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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

书籍名:《多情红杏惜春雨》    作者:欧阳语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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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星雨思前想后才明白过来,玄天密录的事情应该是从怜花山庄传出去的,再怎么说怜花山庄都是屹立武林数百年的世家,这么说没就没了,肯定会有人从中打探,探听到了什么风声也不一定,所以才会有血影门下手来抢。
  至于邱傲然……那玄天密录本就是他的东西,他自然会拦截收回,依着邱傲然那乖戾的性子,不分青红皂白伤了高升也很平常。只是不知后来那玄天密录怎么又回到了南宫良手里?之前南宫良能拿到那东西就很是蹊跷,难道他和邱傲然还有什么关系不成?
  总之,无论怎么说,他都是冤枉了南宫良。原本,即便是南宫良真的伤了高升,他对南宫良做了那些事情,也是要被报复的,更别提这回南宫良还是冤枉的了。
  一想到这里,秦星雨立刻哀叹一声,吩咐常歌道:“备马,立刻!”
  常歌不解道:“这么晚了,主子还要出门游玩不成?”
  秦星雨眼睛一翻,无力道:“游玩什么?我是要逃命!”
  秦星雨是真的开始逃命,南宫良杀气腾腾地来到红杏阁的时候,只看见了依旧烟视媚行的齐舞和一边跟着齐舞寸步不离的常歌,以及躺在床上正病着的高升。
  “叫秦星雨出来见我。”南宫良拍着红杏阁的桌子怒吼,直接就把那张红木桌子给拍散了架,“哗啦啦”,一张桌子顷刻间四分五裂的样子,实在是非常震撼。
  “南宫侯爷请息怒,主子已经不在蕲州了。”齐舞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上前答话。
  “不在蕲州?”南宫良眯起眼睛,声音中带了往常没有的狠辣味道:“你们几个都在这里,他会不在?”
  “主子确实不在,侯爷应该知道原因吧。”常歌看了眼南宫良,见他那一脸愤恨,便知道主子必是做了什么过分的事情,要不然也用不着连夜逃命去了。
  “那个该死的!”南宫良几乎咬碎了口中的牙,自己被那般羞辱之后,他却扬长而去,这秦星雨当真好大的胆子!
  “他走了也无妨,我让你们整个红杏阁去给他在阴曹地府开道也不错。”南宫良眼中忽现杀气。他并不信秦星雨已经离开了,想用此地众人的性命逼出秦星雨来,就算秦星雨真的不在,他也不介意用这些人的血来平息自己的怒气。
  “南宫侯爷请息怒。”高升撑着身子到了南宫良面前求情:“求侯爷看在三少面子上,放过红杏阁无辜众人的性命。”高升捧着南宫清净送给自己的玉佩,向南宫良讨人请。
  看了那玉佩一眼,南宫良冷笑一声:“我说清净那小子最近春风满面,原来是终于把你弄到手了?之前被抓来参加武林大会还一副不情不愿的样子,这几天却又高兴起来,想来也是知道你要来的缘故吧?”想起南宫清净这几天天天扒着门框往红杏阁的方向瞅,南宫良便猜了个大概。
  “侯爷说笑了。”高升木着脸回了一句。要不是这位侯爷真可能血洗红杏阁去给老板铺棺材底,他还真不想那南宫清净出来说事儿。
  “看在小三面子上,我不动你。你让开,今天见不到秦星雨,我就拿其他人试剑好了。”南宫良放过高升,不代表他愿意放过其他人。
  “南宫侯爷还是打算大开杀戒?”常歌有些头疼起来,老板究竟把这位侯爷怎么了啊?看来今天还真是有的苦闷了。
  “要么是秦星雨,要么是你们的命,我给了你们自己选择的机会。”南宫良周身散发出阵阵寒气,常歌、齐舞、高升都是一颤,四周的姑娘和小倌儿们早就抖得不成样子了。
  “老板是真的已经走了,不过临走的时候,让我把这个转交给侯爷,说侯爷要是真的生了气,求情侯爷看在以往的份上,放过我们几个。”常歌一边说着,一边将秦星雨临走时给他的宁心紫玉给了南宫良。
  南宫良握着那紫玉,身子也微微颤了起来,这个秦星雨……这个秦星雨!真要气死他才罢休么?这紫玉哪是他能离身的东西?居然留下这种东西来求情,那个人真是混蛋透顶了!
  “他还是说了什么?”南宫良稳了稳心神,继续问着,不过身上的杀气,明显小了。
  “主子还说这回是他对不起侯爷,若是侯爷不肯大人大量的原谅他,就请天涯海角地追杀他吧,不过……”常歌犹豫了一下,不知道该不该把下面的话继续说完。
  “不过什么?”南宫良脸色发黑,那样羞辱了他,一句对不起就完了?
  “不过侯爷铁定会拍坏这张桌子,请侯爷先付了钱赔偿再说。”常歌硬着头皮说完,脸上淌下了冷汗,这个主子,还真是什么时候够改不了他那个贪财的性子。
  果然,南宫良听了也是满头黑线,咬牙切齿了半天,终究还是丢下一张银票,拿起那块紫玉,转身出了红杏阁的大门。
  一众人这才擦了擦头上的冷汗,长长出了一口气,终于把那位打上门的给请走了。
  “我说高升,你是什么时候攀上了南宫家的三少爷?怎么连个气都不透?害得主子误会了,连带着我们也这么提心吊胆?”轻松下来的齐舞立刻开始审问高升。
  高升神色未变,只是沉着脸道:“那你和常老大又是怎么回事?依我看你们只怕最近亲密的过头了吧?”
  齐舞没能如愿看到高升脸红,倒是自己弄了个面红耳赤,咬着牙道:“你个该死的木头升,看我好好管教你。”
  常歌一把抄住齐舞的腰,笑道:“舞儿别恼,咱们的事也不是见不得人,你就是和我好了又怎么样?他想问便告诉他。”说完又回过头对高声道:“你这个人古板的很,怕不是被那个南宫三少给办了?所以才索性跟了他吧?”
  高升抬眼看了常歌一眼,冷声道:“和你们没有关系。”说完转身去了后阁休息。
  常歌却笑了起来,他其实真的很好奇,高升是怎么被南宫清净搞到手的啊,那么个稳重老成的高升配上那么个没有正经的南宫清净,真的是很难想象啊!
  捏了捏刚才南宫良丢过来的银票,常歌再次无语,这位侯爷还真给啊,看来老板的性命是无忧了。想到这里,常歌又是一笑。
  “你有没有良心啊?主子如今那么危险,你还笑得出来?”齐舞一脚踩在常歌脚上,恨恨地一碾。他虽然明白了自己其实喜欢的是常歌,可还是很为秦星雨担心。
  “放心,主子不会有事的。”常歌也不喊疼,抱着齐舞轻声安抚:“主子要是真的有危险,会咱们几个一个都不带么?想来他说逃命是假,四处去巡视查账才是真的吧。我看那南宫侯爷还是把主子放在心里,真找到了也不会伤他性命的。”
  齐舞想了想也是,终于安了心,不多会儿又被常歌拐去了床上,恨得他直感叹自己定力不足,越来越受不得常歌的诱拐。
  过了没多久,南宫清净也赶到了红杏阁,进了门就往高升的房间窜,把高升扑倒在床上就开始嚎啕大哭:“我的升升小宝贝啊,你是怎么受得伤啊?我居然都不知道,要不是大哥告诉我,我都不知道,我天天盼着你快些来蕲州,等了那么久,你都不来我却不知道,我还以为你是不要我了,原来是受伤了,心疼死我了,快让我看看伤在哪?”
  原来方才南宫良回别院收拾了一些东西,就打算去追秦星雨,正好看见南宫清净,便将高升正在红杏阁,而且似乎受了伤的事情告诉了他,南宫清净立刻就赶过来了。
  高升满脸黑线地推开南宫清净,板着脸道:“三少言重了,咱们有关系么?”
  南宫清净傻了眼,看着面无表情的高升,又开始痛哭流涕:“我的小升升,你怎么这么无情,咱们已经有了肌肤之亲了,你还想始乱终弃不成?你那天明明抱着我又喊又叫,享受的不得了,怎么这会儿就翻脸不认人了?呜呜……我好可怜。”
  高升脸色通红,啐了南宫清净一口:“胡说些什么?谁和你……谁和你……”说到后面竟是说不下去,难得羞涩样子让南宫清净差点把持不住地直接把人给吃了。
  “升升,你是怪我那会儿离开江州是不是?我也是没有办法啊?我爹和我大哥都下了严令,我要是不来参加武林大会,他们就要剥了我的皮,我爹倒也算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大哥是个多恐怖的人,我也是为了留着小命和你长相厮守,那会儿才不得不暂时舍弃了温柔乡。我不都给你留了信说明了么?你还怪我?”南宫清净整个人扒在高升身上,一把鼻涕一把眼泪说的可怜。
  高升推开南宫清净,转过脸道:“三少说笑了,高升算什么,哪里值得你这么惦念。你要去哪里是你的事,你要听谁的话也是你的事。”
  其实他还是有些生气的,任谁一夜缠绵之后,醒来却发现枕边人去床空,也会不高兴的吧,虽然南宫清净留下了玉佩和书信,可是高升还是咽不下这口气。
  不过,要不是心里真的有他,高升又何必去生这个气。
  “升升,我错了,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你打我骂我都好,别不理我嘛。”清净依旧赖在高升身边,抱住了人怎么都不肯撒手。
  高升挣了两下,也就随他抱着去了,连床都上过了,还要这么把脾气闹到底就真的太矫情了。他是生气,不过也是为了那人的不告而别。
  见高升有些软化下来,南宫清净乐呵呵地凑上去想要亲亲高升的脸,却还是被人一下子推开了。高升板着脸,没给南宫清净好脸色。
  南宫清净讪笑一声,凑上前狗腿地道:“是谁伤了你,告诉我,我去替你收拾了好出口气。”其实这话也不完全是讨好,南宫清净是真的有欲望砍了那个弄伤高升的人。
  “前魔教教主邱傲然,三少去吧。”高升翻个白眼给南宫清净看,这人以为他的功夫很好么?还要去报仇?
  南宫清净傻了眼,现不说他是不是打得过邱傲然,那个……他连邱傲然现在是人是鬼都不敢肯定啊……
  “升升啊,咱们换个行不行?这个仇我怕是报不来了……”南宫清净为难地撒娇耍赖。
  “也行啊,你大哥要追杀我家老板,你去给我求个情,求南宫侯爷放过我们主子。”高升再次哼声,丢给南宫清净一个好自为之的眼神。
  南宫清净这回倒是喜笑颜开:“那有什么问题?我大哥迷你们秦大老板迷的要死,他哪里舍得真的追杀?”说到底,“追”是肯定有的,“杀”可就未必了。
  “总之,我家主子平安无事之前,我不想看见你就是了。”高升可不理南宫清净那么多,丢给他一个背影,自己翻身上床。
  “升升,你不能这么无情啊。”南宫清净继续哭着扑上床,死皮赖脸地要和高升同床共枕!却被高升一脚踹下了床。只能咬着小手绢泪眼汪汪地看着床上美人横卧……
  


番外之歌舞升平(三)

  若干年前,京城里有个为人乐道的话题——锦绣神童。
  锦绣神童,姓高名赫熙,乃是户部侍郎高德琛的独生爱子,其母也是名门闺秀,乃兵部尚书元朗的女儿。
  高赫熙三岁识字,五岁成诗,七岁时因解了圣上出的术数之谜而被玉口金封“锦绣神童”。
  元朗喜爱外孙,平日里也教小赫熙一些武艺,不到十岁,高赫熙便是京城有名的文武双全的小神童。刚到他十三岁,上门说媒的就差点踏破了门槛儿。
  奈何天意弄人,高赫熙长到十四岁的时候,兵部尚书病逝,当年,其父高德琛就因卷入一场官员行贿的大案而被判了渎职之罪,连降三级。不到一年,再次因边关粮饷被人克扣,致使连战失利而是龙颜大怒,终是判了高德琛一个斩立决,连家宅也抄了。
  其时高赫熙尚不足十六岁,并未被一起斩了,只是判了个发配军中为奴。
  何谓军奴?
  军中不许有女子出现,但是将士常年戍边护国,征战沙场,难免有需要发泄的时候,军奴就是给兵士们用来发泄的工具,向来只有男子充当,多半是些因为受了亲族连累的少年。
  在那样的绝望中,赫熙曾经想过结束自己的生命。却在想要动手了结自己的一刹那,仿佛看见了父亲和母亲怪责的目光。于是,他终于还是选择了活下去。
  可就在他以为自己不得不接受他人的羞辱和蹂躏的时候,一个妖神般的男人出现在了他的面前,给了他新的希望。从此他有了一个主人——秦星雨!
  他不知道秦星雨是怎么做到的,将他从军策中除籍,又将他带出军营,换了个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名字——高升。他真的开始了另一个新的生活!
  高升跟秦星雨的日子比起常歌和齐舞要短一些,连年岁也要小上他们两人一些,可是高升也是几人中最聪慧的,尤其是他在术数上的敏感,让秦星雨实在是喜欢到不行。
  高升第三管事的位子就此敲定,秦星雨还多给高升了一个主簿的名头。
  跟了秦星雨两年多,高升似乎完全告别了过去,如今虽然没有了当初的表面风光,可是实际上的权利却是不可想象的。看似风月之所的红杏阁掩盖了多少的实力,高升也不敢去猜想。只是高升从来没有想过,时至今日,他居然会甘心伏在一个男人身下承受对方的情 欲。
  明明从主子将他救出漠北大营的时候他就发过誓,绝对不会让任何人羞辱他的身体,宁肯死也不会!可是,为什么会愿意让这个男人对自己……做出这种事情。
  南宫清净的纠缠已经不是什么新鲜事了,高升看起来木头一样,可心里怎么都是肉做的。
  他外表古板,其实心里比谁都渴望温暖。看着南宫良对秦星雨的纠缠,看着常歌对齐舞的执念,高升的心中有着说不出的羡慕。
  或许就是这样,才让他一点点默许了南宫清净的靠近。
  今日,是他的生辰。高升本以为注定又是自己一个人孤零零地度过,却不想南宫清净居然找上门来,捧着一只毛茸茸的兔子,一脸讨好地说要替自己庆祝生辰。
  摸着那只一场乖巧的小白兔,高升难得地笑了……
  南宫清净看着那冰山消融般的笑意,差点流了口水。蹭啊蹭地上前,偷偷摸摸地伸出手,猛地一扑……
  摔在了地上!
  高升让过身子,看了眼扑到地上去的南宫清净,重新板起了脸。沉着声音道:“既然三少要替我庆贺生辰,就陪我去喝两杯吧。”
  南宫清净一骨碌爬起来,有些懊恼地跟着高升往后阁走,却没有看见高升背转身后脸上的笑意。
  酒是安平平酿的“醽醁”,喝起来温润浅淡,慢慢地却会醉人。
  高升和南宫清净喝不多久,就皆是红晕上脸。清净本就白净的很,这一来竟有几分艳色。
  高升更不必说,那副醉态只看得南宫清净恨不得将人扑到吃干抹净。
  酒喝到这里,高升突然发了话:“既是庆贺,三少给我唱首歌来听听如何?”本是调笑之语,他料定了堂堂南宫家的三少爷,怎会做这些伶人的勾当。
  不想南宫清净竟然欣然答应,拿起筷子敲着酒杯,就开始咿咿呀呀地唱上了小调。虽不说歌喉动人,倒是逗趣儿。于是这一晚,高升再一次展了笑颜。
  连高升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会在南宫清净面前如此开怀。
  他少时家教极严,顶着“锦绣神童”的名号更是不敢随意处事,小小年纪便显老成。之后际遇坎坷,更是让他少了欢笑。两年来,他笑过的次数加起来都没有这一天的多。
  南宫清净唱了半天,才停了下来,眼睛晶亮地看着高升,连声音也听来清越动人:“升升,其实今天也是我的生辰呢。当初四处打听你的八字,好不容易知道了才发现你我竟然是同年同月同日生。人说生辰相同,必是三生石上有缘的,你我是注定的……”
  南宫清净的话还没说完,高升的脸就先红了,端起酒杯呷了口酒遮掩他的慌乱,打岔道:“原来也是三少的生辰,高升失礼了呢。不知三少想要什么样的礼物?”
  南宫清净苦笑一下,继而开玩笑道:“你若真诚心送我贺礼,便将你自己送给我如何?”
  高升先是一愣,继而淡淡一笑:“也无不可。”
  南宫清净正在喝酒,听高升这么说,一口酒就喷了出来,一边咳嗽一边问道:“你说……咳咳……你说什么……?”他只是玩笑话,高升却答应了?!!!
  “三少没听见就算了。”高升脸热,转过身就想离开。
  却被南宫清净一下子搂进了怀里:“升升宝贝,你答应了,不许反悔!”说罢便猴急地抱起人往楼里冲,跌跌撞撞地爬上了床,三下五除二剥了两人衣衫,压着人就开始从头啃到脚!
  看着正在亲吻自己胸口的男人,高升依旧很疑惑,这个人成日里没个正经,见到自己总是一副嬉皮笑脸的模样,既不才高八斗,也非英雄豪杰,人中龙凤更是和这个人沾不上边,可是自己怎么就偏偏喜欢了呢?
  想到此,高升身子一颤,同时恍然,原来是因为“喜欢”了么?所以愿意让他对自己……可是,又是为什么喜欢呢?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的呢?
  “升升宝贝,你居然不专心。”一直埋头在高声胸口苦干的人抬起头,可怜兮兮地控诉着高升的心不在焉。他的技术有那么烂么?烂到让他在这个时候也能分心?
  看着面前人那副随时可能会哭出来的样子,高升再次无奈叹气,他是造了什么孽?要喜欢上这么一个人。撒娇耍赖是每日必有,纠缠不清是家常便饭,死皮赖脸乃他本性,却整个一个扮猪吃老虎把自己吃的死死的。
  “升升,你是不是不喜欢我?难道你是单单为了今天也是我生日才答应陪我?难道我对你这么好,你就一点不放在心上?”那人越说越委屈。
  高升叹气道:“三少……”
  “不许叫我三少,叫我清净。”南宫清净突然霸道地说道,按住高升又是一顿深吻。
  那是一种甜蜜的滋味,温暖的感觉让高升有些颤抖起来,一道热流蹿过身体,高升抱住了南宫清净。
  南宫清净受到鼓舞般地加深那个吻,手也滑到高深的腿上,轻轻抚摸着。
  高升微微一颤,身体有些微绷紧,光滑的肌肤上起了一层细腻的……鸡皮疙瘩!
  南宫清净像偷了鸡的狐狸一样笑了出来,原来升升的腿这么敏感啊,那还真是要多摸上两下了。在那光滑细腻的大腿上来来回回抚摸着,南宫清净实在是爱死了那个滋味。
  高升却是越来越受不住,口中溢出呻吟。连身下的嫩芽都颤巍巍地立了起来。
  “升升,我好喜欢你,好喜欢好喜欢。你不会知道我有多喜欢你。”南宫清净在高声耳边喃喃说着,每一字每一句都带着从内心深处而来的真诚与喜悦。
  其实他明白,高升不是那种会趋炎附势的人,更不会是为了什么特别的目的而如此迁就讨好他,之前所说的纯粹以此做他的生辰贺礼更是明摆着的假话,那么他会答应的原因也就只剩下一个了,他是喜欢自己的!
  这个认知让南宫清净心头涌上阵阵狂喜,抚触高升的动作也越发温柔起来。
  听着身边人口口声声说着喜欢,高升的心情是一阵异样。他曾经那么羡慕常歌对齐舞的温柔,原来这种感觉真的是如此甜蜜惑人。是什么让他如此轻易就交出了自己的身心,是因为南宫清净那不管什么时候都清澈如水的眼睛么?
  “你别……嗯……你给我停手。”被南宫清净摸得实在受不了的高升终于怒吼起来。
  可还不等他说出别的话,就被南宫清净给堵住了嘴巴,当然,是用另一张嘴巴堵上的。
  一点不客气地把高升吻到浑身发软,清净的手指已经偷偷摸摸地往人家身子后面探了过去,趁着高升还沉迷在那个吻中无法自拔,清净直接戳了那无比可爱的小菊花。
  “嗯!”高升气息不稳地哼了一声,从未被人碰过的地方就这么被人捅进来,想让他没反应实在很难。当初他在军营之中还未被人碰过就被秦星雨救走了,所以那里还是头一遭被如此对待。
  “我是不是弄疼你了?”听见高升的哼声,清净有些迟疑。他表面看起来总在风尘之地流连,可实际上他还是个守身如玉的小雏儿呢。虽说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可是毕竟经验不足,他有些心虚起来。
  “床边的柜子里……有……玫瑰膏。”高升见清净这个样子,也知道他是没什么经验了,为免自己受罪,只好撑着烫到发红的脸皮,提醒清净。
  清净这才想起来自己少了很重要的道具,赶忙摸了柜子里的玫瑰膏出来,挖了大大一块,先看了看高升,才小心翼翼地涂了进去。
  “啊~~~”药膏微热的触感让高升没有防备地叫出了声。
  南宫清净又停下了动作,看着高升不知如何是好。
  高升脸上一红,别过脸道:“没事,你继续。”
  得了准许,清净自然不再犹豫,扩张的手指动的更加厉害。高升的后穴不由自主地开合起来,让清净看的心痒痒的,身下也反映剧烈,恨不得立刻冲了进去。
  高升喘息着,南宫清净也在喘息着,可明显两个人喘息的原因不同。一个是在努力适应身后的肆动,而另一个则是在压抑着自己的情欲。
  清净以心想着温柔些、再温柔些……压抑的自己都疼痛的不行了,还是不敢造次。
  可恰恰此时,高升终于忍不住地怒吼:“还不快点,你还是不是个男人?”
  原来那玫瑰膏本是红杏阁的东西,里面多少带了些催情的成分,高升早就情动,却迟迟得不到满足,终于是忍无可忍地喊了出来。
  此话一出,清净哪里还客气,提枪上阵,一鼓作气地埋了进去。
  高升闷哼一声,身子颤抖起来,却还是有些疼了,不过第一次只是这种程度,也算轻松的了。
  清净抱着高升的身子不敢乱动,见他脸色泛白,心中疼的厉害,俯下身温柔地亲他,硬忍着动都不动一下。
  “没事,你……嗯……”吻毕高升试着自己扭了一下身子,立刻又疼的动不了,两个人卡在一起不上不下的倒也尴尬的很。
  “是不是还是很疼?”南宫清净是咬着牙说出这几句话的,仔细看的话还能看见他额头上细细密密的汗珠子,这个时候不动一下可不是什么人都做得到的。
  “我动不了的,你动动看。”高升催促着清净,两个人就这么卡在一起也不是办法,自己是不敢动了,这个人怎么也不动一下?
  “那我动了啊,你忍忍。”清净先是试探的,小心翼翼地慢慢前后动,见高升只是咬着唇,便又快了几分。
  有时候,做 爱这种事情,无非是一种本能。凭着自己的本能,加上对高升的疼惜之情,清净渐渐找到了窍门。时快时慢,九浅一深,寻到那一点,时不时地顶上去……
  “啊……你……慢点……啊!”高升抓住身下的锦褥,仰首,呻吟出声。他要受不了了,好强烈的刺激,快感一波一波袭来。
  “忍一下,很快就好!”清净一边喘息着一边律动着,看着高升的眼神满满地盛着爱慕之情,时不时低下头亲吻高升的唇角,手也摸着他的大腿适度地温柔。
  “啊~~~我要~~~我要~~~不……”高升渐渐慌乱地叫喊起来,临界于爆发点的滋味并不好受。即便清净是第一次,也带给了他足够的欢娱。
  “等等,我们一起。”清净加快速度,抱紧了高升。
  “啊!”
  “啊!”
  两个人几乎同时获得那灭顶的快感,交叠在一起的身子温暖着彼此。
  高升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沉迷,源于羞涩的不安让他闭上了眼睛。
  清净有一下没一下地亲他的眉眼,带着笑意的脸颊看来不同以往。
  “升升小宝贝,怎么办?我还想要你。”初试如此销魂滋味,清净哪里知道餍足,见高升也是春潮涌动,当下再次激动起来。
  高升白他一眼,转过头,来了个默许。
  清净欢呼一声,扑上去,再逞兽欲。
  红绡帐暖,两人皆是初尝禁果,这一夜逍遥就足足缠绵到五更更鼓。高升软成一滩春水,连指尖都没力气再动,清净这才放过了他。
  两人拥在一起就这么睡了,幸福的感觉淡淡弥漫开来。
  第二天一早,清净便觉得窗子上有“扑棱棱”的声音,睁了眼去看,却见是南宫家传递消息的信鸽。
  比较了一下耽误事情被大哥打死和短暂离开温暖的被窝这两件事情之后,清净不情不愿地起身往窗口走去,取了鸽子脚上的纸笺来看,上面说的很简单,如果南宫清净不来参加武林大会,就自己去准备棺材吧。
  虽然没有落款,清净还是看得出那是出自自家那个恐怖的大哥的手笔。本来还懒懒打着哈欠的清净突然意识到一个很严峻的问题,武林大会不到三天了,他现在赶过去……
  左右为难的清净最终只得留下一块随身多年的玉佩和一张简单地交代自己行踪的纸条给高升,就急忙跑了。他不是不想和高升道个别,只是实在不忍心这个时候叫醒睡得正香的高升。
  于是……当高升醒过来,摸到枕边却没人的时候……某人要倒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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