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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书籍名:《重生的爱》    作者:楠极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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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怀将近四年的工作经验暂时是桃源境内唯一由卫警派遣渗入黑社团的卧底现年十九岁的澄六牙在三个星期前跟单恋对象兼直属上司禾学序吵了轰轰烈烈的一场最后把对方吓得丢下一个恐惧的眼神就拔腿跑了。
  心情跌到谷底他选择来酒吧散心。
  灯红酒绿的境界仿佛是人类一切丑陋的大熔炉。在这里有白领、有医生、有老师、有学生、有父亲、有母亲各有不同的身份但在此干的都不外乎是酗酒、吸毒、放纵。大家都是白天谨慎地把美丽的衣服穿上到晚上就迫不及待地卸去一身束缚把最的一面疯狂地展现。半日压迫得越紧爆炸力就越强。
  所以说这个都市中的美丽除了禾学序其它都是多余的。
  晃着空酒杯的澄六牙又不如此悻悻地想着。
  然后向酒保再要了杯鸡尾酒他盯着蓝绿色的酒体慢慢又把思绪旋进脑海中藏着禾学序的那个抽屉
  宛如栀子花丛中的月杪美人——莹白能融入牛奶中藏身发丝乌亮仿如丝绢的光泽。幽艳如花的五官组合出一种月色下的迷蒙但偏偏清绿的瞳眸里那傲人的凛然却致命的醒目那是一种仿佛无时无刻都在跟你挑衅说——别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的锐利眼光总是与脸上稍微让人认知出别的微吊剑眉和鼻梁磨擦出光辉
  忽地那双永远稳定的绿眸子不安地微颤着瞳孔不正常地缩小然后把跟澄六牙的距离越拉越远——
  最后禾学序震恐的失声尖叫就敲碎了澄六牙的梦。
  酒杯也差点在掌中滑落。抓住快要飘出去的灵魂澄六牙无言苦笑。
  是呀他真的应该害怕我我可是跟杀他双亲的人一伙的。他跟眼前蓝中带绿的鸡尾酒说嗓音带着戏谑瞳眸却噙着薄薄一层泪。
  也许他说的对我只是为了生乌托邦的气和补偿给桃源才来这儿
  可是事到如今我的心情已经彻底不同了!到底还要我怎样
  没有管道宣泄的感情溢出了眼眶。
  怎么哭那么伤心?
  温柔的指尖点着澄六牙脸上的泪珠居然一下一下的通电。他睁定朦胧的泪眼仿佛间看见包容又善意的微笑几乎要喊出来——禾学序!
  但结果他当然没有禾学序又怎会像海底软件生物般挂在他肩上?更不会有这一身庸俗的脂粉香。
  被女朋友甩了吗?你有多大了?手中握着一杆粉红色的酒女人看起来才廿多岁却非常浓妆艳抹。女人就是永远不会满意上帝造给她们的脸。
  多管闲事。澄六牙用手背拭去泪痕。
  喔~你这个表情跟昨晚我遇上的那个帅哥很像他也是坐在这个位置要了跟你一样的酒而且看起来跟你一样像惨兮兮的流浪狗吶。
  流浪狗?他是吧连唯一拥有的人都把他遗弃了他不是流浪狗是什么?
  就在澄六牙自暴自弃的同时女人展示她的手机:告诉你~他真是个帅到男人看见也会动心的人哩来!我跟他用手机拍了照给你看哦~
  兴味索然地想喝一口酒但澄六牙的脸就僵化住手机挡在他和酒之间的一剎。
  手机屏幕中除了那个女人只占了镜头五分二的竟然是醉意浮动到潮红的眼皮和脸颊上的——禾学序!
  你看!真的是跟你喝一样的酒!
  是的一样是那种蓝色和绿色混出来的酒是他们两个眼睛的颜色
  看你口水都快流出来了真的跟我说的一样帅吧?嗬嗬你早一晚来不就好了?昨晚我可占走了不少便宜!
  澄六牙的精神突然显然了回来。
  你占了什么便宜?
  哎就是
  女人的烈焰红唇凑近澄六牙耳畔低低沉吟了数句接着后者的俊脸添了一道抽搐似的笑痕。
  他看看女人那最新型号小巧到不得了的手机又看看自己那杯鸡尾酒
  刚刚好
  哇!你干什么?!
  当女人发现他的意图手机已经浸了在那杯倒胃口的酒里了。禾学序醉人的脸上黏上了一个个酒精小泡泡。
  真是不好意思澄六牙狠狠把女人挥开我最讨厌别人乱碰我的东西。
  女人除了震惊地望着难得一见的年轻帅哥就没法作出其它的反应。
  *
  勒——
  禾学序捏扁最后一个啤酒罐随便丢在几面。刚买回来的啤酒又被他一下子喝光了。虽然到酒吧喝就可以源源不绝但巴上来的女人也同样是源源不绝在家反而清静些。
  不过在没有一点声音的高层单位里刺耳的耳鸣中总是夹杂了克童的声音——
  禾你应该知道失枪是多严重的犯错现在不是你补偿的机会是你休息的时候。从现在起停薪留职直至另行通知。你应该知道这已是非常宽厚的处理。
  是没错。失枪是可以导致革职的错误现在只是停薪留职而且听克童的语气还是只要找回佩枪就可以复职了的确是接近徇私的宽厚处理。不过禾学序一点也不感恩因为他知道克童对他宽厚的原因
  你在追捕疑人时掉了佩枪对方是不是乌托邦藉的?
  连圆谎的机会也没有禾学序就被克童的眼睛识穿了。
  克童是警署内不是这个世界上稀有地知道禾学序有那个心理病的其中一人。
  十六岁那一年他蜷缩在一大堆棉被之下亲眼看着乌托邦的军队连一发子弹也不用就这样举着军刀把小村落里的父母砍杀了。
  自此他每逢看见有关乌手邦的一切尽管只是一个瓷杯、一坏方巾他脑海都会不由自主地闪动着那晚刀光不断的片段然后轻则全身发抖重则抽搐昏迷。
  幸而经过多年的心理治疗他只留下对那特殊的军刀和乌托邦人的阴影其它东西都不会再过敏。
  所以一直以来那些他对乌托邦犯人格外狠的传闻全都是谎言。他但愿自己可以做成那样子但现实是只要知道对方是乌托邦藉的他就会病发。
  由于五年来都没怎么特别遇见过那种犯人他还几乎把这病给忘了。这次突然的复发他自己也吓了一跳只是他更震惊的是克童竟完全没有忘记过这件事。
  克童当时一点没有犹豫马上就道出他的怀疑——是因为病发才失枪的吧?
  禾学序冷笑。
  正式成为卫警那天克童还跟他说——你对其他的人怎样我不管但我肯定你对桃源境内的害群之马不会手软。
  因为面对不了乌托邦的人也不欲一生以报仇为目标他不去从军而当卫警。本来他也相信克童自己是可以当个问心无愧的桃源卫警。但原来一切都错得离谱。
  叮当——
  平平无奇的门铃响起有些许醉意的禾学序搀扶着家俱艰难地去应门。原来是挂号的包裹。他签了字严格来说只是乱画了一通然后抱着包裹坐回沙发。
  平日总是严谨地拆包裹的他完成这个动作后包装纸还可以完整无缺的摊开来但现在有点醉糊了的视线连胶纸贴在哪里也看不清楚了只能凭本能的尽量撕扯。
  拆开包装纸一个端正的长方盒看起来很正式似的。他没想太多地打开——
  跃入眼帘的东西颜色黑亮、外形冷酷、重量十足盒子内被防震棉包裹的是他丢了在饭店房里的佩枪。
  他倒抽一口凉气早知如此他会拆得更小心。随即他捧起佩枪来检验一发子弹也没少。
  盒底一直被手枪压着的还有一张隆重的请柬。他自然知道是谁写的。
  突然之间不知是来迟了的感觉还是什么他的潜意识好像很想说:我就知道会没事。
  把手枪包在掌心中他的肩起了一阵阵律动与其说是害怕那更像是感动。
  *
  饭店的大堂穿梭着来来往往的人服务生友善的微笑亲切得像对好朋友发现的但与客人之间又保持着恭敬的身体距离。
  禾学序无意识地看着这些一直坐在大堂的沙发中发呆没有发现什么人也没有被人发现过。
  澄六牙大概已经在房间里等着。
  禾学序的心一紧。他手中攥着的请柬只是写了时间、地点及一行春蚓秋蛇的字——我一定要你来。
  对方的字本来是很娟秀的这次他一定在很激动的情绪下写的。
  故此才充满压迫感和威协禾学序一看刀光就在眼前闪过光明的大堂都昏暗无比变成了当晚那个无电的黑暗世界在那狭小的木屋中军刀举起又挥落的刀身满是血丝仿佛流血的是刀本身
  先生请问需要帮忙吗?服务生凑近一脸苍白的禾学序要一杯白开水会好一点吗?
  不谢谢。禾学序报以一个微笑就让服务生离开了。
  就算刚刚这位服务生是乌托邦的人他都不会病发。他害怕的是不怀好意的乌托邦籍眼神他惧怕乌托邦的犯罪者只要被他们一相迫他就会失去抵抗力。
  他也惧怕澄六牙对方有火一样的眼神要把他灼伤一样。他怕再与他相见不过可笑地他又不敢不去见他。
  终于打定主意他往指定的地点出发。
  穿过笔直的走廊目标很快就出现在眼前。快得连自己也觉得没出息的心跳又不足够构成他掉头离去的勇气所以他只得抬手叩了两下门没回应就用服务生交给他的钥匙把门开了。
  沙
  最近房门的浴室传来水声。在洗澡?禾学序皱起了眉。
  转身把门关上他徐徐走进房内这是小号的那种双人房一进去就会看见床
  禾学序的脸瞬间转为铁青。
  摆在他眼前的竟然是如此不堪入目的环境。凌乱的床单散落一地的衣物的遗精。
  他的恐惧一下子清空一涌而上的是盖顶的愤怒。野兽一样不讲道理的扫掉了床头柜上煽情的昏黄柜灯灯光因电线被扯断而熄灭然后着地的时候琉璃灯罩的碎片飞散地毯上。他无视那四射的锐利碎片连脚也不缩一下只是狠狠咬着牙脖子上的青筋也突现了出来。
  这算什么?到底要他看见这些是为什么?如果是为了激怒他的那就实在太成功了!
  你何时来的?!
  背后传来惊愕的声音和蒸气的温度禾学序的怒火正冲上临界点。
  女人呢?刚刚还躺在这儿的女人呢?
  那些是——
  禾学序扭过头来发出绿芒的眼角要刺穿澄六牙的盯着他湿漉漉的头发都贴服在耳边仅穿浴袍的后者有些狼狈地把说了一半的话停了。
  无耻。你到底想怎样?
  我没有带什么女人来!
  啪!
  毫无预计之下吃了一记耳光把澄六牙的心脏都甩得停顿了。
  没带女人是吗?那的东西是怎么弄的?别告诉我你故意要个房间来!
  禾学序的脸羞愤地胀红着鲜艳夺目魅惑撩人。
  突然他一声的被强制地扯进澄六牙怀里。
  我是的。意外地刚才那耳光好像把他给打冷静了。
  这关我什么事?把我放开!
  禾学序的后颈被澄六牙撑着根本无法挣扎只有两条胳膊可以无甚帮助地捶着对方的背。
  我认识了你两天前上的一个女人我气到发疯故意约你来这儿本想就这样把你了你却姗姗来迟我憋不住就自行。
  禾学序的背一震。澄六牙的犯罪意识像针一样刺进他脑里
  一想到像那样的女人你也愿意碰我就失去理智了!为什么要给那种女人?就算是强来的我也只准你给我!
  想凑上来的唇被禾学序避开了。
  你凭什么?你以为自己是谁?乌托邦的贵族面不改容装纯情说爱我的骗子!
  禾学序几乎要撒开澄六牙壮硕的肩般抓着他对方却以同样的力度抓着他的下巴。
  我不是你的谁那个女人就是吗?!丢了佩枪就到酒吧借酒消愁见女人巴上来就上难道不是这样吗?
  不是!我不认识什么女人!酒吧里巴上来的女人全都给我挥开了!
  明明早就料到是这样但澄六牙还是制不住自己的怒火更按不下乘势而起的。
  那么我呢?如果我要一辈子黏着你你是否会挥开我?
  下巴上的力度放松了却还是箝制住声音里没了急怒攻心的火反而一转而情深款款禾学序仰视对方差点忘了呼吸。
  我这辈子也不会爱上乌托邦的贵族
  借口!澄六牙瞬间像个闹别扭的孩子般甩开了怀中的禾学序然后一脸委屈的你知道我是乌托邦的贵族之前不都没有说过喜欢我吗?难道你只是因为还要利用我才跟我见面吗?你看不起像我这样的小鬼?如果我不是你唯一的卧底你宁可立即跟我断绝关系吗?像我这样的人就算只是单恋你也会令你很困扰吗
  素来俏皮、臭美、讨打、高傲的澄六牙竟然显得无力地坐了下来眼睛不敢看着禾学序的别向右边低垂的蓝瞳中噙着泪。只是一个轻微的误会却牵出这天大的愁思此刻的澄六牙敏感又脆弱只要禾学序说错一句话就会立即自寻短见的模样。
  接着禾学序耳际犹响起一阵迷离又婉约的背景音乐把现下的澄六牙衬托得很是惹人怜爱那种委屈的眼神那种撒娇的口气都令他大咽一口。他没想到自己竟会被一个没廿岁的少年吸引澄六牙那种孩童般的敏感和脆弱都深深迷住了他。
  倏地澄六牙毫无预警地抬起了眼盈水的蓝瞳和如火的绿眸对上瞬间扯开了一连串的尴尬——怕被对方一眼看出自己眼内的讯息羞得想立即退出拉锯却又舍不得对方那黏腻的、浓得化不开的眷恋目光。
  然而禾学序却像煞时从中清醒过来有想转身离去的趋势可惜当他以为自己狠得下心时澄六牙颀长的胳膊已似麻绳一样绑紧了他的身体连呼救的时间也没有身心就已被操控在这个上一刻才在闹孩子气的手上。
  别!禾学序愤怒的呼喊之中竟掺杂了失控的兴奋对盘据和间的大手一点阻吓也没有。
  你喜欢我从你刚刚看我的眼神我就知道了!你到底还要别扭多久?澄六牙抚触着指间的柔软理智即将被亢奋冲垮浅蓝的瞳色竟也略为加深了。
  放放开我禾学序不察觉自己的声音变尖了甚至变成舒服而恐惧的他已无力挣扎但主因不是紧扣着他腰间的手而是入侵裤裆部分的手。
  简直把禾学序妖媚的拒绝当成鼓励来听直想长驱直入的澄六牙吞吐着粗重的呼吸抓紧那微弱得近如无物的理智:你为什么就不肯老实?你也喜欢我吧?刚才以为我带了女人来不都吃醋吃疯了吗?为什么你嘴巴就不肯说?正是那一记耳光把他掴醒了在那之后他才顿然察觉禾学序竟是在吃醋。
  这对你有什么分别?
  什么?
  无论我有没有喜欢你你都是如此强制我你根本没打算顾及我的意愿只凭你自己的行事!那我爱不爱你又有什么关系?
  扑上胭脂一样的玉脸是羞?是气?澄六迷惘的一刹双手居然松开了看着立即往后退到安全距离的禾学序紧攒衣领目光下垂疲惫又羞愤地不住喘着气澄六牙刹那害怕得心跳加速总觉得这一松脱禾学序就永不会回到他的怀抱。
  有什么分别这个人跟那场大屠杀中不珍惜别人生命的刽子手有什么分别?!
  禾学序绝望地悲鸣着。第一眼看见的正气蓝瞳一次又一次的真挚表白都是假的始终还是流着乌托邦的邪恶血液的吧!只不过是一点的就控制不住连伤害他的事也干得出总有一天这个人还是会挥起军刀砍在他身上吧?
  眼泪锁不住的滑落绝美的脸上坚强、硬朗、冷静、睿智菁英到不行的禾学序此刻竟然倚在床边像个迷路小孩一般呜咽着。澄六牙此刻的心碎比当日对方带着惧怕他的眼神逃离他身边更厉害一百倍。他、他到底对自己所爱的人做了什么?!
  对不起我不是那样想的!我是很想抱你可我不是!不是只有欲的!也许我用的方法不讨你喜欢但我跟一个普通的告白者一样只是一心希望你全盘接受我这个人
  我只希望等一天等一天你的筋血脉、基因细胞统统都倾向了我;
  等一天除我以外连风、连雨也不可碰你;
  等一天天地融合、你我被揉作一团;
  等一天大地重生、我的记忆仍能爱着你的意识。
  我爱你爱到灵魂里爱到骨头里爱到血里。
  澄六牙哀号一样的痛陈心迹禾学序盯着那双被掩护在银蓝色浏海后的眉头皱得人心头勒紧
  可是那一帮冷血的乌托邦军从来没有皱过眉。那些人那些不是人压根儿没有过澄六牙这种清幽的蓝色眼神。为什么两者都是那种亮丽的荧光色泽却能被禾学序如此清晰的分辨出来?根本就完全不同压根儿一点共通也没有。
  明明站得很稳的脚却让禾学序错觉自己不知在哪里跌倒了。
  别再说什么我是为了补偿才爱你的蠢话我没有伟大到为国献身。鼓起勇气澄六牙轻如拥抱羽毛一般抱住看来已冷静了不少的禾学序如果我说爱你就是因为我爱你。如果我说很爱你就是因为我不能自己地爱上你。如果我说极之爱你——呜!
  禾学序受不了地捂住了澄六牙的嘴巴便拜此之赐前者的不安和泪水都暂抹走了。
  无论如何我是亲眼目睹我的父母被乌托邦军杀害。
  遽然室内的活跃气氛又沉下去了。澄六牙痛心地绞着眉难道就因为这样要被拒绝吗?难道就因为他体内流着乌托邦的血就要遭到拒绝吗?他人生第一场爱得如此轰烈的恋情竟然因为这样而结束?
  就在他一肚子恨绵绵的怨忿时散发草本洗发精幽香的头发突然靠向了他的胸膛。
  这一直是我的心理阴影甚至演变成生理上一个几乎无药可愈的病。所以我没有信心到哪一天又会犯起病来像完全不认识你的用看着怪物般的眼神凝视你想尽办法想要逃离你就算如此你也希望我接受你吗?
  什么跟什么?
  澄六牙垂眼看着伏在胸膛上的那团溢香的黑发嘴巴张合了好几次才能发出哑哑的声音:
  如果我是如此希望你就会接受吗?
  我说过我是早晚招架不住的。
  我、我怎么确定这不是在作梦?
  如果是作梦的话你就会不要吗?禾学序恢复了他一矢中的、一针见血的习惯。
  不只是如果是作梦的我会大胆一点哎!
  悄悄伸到禾学序后面的怪手被他一把抓住。
  你不是刚刚替自己解决了吗?用不着了。
  推开澄六牙他径自走到玻璃窗前不像是生气、也不像是沉思的不知在俯视着什么。
  气氛一下子变得有点不自然。
  澄六牙拨一拨额前的头发叹口气接着一步一步迎上去装作没看见对方又再泪湿的眼眸搂上了他的腰。
  倾心爱我吧那就一定会把病治好的。澄六牙在禾学序柔软的耳壳上啄了一口后者微抖了一下然后重迭上对方交握在自己小腹前的手。
  如果不是遇上你如果不是你的话我一定不行。
  窗外蓦然下起雨来而且雨势非常的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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