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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3回闻失子痛心惊心

书籍名:《夫子栽了》    作者:素馨小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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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身新郎官服的青年蹩眉站在红烛摇曳的洞房,聂天上前轻声说道:“带来的人都人事不知了。方圆十里以内,都是我们的人。”

青年苦笑一声,指着床榻上晕睡的人,“不想她也是用药的高手。”看着聂天惊愕的神情,“若非我这一身幽兰药引的避毒之效,只怕今天就要栽在她的手上。”

聂天闻言,吐了吐舌,“那怎么办?”

“想来,她的身份也极不寻常,倒是我大意了。”青年蹩眉沉思,“对付她,可不能像对付小妩、小媚般的。”似有所思的,指着床榻上被幽兰药引晕倒的风依依,“找个男人与他圆房,以后她若有需要,就这么办!”似乎有些心不忍的,“记住那男人的住址,以后我们的事办完了,将她许配给那男人,让二人远离东傲就是了。”

闻言,已有手下出门办事去了。

聂天苦笑的看着青年,“你也真狠,好在有她,人家才答应保住老王爷的命的。”

青年冷冷的看着倒在床榻上的人,“可不要忘了,要老王爷命的人也是他们兄妹!”

“谁叫你会赚钱的?”

青年叹了口气,“小东西怎么样了?”眼见着人儿从马背上捧下来,自己心痛得无以伦比,却不得不装出满脸无事的样子,扶着一个自己根本不想娶的女子。

“事情做得隐秘,又担心这个……”聂天指了指床榻,“担心这个带来的人知道,所以叫牡丹私自带她进府的,现在只怕还躺着呢。”

“我不希望她出事,更不希望有人拿她来威胁我,你们给我盯紧些,不要让龙凭栏钻了空子。”青年见属下已带来一个蒙着面的男人,和聂天相继出门而去。

走到半路,二人却碰到了牡丹。

聂天急急迎上前,“牡丹,你不照顾那个小祖宗,到这里来干什么?”

牡丹看了青年一眼,眼有些红的,叹了口气,“她回相府了。”

“回相府?”青年呆了呆,紧张起来,“她怎么样了?从马上摔下来,有没有受伤?”

“她……小产了。”牡丹说得很直接一脸上有责怪的神情。

“什么?”青年惊得后退两步,继而上前抓住牡丹的胳膊,“你说什么?”

“小祖宗……她……小产了,孩子,孩子顶多只有一个月!”语毕,牡丹只是哀怨的看了青年一眼,不再搭理青年,回她的寝房去了,显然,她在怪他。

“爷!爷!”聂天惊骇的盯着青年,只见青年脸色惨白,眼睛睁得老大,而眼中,紫气已是泛出,情急之下,聂天急忙出手点了青年的几处大穴,“爷,忍着点,你不能让他出来的,否则,否则,你必死无疑,必死无疑呀!”

另外的几个属下,亦是心惊的看着被点了穴的主子,眼眸中紫气泛滥的,都惊恐之极,相互看了一眼,左右挟起青年,直往天矶阁而去,主子一旦冲破穴道,谁都挡不住!

聂天等人急得在青年的四周团团转,“爷,你冷静些,冷静些,你想想,这时候你若出事了,以后,谁为你们的孩子报仇,谁为小祖宗报仇!”

眼见着青年情绪得到控制,眼眸中的紫色渐渐似被压去,聂天担心的看着青年,“爷,你能压得住么?能压得住的话,我可解穴了,要不然,对你不好的。”

青年点了点头,聂天犹豫阵子,终是出手解了穴。

一口淤血自青年口中喷出,惊得众人急忙扶着青年坐下。

“我好心痛,这是我们上官家的第一个孩子,就这样没有了,没有了。”青年以手捂脸,有泪珠滑下,混合着嘴角渗出的鲜血,滴滴流在青年发玉的手上,狰狞之极,“我更心痛,心痛这个时候我不在她的身边,不在她的身边。”

第一次看到主子流泪,一个能忍受万般痛苦的男子,如今却是泪流满面,聂天等人不知所措,只好劝道:“爷,别伤心,以后会有的。”

“不会的,不会的,再也不会有的。”青年痛苦的叫了起来,“逆天而行,逆天而行的结果是失去血肉至亲,自从老王爷出了事,我一直以为,一直以为此事会应在了爷爷的身上,不想,不想……”再次喷出一口鲜血,“是我,是我的逆天而行脱累了她,脱累她受苦的,这些苦,本不该由她受,本不该由她受的。”

看着近乎发狂的人,聂天等人惊骇连连,“爷,爷,你冷静些,冷静些。”

“你们叫我如何冷静?”青年猛地站了起来,走到窗边,指着天空,“老天,你若要罚我,就罚在我的身上,何以要惩罚她,惩罚她?”

眼见主子似乎越来越不受控制了,聂天只好再次出手点了青年的穴,“爷,得罪了。”语毕,和众人将青年搀扶到床榻上。

“你们以为,点穴对我有用么?”青年冷冷的看着一众属下,“我要破关,相当容易。”

“爷,你要听我们一句,此时你不平静下来,若让另一个自己现身,报了仇,快活了,可这一次,或许、或许,你快活的这一次杀的是龙凭栏的替身,那……那老王爷他们性命就堪忧了呀!再说,再说,你快活了这一次,就算杀的是真的龙凭栏,那你死了呢,谁来照顾小祖宗?”

“她不需要我的照顾了,再也不需要了。”青年颤抖着声音,一扫了平时的稳重,“她不会原谅我了,再也不会了。”

聂天拍着青年的肩膀,“不会的,等一切搞定了,她自是会明白,一定会知道你的苦衷的。”

“解穴吧!我这条破命还要留着。我要报仇,为我那还没有出世就没了的孩子报仇,为小东西报仇,我要龙凭栏一无所有。”

待穴道解开,眼神变得相当的凌厉,“我说过,这个世界上不允许任何人伤她,否则……”继而痛苦的低下头,“可是,没有想到,没有想到,伤她最深的是我……是我……”

“那风依依……”聂天试探性的问着,毕竟,主子的孩子没有了,只怕,风依依也会必死无疑的。

果然,“若非老王爷掌握在他们手中,仅今天我的孩子没有了这一件事,我就要了她的命。”青年眼中的恨似乎越聚越多,“先前我对她还存悯怜之心,如今没有必要了。”看向一众手下,“明日给她换个男人,我要让她连孩子的父亲是谁都不知道,我要让她的孩子也保不住,我要让她尝到不下十倍于小东西的痛……”

看着一众手下看着自己那惊骇的神情,青年冷笑连连,“我就是要让她尝到痛不欲生的滋味。”

二皇子龙凭栏的王府,表妹风依依的回九之期。

“依依,若飞待你可好?”龙凭栏含笑问着,神情却不见底。

看了满脸含笑看着自己的青年,风依依羞红了脸,“回表哥,王爷对我很好。”

“噢!”龙凭栏看着神情没有作假的表妹,笑看向青年,“原来,逍遥王爷果是怜香惜玉,只是……”

“二皇子放心。”青年含笑上前搂住风依依的纤腰,“虽说依依不是完璧之身,但……”看了神情似乎有些黯然的风依依一眼,“一夜夫妻百日恩,我既已和她结成夫妻,日后自是会好好待她。”好在没有一如以往对待小妩、小媚二人般的对待风依依,否则,这一次,定要露形无疑。

风依依闻言,眼中漫出泪花,盯着抱着自己的人,感动之极。

龙凭栏闻言,再观二人的神情,脸色顿开,“好,好!原来若飞果然心疼依依,我这就放心了,初时我还有些担心,依依的过往也许会入不了若飞的眼。”

青年笑了笑,“二皇子想多了,若飞虽是一介书生,但也不是那迂腐不化的人,世俗的讲究,在我的眼中,本就不值一文。再说,我自己都是男女通吃的人,又何以会在乎依依的过往。”

“依依。”龙凭栏拉起风依依的手,“你可满意了。”

风依依流下泪来,“非常满意,非常满意。”

“这样,我就放心了。”龙凭栏看向青年,“初时我还以为王爷还会念着林镜镜,原来,是我想多了。”

青年淡淡的笑了笑,“休掉的,不提也罢。”柔情的看着风依依,“以后,我自会念着依依的好。”

“这样就好,这样就好。”龙凭栏笑着拉起上官若飞的手,“最好,你们两个有个孩子,这样的话,我们可就是一家人了。一家人可就不讲两家的话了,到时候,老王爷在不在我的手上,都无所谓了。”

“二皇子的话,令若飞茅塞顿开,依依对我痴情如许,我想,上官家的孩子么,一定会有的。”

转眼已是初雪,青年望着漫天纷扬的初雪,“本来,今天,是你和我成亲的日子,本来……”

闭上眼,心再度痛了起来,虽说自己不能见人儿的面,但她的一切,他都知道,心痛、心疼却又是那般的无可奈何,只因,龙凭栏的暗探,多得,连自己都始料不及。

若非从三门七十二镇重新调人过来,只怕,自己的保镖没有一个能跟在人儿身边的。所以,他知道,人儿这段时间身体才刚调养好了,人儿这段时间买下红袖招了,人儿这段时间在集资,人儿这段时间最喜欢的就是站在八卦楼看着远处的天空发呆……

“王爷!”风依依娇俏的声音响在了自己的身后。

青年恢复他千年不变的神情,“爱妃!”上前搂着风依依,“这么冷,出来也不多穿些,小心冻着了。”

风依依闻言,脸上略过娇羞,“听说,王爷资助了……八卦楼四十万两银子?”

“吃醋了?”青年笑了起来,“都说一日夫妻百日恩的,我想,爱妃也不想我是那么无情无义的人,再说……与其说我资助八卦楼,倒不如说我资助东傲的好。爱妃说是么?”

“可表会……”

“凭栏那里么?”青年摆了摆手,“他要相信我,如果是他的天下,我出资会更多,再说,往常,这种时候我也没有少出,如果此次不出资,反倒会令人起疑的。”

风依依神色大开,点了点头,“王爷说得有理。”

此时,聂天媚笑着迎了上来,“王爷,疼新娘娘也过份了些。”语毕,拉着青年欲离去。

青年含笑看着聂天,继而回头对懊恼的风依依笑道:“爱妃休息会子,我去去就来。”见风依依耍小性,青年笑着走上前,搂着风依依的腰,“我这逍遥王府,对谁都一般无二,爱妃若要令本王对爱妃另眼相看,就要大度些。”

“王爷!”风依依娇嗔的看着青年,“你想多了,依依不是这个意思。”

“不是最好。”青年笑了笑,看向风依依身后的一群丫头和老妈子,“小烛,何妈,你们服侍好王妃,否则,拿你们是问。”

“是!”

眼看着风依依和她的人不情不愿的走开了,聂天娇笑着和青年往书房而去,“小祖宗去濯州了。”

“濯州?为什么?”青年诧异的看着聂天,“才好的身体,如何经得起远路。”

“有消息传来,长亭……长亭逝了。”

青年大吃一惊,“什么?”

“是前些时感染上了疫症,方恢复的身子,被盗匪的头子刺杀,来了个措手不及。武大人……武必已是赶去了,小祖宗……是叶问亲自来接的。”

“她如何承受得了,如何承受得了?”青年懊恼的坐了下来,抚着头,不知所措,这段时间,是令自己最不能动弹的一段时间,是令自己最恨的一段时间。

“圣上……”聂天看了青年一眼,“圣上也赶去了。”

“今朝!今朝!”青年痛苦的叫了二声,“这种时候,这种时候,她要人安慰,要人安慰,可我……我……”猛地一豢击在桌上,如玉的手鲜血斑斑。

“小心些!”聂天急忙示着眼神,看了看外面,“你着急也没有用,只怕,过几天,长亭的灵枢就要回了,只怕你和那个……那个……”指了指外面,“又要作样子了。”

“知道么?”青年无奈的、痛苦的笑了起来,“我想见她,疯了似的想见她,可是,却不能,不能单独见她,唯一能见到她的机会,唯一的机会却偏要是在大型的场合,而这种场合,我却只能伤她的心,伤她的心啊!”

聂天轻叹一口气,“你的心呢,难道就没有伤着。”

“我的?”青年自嘲的笑了笑,“我的是活该的,活该的。”继而冷冷的看着外面,“派人去,将杀了长亭的那人五马分尸。”

大雪纷飞,武长亭的墓前,看着人儿倒地瞬间,“她消瘦如此。”似刀害般,青年的手不自觉的握起,他想,他想那个保护着她,抱起她的人是他,给她安慰的人是他,可……不是,都不是,只因,站在自己身边的女子似糖般的粘着自己,而且自己还要装出非常享受的样子。即使身边没有这个女子,他明白,一样的,自己对人儿不能动分毫。

茶楼上,青年眼尖的认出了她,看着她要倒地,一如多年前在梅山寺般,恨不能亲自飞去救她,可,身边的女子,身边的女子巧笑靓兮的偎在自己的身边,阻止着自己一切的行动……看着她和镜之、渺茫二人往八卦楼去的背影,明知道她听到他和风依依的对话了,青年心酸异常,却仍千年不变的神情看着风依依。

欢迎赵子明、巴扎尔的皇宴上,风依依小鸟依人偎在青年的身边,一曲‘北方有佳人’让她声名大躁。可人儿的一曲‘精忠报国’更让自己心痛之极,人儿巧笑靓兮的和赵子明称兄道弟,更是要夜宿皇宫,青年的心痛了,无以复加,知道,长此下去,他终将失去她。

人儿这段时间和徐相走得近,为了二哥和叶紫的婚事,更以三个条件与徐相订下协约,青年懊恼之极,‘三个条件呀’,人儿说话一向重诺,如果徐相有一个要人儿嫁他的茶件,人儿答应了怎么办?

北极使臣的欢迎宴会上,知道人儿身体极差,就那么睡着了,青年更是懊恼,却近不得身,还要镇定自若的演戏。

偏想看到她,然而看到她就会折磨她,不看到她就会折磨自己,真是相见真如不见呀,可……止不住,哪怕就看她一眼都好,他要确信,她还好好的活在自己的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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