,而那几个也不可小觑,都是各部的公子呀,又急忙起身相迎,寒暄一阵后,二哥急急走到我的身边,上下打量我一因,“丫头,没什么事吧。”

“嗯,这个……待定……呵呵……待定……”毕竟,案子还没有开审呢,我哪能说我有没有事。

那几个狐朋狗友围着我,啧啧出声,好笑不止。

我怒瞪了他们一眼,他们撇了撇嘴,在王府台给他们安排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看大家坐好了,王府台回到他的办公桌前坐下,瞅了我半晌,也许他在奇怪,这丫头到底是谁,怎么六部的人来了五部了,可不管是谁,案子终是要审的,于是,拿起惊堂木,还未拍下去呢,大哥赶到了,原来是二哥通知的。

王府台大惊失色,心下才说六部的人来了五部,不想兵部的也来了,而且还是当朝驸马爷呢,急忙再次起身相迎,简单寒暄几句后,大哥亦是来到我的面前,上下扫视一遍后,苦笑不止,“想想怎么将这件事情说清楚。”

我摸了摸鼻子,在府衙如果说清楚了,这番状况下,似乎……未见得能说得多清楚,毕竟,死无对证、尸骨无存呀!

在王府台的安排下,大哥与二哥、武长亭等人打过招呼后,也在一旁坐了下来。

我细看王府台的腿,似乎有点站不稳,估计是这次审案的排场大了点的原因,六部再加一个太尉府同审呀!

眼见他拿起惊堂木,迟疑着要不要拍下去的时候,又迟疑着盯了盯门外,看还有没有人来,果然,来者让他更是慌乱,急忙起身相迎,当庭跪下,“太子光临,因案子在身,见驾来迟,大大失仪,还望恕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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