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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书籍名:《多情红杏惜春雨》    作者:欧阳语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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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宫良这会儿看见秦星雨,不由自主便想起方才看见他全身赤 裸的样子,又是一阵尴尬。从房上跳了下来,转过脸道:“我去再找两坛酒来。”
  “侯爷留步。”秦星雨喊住了南宫良,飘身落在了他身边。
  南宫良心神一紧,为了秦星雨难得地主动靠近,多少有些欣喜。
  “一套青瓷茶具,一张红木八仙桌,一扇琅木漆门。总共两千七百两,麻烦侯爷给钱。”秦星雨伸出手,掌心向上,讨账标准姿势。
  南宫良脸黑了,洛紫霖在房顶上笑得直打滚……
  看着眼前的手掌,南宫良突然萌生了想咬一口的冲动,再顺着那手腕看上去,只觉得那胳膊也可口非常,最终将目光停留在秦星雨唇上,不再犹豫,把人抓进怀里就亲了上去。
  秦星雨身上是沐浴后的清爽气味,南宫良亲上那温润的红唇后就有些欲罢不能,扣紧了人在怀里揉捏着,南宫良再次萌生了将人拆吃入腹的欲望。这妖精,合该就是属于他的。
  一吻结束,洛紫霖在一边鼓起了掌,心中暗夸这南宫良果然有胆量。
  秦星雨则脸色绯红,再次伸出手掌道:“我可不是白给人亲的,再加三万两。”
  南宫良彻底无语了,黑着脸道:“你除了钱就不能和我说点别的么?”
  秦星雨收起手掌,不过语气中满是不快:“我本来就是商人,不说钱还能说什么?不过侯爷也算救过我,这钱我不要就是,咱们两清。”说白了,他就是不愿意欠了南宫良的。不能欠人人情,否则就抬不起头来,这是秦星雨的一贯认知。
  两清?南宫良皱眉,他虽然没有想过要秦星雨还什么,可是听他这么说心里还是很不舒服。他就这么急着和自己撇清?两清之后就什么关系都没了么?
  “大不了往后侯爷再来红杏阁寻欢的时候,我给你打个八折,这是我最大限度的让步了。”秦星雨见南宫良脸色不好,只好心痛地继续加码。
  见南宫良被气的脸色越来越黑,洛紫霖兀自笑得开怀。原来星雨不单能把自己气得半死,对旁人也是如此不留情面。还以为他一贯只是喜欢和自己作对,原来他是对任何人都这个样子。心理平衡的洛紫霖点了点头。
  “想和我两清,好得很。你先把我的玄天密录还回来再说。”南宫良咬牙切齿。
  “什么玄天密录?”秦星雨装傻。
  “你以为我什么都没查到?那冼无虑都能知道玄天密录在你手上而对你下手,我会查不到?本就是我的东西,还来。”这回改南宫良伸手向秦星雨讨要东西。他来青州,本就是为了查这件事情而来,谁曾想查来查去,居然发现东西在秦星雨手里,亏他当初还那么信任他。
  “南宫侯爷,能否请教,本属魔教之物,怎会成了你的东西?”洛紫霖突然插话,脸上的表情冷了几分。魔教和洛水神宫颇有渊源,当年魔教被武林中那些所谓的名门正派灭掉的时候洛水神宫虽没有插手,但还是很看不惯那些人的做法。如今听南宫良说玄天密录竟然是他的东西,洛紫霖便料想是南宫家将那东西占为己有,是以颇为不屑。
  谁知南宫良眉头一皱,冷哼道:“关你何事?”说起来,玄天密录是那个男人交给他的,并不是他抢去或者偷去的,但是他却不能说出那个男人的行踪来,否则……只怕武林又是一场腥风血雨。
  “哼?说不出来么?你们这些以正派人士自居的,也不过是些鼠辈罢了。”洛紫霖不屑地冷哼。
  “洛少宫主太客气了。”南宫良沉下脸色,他何曾受过人这样侮辱,就算对方武功高强又如何?他何曾怕过谁?那时若不是心里记挂着秦星雨,他又怎么会被这个人所伤。本就对他不爽,如今他又惹到自己头上,南宫良怎么还会忍他?
  “南宫侯爷想动手?”洛紫霖感受到南宫良身上的杀气,微微一笑纵身从房顶跳了下来,
  “请洛少宫主赐教吧。”南宫良也不动兵刃,只是一双漆黑的眸子紧紧摄着洛紫霖。
  “你之前受了我一掌,身上有伤,我让你三招。”洛紫霖似乎不愿讨南宫良的便宜。
  “不必。区区小伤,何足挂齿。”南宫良一向自负,此时,更是不愿坠了自己的威风。
  “我是不会先动手的,你要是也不先出招,那今天就不打了。星雨,陪我去休息。”洛紫霖耸了耸肩,抓过秦星雨在怀里,轻薄似的咬他的耳朵。
  “你别动他。”南宫良终于怒了,一剑挥向洛紫霖。当着他的面动他看上的人,这洛紫霖也实在太嚣张了些。
  洛紫霖暗笑,早知道他会忍不住,这法子还真好使。放开秦星雨,挥剑迎战,洛紫霖打算放手一搏,多少年没有遇到过这么好的对手了?今天一定要痛痛快快打一场才是。
  秦星雨退到一边不去理睬两个打的不可开交的男人,虽然他们两个打架自己多少要负一些责任,但是他才不会这个时候上去做炮灰呢。这两个男人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他坐一边看他们动手也就是了。
  可刚看了一会儿,秦星雨就坐不住了,他们这是打架还是拆房子啊?吊角斜飞的凉亭被削去半边,用精贵石头砌的假山化为粉末,半月石桥断成两截,刚开的素馨花全部做了花泥……
  妈的,全都给我赔钱!秦星雨忍不住在心里骂了句脏话。
  下一刻,秦星雨就冲到了正在大打出手的两个男人中间,那个鎏金的小楼谁敢毁了他跟谁拼命。
  见秦星雨突然冲了过来,洛紫霖还不受什么影响,南宫良却是吃了一惊,半途收招,搂住秦星雨的腰肢闪向一边,却累得他再次被洛紫霖一掌拍在了后心。
  “该死!”南宫良口中低咒,一手握着剑支在地上,一手按住自己的胸口。
  “南宫侯爷输了呢。”洛紫霖将剑架在南宫良的脖子上,微微冷笑。身上同时散发出强烈的杀气。
  “阁下胜之不武。”南宫良不承认自己败了,若不是星雨突然冲了过来,鹿死谁手,亦未可知。
  “胜之不武又如何?十年前,围剿魔教,这些名门正派难道就不是胜之不武?”洛紫霖满脸讥讽:“麻烦南宫侯爷告知你是如何得到玄天密录的。”
  “有本事你就杀了我,别那么多废话。”南宫良冷哼,一副不把洛紫霖放在眼里的样子,就算他输了,面子上也绝不输个这个人,在秦星雨面前,他还是要些脸面的。
  “你真当我不敢杀你?别人将你南宫家放在眼里,我洛紫霖可不在乎。”压在南宫良脖子上的剑又压下了几分。
  “洛紫霖,你够了吧。”秦星雨突然说了话,这个祖宗是不怕南宫家,可他还是要顾及的吧,到时候他痛快了,把人杀了或者伤了,然后就拍拍屁股躲进洛水神宫三五年不见人影,自己可没那么好交代呢。
  “你还真心疼他?”洛紫霖讥诮出声,星雨不会真看上他了吧?
  “南宫侯爷,好歹救过我的命,不看僧面看佛面,你就别在这发癫了,别说你管不着当年魔教的事情,就算是真要管,这也赖不到南宫侯爷头上,当年他才几岁?况且南宫家根本就没有参与那件事情。”秦星雨显然在替南宫良说话,不过倒是没接洛紫霖那“心疼”的话头。
  不过这话听在南宫良耳中,就自动自发换成了他自己想要理解的意思,星雨果然还是在意他的……想到这里,南宫良脸上露出微笑,看着秦星雨的表情,更加温柔。
  “哼,我就是看他不顺眼,怎么样?”洛紫霖一股倔劲儿上来,看南宫良愈发不顺眼。
  “你要是非要把事情玩大,今年就别想找我要零花钱。”秦星雨暗暗咬牙,凑在洛紫霖耳边轻声威胁。
  洛水神宫虽然神秘,到底是要穿衣吃饭的,不在江湖上行走,如何养活整个神宫的人?秦星雨自十五岁离开洛水神宫,便在做生意,这些年洛水神宫的开销都是他在负担,他要是说不给洛紫霖“零花钱”,那洛紫霖可能就真要饿肚子了。
  “好好好,我不动他就是。”洛紫霖收了剑,悻悻地转身回房了,为了个外人这么威胁他,窝了一肚子火的男人赌气走了。
  “侯爷没事吧。”秦星雨扶着南宫良起身,对南宫良靠在自己身上吃豆腐的举动视而不见。
  “星雨心里果然有我么?”南宫良心情大好地问着:“只是以后万万不可再这么冲动了,要是真伤了你可怎么好?”想起方才秦星雨冲过来的一幕,南宫良仍然心有余悸。
  “侯爷说笑了,你救过星雨,如今……就当我还你这份恩情吧。不过侯爷毁了我这园子的钱……我会算好了到南宫府上去讨要的。”秦星雨隐隐浅笑着奉上一句让南宫良差点再次吐血的话来。
  “你……”南宫良为之气结,拉过秦星雨又开始一顿痛吻。
  顾忌到南宫良身上有伤,秦星雨也不敢太过用力地推开他。不过……若是从前,秦老板也会这么诸多顾忌么……
  “你就是这张嘴气人,有时候我真想强上了你算了,省的我这么对你掏 心 掏 肺的也换不回一点良心。”吻毕,南宫良赖在秦星雨肩头说着。想揍他,却又舍不得。
  “星雨是不值得侯爷花心思,我不过是个下贱的人,您想怎么玩弄,我还不是只有乖乖听话的份儿?”秦星雨冷笑,这南宫良要是真敢对他无礼,就别怪他不客气……
  “要是真要用强,也不用等到如今了,放心,我不逼你……”南宫良幽幽叹气,他是得罪了哪路神仙,偏偏派了这么一个人来折磨他。软硬不吃、生冷不忌,对他好不行,对他不好更不行。他何时对人用过心,第一次用心便这么倒霉。
  “侯爷大可不必在我身上花心思,比我美比我温柔可人的大有人在,侯爷何不找个懂得投怀送抱地去纠缠?”秦星雨冷笑,别的都好说,想要他的心,那是没有了,想要身体他也不会给!
  “谁值得我花心思,我心里有数,你迟早是我的。”南宫良志在必得:“别让我等太久,否则别怪我以后不疼你。”南宫良威胁。
  秦星雨失笑,他一点都不稀罕这位侯爷的“疼爱”好不好,怎么说的跟他已经是他的囊中物一样?
  “侯爷放手吧,我要去和紫霖抵足而眠、促膝长谈。”说道没心没肺惹人心寒,还有人比秦老板的手段更高明么……
  

番外之怜花山庄的归宿

  整个怜花山庄都处在一种很敏感的气氛之下。两天一夜之间,庄主冼无虑变成一个废人,冼无虑的亲信几乎被屠杀殆尽。怜花山庄原本处处鸟语花香,如今……空气中却飘散着血腥的味道……
  怜花山庄中有些人知道事情的真相,心中惶惶不安,有些人则浑浑噩噩的以为庄子招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香烛符纸烧了又烧。
  冼无忧抱着自己的兄长到了卧室之内,将人放在床榻上微微叹了口气。
  “大哥,你又是何苦?如今……弄到这般地步。”冼无忧伸手替冼无虑拭了拭唇角的血渍:“少棠是邱傲然的儿子啊,他和邵篱不同,他的身上有着邱傲然的脾气骨性,就算他看起来如何无害温和,可实际上都是一只狼啊。”
  “无忧,我没有做错,我宁肯弄到今天这一步,也不愿意让怜花山庄毁在我手里,我要让山庄发扬光大,我只是想要回昔日的声名,我哪里错了?”冼无虑激动起来。
  钉在他体内的游神寒魄针察觉到气脉异动,立刻顺着筋脉又深入几分,断筋之痛,让冼无虑瞬间双目暴突。死鱼一样在床上喘着气。
  “大哥,别运气,都则只会更痛苦。”冼无忧脸上蒙上一层担忧的神色,按住冼无虑的身体让他冷静下来。
  “无忧,你听我说,我如今怕是不行了,你……啊,你去红杏阁找到秦星雨手里那本书,学了上面的武功,你就会……就会天下无敌……啊……把山庄……发扬光大!”冼无虑仍旧不死心。
  “大哥!你怎么还是执迷不悟?名利真就那么重要?为了那个什么玄天密录,你还不够惨么?”冼无忧站起身,烦躁地在屋子里走来走去。
  “大哥,我去求魔医梅寒影替你治伤,不过你的武功多半是费了,无妨,往后你就安心在庄子里修养,我会做我应该做的事情的。”冼无忧终究是没办法去过多地怪责自己的哥哥,更何况那个男人已经被秋少棠打成了残废。
  冼无忧才出了房间,就有一个黑影晃了进来。
  “什么人?”冼无虑明显感觉到杀气的逼近。
  “冼无虑?你比起你的外公、父亲,显然差的太多了。”来人悠然地坐了下来,端起桌子上的一杯茶,慢慢喝着。轻飘飘的一句话让冼无虑脸色灰暗。
  “你是什么人?怎么进来的?来人!来人!啊~~~~”冼无虑浑身痉挛,再次因为游神寒魄针而痛的恨不得去死。
  “虽然游神寒魄针暂时被少棠施了禁制,可是你只要想动或者运气,他还是会顺着你的筋脉前行,等过了心脉,你就可以试试那剜心之痛了。”来人声音沉稳,语气低沉,不掩霸气。
  “你究竟是什么人?想做什么?”冼无虑没由来地感觉到一阵恐惧。
  “我只是想看看学了我的玄天密录,怜花山庄究竟长进了多少。”来人冷笑一声。
  “你……你是邱傲然?”冼无虑蓦然瞪大了双眼。
  “不错,说起来,你还要叫我一声姑丈呢。”邱傲然继续冷笑:“玄天密录若是整卷研读,自然可有一身惊世骇俗的武功,可是若只读半卷……”
  “你……你当初只给怜花山庄半卷玄天密录,是……早有预谋?”冼无虑不可思议般的睁大了双眼。
  “你祖父、父亲都早早去了地府报道,我是真没有想到你还有胆子继续练那半卷密录上的武功。”邱傲然叹息般地说着。那两个人都是武功有大成时才开始修习玄天密录,最终不过是突然走火入魔,殒命而已。可冼无虑是幼年时就开始修习,并无扎实的根基,不单武功全数走了邪路,连性格都因此而扭曲了,每想到此,他也是不胜唏嘘,明明当年并没有存心害这怜花山庄,他们还是落到了这步田地。
  “邱傲然……你好狠……”冼无虑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冼无虑,不是我狠,是你们太贪婪。要怪就怪你自己心存不良吧。”邱傲然哼了一声:“敢动我的儿子,你也活的太不耐烦了。”邱傲然抬起手掌,想要送冼无虑下地府,毕竟他已经这个样子了,自己肯送他去死,其实也是成全了他。
  就在此时,又一个人影进入了房间。一道劲风向邱傲然袭来。
  邱傲然接下那人一掌,接着笑道:“南宫家的小子,你过了这么多年,也没什么长进啊。”
  南宫良一愣,看清眼前人是谁的时候倒抽了一口凉气,接着握拳哼声道:“你怎么在这里?”
  “我为什么不能在这里?这个不知死活的东西,动了我的儿子,我这个做父亲的自然要来过问一下,倒是你,为什么在这里?”邱傲然重新坐回椅子上,悠然地对着南宫良说道。
  “你儿子?”南宫良先是皱眉,紧接着明白邱傲然说的是秋少棠,哼了一声道:“我才不管他对你儿子,做了什么,他敢动我老婆,我就要他付出代价。”
  南宫良在秦星雨那里窝了一肚子火之后,决定来找这个罪魁祸首发泄,敢对他的星雨下春 药,还妄图强占他的身体,真是罪无可恕。(南宫童鞋,貌似你自己也是对星雨图谋不轨吧,你有什么资格来说别人啊?)
  “哦?你想怎么样?”邱傲然微笑着看着南宫良。
  “怎样?”南宫良冷笑,走到床边看着床上的冼无虑,嘴角浮上一丝冷酷到极点的笑意:“你敢对星雨起那种心思,我就让你永远不能对他构成威胁。”南宫良亮出一把匕首,贴着冼无虑的大腿往上滑去,等匕首滑到了腿的根部,停了下来。
  “你……你敢……”冼无虑此刻心中已经不是恐惧可以形容的了。
  “冼无虑,你以为我不敢?”南宫良手上更多用了三分力道,冼无虑某处明显感到了痛感。
  “无良小子,你也太狠了一点。”邱傲然轻笑着说道。
  “什么?”南宫良微笑着抬头,手下不经意地晃了晃。
  冼无虑一声惨叫,响彻云霄。
  “哎呀,您可真不该和我说话的,你看,我一个不小心,委屈冼庄主做不成男人了。”南宫良一脸无辜地看着邱傲然。
  “是我的错?”邱傲然皱眉,脸色如常地看着南宫良。
  “不敢,不敢,是小子我的错才是。”南宫良赶忙认了,还一脸不好意思地对着冼无虑道:“冼庄主,真是抱歉的很啊。”
  而冼无虑的脸色突然变成了土绿色,手脚都开始不受控制地抽搐起来,并且口吐白沫。
  “看来,游神寒魄针已经入了他的心脉了,剜心之痛,有趣得很。”邱傲然即使解释了南宫良的疑惑。
  “好像有人来了呢?我们是不是该离开了?”南宫良侧耳听着门外的吵杂,估计是刚才冼无虑的惨叫把庄子里的人引来了。
  “离开?难道我邱傲然怕过谁?”这种时候落荒而逃可不是他的个性,邱傲然挑眉。
  “您当然是什么人都不怕,可是总是怕麻烦的吧?”南宫良礼貌性地笑了笑。
  “说的也是,那我老人家也就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吧。”邱傲然终究是和南宫良一起消失在了房间中。反正那个人已经针入心脉,终究是活不了了。
  “小子,你还真狠。”邱傲然和南宫良躲在怜花山庄最高的那棵大树上,悠哉游哉地对这话。
  “我老婆的仇,自然是由我来报。”南宫良冷哼一声,想起冼无虑对秦星雨所做的,他还是气不过,有些便宜是他都没沾过的,那个冼无虑居然敢下手,就冲这一点,就不该让他死的太痛快。
  “你老婆?恐怕那个秦星雨根本就没有把你当回事吧?”邱傲然是早就暗中到了怜花山庄的,自然明白这里发生的一切,他没有出手救任何人,却在一切都发生之后又来找冼无虑的麻烦。这是一种偏执,无人可解。
  “他迟早是我的。”南宫良狠狠地折断了一根树枝。
  邱傲然不语,飘身离开。后辈的事用不着他操心,那些孩子爱怎么玩时他们的事情。
  看着邱傲然离开,南宫良松了一口气,打从他第一次见这个男人,就一直对他心存恐惧,虽然他和自己亦师亦友,可是那种恐惧的感觉从未消失。那人是一个魔,可以随时将人吞噬。若非和自己性格相投,只怕第一次见面,自己就会死在他的手上。
  看看时间也差不多了,南宫良转身朝着山下奔去,他还是回去看看星雨吧,虽然他没有打算将自己替他来报仇的事告诉他,可还是很期待他知道了冼无虑如此凄惨之后,会不会心里对那个替他报了仇的人有一丝半点的感激之意。
  同一时刻,红杏阁中。
  秦星雨靠在皮毛铺垫的躺椅中,懒懒地说着:“怜花山庄现在怎么样了?”
  安平平在下面恭敬地回话道:“据说怜花山庄乱成了一团,冼无虑显然已经被人废了,而且……刚刚去探消息的弟兄回报,怜花山庄似乎正在四处买止血止痛的伤药。好像冼无虑又一次被人重伤了。”
  秦星雨先是皱眉,怎么,他都说了要亲自动手,那家伙还是多管闲事了么?真是……不知道说他什么号。
  “止血止痛么?”秦星雨笑了:“我记得,附近的这些药似乎刚好都卖完了吧?”
  “怎么可能?主子,怎么家的药行,是不可能缺货的。”安平平突然自豪地笑了。
  “我说你怎么越来越笨了?”秦星雨敲了一下安平平的脑袋,暗叹这丫头平时也挺精明的,怎么这个时候突然笨了?
  “主子的意思是?”安平平突然狡黠地眨了眨眼睛。主子真狠,还要看着人活活疼死。
  “虽然止痛的药事没了,可是我记得地罗根倒是还有不少。如果怜花山庄急着用的话,先把那个送去吧。”秦星雨的语气冰冷透骨。
  “地罗根?”安平平倒抽一口冷气,地罗根和三七虽然外形很像,其实却是完全药性相克的两种药,三七止血止痛,地罗根外用的话会则全身麻痒不止……
  看了看安平平的脸色,秦星雨接着笑道:“我本就是奸商,鱼目混珠这种事情做一做,也无伤大雅。”
  安平平抖了一下,立刻缩着脖子道:“主子,我这就下去吩咐。”说完急忙逃了,同时心里暗想,千万不要得罪主子,不然……真的很悲惨啊……
  三天之后,怜花山庄出殡,据说冼无虑是足足三天被折磨的痛不欲生之后才死去的。其实庄里很多人都知道,最后,是二庄主亲自将大庄主杀了的。因为,他实在看不下去自己的亲哥哥受那种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折磨了,那个时候,死,反而是一种解脱。
  冼无忧给怜花山庄的每个人发了一笔银子,打发众人离开了怜花山庄。当夜,一场大火将怜花山庄烧得片瓦不剩,自此,怜花山庄彻底在江湖中除名。
  冼无忧携着邱邵篱退隐江湖,不知所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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