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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3回 再受伤烟消云散

书籍名:《夫子栽了》    作者:素馨小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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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回到府上,早有一干人等高堂而坐,怒目而视,第一次见识了我那个威严的‘自在王’外公贾华,现在,我终于明白什么叫做冲动之下定会悔之,一家人你一句我一句的的口水之词差点就将我淹没。

“休书呢?”最后,外公贾华开了口。

“在皇帝哥哥的手上。”我如实的回答,我的膝盖呀,跪得好酸呀。

“什么?”众人果是一致的惊呼。

母亲上来指着我的头,半天说不上一句话来,紧接着,那个汗啦,外公当着我的面,将母亲批了个体无完肤,诸如‘养女不教母之过’类的,说得我可怜的母亲替我受过,我良心难安呀。

“镜儿,你再打算怎么办?”老爹的话替我解了围。

我撇了撇嘴,“先冷静想一段时间再说。”

外公看着我,眼露严厉,“明儿去宫里把休书要回来。”

我低下了头,声音明显放低,“我要了的,要不回了。”

此言一出,满室哗然,均低头不做声。

“按惯例,被休了的,即使要再娶,也得需些时日,等过了这段时日,再为你和若飞重新办婚事。”外公的意见和上官若飞不谋而合,我想,估计他们早就合谋过,早就想好了这个对策的,“还有,明天一早,去逍遥王府向上官王爷请罪。

“请罪?”我高声惊呼,我有错么?不至于这么严重吧。

外公冷哼一声,看向我那流泪的母亲,“你告诉这个顽劣,她有没有罪。”

看着母亲受屈的神情,我摆了摆手,“好了、好了,我知道了,我有罪。”没有也要编一、二条。

“噢,原来,你知道自己有罪。”

我点了点头,若不是看在要尊敬老人家的份上,我才不顺着你的话走。

“说说看,什么罪?”

我揉了揉鼻子,“第一,不该不顾国制写下休书。”看着一屋人似乎闷笑的神情,特别是楼楼那厮看热闹的神情,我瞪了他一眼,“第二,不该不经允许私用王府的大印。”

“嗯,还算有些明白。”外公看了我一眼,不再做声。

还是老爹心疼我,“你路上也累了,先去休息吧,有事我们再商议。”这话解放了我的膝盖,我急忙起身回我的房间,早有蓉蓉在房里候着。

原来,上官若飞担心没有熟识的丫头照顾我,让蓉蓉回来了,而我的渺茫二姐却还呆在王府,似乎注定了我还要再回王府似的,在那里守着。

“蓉蓉,小妩、小媚的事怎么样了?”毕竟,现在觉得最对不起的是她们二哥,我终于明白被休的心情了。

“姑娘放心,第二天我就到了红袖招,赎出了小妩、小媚。”蓉蓉贴心的一如既往的服侍我躺下,“不过,巧的很,我给了她们一些银子后,不过一条街的路程,她们二个碰到了二皇子的人,随着他们去了。”

“二皇子?”

“是呀,想着小妩、小媚二人本是二皇子的人,所以我也没有多问的。”

“嗯。”我点了点头,“渺茫二姐在王府可好,你们这段时间有没有受委屈?”

“还说呢,渺茫二人比你还路痴,王爷问了她们好多次你们学艺的大山在哪里,她们只知道是山,却不知是哪坐山,急得王爷……”

闻言,我‘噗哧’一笑,蓉蓉捏了一下我的脸颊,“还笑得出来,你急死我们一帮人了。”

“是么?”

“叶公子、武公子都派人去找你了,陈公子帮着你打理八卦报的事。”

“叶问?武二哥?我路上没有碰上他们呀。”

蓉蓉再次捏了我的脸颊,“你还说,他们怎么出去找你,派人去的,听三少爷说,叶公子请出了他们的师傅修罗去寻的你,只说是见到与三少爷长相一般的人既是你了。”

“修罗?”

蓉蓉笑了起来,“三少爷说,你这次将人家修罗气得……只说……只说……”

“只说什么?”

“人家修罗早你二天回的东傲。”蓉蓉看着我,努力的憋着笑,“人家修罗说,生平没见过这么路痴的,怎么会有那么多人牵挂。”

“路痴?我没见过他,他怎么知道的?”

“你想想,有一个镇子,下雨天的,你敲了人家的门,还给人家银子呢,从人家的窗口跳了出去,接着转了一圈,又转回去了。”说着说着笑了起来,“人家跟着你转了二圈呢,倒是说说,人家的脸能不黑么?”

“是他!”我惊呼起来,原来那个住在我对面的精瘦的大叔就是修罗。

摸了摸头,终于觉得不好意思了,想一想,我还二次从人家的窗口跳下去了的。

见到了老王爷上官飞鸿,他和我的外公一般,威严,不好惹。

再说,还有押着我的一班人,包括楚楚可怜的老妈和怒象横生的外公,所以,我是不由自主的跪下了。真冤,不是孙媳妇了,还要跪拜他。

盯着跪在地上的我,老王爷围着我转了几圈,口中啧啧出声,“不错,不错,有胆量,私用我王府大印,私自休掉自己,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呀。”

二十四妃则一个个笑嘻嘻的盯着跪在地上的我,他们眼中的小顽劣第一次如此规矩的跪着,很有看头呀!

“飞儿呢,下朝了没有?”老王爷回头,看向管家大叔,“飞儿下朝回来,就叫他过来。”

少时,上官若飞已是下朝回来了,看了看跪着地上的我,那厮眼中抹过一丝好笑的神情,接着给我的外公行了礼,这才规规矩矩的立在上官老王爷的面前。

老王爷指着跪在地上的我,“你可愿意娶她?”

上官若飞看了我一眼,“她是我娘子!”

“嗯,这就好说。”老王爷看着上官若飞,“是你自己要选择吃苦这条路。”语毕,和外公贾华二人手挽手行至大厅的太师椅,二人就我和上官若飞何时再成婚的事商议起来,无视大厅上还有这么多的人,也无视我还跪在地上。

“什么吃苦不吃苦的,娶我就是吃苦么?”我撇了撇嘴,揉了揉腿,预备站起来,可那上官老王爷的眼睛像是长了三只似的,猛地回头盯了我一眼。

唉,我可是本着尊老爱幼的高尚情操跪在这里的,可不是屈服于你的那个……威严,也不是本着认错的心跪在这里的。

听着他们谈得那么热闹,“你们家要娶,我不一定要嫁呢。”我嘀咕了一声。

“说什么?”上官老王爷的眼光再次扫到了我的身上。

我笑嘻嘻的看着他,“爷爷呀,您让我跪在这里就是让我赔罪好再嫁进你们家,是不?”

上官老王爷眯着眼睛看着我,终是点了点头。

“那……如果我不嫁是不是就可以不用跪在这里了?”

两声冷哼出自二个老王爷的口中,“不嫁?”语毕,同时将目光扫向我的母亲。

果然,老妈幽怨的眼睛看向我,“镜儿!”

我急忙摆了摆手,“好好好,算我没说,算我没说。”

眼见得二十四妃都闷笑,我知道了,难怪平时他们都喜欢笑着看我,原来总是抱着一副看好戏的神情。现在你们尽管笑吧,等我再进了王府,看我如何整你们。估计是接到我眼光里面恶整的神情,果然,二十四妃集体都不笑了,很正经的站着看着我。

终于,在两个老王爷那冗长的商议完成后,对我又进行了一番语重心长的教导,我才被得以放行。

“哪里去?”上官若飞搂住我的腰,“这么急,不在这里呆会子?陪陪我?”

“我还有好多事呢?”

那厮白了我一眼,“去见徐相么?”

这神情,“咦,吃醋了?”我笑嘻嘻的看着他,“这可是你提醒我的,原本我只打算去子晗那里,看看我的八卦报如何了的?既然你提醒了,去看看人家徐相也未尝不可。”

果然,某人的脸上又有了咬牙切齿的神情。

“姑娘!”渺茫二姐飞奔而来,给我一个大大的拥抱。

“走,陪我去东颜酒楼。”我的八卦报的基地可都在那里,“若男呢,怎么一直没有见到她?”

“郡主这段时间陪着陈公子帮你打理八卦报的事,一大早出门,晚上方归的。”

这个小姑子不错,看向上官若飞,“我走啦。”

东颜酒楼,陈子晗和上官若男看到我,那个高兴自是不用形容,二人一一向我述及这段时间已来,八卦报业务的辉煌事迹。那个主编和报童见我归来也是高兴不已。

“这样吧,为了感谢大家的齐心协力,今儿个晚上我做东,你们再帮我将武二哥和叶问接来,开庆功宴!”

席间,众人虽是极尽能事的将我狂轰了一通,但从言语中,我仍旧感受到那深深的关切和亲情。

武长亭依旧卖弄着他的笑,“丫头,说说看,这些时又疯到哪里去了,听说,王爷寻得很辛苦的。”

“人是在他那里丢的,能不辛苦些么?”虽说有些牵强,但,好歹是上官事先对我有了隐瞒,这也是他活该。转而看向叶问,“谢你了,让你的师傅去找我?”

叶问倒是一笑,“不过想知道你安不安全,只要你是安全的就好。”接着‘噗哧’一笑起来,“不过,他老人家可是说了,以后断不做寻你之事。”

此言一出,满桌哄笑起来。

“原来诸位都在这里。”徐海生出现在我们面前。

“徐相!”我们一齐惊声叫道。

徐海生儒雅的笑看向我们,“原本是想与你们告辞的,不想你朝陛下说了,北极国的迎亲人吗就要到了,到时我们南澹作为亲戚还是要派人来祝贺,倒不如不回去的好,所以,我留了下来,等着我朝再派使臣来与我相汇,这样算来,可以和你们聚一段日子呢。”

“真的?”我难以置信的惊喜不已,这徐海生可是个可人儿呢,真正的君子。

徐海生笑看我一眼,“我已修书我朝陛下,派人回去说及一些事情原由了,怎么不是真的,莫不是你不欢迎我?”

我立马站起来,笑嘻嘻的作揖,“谁我都可以不欢迎,但……一定会欢迎你。”

“如此就好。”徐海生倒也不客气的加入到我们这一众人的队伍当中,“既是来了,这段时间只怕又要与朝中各大员不时相聚的,等过了这段时间,我做东,请你们。”

“这是说的什么话?”武长亭看了徐海生一眼,“徐相来到我东傲,就是东傲的贵客,岂有让客做东的道理,自是我们请你。到时候,我们一个不小心去了南澹,徐相再作东不迟。”

闻言,徐海生豪爽的笑了二声,“是了,是了,如此甚好。”

初时还是皓月当空,喝酒赏菊的,一时后,秋雨霏霏的,都有了寒意。

“姑娘,该回了。”渺茫二姐出现在一众人的面前。

“咦,你们不是在王府的么?”我诧异的看着她们,先前教她们回王府了的,何以又出现在了这里。

“王爷说啦,天寒了,姑娘一路舟车劳顿的,今儿个还是早些歇了,朋友相聚的机会多着,过段时间,等姑娘身子养好了再聚不迟。”

闻言,心中升起一股甜,也有了一股恼,甜的是他居然如此关心着我,恼的是在这么多人的面前,他还是这般霸道的认为我是他的。

“嫂子,渺渺、茫茫说得不错,夜已深了。”上官若男看向众人,“我们也散了吧。”

叶紫走上前,抱了我一下,“明儿个见,我去你们府上。”

“嗯!”我点了点头,眼见叶紫无限娇羞的走到武长亭的身边,挽起武长亭的胳膊,意思是要和他一起走。

再看上官若男,果然有落寞的神情从她眼中一扫而过。

唉,心中不由叹息,也许是长大了的原因,也许是真的懂晓了‘情’的原因,在席间,我终于明白了若男对武二哥的一片情,只是武二哥……

不久之后传来喜讯,牡丹姐喜得麟儿,生下一子,取名‘聂澜’,只因,呱呱的大名‘聂天’。但在对外的称呼中,孩子取名‘上官澜’,是上官家的第一个孩子,逍遥王府有后,各府、各院庆贺,大摆宴席十天,极尽豪华奢侈,以显上官对这第一个孩子的宠溺。

因了两个老王爷对我和上官的事情的掺和,龙今朝倒也没有如当初在回程途中所说的,一回东傲就下旨让我进宫,但也没有如两个老王爷所愿的将休书还回,只是说,一个不小心,当奏折盖了玉玺印了,至此,两个老王爷也无可奈何,只好数着日子,期盼着我再次嫁给上官若飞。

自从回到东傲国的京城,已经一月有余了,最近一段时间,瞌睡特别多,我慵懒的躺在床上,不想起身。

房门被推开了,瞥眼瞧去,我的二个丫环,渺渺、茫茫红着眼睛出现在了我的面前。

“王爷迎娶风依依为侧妃!”二人同时对我说着。

“谁?”我确信自己没有听清楚,也确信自己如坠雾中。

“还有哪个王爷?”渺渺叫着。

“姑爷呀,上官若飞!”茫茫亦补充着。

一字一句,再清晰不过,如五雷轰顶,炸在我的耳边。

我不信!

不可能的,他对我说过,我是他唯一的娘子,那为什么,他还要娶一个侧妃?

我不信。

推开渺渺、茫茫二人,我骑上马,一路飞奔去王府,不信前些天对我言听计从、柔情蜜意的人今儿个就要娶亲。

‘逍遥王府’红幔高挂,鼓乐震天。

喜庆的曲子一阵阵刺耳的传入我的耳中,我恍惚,自己走错了么?

再仔细瞧瞧,没错,这条路我闭着眼睛都能走过来,不会错。

可,王府前那一袭红衣的人,是那个说一生一世只会有我一个娘子的人么?

记得,在洞房花烛夜的时候,看着他一身红,我有点恍惚,如今,看着这一片红, 为什么也是这般的恍惚?

他满脸含笑,依旧是那千年不变的笑,正要伸手去扶那大红轿中伸出的那只纤手。

估计感觉到众人的目光,他朝我的方向看来,看到我正坐在高头大马上。

他的眼神似有一丝挣扎,但在瞬间又恢复了他千年不变的冷清垂眸,终是将新人牵下了轿。

我嘴角露出一丝苦笑,真可笑呀,记得成亲当天我睡着了,是他抱着我完成的一应礼仪,当初我还戏言,没有领会,还要再看一次。

如今,果然看到了,一一目睹了射轿、踢门、过火盆了,不过,新娘子却不是我。

真好笑呀,为什么要再次的相信,相信他的甜言蜜语,相信自己的无所不能,再次的失了身又失了心?

第一次, 身与心的康复花了好长的时间,那么,这一次呢,又得花多长的时间?

心好痛、好痛、心痛怎么肚子也会痛,痛得我无以复加,一不小心从马背上栽了下去,人事不醒。

当我再次醒来,居然是在王府中,熟悉的房间,“为什么会在这里?”

噢,记起了,今天是上官若飞娶亲的好日子,这里,应该是他的洞房呀!

想坐起来,一阵撕裂般的疼痛让我忍不住轻哼出声,也许是听到了我的声音,外间的人立马进了来,居然是王府的牡丹姐,上官若飞的‘二十四妃’之一,可她的眼睛为什么是红红的?

“小祖宗,你总算是醒啦?”

“我的身子怎么这么难受?”我有气无力的问道。

“你……你小产了,孩子……孩子才一个月。”牡丹姐犹豫一会儿低声说道。

“孩子?小产?”我震惊之极,怎么不知道自己已经有孩子了?继而,嘴角略过一丝苦笑,没有了,也好,也好,这样与他再无牵挂,彻底的再无牵挂了。

回过神来,我轻声说道:“也好,也好。”

“若飞……不能来,有苦衷,你……要体谅他。”牡丹姐欲言又止。

“嗯,我不怪他,不怪他。”心中若无爱的话,应该也无恨,哀莫大于心死,如今,心已死了,还怪他作什么呢。

“风依依,不过是侧妃!”牡丹姐似乎在提醒我,正妃的位子还给我留着。

“我想回家!”我忍住疼痛坐了起来说道。

“这里就是你的家呀!”牡丹姐含泪伤情。

“不,这里不是,永远不是了。”推开牡丹姐,起身,忍痛穿着衣服,继续说道:“牡丹姐,麻烦你为我准备一顶轿子,骑马,我估计自己是不可能的了。”

“要不,和若飞说一声?”牡丹姐问道。

说什么呢?今天是人家的新婚洞房夜,我当初赶人家出洞房一次了,难道这一次又要因为我的原因让人家再次失去一次洞房之欢么?

“不用了,不要打扰他。”我极度的平静。

牡丹姐欲语还休的模样,终是将我送出了王府。

回到相府的我,脸色惨白,吓坏了父母家人,只当我是受不了上官若飞再次娶亲的事实而受了刺激。

我只平静的说要休息休息,自己是一个被休的女人,如何能说及小产之事?

躺在冰冷的床上,手摸着冰冷的肚子,此时,方才知道心疼,谁说‘还好、还好’的,一个生命呀,就这样没有了,而且,这个生命是我与他的。

是老天对我的惩罚么?惩罚我硬闯架空历史年代,惩罚我在奈何桥上的瞒天过海、偷记前尘、未失记忆,于是,将我生命中最密切相关的两个人同时从我的身边拿走,一个失去生命,一个另结新欢?

躺在床榻上的我,思绪飘飞,转转回到现实中,清楚的知道,我失去了两个我人生中最重要的人,原来,一如第一次般,仍旧会有心痛!只是这次心痛,是为了上官还是为了孩子,抑或是为了他们二个?

我的渺茫二姐和蓉蓉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知道在我的床榻边落泪,只当我是受不了上官若飞娶亲的事实,她们哪里知道我现在心痛的原因。

“姑娘,风依依不过侧妃而已。”

“姑娘,王爷虽纳了风依依,但……没有用姑娘的寝房,也没有用你隔壁的寝房,可想而知,王爷心中还是有姑娘的。”

“姑娘,正妃的位置永远是你的,有先皇的遗诏,谁也不敢违令的。”

“姑娘,只要你愿意,我们陪你回王府,整死那个风依依。”

“……”

蓉蓉和渺茫二姐三人在一旁唠唠叨叨的说着,很多……很多……

我苦笑着,心冷了,正妃又有何用?我如何能忍受一夫多妻的事实,如何能接受他曾说过只有我一个娘子的过往,如何还能承受回国途中的再度沦陷与恩爱,如果说,原来,牡丹姐她们,呱呱他们是幌子,是假的,那么,风依依呢,是我亲眼所见啊。

侧妃,侧妃,不过是纳而已,可那般惊天动地的喜庆,不是纳了,是娶、娶呀!我也许胡闹,我也许不习正规正矩的礼仪,但,所有的我却明白,风依依那天的一袭装束,是‘娶’,也就是说,畏于先皇的遗诏,如果龙今朝不再下旨,正妃再也不会有人了。

“娘子,你说我们的日子定在什么时候?就定在枫叶红遍的时候好不好?”

“不好。”

“为什么?”眼神中明显露出一丝懊恼。

“我喜欢雪,在下第一场雪的时候吧。”

“嗯,现在我可是惟妻命是从,娘子说什么时候就是什么时候。”

“……”

望着窗外飘飞的红叶,如果,如果我按他的想法,也许,我再次回到了王府,可……再也没有如果了……

趁着没有人的时候,“我的心肝。”老妈抱着我,痛苦失声,“你是不是……是不是……”

我倒在老妈的怀中,“老妈,没事。”替老妈抚去眼泪,“老妈,替我掩藏着,我不想让其他的人知道,一个被休的女人小产之事。”

“心肝啊!苦了你了。”老妈抱着我,再度失声痛哭起来,“若飞糊涂、糊涂。”

“不,他不糊涂,不糊涂。”我冷笑二声,“休书,是我写的,谁休了谁说不准。纳妃?也许是做给我看的,或者是做给天下人看的,他这是报复我、报复我!”声音不自觉的提高,正是了,我先将他休了,接着,他再来给我一个打击,呵呵,只是这个打击,让我们同时失去了共同拥有的一个小生命,这个代价……

“两个老王爷,知道若飞所为,大婚前就留了书信,气极而去, 只说是后辈的事他们不懂了,也管不了了,由着你们闹去罢。”老妈擦着泪,“如果不是这件事,你……你和若飞也快要再次成婚了。”

“再次?”我冷笑二声,“没有了,永远没有再次了。”

这一次,上官若飞,无论你有什么苦衷,无论你有什么理由,我们之间完了、完了。因为,无论是什么苦衷、无论是什么理由,一切的根源,在于你对我的不信任呀!一如第一次,你若信任了我,告诉了我牡丹他们的真相,我自不会吃醋的写下休书离你而去……所以,这一次,是有苦衷也好,是报复也罢,我都不想再追究,一切……烟消云散吧!





皇宫风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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