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话：家人X家人
被伊尔谜接入揍敌客家，这个时候席巴已经接到了靡稽的汇报，等待伊尔谜的处理结果。而进入客厅之前，伊尔谜正在向我爱罗解释：“由于奇牙擅自离家以及其他原因，正在接受处罚，所以你可能要晚一点才能见到他。”
做错事被处罚这种说法在忍者的世界再正常不过，小爱点点头，随着大哥进入了客厅，而这时，一直脸如死水的伊尔谜似乎瞟了身后满不在乎的西索一眼，目光很复杂。
“爸爸。”
伊尔谜毕恭毕敬的站在那一头银色大波浪的雄伟男人身前，微微向前倾身，低头，一副很顺从的乖儿子模样。
“我听靡稽说过了。”席巴坐在沙发上，姿势很放松，甚至没有看向伊尔谜身后，他知道伊尔谜会做详细说明。靡稽则站在席巴身后，以眼神寻找着什么，最后定格在了我爱罗身上，眼里满是不解。
“这样啊，家里的损失由梧桐来善后？”
“是的。”
“这位就是你经常提起的，老主顾西索？”
“是的。”
“而这位……就是奇牙在猎人考试中结识的朋友，而且也是他把我们家的门‘打’飞的？”
“是的。”
“哦哦。”席巴先向西索点头示意：“西索先生，多谢惠顾了。”
不愧是顾客至上服务一流的揍敌客，就算席巴看到西索那副眯眼奸笑着的BT样子似乎有那么一点点难以接受，不过到底还是礼数周全。（什么？你问我他穿西装席巴怎么能看出他是BT？这个……要知道西索的BT并不仅仅表现在衣着上……气质啊气质！）
西索则还纠结于小伊公式化的介绍中，再加上席巴给人的强势压力很惊人，一时半会没有继续发挥变态精神，只露出平时那种漫不经心的笑容算是打过招呼，于是席巴托起下巴，没有掩饰的，很感兴趣的眼神打量着我爱罗：“为什么想要和奇牙做朋友呢？”
“……因为奇牙不怕我。”想了想，小爱这样回答。其实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原因，他也并不排斥朋友，只是一直没有人敢接近自己罢了。但被奇牙的父亲这么严肃（席巴就算笑着都给人感觉很严肃……）的问起来，只好给了一个不算答案的答案。
知道了奇牙是揍敌客家族的人，应该立场倒转才对。席巴也觉得很不可思议，要说奇牙想要和谁交朋友的原因是‘对方不怕自己’这个理由还比较容易接受。“你很可怕么？”
这算是什么问话，我爱罗露出困惑的表情：“曾经或许是这样吧，可是现在不怕我的人越来越多，我也搞不清是怎么了……”
和他继续纠缠于这样的对话也必然没有什么结果，于是席巴请他们坐下，这时西索说有事拜托伊尔谜来做，重视老客户的席巴立即让大儿子带这财神爷去隔壁详谈，随后挥挥手放走了一直想走的靡稽，于是我爱罗一个人面对着席巴，有点不自然的把双手放在了膝盖上。
“你也是能力者么？是什么系的？”席巴问话，同时也在思索着，如果随手能将自己家门打飞的话，应该是很擅长体力方面的类型，强化系？可是又不像。
“我也不太清楚。”我爱罗回答。虽然知道在这个世界忍者的查克拉等于他们经常说的念力，但是并不知道念力的具体系统。
“没有做过测试吗？那平时怎么修行呢？这样吧，你端着这杯水，发动念力试试看。”席巴将面前茶几上的一个空杯里倒满了水，随手扔了纸片进去，递给了我爱罗。
在我爱罗做水见式时，席巴也在考虑着，依照奇牙的性格来看，多半日后会修炼变化系或者特质系，如果面前这孩子是奇牙的朋友的话，最好能够是操作系或者具现化，这样两人配合起来会增加不少战力。
在席巴思索的同时，小爱按照要求发动了查克拉。不过虽然号称查克拉和念力是对等的关系，但实际上兼容性并不见得很好，于是席巴目瞪口呆的看到水在溢出，纸片在移动，水的颜色也变了，水底还出现了泥沙……最让人难以接受的是：一团雾状的东西渐渐浮出水面，模糊中只能看出是拥有着长长的爪子和尾巴的某种生物，正在无节拍的跳着欢快的舞蹈。
席巴将常识迅速回忆了一遍：
一般水见式的测试水上是放树叶的，临行仓促放别的能够浮起来的东西也可以。那么结果一般分为以下几种：
水的味道改变→变化系
水量发生变化→强化系
树叶移动→操作系
水的颜色改变→放出系
水中出现杂质→具现化系
其它的变化→特质系
那么，回顾完毕，总结一下就是：水溢出→强化系；纸片（树叶）移动→操作系；水的颜色改变→放出系；水中出现杂质→具现化系；其他的变化→特质系。
不太可能吧……席巴纠结的看着这一切：平时遇到双系高手都极少，三系以上简直就是神一样的存在，那么，这孩子的五系是怎么回事？
哪里……出错了……？
“那生物是……狐狸？”为了掩饰自己的震惊，席巴开始顾左右而言他。
“是狸猫。”我爱罗放下杯子。真是的，原来这办法还可以看到那家伙，而且……它该不会每次出来都会跳上这么一段吧……
“小爱啊～”
席巴顶着那一头华丽的银色大波浪瞬间飙近，却刚好很有分寸的停在了小爱身前一尺左右。本来他那么肌肉发达的雄壮体型，看上去应该动作迟钝才对，但是我爱罗看到这一手后，立即下了结论：这大叔的速度比他见过的任何一个都要快。就算是使用莲华时的小李，都远远不及。
暂且先不说他突然用那严肃过剩的浑厚嗓音叫‘小爱’有多别扭，席巴此刻正无比认真的打量着他：“刚才我听到你有叫伊尔谜‘大哥’吧？”
“是的。”我爱罗面无表情的回答同样面无表情的席巴。尽管席巴半蹲在他面前，又用‘昵称’在称呼他，但……老天爷，这姿势也一点不妨碍他的严肃……
“那么，”席巴微微笑了起来。说实话，我爱罗觉得他笑起来比不笑更可怕。“小爱觉得杀手这个职业怎么样？”
“哎？”完全没想到他会谈到行业话题，我爱罗表情庄严肃穆，认真考虑半晌——如果硬要类比的话，做忍者也会接到很多暗杀任务，所以或许很有共同语言也说不定——遂点了点头：“应该是很有前途的职业。”
“确实是这样。”席巴站起身，无比自豪：“名声（臭名昭著……）、财富（这是当然的……）、丰富的技术含量（……）、大量的业余时间，以及可以顺带利用公差游览各国风光的便利，没有比我们这行更自由而回报丰厚的了～”
我爱罗想起了考试时伊尔谜说过自己的本职工作赚的比美容行业要多得多的话来，附和的点头。
“既然小爱称呼伊尔谜为大哥，”席巴重新坐回沙发上，以手支颌，斜倚在扶手上：“那么，有没有兴趣真的成为揍敌客的一分子？”
“什么？”
一直安安静静聆听教诲的我爱罗震惊的倒在地上，被背后的葫芦硌的好疼。
“虽然原则上来讲，揍敌客是绝不允许外人加入的，不过既然小爱认了伊尔谜为兄，又是奇牙的朋友，所以理论上来讲是可以的。虽然小爱如果是女孩子更好一点……”
“您没有女儿吗？”
“额……”突然被这样反问，席巴也愣了一下。如果是自己的孩子，当然还是男孩更好吧，无论怎么说，女人都不如男人适合做这一行……他只是想说如果是女孩子就更能成为一家人而已，怎么会被理解成这样？是自己的表达方式出问题了吗？
席巴刚想要解释一下，门突然被推开，会以这种方式进来的人只有一个，果然那高八度响了起来：“真是的，阿那答你也太自作主张了，我们家怎么可以这么轻率的邀人加入，而且还是这种——”
“基裘！”席巴的笑容瞬间冷了下去，严肃状态乘以十倍的瞪了一眼。就算你说的没错，但大庭广众之下反驳我也太过分了。
“哎呀呀！！！”无视老公的严厉目光，本来是听到那种轻率邀约而一心要阻止这件事的女人这时看到了我爱罗，发出更高调的华丽惊叹：“好可爱～”
听到这么异于常人的高音，我爱罗也不禁多看了进来的这女人两眼。堪比贵族的华丽蕾丝礼服，戴着看上去很影响视力的装饰帽，缠满绷带的脸和诡异的电子眼……额……电子眼还从绿色变成黄色现在形成了心心状……基裘……是谁？
顺眼瞥过女人身后静静敛袖静立的人偶状小美人，我爱罗迷惑的看向席巴，继续了之前的话题：“她们是……”
“内子和最小的孩子。”席巴硬生生的扭过脑袋。
“您这不是有女儿的吗？”
方才想解释的儿媳妇话题看来一时半会搞不清楚了，不过这个天大的误会还是要重点说明的：“那是柯特，男孩子。”
“……”我爱罗迅速瞟了柯特两眼，极力镇定的移开目光：“抱歉啊，在我们家乡，一般只有女孩子才穿这种样式的和服。”
“你不用怀疑，在我们这里其实也是一样的。”席巴面不改色的订正。
“……”
“啊呀，真讨厌，阿那答还是老样子，”基裘夫人一把羽扇遮住大半个脸庞，发出艺术的C大调笑声：“不过这次阿那答还真是有眼光哪～我说～这个孩子加入了我们家之后，就交给我来打造吧～”
轻轻提着裙摆摇曳到我爱罗的面前，蹲下，电子眼中的红心一点点的扩大：“呵呵呵～～听说小爱是管伊尔谜叫大哥的对吧？”
这个世界不正常，绝对不正常。
忍者里，喜欢奇形怪状的打扮的人也很多，所以对基裘夫人这劲爆的装束完全不觉得别扭，但是，对于无论男女老少一个两个都敢主动找自己说话这种情况，我爱罗还是没办法完全适应。果然不愧是伊尔谜大哥的父母……“嗯。”
“是为什么呢？小爱喜欢伊尔谜吗？”
“嗯。因为他很有大哥的气概。像以前，我的哥哥就很怕我，从来不会像伊尔谜大哥对待奇牙那么强势，我也一直希望他能够有一次像伊尔谜大哥那样，用命令口气对我说话。”
想起堪九郎那副在自己面前发抖的样子，我爱罗无语的再次在心里对比了一下。可能，要让堪九郎像伊尔谜对待奇牙那样对待自己，这辈子是很难……“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如果堪九郎没有伊尔谜大哥这样的实力，却用命令语气说话，我还是很难接受的吧……”
看着那红发的孩子很认真的考虑着，基裘电子眼中的红心闪啊闪啊的：“那……结论是？”
“PIA飞他是肯定的！”
“实力至上啊……貌似和我们揍敌客家的传统有那么一点两点相似的想法呢。”基裘冲无语端坐的老公竖起了拇指：“阿那答，难得我们的意见达成一致！”
席巴已经懒得和她纠缠了：“随便你吧……”
“小伊，你是不是忘了什么？”
隔壁的会客室里，西索轻轻带上了门，随即一张扑克想也不想的脱手射出，擦过伊尔谜的耳边，依稀可以看到几丝断发飘落。
扑克掠过伊尔谜，钉在他身后的墙壁上，露出墙外的部分还在上下晃动着，伊尔谜不理解的看着西索：“在揍敌客家里向揍敌客出手，真不明智啊西索。”
“嗯哼，小伊你多大了，难不成还要哭着去向席巴说‘西索欺负我’不成？”这个叫做西索的男人扯起来的本事真让人哭笑不得，随随便便将两个顶尖高手的过招搞得像小孩子打架一样，还叫家长咧……
“欺负我？你吗？”伊尔谜歪了歪脑袋，虽然脸上的表情还是没什么变化，但好像嘴角忍不住的牵动了一下：“我想起来了，莫非考试时我对奇牙说的话你到现在还怀恨在心？”
看到西索来了个默认，伊尔谜眨眨眼：“那你要我怎么做你就不生气了？”
听到这人貌似诚恳的询问自己‘该怎么样就不生气’，西索还真说不出来。总不能真像个孩子一样鼓着腮帮子要他道歉吧？何况伊尔谜的道歉，怎么感觉都没诚意……
“恩……”伊尔谜看西索默不作声，伸出一根手指放到嘴边很认真的想了想，然后露出恍然的神情：“一般来说，通常这种时候似乎都应该这么做……”
西索听他说到‘一般来说’的时候，本能的往后退了一步。和这家伙认识久了就会知道，他的一般来说都没什么好事……
伊尔谜慢慢走过来，在怀里摸出一块咖啡色的糖果，无言的递了过来：“算我不好，你要是原谅我就吃了这个吧，巧克力味的，我最喜欢吃的一种糖。”
明知他这是演技，西索就是再也生不起气来，不自觉的拿过来放到嘴里，一边漫不经心的反问：“你这又是从哪里学的桥段？”
“上次出差，完事后顺便去看了场电影，恩，这个时候应该就是这么做没错。”伊尔谜回想着，看到西索脸上的表情缓和了不少，果然学到的知识很有用……
西索咀嚼着弥漫着巧克力甜香味道的太妃糖，一边笑话他：“这次倒是用的桥段没错，不过你这赔罪的礼物也未免太轻了些……”
刚说到这里，双腿就好像不是自己似的顺着墙边直往下滑。西索无语的坐在地上，锤打自己的腿。没感觉。那麻酥感从腿脚一直往上，接着很快腰部也开始发软。
刚说他这次怎么有了常识……
西索不怀疑伊尔谜。如果伊尔谜要杀他，有很多机会，没必要用这种手段。再者，他也看到了伊尔谜有些紧张的脸。伊尔谜蹲在他面前，迅速拔着钉子戳到西索的身上，然后问他：“现在怎么样？”
“恩，好像毒素不再往上了。”西索老老实实的告诉他。
伊尔谜破天荒的为了抓紧时间打电话：“梧桐吗？找个人去厨房把三号的解药送到我的会客室来，三分钟内我要。”
“三号的……解药？！”西索无力的挑挑眉毛。这是他自己活该，千不该万不该，忘了这一家子从小拿毒药当饭吃，抵抗力好的不得了。随便吃他的东西，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小伊，以后你最好别去看电影……”
因为就算是很正常的桥段，被你拿来用都会出人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