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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子韬是晚上接到吴亦凡电话的。
妹妹正在打着点滴，那布满针眼的小手，看得黄子韬心疼。
他走到病房外面，确认周围没有其他人后，他接起了电话。
“什么事情？”
吴亦凡主动打电话给他，一定不会有什么好事。
“这是对你老板的态度吗？”
电话那头的那个人，听起来心情很不好。
“因为你到点还没有回家，所以我就先走了，你知道的，我医院里面还有要照顾的人。”
黄子韬以为吴亦凡怪罪他在他没回来之前就下班。
“看来你还没有搞清楚状况……”
吴亦凡哼了一声，“黄子韬，你知道你现在是什么身份吗？”
“我并没有和你签订卖身契，也不是你的奴仆，到点下班，这之后干些什么事情，是我的自由。”黄子韬回答道。
“自由？”电话那头传来了嘲弄的声音，“黄子韬，你以为，你现在还有自由吗？”
“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黄子韬不由蹙紧了眉头。
“在你带着艺兴去旧工厂的那一刻起，你就彻底没有自由了，黄子韬，这个骗子。”
吴亦凡的声音不禁变大，“你自己想好怎么谢罪吧，当然，你的肾可不能抵罪啊，它已经属于艺兴的了……”
“什么……”
黄子韬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你说什么？”
“匹配的结果出来了，黄子韬，看来这是你做的唯一一点贡献，你的肾与艺兴几乎完全匹配。”
吴亦凡的声音如同末日的钟声一般，重重地敲打在黄子韬的心口……
“明天跟我去医院一趟，当然，你可以选择不来，那样的话，你医院中的那个人，我就不知道是什么下场了……”
黄子韬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挂断电话的，他整个身子都在颤抖着……
不知不觉，他已是退到了墙角，蹲了下来，两只手紧紧的环住膝盖……
一股热流从他的眼角溢了出来……
他哭了吗？
他有多久没哭了……
现在，他到底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