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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籍名:《网王之景氏千秋》    作者:蛇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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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幸村这才满意地露出笑容,却仍不松手,眼睛紧紧盯着跡部。
  
  “啊嗯,还有什么要求?”跡部哭笑不得,这幸村哪里还有半点立海大太上皇的风采,整一个分不到糖果就耍无赖的小破孩。
  
  幸村眯眼笑得天地失色日月无光,一字一顿轻轻吐出一颗惊雷“A bless kiss.”
  
  除了切原,在场所有人都见鬼似的瞪着幸村,仁王更是几乎把一口银牙咬碎,好你个趁火打劫的幸村精市!扮柔弱索吻这种事情真是太阴险了!
  
  跡部倒没有多想,西式礼仪里,亲吻亦可代表一种衷心的祝福,此时此刻,一个祝福之吻非常合情合理。弯腰俯身,蜻蜓点水般在幸村额上印下一吻,勾唇微笑道“这下满意了?”
  
  幸村微微嘟着嘴,不甘不愿地松开手,他的本意可不是一个单纯的额吻,可惜跡部果然不解风情得很,这么红果果的暗示都听不明白。
  
  安静地目送手术室的门缓缓阖上,众人都没有说话的欲望,一径沉默。切原却憋不住疑问,手肘悄悄捅捅文太,很小声地问“丸井前辈,那个人到底是谁啊?”就算他英文很烂,也听出了最后一个单词是kiss,联合之后的事情,就能猜个大概,他实在是很惊奇,这个长得比部长还漂亮的家伙,莫非是部长的亲戚?
  
  文太也压低了声音回答“东京贵族私立冰帝学园网球部长,跡部景吾。”
  
  切原奇道“网球部长?他很厉害么?”
  
  文太一顿,搜肠刮肚找了一个自以为最贴切的形容词“天下无敌。”
  
  切原囧,他和文太经常在一块玩格斗游戏,这种词一般用来形容终极大Boss,他实在想象不出,中学网球界除了自己怎么都打不过的幸村他们还有谁能称得上无敌,文太甚至还给人加上了天下的前缀,太夸张了吧?看幸村的态度,又不像假的,可是就那个富家少爷弱柳扶风的模样,怕不是吹出来的吧?切原很是怀疑。
  
  幸村千绘犹豫许久,鼓起勇气站到人前,对着静默的跡部语出惊人“啊喏……我在精市哥哥的电脑桌面上见过你,可是,你不是个女孩子的么?还是说,你有一个和你长得很像的妹妹?”
  
  只听得声声闷笑此起彼伏,跡部脸色铁青,又不好和一个天真的女孩子较真,死拧着眉头冷脸驳斥“本大爷是家中独子!”
  
  千绘小姑娘还想说些什么,柳轻咳一声抬手阻止了她再撩虎须。跡部可不是一个脾气多好的人,他可以容忍仁王的家人,却未必愿意容忍幸村的妹妹,真要把他惹恼了,事情恐怕节外生枝。
  
  仁王和幸村千绘也算是认识,冷哼一声,牵了跡部的手道“小景要不要回房间坐一下?”
  
  跡部摇摇头“我去找医生了解手术计划,你在这儿等着,嗯?”
  
  仁王点点头,目送跡部对众人颔首辞别信步离去,长腿一伸,优雅地坐到手术室外的原木长椅上。
  
  “雅治哥哥,那个人生气了么?”幸村千绘怯生生地靠过去,有些不安地扭着衣角。
  
  “噗哩~小景才不会那么小气”仁王玩世不恭地卷着脑后的小辫子,一脸莫测“幸村妹妹以后别再和小景说话就好,否则,会有很多人生气。”
  
  幸村千绘没听出仁王话里话外的意思,只听到仁王依然生分的称呼,委屈地红了眼眶。她今年刚升上立海大国一,常常到网球部等哥哥一起回家,一来二去就认识了全体正选。小女生对仁王的别样心思在网球部早已不是秘密,却没人不识趣地对两人起过调侃。整个网球部,除了丸井文太偶尔接受女生送的蛋糕和巧克力,其余正选对女生敬而远之是众所皆知的。幸村温和不假,但那是上级式和气,真田态度严苛,魑魅魍魉莫敢近之,柳谦谦君子,凡事公事公办,柳生绅士翩翩,于无形中制造距离,仁王和忍足混久了,一副斯文败类的德行愈发深邃,却也是对女生最不假辞色的一个,至于切原,那家伙就是一头蛮牛……扯远了,话说千绘妹妹暗恋仁王却碍于他总是不冷不热的态度一直不敢告白,再加上幸村曾出言反对,称仁王心有所属,可是她观察了很久也没发现仁王对哪个女生特别殷勤,不免有些不服气。幸村家端的好基因,兄妹两人均出落得花容月貌楚楚动人,追求者甚众,千绘就不相信了,凭自己的美貌和聪慧,仁王就没有一点动心?
  
  纵观四周,唯一让幸村千绘自惭形秽过的,是哥哥电脑桌面上那位拈子若花的绝世美人。钟灵毓秀不足以形容那人之万一,那种淡雅怡然的神韵举世无双,无论千绘怎么追问,幸村也不肯透露此人是谁。她猜那美人是大嫂来着,哥哥这样遮着掩着,莫非是对方不愿公开?今儿一见之下,惊为天人,却也大大的失望了,美人竟然是个男生!她从未见过哥哥如此信赖一个人,哪怕在祖母和爸爸妈妈面前,哥哥也是从不撒娇的,是因为生病了,才如此脆弱么?千绘百思不得其解,明明爸爸妈妈来的时候,哥哥还很镇定的。
  
  “对了,真田”仁王突然想起报告一件事来“青学网球部的手塚部长提议让我们和冰帝三校正选来个混合集训,地点在轻井泽,小景已经安排好了。”
  
  真田黑了脸一阵气苦,你们都安排好了,还来问他做什么?沉声闷闷地道“知道了,什么时间?”
  
  “噗哩~小景说等幸村复健几天再一起去”仁王懒懒地闭上眼睛,修长的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把玩他那根宝贝辫子“Sa,没有意外的话,大概就是一个半星期后,关东大赛决赛之前这样子。”
  
  “嗯,学校方面我会负责交涉,落下的课程找时间再补回来。”真田一板一眼地答复,脑子里飞快运转起来。
  
  走廊里又恢复寂静,手术室门上的红灯刺目地亮着,让人没来由地心慌烦躁。
  
  “仁王,听说跡部前几天在冰帝和圣鲁道夫败部复活赛后晕倒了”柳睁开眼睛,炯炯地看着仁王“跡部的脸色不好,一个人没关系吗?”
  
  “啊,不愧是柳,消息很灵通”仁王仍是那副气人的轻佻模样,懒洋洋道“小景在家休养了几天,出来走走也好,没事。”
  
  虽然间接承认了柳的消息无误,但仁王打太极的功夫也很厉害,几句话应付过来愣是半点有用的讯息也没有。竖着耳朵期待探听到更多消息的几人皆无比怨念地瞪了仁王一眼,暗自气闷。
  
  幸村千绘纳闷了,看起来,除了切原,网球部每个人都认识那位……跡部君?这个姓氏有点耳熟,在哪儿听过?千绘努力回想,突然灵光一闪,对了!全名应该是跡部景吾!东京那个最有名的贵族私立冰帝学园的风云人物!真是奇怪了,两个学校对立的网球部,难道不应该是敌非友才对?为什么他们却是相处得很融洽的样子?千绘纠结了。
  
  跡部仔细检查过幸村的最新检查报告和手术安排,再三确定没有疏漏之后,长出一口气,回到手术室外。仁王拉着他坐下,絮絮叨叨地问东问西,交握在一起的手没再松开。空气稍嫌冷肃的手术室外,不经意地渐渐透出几分温馨的暖意,立海大诸君对两只这种旁若无人的态度习以为常,没人想要出声打扰,都默默地侧耳聆听着。
  
  女人的直觉很灵敏,幸村千绘亦很聪明,在仁王和跡部其乐融融的氛围里,第一时间发觉了仁王的异常。看着仁王一反平日对什么都漫不经心的态度一脸认真,仿佛认定了生死相随的依赖模样,她震惊地张大了嘴巴,满脸不可思议。原来,哥哥并没有骗她,仁王果真是心有所属,只是他心仪的那个人,竟然是同为男生的跡部景吾!
  
  手术室的红灯叮的一声转为绿灯,惊醒了沉浸在惶然失措中的幸村千绘,在医生摘下口罩宣布手术成功的喜讯后,恍惚地想到,那么,一直把跡部景吾的照片放在电脑桌面上不曾撤换的自家哥哥,究竟是基于敬仰还是难以启齿的爱慕?
  

作者有话要说:\(╯-╰)/ 没有假放啊~
天气很好,为毛木有人请俺去逛街?!
果然是宅得太久……
表示已经被世人彻底遗忘……
瓦很乖的~勤劳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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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弥天情网 ...


  幸村的手术成功结束后,跡部派了辆车好说歹说才把仁王哄进去,连同立海大几人一起捎回了神奈川。放弃抗争之前,仁王忿忿地将跡部整个搂进怀里,低下头掩人耳目地在他圆润饱满的耳垂上重重一卷一吮,感受到怀中人触电般的一颤,这才满意地松开掣肘。
  
  大队人马一撤离,病房里就只剩了跡部和幸村千绘。作为一个曾在封建礼教下受过传统教育的古籍人士,跡部骨子里仍有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不妥的思想作祟,既然不可能把幸村的妹妹请出去,他只有发扬绅士风度,主动退出房间,下楼来到医院的花园散步。
  
  花园是欧式的设计,干净的花岗岩地板,花圃里郁郁葱葱花团锦簇,跡部找了张石椅坐下,静静看着远处。无忧嬉戏的孩子,神情麻木的老者,满脸无奈的妇人,一身愁苦的男人……每个人都有故事,谁又能无牵无碍地活在当下呢。跡部是人不是神,他也有觉得身心俱疲的时候,但是,一想起一年四季都在满世界跑并一力担下大半集团事务的跡部靖司,他就觉得自己做的还远远不够。只是,社交这一块始终还是他的硬伤,在16岁之前,他可以完全甩手不去管,但16岁很快就要到了,到时候,跡部集团将会把他从幕后推到人前,帝王术对那些修炼成精的老狐狸是没有用的,上流社会的交际,说白了就是虚伪、残酷、堕落、人性泯灭的你来我往,一旦踏入那扇门,就不可能冷眼旁观置身事外。跡部深深皱眉,出淤泥而不染,说起来容易,要做得到非得处在祖父那样超然的地位不可。跡部脸一垮,估计光是为自己拒绝各家联姻就得费老爷子不少心思,要是再把这种不知所谓的小问题丢回英国,老爷子会发飙的吧?
  
  不想了不想了,跡部有些烦躁地站起身来,绕着偌大的花园缓缓逛了一圈,给桦地发短信说明情况,渐渐沉淀下心情。花园角落的亭子里,有两个十岁左右的男孩子在下围棋,都是初学者的水平,却都非常认真思考每一步。跡部背着手看了许久,直到其中一个小家伙弃子认输,两人一本正经却乱七八糟的复盘检讨却让跡部看不下去了,忍不住出声指出了几招关键,俩小孩一看来了高手,马上缠着他不放,一口一个甜甜的大哥哥叫得跡部龙心大悦,不知不觉在亭子里泡到晚餐时间,孩子们被护士抓回去,跡部才摸摸鼻子,颇不好意思地返回楼上。
  
  幸村刚醒不久,麻醉还未完全褪去,幸村千绘没有提,他就以为跡部早就离开了,情绪有些低落。待看到敲门而入的人站到面前,黯淡无光的眼睛陡然一亮,随即眼眶湿润,两汪泪水要掉不掉的模样楚楚可怜。跡部最受不了这些在网球场上一贯叱咤风云的王子们露出这类乞怜的表情,这一个两个的都把他当成父辈了不成?跡部自嘲地吐槽自己,无奈地坐到床沿,绕过手术创口轻轻扶起幸村,取了两只大靠枕塞在床头让他以最舒适的姿势半躺着倚靠。
  
  做完这些,才发现幸村不知何时已无声地泪流满面,一旁的幸村千绘也没经历过这种事情,踯躅着不知所措。
  
  跡部心下柔软,抬手拭去幸村满脸泪痕,温声问道“伤口很疼吗?要不要叫医生来看看?”
  
  幸村缓缓摇头,这麻醉劲还没过呢,哪里会疼!费力地抬起手臂,想要抓住什么。跡部不解地握住他的手问“需要拿什么东西?”
  
  这不是已经拿到了嘛!幸村眯起眼睛,还很僵直的手指吃力地弯曲抓住跡部的手,眼里透出满足的笑意。
  
  好吧。他想他明白幸村的意思了。跡部莫可奈何地任幸村一脸坚持地攥着自己的手不放,抬起头来,和幸村千绘的视线在空中交汇,两人都有些汗颜。
  
  眼见暂时没她什么事,幸村千绘也不想在那种气氛下说什么,索性取了课本到外间温习功课去了。跡部呆坐了一会,很是无趣,慢慢的困意上涌。他单手揉揉发酸的太阳穴,想着这种动不动就疲倦得像没日没夜劳作了三天的状况什么时候才能结束。
  
  幸村恢复了少许气力,感觉舌头不再厚得麻木,这才慢吞吞地出声说话“很累吗?陪我躺一下好不好?”
  
  跡部纠结着,他其实更想回家,哪怕VIP病房的床单被褥每天都换新的他也心有疙瘩,只是看幸村话里似乎并没有放他走的意思,若是贸然提出告辞,这个敏感又别扭的孩子会难过的吧?算了,不过是躺一下,他就勉强忍受一会儿。
  
  只是,跡部有些高估了自己的身体状况,本打算躺上一两刻的小憩,却不知不觉睡着了,这一睡就是好几个时辰。幸村巴不得他睡着才好,待身上恢复正常,他怕吵醒跡部,连幸村千绘送来的稀粥都没吃,只小心地喝下一杯温水,就把妹妹赶回客房休息。
  
  幸村千绘目光闪动,想和哥哥说点什么,却发现她实在无话可说。那个人太完美,哥哥会陷进去也无可厚非。他向来是一个理智得让大人们也惭愧的人,想要什么心里必定清楚得很,他决定了的事情,作为妹妹,最该做的惟有支持。只是,想到仁王,千绘心里就一阵波涛汹涌。她至今仍然记得在学校第一次见到这个男生的情景,银白色带着些微淡蓝的直发,甩着不羁的小辫子,在阳光下恣意挥洒的少年,完全不同于自家温文中透着强势的哥哥,那是一种丝毫不受束缚的青春飞扬,美得让人眩目。她一直不愿意接受这样一个自由洒脱的男生已经心有所属的事情,总觉得哥哥也许是对仁王有偏见,才找了那样一个站不住脚的理由来敷衍自己。之前在手术室外看到的仁王仿佛是一个假象,千绘没有想过,以欺诈师自居向来有所保留不露本相的仁王,竟也会有那样依托无防的表情,在那个美得仙姿绰约的少年面前真情流露得像个明朗透澈的邻家男孩。千绘不是不泛酸,但她没有办法理直气壮地嫉妒,仁王从来都不是她的,从来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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