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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页

书籍名:《贡品男后》    作者:绯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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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日前,本是孙氏和他那夭折的幼儿的祭日,贺兰骢心里一直不好过。身陷敌国皇宫,他没有机会祭拜亡妻幼子,心里的悲愤可想而知。
  今夜,贪了几杯,迷迷糊糊间,搞不清楚状况,只感觉浑身说不出的轻松愉悦。但亡妻产子的那一幕不知为何,居然会出现在眼前,他的双眼顿时热泪涌出。
  皇帝吓了一跳,问:“贺兰,你怎么了,是不是朕弄痛你了?”
  贺兰骢很茫然,哽咽着说:“寒霜,我……都说了,留得青山在,何愁无柴烧。你为何如此固执……如此固执……你走了,把我的心也带走了,唔、唔……”
  
  皇帝算是听明白了,他这是在想念亡妻,真是岂有此理,朕不辞辛苦地伺候你,你竟然想念亡妻,真是岂有此理!皇帝心里不停骂着岂有此理,带着些许嫉妒,压□体,狠狠地亲吻没把他放在心上的人。
  “唔,唔……”显然,身下人很难受,似乎有点呼吸不畅,他奋力晃着头,却无法摆脱皇帝的桎梏。
  见他的面色开始发紫,皇帝才放开他,顺着喉结、锁骨、前胸,一路向下,嘴巴最后停留在他的肚脐处。手上动作没有停,却感到那人幅度不大地挺动身体,似乎想获得更多的刺激。细微的呻吟声传了过来,虽然知道他这是在无意识的情况下产生的反应,但皇帝还是大喜过望,手上更加卖力抚弄。
  “嗯……”贺兰骢呻吟的尾音越拉越长,身体不自觉地加大扭动幅度,皇帝知道,他这是要来了。
  果然,他呼地身体一滞,猛地一挺身,随即白色一股在皇帝手中喷薄而出。
  
  皇帝似奖励般,啵的一声,亲了贺兰骢脸颊一下,“好极了,贺兰,朕就喜欢你这样。如果醉了可以永远这样,朕倒希望你别再清醒过来。”皇帝从没想过,后来发生的事,居然被他一语成谶,结果就是令他肝肠寸断。
  皇帝的宝贝此时肿胀的非常难受,偏一想到那几次,这人如同忍受炼狱煎熬般的行事过程,皇帝摇头,宠他就不要再伤他,算了,先忍忍吧。
  安成给皇帝的药膏可是好东西,芳香扑鼻,不仅润滑效果好,还混合了一些草药,就算行事过程中,不小心伤了,也能起一定的化瘀消肿作用。
  
  小心翼翼地做着扩展,悄悄观察贺兰骢的表情,生怕这人突然清醒过来。不过皇帝多虑了,贺兰骢半眯着眼,脑中一片空白,所有意志都飘到了九霄云外。
  觉得差不多了,皇帝又把药膏往自己的欲望上匆匆抹了两把,这次架起他的腿,把自己送进他的身体。
  “嗯。”贺兰骢鼻音很重地哼了声,又开始不安地扭动身体,却被皇帝牢牢固定住腰胯,动弹不得。
  皇帝舒服得直吸气,动作也从开始的缓慢,一点点加快节奏。
  “寒霜,唔……寒霜……”
  贺兰骢含糊不清地叫着亡妻的名字,皇帝心里不免郁闷,他叫一声,皇帝就更加用力动一下。
  “寒霜,为夫……再为你、再为你奏一曲可好……”
  皇帝一下顿住动作,“奏一曲?”
  皇帝想了想,心里拿定主意后,便快速律动,直至奔突的欲望一泻千里密境。
  
  雪后的阳光格外刺眼,贺兰骢不安地在床上扭动下,才彻底醒转。
  拍拍还有些发闷的头,心里一阵纳闷,怎么浑身如此乏累?看样子,此时已经日上三竿,这一觉竟然睡到这个时候。
  用力撑起身子,低呼一声,哎呦!
  锦被滑落,自己居然是一丝*不挂,胸前肚腹上全是被肆虐的红紫痕迹,腰酸软无力不说,后面那个说不口的隐秘部位,还传来一阵阵钝痛。
  隐约中,捕捉着夜里零碎的记忆,不禁大怒。
  真是可恶,趁我醉酒,欺辱于我,简直就是乘人之危!
  突然忆起,昨夜自己迷迷糊糊间,竟然于此事,亦有迎合之举,不禁羞愧万分。
  
  贺兰骢兀自懊恼时,小福端着洗漱用具进来,似松口气,道:“公子可醒了,不然奴才又以为是,咳咳,不说了,反正公子无事就好。”
  心里再不舒服,贺兰骢也不会拿小福出气,洗漱完毕,正一个人闷闷不乐地在窗前观赏外面雪景,安成竟然带着人来了。
  “呦,奴才给公子请安啦。”大总管满脸堆笑,带着讨好,行礼请安。
  贺兰骢对这个太监没有任何好感,甚至还很痛恶,那次就是栽在这阉奴手里,当众被皇帝侮辱,把自己的不堪,暴露在几个太监面前。
  “有事吗?”冷冷地开口,如果没事,可就下逐客令了。
  安成有点尴尬,不过一想到自己此次前来的任务,还是笑嘻嘻地唱道:“恭喜啦,贺兰公子。昨夜公子侍寝,陛下龙颜大悦,特赐火狐披风一件,波斯明珠十颗,玉摆件十件……”
  
  听着安成不停的唱着物品明细,再看看桌上堆如小山一样的各种下赐之物,贺兰骢眉毛拧起,心里更是不痛快。
  这时,安成唱出最后一样下赐之物的名字,“陛下皇恩浩荡,特赐名琴焦尾于贺兰公子。”
  焦尾琴,贺兰骢嘴巴大张,半天未曾合上。
  安成把他的表情收到眼底,满意地一笑,招呼身后的小太监,把这具千古名琴小心翼翼地置于桌上。
  安成道:“陛下说,希望公子可以丢掉那些伤心事。奴才传旨已毕,这就回去复命了,公子可有什么话,要奴才带给陛下么?”
  “没有。”贺兰骢不快地说,用手撑着桌子,支撑自己的体重,双目合上。他收藏的焦尾琴,落到了北苍国,如今又被这小皇帝以赏赐之名,辗转回到自己手中,而代价竟是自己雌伏于皇帝身下,多么讽刺、多么可笑?
  



27、妙言见乾坤 ...


  安成小心谨慎地向皇帝回报传旨过程,就见小皇帝的眉毛越拧越紧。
  安荣感觉哪里不对,便问:“陛下,有什么不妥么?”
  皇帝道:“大意了,朕触到贺兰的痛处了,这下,恐是好心办坏事,失算、失算了。”
  挥挥手,把安成打发了,皇帝才道:“朕无意得知贺兰擅弹琴,突然想起攻陷东林时收缴的各种宝物名册上,有延平侯府的焦尾琴,便想今天还给他。不想那会未作多想,忘了嘱咐安成,这琴不在赏赐旨意之列。”
  安荣见皇帝一下倒在龙椅上懊恼不已,一时也想不到什么挽回的办法,只能安慰着说道:“陛下,公子心重,一来是东林礼教甚严,二来嘛,恕奴才大胆,是陛下初时用的手段,确实有些过了。不过老奴坚信,只要心诚,会好起来。”
  
  皇帝想了想,忽然问:“那你说,先皇对顾铭洲,难道不心诚吗?”
  安荣脸色一变,帝王面前,瞬时褪去恭敬的外表,他阴沉着脸道:“先皇对顾铭洲,是亵渎,奴才曾发誓,不能手刃其首级,亦不会令其善终。陛下,奴才今日之言,大逆不道,当处凌迟之刑。奴才不后悔,这么多年,心里就是这么想的,陛下若是心生嫌隙,直接处死奴才就是,奴才……”
  皇帝惊呼一声,急忙拦住安荣的话,急切地道:“师伯,永远不会有那么一天。天下人不知师伯为了敬儿做了何等牺牲,但是敬儿知道。师伯若是担心朕将来不在了,后世之君会对你不利,朕一定会留有旨意,保师伯一家世代平安。朕可以留遗诏,颁免死铁券,世代有效。”
  
  “陛下!”安荣低头垂泪。
  皇帝很少在非重阳夜的时候,称呼安荣师伯,并以自己的名讳自称,今日如此,显然皇帝知道,他把安荣的痛处也戳到了。
  “师伯,放心吧,朕答应你,会让他们在一起。朕知道,这世上,有些东西是不能亵渎的,先皇就是不自知,折尽了自己的寿禄。”
  安荣点头,“陛下,奴才就是怕陛下走上先皇的老路啊!”
  皇帝道:“朕知道了,朕会尽量去弥合。”
  ……
  
  贺兰骢是第一次进入皇帝的御书房,上次召他,结果半路在琼台碰到曹贵妃,受尽羞辱。这次,不知皇帝又玩什么花样,心中不免忐忑。左右看看,开始参观起来。
  御书房是里外三套间,最外面的一间,分左右两厢,是伺候的宫人内侍休息,和准备茶果点心的地方,中间套间,是皇帝读书写字的地方,红木书架一个一个整齐有序陈列,有放书本的,有放字画的,也有放文房四宝的。里间则是皇帝批阅奏折,和大臣商议机要的场所。宽大的龙案上面是各类奏折,龙案后面是雕着二龙戏珠的龙椅,明黄色绣盘龙的坐垫、垫腰的软垫歪歪扭扭,置于椅上。
  比起中间那间,里面这间,布置倒是简单得多。在望向里面,一个长长的锦雀屏风横在眼前,想来后面是供皇帝休息的地方。
  
  皇帝见人来了,知道他也不会向自己行礼,指了指旁边的红木椅,道:“先坐下休息吧,等下朕再说为何事找你。来人呐,看茶。”
  小福帮贺兰骢把身上裹的斗篷解开后,转身给皇帝行礼,便退至外间。这时,有其他的宫人,端上来清茶和水果,放在贺兰骢旁边的小桌上。
  安荣这时躬身道:“陛下,他来了。”
  皇帝道:“宣!”
  
  贺兰骢满腹狐疑,心里越来越不安,正这时,一人已经进来。
  那人身着藏青色从四品官服,一进来,便下跪行礼,高呼:“臣直谏署布政卿方锦年,叩见吾皇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帝抬手,令其起身,才道:“带来了吗?”
  方锦年道:“回陛下,带来了。”布政卿自袖中取出一本类似于案宗的册子,双手奉上。
  皇帝对安荣道:“拿给他看看吧?”
  安荣轻笑,“遵旨。”
  
  那本薄册被安荣接过,却递到了贺兰骢面前。
  “什么意思?”贺兰骢愣住。
  皇帝道:“后天便是岁末,这桩事有些棘手,所以让你看看,能不能找出什么蛛丝马迹。那个死刑犯,朕觉得实在冤枉,但朕找不到证据,证明他无罪。”
  贺兰骢冷笑,“陛下就有把握,我就能找到?”
  皇帝无奈,“权且一试,若是能找出来,朕自是感激非常。”
  哼,让一个武将,看案宗,难不成要看我笑话不成?
  
  方锦年自进入御书房,就好奇,坐在右侧这人是什么身份。见皇帝把案宗直接给他看,似乎还带着些许讨好,而这人明显态度冷漠,说话也不恭敬,可皇帝未见不悦之色,这心里更是暗暗称奇。
  贺兰骢用最快的速度翻看了案宗,虽说一目十行,但细节却没有丝毫遗漏。他突然明白了皇帝为何觉得此案棘手,案件的关键,是一副联句,这在尚武的北苍国,若是不精通此道,破此案,想来是有些难处。
  皇帝道:“可有不对么?”
  贺兰骢嘘口气,道:“人犯是冤枉的,整件案子,无人杀人,死去的新娘,应是自尽。”
  
  “什么?”贺兰骢一语已毕,安荣、方锦年面面相觑,吃惊不小,唯有皇帝嘴角一勾。
  “不错,破绽自是有的,但是……”
  贺兰骢见其话说一半便隐约蹙了蹙眉头,自然知道他的意思,心下暗笑,表面却依旧装作若无其事:“此案中的联句出自东林《奇联妙抄》,因此珍本随着收录人的惨死,已经失传,但宫中抄录的珍本还是多少有些记载……”
  见其点明,皇帝轻哼一声,自是早已料到太妃对《奇联妙抄》应是了解更多,若是早些将案卷给她看,只怕此案已是真相大白。”
  思绪至此,龙心不悦。身为帝王,文韬武略他自认不输,可是要论咬文嚼字的本事却是打娘胎里带出来的天赋,恶补不来。结果如今竟是因此逊人一筹,即便嘴上不说,心中怎又能不生羞愧?
  “咳,你说细一些…..”
  然而即便心有不甘,事到如今还是要以洗冤为重,结果一国之君详咳一声,再开口语气却明显的软了下来。
  如此微妙的转变,贺兰骢看在眼里,心下竟很受用。哼,这算什么,你也会有求于人嚒?
  “陛下见多识广,如此破绽自然早已洞穿,何用我多言?”
  语气轻蔑,话里有话,任人都能听得出来。安荣和方锦年对视一眼,一起将目光投向上位的君王。果然,脸色有异。
  
  “……真没有规矩,你在东林也是如此回赵栋的话?”
  贺兰骢不温不火的回敬:“怎么可能,东林可没有像陛下这样礼贤下士的君王!”
  一句一顶,针锋相对,彼此生愠不说,更是惊吓了于旁的臣子。安荣一见气氛有变,赶紧上前一步挡在二者身间,颜面带笑的圆场道:“原来公子与陛下一样早已看出了破绽?奴才惭愧,事关人命,不知公子可否点拨一二?”
  贺兰骢闻言抬头又看看皇帝,再转开视线心下却不禁叹气。罢了,无论东林还是北苍,百姓无辜受苦,自己总是看不下去的。
  “死去的新娘,洞房夜想考考姑爷的文采,便出了这个怪异的联句,说是对不上,便不可洞房。新郎为了不让新娘看低了,便去苦思下联。新郎一夜未归,但新房发生了什么无人得知。新郎如今被判了斩刑,一直坚持他那夜未回去,可案宗中讲的清楚,新娘曾对新郎说,夫君好文采。新郎还在奇怪,自己未曾对出,何来文采可言,但他一句自言自语的话却促成了新娘的殒命。”
  
  室内很安静,几人竖着耳朵,静静地听着贺兰骢的分析。
  “新郎那会说‘唉,惭愧,娘子这句子太难了,为夫竟想了一夜不曾对出’。新娘在听新郎说了此话后,突然大叫一声,便把新郎赶出了新房。没多久,新娘便死了。因新郎是被赶出来的,很多人都认为小夫妻闹了别扭。待发现新娘的尸体,首先就会想到新郎是凶手,杀死新娘,做出被赶出新房的样子。其实,此案也非疑难奇案,就是办差的在调查时,漏掉了几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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