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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书籍名:《戏子有情》    作者:德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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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盈盈,你不打紧吧?」梁夏拖着虚弱的身子,上前抱住她,「对不起,是我害了你。」
「不,公子,是我们连累你。」
盈盈抬起头,双眼红肿,悲痛莫名,对着其他人说道:「这样你们满意了?我早说过王爷不可能原谅,你们却要拿公子来睹。这下好了,满意了?同瑞,其他人我没话说,但最不能谅解你,王爷三番两次给你机会,你凭什么一再背叛土爷?还有脸回到王府?你不要忘记当年是谁救了你娘和你姐,让她们免于沦落青楼,而今还有个好归宿!」
同瑞闻言,酷刑中未曾落下的眼泪,此刻滑下两颊。
他抱着头,喑哑的开口道:「我知道我错,我知道……」
「梁夏。」突然冒出来的洛不情,拉过梁夏,「我问你,王爷如此打你,你可恨他?」
梁夏摇头道:「是我的错。」
「那你心里可明白王爷对你一往情深?」
梁夏先是点头,又黯然摇头。
「他现在肯定恨死我了,我先背叛他,一意离开他,现在又惹他生气,他不会原谅我了。」
洛不情温柔一笑道:「梁夏,你告诉我,为什么王爷刚刚要打你?」
「因为我自不量力。」
「错。」
「那是为什么?」梁夏疑惑的看向他。
洛不情却不说,只是看向原非,梁夏顺着他的目光也望过去。
原非不解的蹙眉,只好开口,「王爷气公子为别人求情,但那是其次,王爷主要是气自己,王爷对公子真心一片,把公子视做妻子看待,公子却不同一般。奴才猜想,王爷是气若是寻常夫妻之间有所央求,也是直说出口,哪里要对谁屈膝而跪。」
洛不情看梁夏吃惊错愕的表情,接续道:「梁夏,你一直觉得你配不上王爷,王爷心里明白,也尽力让你明白你在他心里就只是他的伴侣,可你居然对他下跪,他必然觉得在你心里还是高高在上,根本没把他当成伴侣看待。平常还好,今日他受了刺激,心里本就气愤难当,经你这么一跪,他不发脾气都很难了。」
梁夏恍惚的望向洛不情,嘴巴张张合合,却始终说不出什么。
「梁夏,旁人都看得出来,你还看不出?你告诉我,你觉得王爷会不会为打了你而后悔?」
梁夏一震,猛然顿悟。「那我现在该怎么办?」
洛不情慧黠的同他眨眨眼道:「你都不如道要怎么办,我怎坛知道要怎么办?」
「可我……」
「公子,不管如何,先追上去吧。」盈盈也恍然大悟,开口催促,见事情有了转机,欢喜得擦掉眼泪,露出笑容。
梁夏向她点头,然后就冲出去,不一会儿又回来。
他对着那道人墙说道:「先别动他们,同瑞身上还有伤,王爷说不准会改变主意。洛大夫,你可以先替同瑞看伤吗?」
八人中间偏右那个开口道:「王爷早有吩咐,公子之令,视同王爷之令,奴才等谨遵公子命令。」
梁夏又是错愕,忽然觉得这巴掌挨得不是那么委屈,好像罪有应得。
洛不情走近他,俯身擦过他耳边,梁夏满脸通红。
「我会替同瑞看伤,你快去。」
梁夏重重点头,然后又跑了出去。
「秦风,你竟开尊口解释,想必也非传说中无情。」洛不情调侃道。
秦风看了那四人一眼,只低低叹道:「到底是兄弟。」
盈盈向前扶起同瑞道:「走吧。」
「盈盈你……」同瑞吃惊的看她。
盈盈凄楚一笑道:「怎么说,你也是瑞哥哥。」
当年给她买糖的瑞哥哥,给她梳发的瑞哥哥,给她说故事的瑞哥哥。
同瑞闻言,死死的抿紧双唇,只是眼泪又不免落了两行。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不只同瑞,秦风和盈盈的话,让整个厅堂陷入悔恨的沉默中。

等到梁夏追出来,慕容静轩早已不见人影。
他站在庭院里,竟不知慕容静轩到底是出府,还是走到哪里。
梁夏被送到这里也仅七日,对这里尚是一无所知。
昨晚和慕容静轩重逢,得知这一切的安排,从此两人便能白首到老,不禁喜极而泣,没想到一转眼,却把人给气跑了。
他魂不守舍的回到阁楼,抬眼见「夏阁」二字,龙飞凤舞,刚劲有力,为慕容静轩亲笔所题。
他想着大厅里那四个人,还有盈盈,想到那人气愤离开的决然背影,他轻轻抚上刺痛的脸颊,黯然垂泪。
他恍神的向前几步,映入眼底的鞋履,让他瞪大了眼,不敢置信的抬起头,惊喜的喊出那人名字。
「静轩……」
慕容静轩冷冷看他一眼,却是越过他,径自离去。
梁夏一愣,随即疾步他的跟前,拦住他的去路。
「你要去哪?」
慕容静轩嗤笑道:「你管得着?」
「静轩,你不要再丢下我,我知道我错了,我不该惹你生气。」
「你说笑了。」慕容静轩淡淡一回,又绕过他,往前走去。
梁夏又赶忙挡在他前方道:「怎么样你才肯原谅我?昨晚说好永不离分,今日你就忘了吗?」
慕容静轩浅笑道:「小奴才,你这是在质问我?」
梁夏向前拉住他的手,慕容静轩把手抽掉,再拉住,再抽掉,如此反复数次,梁夏不言不语,只是执着的紧紧捉住他的手。
「放手。」
「你去哪,我就去哪。」
「小奴才凭什么?」
梁夏死死握紧他的手,一双泪眼眨去泪水,倔强的迎视慕容静轩不复深情的冷漠目光。
「凭咱们已经拜堂结发,证据就在你挂着的香囊里,昨夜你亲手结的发,亲手放进去的。」
慕容静轩抿紧薄唇,冷冷的瞪着他,梁夏死死攒紧他的手,无惧的迎视。
相对半晌,再多的怨、再大的气,随着一声叹息烟消云散。
「还疼吗?」慕容静轩抚上他红肿的颊,虽只用了三分力,已是相当自制,可见到这是忍不住自责。
梁夏摇头道:「哪有你疼。」
慕容静轩蓦的瞠大眼,瞬间又眯起,将人搂进怀中,狠狠压在怀悝,像要将他揉进骨子里一样。
「你也知道我疼?」
「我知道你一向着急我。」
「那你还敢……哼!」慕容静轩气结,说不出话来。
「你当我任性嘛,静轩,你已忍那么久,容我那么多,这一次你也别气了,好不好。」
慕容静轩将他按在怀里,闭着眼,压抑着情绪,轻声的开口,「夏夏,你可知你是我的妻?我慕容静轩双膝只跪天地、父母、天子,我的妻却随意下跪……你说,我该多不舍,该多恼?你可以跪天地、跪师父、跪拜天子,其他人你不该委屈、不必屈膝,就算是我,你也不能,明白吗?」
「静轩……」梁夏想抬头说话,却又让人按了回去。
「我的地位权势,不是拿来让我妻子畏惧我的,我的妻子只需爱我。夏夏,一开始,你就是被我胁迫入府,你知道我多担心你始终把自己看成低贱的戏子。你是我的夏夏,以前如何既往不咎,可从我将你放在心上开始,我就不要你自卑,觉得矮人一截。这天下就握在我手中,看我脸色,你是我的人,怎需要看它脸色?」
梁夏那一跪简直讽刺,一盆冷水当他浇下,让他浑身发凉,他身边的人该要骄傲他的权势如天,梁夏却是畏他权势如天,他不要这样一个人长相厮守,他以为自己的宠溺可以让他多些自信,但今日他的以为,却狠狠甩他一巴掌。
他承认他对他强势,但至于让他怕他吗?
慕容静轩深吸一口气,退了一步,凝视着梁夏。
「你可懂我?」
梁夏泪如雨下,嘴角却渐渐扬起一朵笑花,暖如朝阳。
「静轩,我懂。」语毕,又回到那人温暖宽厚的怀抱里。
「你该死的最好懂!」慕容静轩咬牙切齿。
两人相拥片刻,梁夏忽然想起还在大厅上的人。
「静轩,你昨晚说我送你香囊,你就原谅我的不辞而别。」
「你想说什么?」
「那你能不能别原谅我不辞而别,另想法子罚我?原谅我私自替你饶恕他们之罪,可好?」
慕容静轩抬起他的脸,凝视片刻,冷哼一声。
「梁夏,你脑子动得倒挺快。」
「我多少听了一些。静轩,这些错本源于爱,爱没有错,对吗?」他覆上慕容静轩的手,静静凝望。
「你以为我开济善堂?」
「你一生聪明,就为我糊涂几回好吗?」
「我不罚,难以服众。」
「我知你必有法子,杜绝口舌是非。」
慕容静轩皮笑肉不笑的道:「你太看重我了。」
梁夏见慕容静轩不肯善了,想到洛不情在耳边那一轻擦。
男人嘛,有什么不好,在床上摆平,自古英雄爱听枕头风。
他眼珠子一转,登时双颊绯红,艳若桃李,眉目流转春光,勾魂摄魄。
慕容静轩还不及开口,伊人主动圈住自己的颈项。
「你什么意思?」慕容静轩双眸暧暧含光,双手紧紧勃住梁夏纤细的腰身,却是明知故问。
「我在想你要怎么罚我?不如……罚我几天下不了床……唔……」
「你要熬得过,我就原谅你不辞而别。」慕容静轩打横抱起了娇人儿。
再度被吻得头晕目眩的梁夏,不禁暗想神医果然高招,可以改行做神算了。
不过,在床上解决就能服众了?他果然还是不明白慕容静轩到底在想什么。

一个月后,皇帝瞪着妖娆女气的梁夏,百思不解。
「朕真不明白为什么三弟会看上你?像个女人似的,却又不是女人,居然为你抛弃王位,为你诈死。」
梁夏面无表情,一双媚眼低垂,藏住起伏的情绪。
「我更想不到他居然为了你,肯只身赴约。」皇帝抚摸着梁夏的脸,「也不懂为什么你们都喜欢三弟,就连我真心相待的人,居然也迫不及待爬上他的床。」
梁夏闻言一震,抬起眼直直盯着他看。
「怎么?不相信?朕告诉你,别以为他只有你一个人,他身边那些暗卫不只为他出生入死,也陪他在床上欲仙欲死。」他阴冷一笑道。
梁夏白了一张俏脸,却是死死咬住嘴唇。
「在朕身边像个人活着,他不要,却要回去当个娼妓,为他刀里来、火里去,慕容静轩算什么东西,居然想跟朕抢皇帝,还想跟我抢人?」皇帝愤怒的用手一扫,桌上那些物品铿锵落了一地。「朕这么低声下气又算什么东西!」
梁夏看着面容扭曲、悲愤阴狠的皇帝,眼角落下一滴泪。
皇帝阴阴的芙着道:「哭什么?同情朕?不必!你还是担心你目己吧。同瑞已死,朕也没什么好顾忌,朕倒要看看他要去哪生出同瑞换你,还想骗我?哈哈哈。」
皇帝大笑,眼神却嗜血无情。
「同瑞惨死,你们都给朕下去陪葬。」
梁夏粗喘一口气,死死咬紧的唇齿,一点一点的颤抖起来。
「怕了?」皇帝亲亲他的脸,「他叫你什么?夏夏?呵呵,夏夏不怕,不会让你这么容易死的,他竟敢碰了朕的人,朕也不会轻易放过他的。夏夏,你说说,当他看到你与别的男人颠龙倒凤,心里会有什么感觉?」
梁夏迅速垂下脸,同时落下一滴眼泪。
「朕心痛,痛不欲生,他知道朕在门外,他知道……慕容静轩永远知道朕在想什么,多可怕的人,原以为他没有弱点,想不到……」他一把撕裂梁夏的衣衫,将他推倒在床,「我会让他看,让他也尝尝心碎欲死的滋味。」
皇帝俯身吻住他,将嘴中药丸度过去,掐着他下巴要他吞下。
「朕要你淫荡发浪,朕要你就算回到他身边,也和同瑞被朕折磨一样痛不欲生。夏夏,你知道吗?慕容静轩够狠,如果同瑞是被迫的,朕不至于恨他入骨,要他性命,可他却一而再、再而三的展示同瑞对他的忠心耿耿,把朕当个笑话!」
皇帝残忍的撕掉梁夏蔽体的绸裤,打开他的双腿,狠狠撞进未经润滑的私处。
梁夏一声闷哼,唇被咬出了血,下体也随着毫不留情的掠夺,带出了腥红的血液。
他晕过去之前,眼底一闪而逝什么,残虐的男人只顾快意的在他体内肆意驰骋,自然也看不清他最后那抹眼神。

皇帝扔下晕厥的梁夏,慢条斯理的下来,宫人立即拉开对面的层层薄纱,薄纱之后,坐着一位不动声色、静静饮茶的男子,男子周遭站着八名御前侍卫。
「朕的好三弟,朕等这一日,不知道等多久了。」他面容一凛,「同瑞呢?」
「为防你言而无信,同瑞在青天崖上。」
「朕有没有听错?同瑞在青天崖?」皇帝冷笑不止。
「信不信随你。」男子搁下那盏茶,「你以为同瑞死了?是,他早该死,若不是夏夏要救他,我会把同瑞烧成灰,洒在天涯海角,让你跟他永生永世不能相见。」
「同瑞真的没死?」皇帝一震。
「你那么对夏夏……」男子握拳,拔出长剑括向当今天子,「我恨不得当日就将他千刀万剐,凌迟至死。」
那剑光一现,八位御前侍卫也将剑尖齐齐对向慕容静轩,皇帝却置若罔闻。
「同瑞没死?同瑞真的没死?」他抬头瞪着慕容静轩,「你最好不要骗朕,快带朕去青天崖。」
慕容静轩见他心急如焚,对他一笑,扔下手中剑,又坐了回去。
「慕容静轩,你这是什么意思?」
慕容静轩漠然说道:「夏夏昏迷,我要等夏夏清醒。不如你让他们退下,咱们兄弟该要好好聊聊。」
呈帝狐疑的瞪着慕容静轩,思忖半晌。
「韩重,你把梁夏带到偏殿,醒了再带过来,好好看紧恭王爷的宝贝,可别让他有半分差错。」
慕容静轩看着梁夏被他人抱起,眼神微眯,最后却只是静静抿了口茶水。
「你想说什么?朕与你之间还有什么好说?」皇帝紧盯着他的反应。
「皇兄,你我之间能摒除君臣身分,说些心里话吗?」
皇帝拧眉,眯起眼打量他这高深莫测的弟弟,片刻之后,才缓缓开口。
「说吧。」
「我只想问你,我为慕容皇朝生死不顾,你却真的容不下我?」慕容静轩放下茶,目先凌厉的看着次次将自己逼入死地的兄长。
「静轩,你的忠心是给慕容皇朝,不是给我。」呈帝抬起头,清明冷静的迎视对方霸气的目光,「必要时,你会不顾一切取我而代之。」
「就算我在祖宗祠堂前发誓,就算我在祭天大典时对着我朝千万黎民发誓,也不能让你放心?」
「你若没有豺狼野心,为什么要创青龙会?」
「青龙会能诛杀逆臣,能搜集证据,能带入他国商贾,振兴我朝经济,青龙会对朝廷忠贞不贰,为什么你要诛毁?」
皇帝怒斥道:「你说的那些本是文武百官之用,青龙会和文武百官,正如你和我,只有一者能存。」
「有些事情,根本不能光明正大的办。皇兄,你应该比我还清楚,如果不是青龙会,至今政局仍然不稳。」
「不错,青龙会确有其用处,但现在已经不需要了。」
慕容静轩皱眉拍桌,冷言喝道:「皇兄,你根本是过河拆桥,我尽心尽力,却落得乱臣贼子的臭名。」
皇帝一听,顿时哑然。
「静轩,我不得不这么做。你功存朝廷、功在边疆、功在社稷,倘若你要做皇帝,那一开始就不该让我来做这傀儡皇帝。你知道我下一道旨意,你的人却说恭亲王尚未过目时我的心情吗?你知道我的人在耳边参你不是,我极力维护,却是让你的人得寸进尺的那种心情吗?静轩,你不能怪我心狠,如果你愿意安分做个王爷,我会让你风光一世,只要你别再干涉朝政,做地下皇帝,可你却偏要和我硬着来。」
慕容静轩淡淡一笑,笑里不无苦涩。
「到头来,你还是在意那年国师所说的话。」
「我登基为帝,他却说紫微星未现,暗指我不是真龙天子,因为这句话,我这皇帝当得多辛苦,你根本不知道。」皇帝咬牙切齿,双目赤红,他的心血总被这句话、总被慕容静轩盖过,谁知道他这皇帝竟是如此窝囊。
「我多年苦心,却不及二哥一计。」
皇帝瞠眼瞪他,「你又想说什么?」
「国师是二哥的人,我一直没跟你说,是因为我以为你总会看清。」
皇帝静了片刻,摇头道:「就算没有国师那句话,到底……一山不容二虎。」
没有一个皇帝能接受另外一个比他更像帝王的人,就算明知对方无反叛之心,但却必项防微杜渐。
慕容静轩抚额轻笑道:「我要的就是这句,你的真心话。」
此时此刻,他想起梁夏纯真无邪,绝不台如此对他的一片真心。
「夏夏……」
皇帝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只是梁夏惨白着一张丽颜,一步一步困难却坚定的走过来,那瞬间他有丝恍神,逞强的神态竟和同瑞几分相似。
「当年我和同瑞没有如何,只是看见你,做做戏罢了,也庆幸你妒火蔽眼,早一步离开,否则盛怒之中的我,确实个知道会做出什么事。」
「你!」皇帝惊愕的回头望向他。
慕容静轩摇头,背过身一笑,「到底是兄弟,大哥,这大概是静轩最后一次这样称呼你。兄弟多年,我不是不知道你对同瑞的心意,我就算做不到原谅他、原谅你,却也不可能真的碰了你的人,静轩虽然顽劣,却不好乱伦。」
「静轩,我……」皇帝下意识的向前一步,慕容静轩却快他一步,往门口走去。
「带上夏夏,大哥若愿再信静轩一次,就你我二人前去青天崖,静轩会让你从此以后安心做你的皇帝,再不怕有人会篡位。」
皇帝不及开口,那抹身影已飞掠远去。
「别追!」皇帝仓皇开口,制止御前侍卫,神色复杂的走向梁夏,「他想做什么?」
梁夏摇头。
「他为了防你告诉朕,所以喂你吃了哑药?梁夏,这又是一出什么戏?」皇帝苦涩的问道。
梁夏无语,一双眼神无比清澈的凝视着他。
「梁夏,你知道吗?若说戏子,静轩他比你称职多了。」
皇帝搂过梁夏,问着慕容静轩消失之处飞掠而去。

慕容静轩站在青天崖边,候着皇帝大驾光临。
他望着深不见底的青天崖若有所思,只是一向透彻的眼,也免不了蒙上一层灰。
片刻之后,皇帝和梁夏落在他后方。
「你想做什么?」
「皇兄,你说这崖下有什么?」慕容静轩只是继续站在崖边往下看。
「这算什么?堂堂男儿要寻死寻活吗?」皇帝一悟,气急败坏的破口大骂。
慕容静轩摇头道:「皇兄,崖下有一处屋子,屋子四周种满桃花,我和夏夏会在夏天赏桃花,冬天饮桃花酒,快意过人生。」
皇帝闻言,扣紧梁夏,「我不会让他跟着你去,你去了,只有孤单一人。」
慕容静轩闻言,仰天一笑。
「哥,你是在担心我吗?」
皇帝艰涩的开口道:「静轩,你不必如此。」
慕容静轩轻轻摇头,忽然大喊:「夏夏,过来。」
皇帝更加死死扣紧梁夏,却在此时,后方树林一名男子奔至慕容静轩的怀中。
慕容静轩狡猾一笑道:「大哥,这才是夏夏,我不会让夏夏受那种委屈。至于同瑞,就当是我送你的最后一份礼物。」
他低头深情的看着梁夏,梁夏也眷恋的迎视着此生挚爱的人。
「大哥,你是个好皇帝,所以我从来就不想跟你争。愿天佑我慕容皇朝,千秋万世,永世昌胜。」
语毕,只见慕容静轩兴梁夏双双落下青天崖,他俩始终十指紧扣,目光纠缠不已。
「静轩!」
皇帝要冲至崖边,却让怀中的假梁夏拦住脚步。
「皇上,王爷心意已决,以死明志,请皇上节哀顺变。」
皇帝缓慢的望向怀中人,睁着眼看他撕掉人皮面具,露出原来样貌。
「瑞,我的同瑞。」他激动的抱住他,「同瑞,我无意要他死,到底是亲兄弟啊。」
「皇上,生死有命,王爷自有去处,您要保重龙体,切莫挂坏。」
同瑞扶住埋在自己颈项痛哭的男人,眼角望向青天崖,目光不知是喜是忧,五味杂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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