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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页

书籍名:《黯黯天日》    作者:杨柳*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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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爸爸,我错了!我想陪哥哥过生日!”听见小爸那一声亲切的喊声,郅翔低下头认了错。两只小手紧紧的抓着面碗。
  
  “都去餐厅吧!”成勋杰最后发话了,然后牵静轩率先走出了大厅。
  
  见成勋杰离开了,走在最后的两个小家伙又开始变扭了。
  
  “喂,谁让你叫我小翔的,那是静轩哥哥才能叫的。”郅翔轻轻的吼着,他怕前面的爸爸听见。
  
  “我也是你哥哥啊!”
  
  “你才比我大几个月啊!就想做我哥哥了。”
  
  “可我就是比你生的早嘛!”
  
  “哼!那也不准你叫我小翔……”
成郅翔(一)

  从小我就喜欢粘着静轩哥哥,小时候不懂事还害静轩哥哥发过一次病。当静轩哥哥脸色苍白的倒在地上时,我的心也跟着一起难受了起来。爸爸说静轩哥哥生出来就带着这种病了,从那之后我就再也不敢带静轩哥哥玩一些刺激的游戏了,我会陪着静轩哥哥一起拆装玩具,一起画画,一起读连环画……总之那个童年都是在安静却又不失快乐中度过的,因为我身边总是有静轩哥哥陪着。
  
  哥哥岁的时候,爸爸说要送他去幼儿园读书,突然知道不能再和哥哥整天腻在一块了,我很担心,所以我提出要和哥哥一起上幼儿园。可爸爸说我年龄还没到,等到明年的这个时候才会送我去上幼儿园。我不记得当初是怎么坚持说服爸爸的,不过最后爸爸还是妥协了。
  
  那年9月份,我和哥哥一起被送到了幼儿园读书。虽然我比哥哥小一岁,但是我却比哥哥长的高,哥哥长的很像小爸,一副柔柔弱弱的样子,一看就是容易被人欺负的。所以我坚持要和哥哥一起上学,我一定要保护他。直到现在我都觉得我当时的决定做的是如此的正确。
  
  哥哥6岁生日的时候,小爸突然说明年我们会有一个妹妹了,当时的我和哥哥都没有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直到看见小爸的肚子一天比一天大的时候,才明白原来是小爸要给我们生个妹妹了。小时候不知道男生生孩子是不符合大自然规律的,不过爸爸一再强调不能将小爸生妹妹的事说出去,否则会伤害到小爸,所以我和哥哥虽然觉得奇怪但也没有多问多说,因为爸爸说的话我们大多都会听从,也不敢反驳。
  
  第二年8月份,正好是暑假,我们一直陪着小爸在山上的别院生活,爸爸说小爸会在这里生下妹妹和弟弟,因为哥哥和我都是在这里出生的。虽然不明白为什么小爸的肚子里又多了个弟弟,但是安静的哥哥不会问,而自己也不屑去问,因为爸爸说了,我们还小,很多事情等长大了自然而然就明白了。哥哥不喜欢大热天的在外面跑动,总是安安静静的在自己书房里画画,是的,哥哥很喜欢画画。我总是会乐此不疲的在一旁看着哥哥画画,然后给他倒些果汁,他的画我都一直收藏着,虽然幼儿园时画的画都是比较幼稚的,可我从小就一直收藏着,一直到现在没有落下过一副,就连哥哥大学里的毕业作品都被我搞来了。哦,不对,那个叫芸儿的女生,她手上就有一副哥哥的作品,只是被她带着一起火化了。也许那是唯一一副哥哥流落在外的作品了。
  
  那天哥哥在安静的画画,我一边看哥哥画画,一边做着爸爸布置的作业。那两天爸爸一直都陪着小爸,就连公司都不去了,问了爸爸才知道,妹妹和弟弟在那两天就要出生了。别院一直是很安静的,突然楼下传来了撕心裂肺的吼叫声。我和哥哥互看了眼,决定下楼去看看情况。
  
  楼下,只有幽叔叔在走道里。而那间据说我和哥哥出生的产房里正传来一声声痛苦的吼叫,我和哥哥都知道,那是小爸的声音。可能是紧张吧,我一直拽着哥哥的手,正不自觉的捏紧。哥哥一向怕冷,大热天的也很少出汗,可我总觉的哥哥那时的手心里全是汗水,担心的转过头看着哥哥,可哥哥只是脸色苍白的盯着前面的产房。我知道哥哥是在紧张产房里的小爸,哥哥对小爸总是有着很敏感的感觉,小爸有一点不舒服了总是他第一个知道。哥哥也很袒护小爸,甚至还会向小爸撒娇,却对爸爸一直敬爱有加,他知道什么事应该找小爸,什么事又该找爸爸。
  
  幽叔叔让我们不要担心,说容颜叔叔和爸爸都在里面照顾着小爸,而且很快我们的弟弟妹妹就要出生了。可一直到我和哥哥吃了午饭,产房里那痛苦的叫声都没有停下。幽叔叔看上去似乎比之前要不安了许多,我们不明白小爸在里面受的是多大的苦,可我们知道那一声声痛苦的叫声正击打着我哥哥的心。这是我第二次感受到了难过,我知道小爸很痛。哥哥一直都没有说话,可我知道哥哥和我一样都在为小爸难过,那个时候我甚至有些憎恨未出生的弟弟妹妹,因为他们让小爸痛了,让哥哥担心了。直到后来自己生了文儿才体会到当时小爸再痛也是幸福的。
  
  那天傍晚,小爸终于从痛苦中解脱了出来。爸爸说是一对龙凤胎。然后又听爸爸在对荣叔叔说不想再让小爸生宝宝的事。长大了才明白结扎是什么。牵着哥哥的手我们走进产房看见了疲惫不堪的小爸以及他身边的那两个小家伙。嗯,怎么说呢,他们长的真的很丑,不自觉的就把这话给说出来了,小爸在那儿一阵有气无力的乱笑,然后他说我和哥哥生出来的时候都是这样丑丑的。弟弟和妹妹都很健康,爸爸叫弟弟成郅睚,而妹妹叫成静雅。从此以后我和哥哥身后又跟了两个拖油瓶,当然有时候还要再加个里奥,不过里奥难得回中国,直到他拿了学位才在中国扎根,这一扎居然扎到了我的成印堂,真不明白他堂堂一个名牌大学的硕士生为什么喜欢这种打打杀杀的事情,不过既然他喜欢,那就随他的意吧,只要风叔叔和郑叔叔不杀过来就好。想来他们也很头痛这个儿子吧,不过幸好他们还有个乖巧听话的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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