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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章 祸端的开始

书籍名:《娶个新娘是老攻》    作者:月歌唱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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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
凄惨的叫声,穿透云霄,直达九天,万黎抱着夜贤已经失去呼吸的身体,不断地摇晃,口中的叫声无比惨烈。
不应该是这样的,不应该是这样的……
她的孩子,应该是站在高处,对这她笑,对着她说,娘,从此以后,我要所有人看着你的脸色过日子……
“贤儿,你是不是又想骗娘啊?你装着恶人的模样,骗了娘这么久,现在又想装死来骗娘吗?娘告诉你,我才不上当呢!娘啊,就要这样一直盯着你,就不相信,你可以一直装下去……快睁开眼睛啊,快啊,你再不睁开眼睛的话,娘就要生气了……”
万黎的话传来,夜朗叹口气,这个女人,是真的疯了。
他摇摇头,走到薛红尘的身边,将她搀扶起来,说道:“娘,你没事吧?”
雪霁听到夜朗的问话,误会了他的意思,以为他是在担心薛红尘中毒之事,连忙开口解释:“公子,夫人没有中毒,她……”
“我知道,”打断了雪霁的话,夜朗的目光转向夜耿汪明华那边,早在雪霁给薛红尘把脉时候那诧异的眼神之中,他就读到了薛红尘并未中毒的讯息。比起那边那些无情的人,他的这位娘亲却是真正的懂爱之人。“娘,我们也离开这里吧。这里没有什么值得你留下来!”
还有什么值得留恋的呢?在夜贤那么危急的时候,汪明华没有念着亲情,给予关心的眼神,反而是瞄准机会,等着万黎慌神的时候,一把夺下了她手中的匕首。
在那个女人心目之中,到底真的是夜耿那么重要的吗?他不相信,一个连亲情都顾念不及的人,如何会拥有崇高的爱情?!
薛红尘看了夜耿一眼,默默地收回了视线,道:“我还有些东西在以前住的院子里,回去收拾一下吧。”
“嗯。”应了一声,夜朗就扶着薛红尘离开了,没有让黑衣人跟随。
此时天色已经大亮。
而自始至终,他都没有再看夜耿汪明华一眼,反倒是在离开的时候,他望了欲跟上来的雪霁一眼,然后朝着她扬扬眉,目光掠过了还是喃喃疯语的万黎与已然闭眸的夜贤,其中的意思不言而喻。
雪霁虽有些不愿意,但最后还是点点头,留了下来。
夜朗的意思很明显,希望她留下来,处理好夜贤的身后事,还有万黎的安置问题。
夜耿肯定是抹不下面子来安葬夜贤的,但是他毕竟还是流着他血液的亲生儿子,现在又死去了,再大的火气也应该消了,他应该不会为难雪霁对夜贤的安排。
其实,雪霁虽然是作为一个外人,但看看现场,实在没有比她出面来解决这件事更合适的人选了。
这样的家族内斗,有着外人来收拾残局,比自己人处理减少了很多尴尬的局面,也避免了再次出现对峙的情况。
不过,到底该把夜贤葬在哪里呢?
犹豫徘徊的时候,雪霁看到了福伯欲言又止的神情,心中灵机一动,她干嘛要如此费心伤神?交给福伯来处理,她的人就从旁协助,岂不是大大的妙!既不劳神,也很省心。
当雪霁打着主意正要靠近福伯的时候,一声清脆的人声叫住了她:“雪霁。”
雪霁惊喜回头,果然是雪鸽。
她也管不上其他的事情了,小步跑到雪鸽的身边,却没有见到南宫凌风的影子,反而看到了许久不见的忠伯。
她有些意外,忠伯不是应该跟阿奇奉公子的命令,守在夜冥南宫暮云等人的身边吗?此时出现,难道是……
“世子那边出事了吗?”雪霁问出了心中的疑问,要不然她很难理解忠伯为何出现在这里?
“呸,少乌鸦嘴!”雪鸽瞪了她一眼,现在事情多得不得了,如果连世子康王那边都出事的话,她只想甩手不干了。
“那少爷呢?你没有把他带来吗?现在夜家堡已经安全了。”雪霁洋洋得意地汇报她这边的战况,却瞥见了雪鸽忠伯的脸色因为她的话而变得难看,呼吸顿时一滞,剩下的话不敢再说,小心翼翼地望着雪鸽,暗自祷告着,希望是自己的误会。
“我与雪宸没有追到少爷。”现在的状况也不是很稳定,还有不少的外人在场,雪鸽就瞒下了南宫凌风受伤的事情,省得多些人担心,“后来,我们就去找到了阿奇与忠伯。京师那边,自从我们过来金陵之后,一点消息都没有,我觉得有些不对劲,就让雪宸带着阿奇返回京师去了。我则与忠伯赶过来,先与公子会合,再看公子的安排,去找少爷。”
雪霁闻言立刻就急了:“那还等什么?公子与夫人去了那边,你们先过去,我整理一下这边的事情,就过来。”
“好。”雪鸽应答一声,她也急着见夜朗。
正在雪鸽应答之时,一群黑衣人从天而降,落在了众人的面前,与夜朗带来的黑衣人,一左一右,遥相呼应。
场面霎时又变得剑拔弩张了。
而这时,雪鸽眼尖地发现了那群黑衣人里面,非同寻常的刚刚才分手不久的四个人。
“世子。”
“三少爷。”
“冥儿。”
“轩儿。”
场上一人惊呼一声,喊出了雪鸽看到的四个人的身份,随即纷纷变了脸色。
雪霁叫完之后就捂住了嘴巴,刚雪鸽还在说她是乌鸦嘴,没有想到立马就应验了。
雪鸽忠伯互望一眼,看到了彼此眼中的疑问:他们可是才与那四人分开不久,他们就被人绑住了,还前后脚跟他们到了夜家堡,阴谋的味道浓烈而厚重。
周淮秀自从晚上听到夜贤说画舫上的人莫名其妙地消失了之后,就一直忐忑不安地担心着夜冥的下落,如今见到了,心却更加不安了,眼看着自己平时那傲气的孩子如今被人五花大绑着,她的心难受之极,恨不得自己上去替代。
而汪明华也是懵了,先前万黎声声对她的质问,如今还清晰地在耳边响起:夜冥是夜家堡的未来,是老爷的命根子,也是她宠爱的孩子,夜轩则是她怀胎十月辛辛苦苦生下来的,更加疼惜。现在两个人都被人绑着,这,这难道是万黎的报复吗?
惊疑不定的眼光转向一旁已然疯疯癫癫的万黎,汪明华看了她半天,却如何也在那张脸上发现不了任何的蛛丝马迹。
“三少爷,这是怎么回事?”雪鸽望着南宫暮云高声提问。
南宫暮云苦笑一声:“我也纳闷呢?你们前脚走,他们后脚就冲进来了,不问缘由,占着人多势众的便宜,我们根本就不是对手。对了,那个人好像是这些人的头头,你问他吧。”说着南宫暮云就用眼光瞟了瞟站在夜冥旁边的那个黑衣人。
那黑衣人当先而立,眼神与雪鸽接触,沉声问道:“南宫凌风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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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殇发现他中毒了,还不是一般的毒,是绝对无药可解的毒。
那毒的名字叫做南宫清雅,也可以叫做纪渲。
看着闭眸沉睡的人,他再一次没有忍住,俯下了头,浅浅地品尝着南宫清雅的味道。
他真是爱死了这种感觉,既刺激又甜蜜。
亲吻的时候,他不忘记注意南宫清雅的动静,上一次,他就是吻得太尽兴了,差一点就被南宫清雅发觉了。
伸出舌头,绕着南宫清雅好看的唇线,那人的味道点点地从舌头传递到心里,云殇只觉得他要疯了。
蓦地,真是一丁点预兆都没有,南宫清雅就那么突然地睁开了眼眸。
云殇的动作一滞,呼吸一顿,闪电般地站直坐稳,双眼直直地看着前方,一动不动。
唇上的濡湿,残留着亲吻后的热度,感觉是骗不了自己的,南宫清雅的双眼微微眯起,上一次就让给这小子蒙混过关了,这一次绝对不行。
张嘴的时候,南宫清雅却又哽住了,他又不是女人,难道如今还要跟云殇说他敢趁他睡觉的时候,偷吻他?即使这样说了,又有什么意义?他又不可能要他负责。而且这样的话,他说不出口,但是就这么放过这个似乎上瘾了的小子,他却又不甘心。
“你,以后不许再那样了。”憋了半天,南宫清雅只想到了这么一句可以用来警告的话。
云殇的眼底闪过了一丝的狡诈,他就知道只要自己这样偷偷摸摸地来,南宫清雅就拿他没有办法,如果他硬要跟他挑明的话,他也不怕,大不了,就认账负责嘛。
“不许再哪样啊?”无辜地望着南宫清雅,云殇惊讶地发现因为他的问话,那人的脸隐隐地有些发红。
天啦,他竟然也会脸红诶!
为自己这样的发现感到吃惊不已,同时云殇心里也在雀跃:他一定要再接再厉!
听到云殇的明知故问,尤其是看到那张眼底含笑却故作无辜的脸,南宫清雅只恨不得一拳过去,一了百了。
“自己明白!”扭过了头,不再看云殇,南宫清雅再次闭上了眼眸,懒得跟这个人浪费自己的心思,他要好好休息,为金陵有可能出现的大战做准备。
看到南宫清雅扭过头去,刚刚被自己亲吻过的淡唇,隐隐闪着诱人的光泽,云殇不禁舔舔自己干涸的唇,咕哝一声,吞咽下因欲望而泛上来的口水。
马车正行进在荒凉的山道之上,四周安静如斯,只闻听到风吹拂树枝的沙沙声,和车把式有一声没一声的吆喝声,车厢内更是安静地只闻见两人彼此的呼吸之声。
所以,云殇这声吞咽口水的声音,就十分地醒目加清晰了。
南宫清雅隐在被衾之中的手握成了拳头又放开,脸色崩得更紧了,唇抿成了一线,睫羽扇扇,最终化作了一声无声的叹息,没有理会云殇。
而云殇却一点自觉性都没有,不但不以为耻,反而很光荣地扬起脑袋,等着南宫清雅的质问。
可惜脖子都扬酸疼了,该听到的话还是一句都没有听到!
云殇神色委屈地看着南宫清雅,这人无论是怒视他还是挥拳向他,他都有应对的招数,唯一这无视于他,就让他没有下招了,只能干瞪着眼。
蓦地,云殇发现了一件事实,南宫清雅好像是睡着了。
自从南宫清雅受伤以来,他己变得分外地嗜睡,一整天之中,难得有个睁眼的时候,清醒着的时间更少。
作为罪魁祸首,云殇当然知道这是因为他给他服下的药的关系。这人一旦清醒着就担心金陵那边的状况,更是不断地催促他,要他快一点赶到金陵。
他就不明白了,即使他马上就赶到金陵,而他的身体状况还是这样的话,他去了又有什么用呢?就凭着他现在的这个身体的状况,难道还想与皇上派出的精英进行周旋吗?
他看他,也只有自投罗网的份。甚至还有可能会拖大家的后腿。
所以他给他下药,既是为了他自己好,也是为了大家好。
悄悄地靠近南宫清雅,云殇又忍不住蠢蠢欲动了。
不过,这一次,他没有像上次一样饿狼扑食般直接采取行动。
他慢慢地靠到南宫清雅的身边,闻听着他浅浅的呼吸,一种幸福的感觉,涨满了他的心间。他不由得伸出了手,轻轻地抚摸南宫清雅沉睡的容颜。
这人真是长了一张倾国倾城的脸啊!五官也好看得无懈可击,想想那些平反的路人,云殇不禁心中埋怨上天的不公:用得着将所有的好,全部都集中到一个人的身上吗?
不过,刚埋怨一阵,云殇就傻傻地笑了。
他无法否认第一次他对他的心动,的确是因为这张脸。当时的他还小,记忆里只觉得当时的脑袋蓦然之间就爆炸了,看着南宫清雅的眼睛也直了,幼时不懂得什么叫做惊艳,但那种呼吸停止的窒息感却是真实记得的。
时隔多年,再一次仔细端详这张脸,云殇有种时空交错的感觉,仿佛回到了小时候,那张脸还是如此的漂亮,而他却不再是小屁孩一个。
他已经长大,有了拥有他的资格!




娶个新娘是老攻 第231章齐聚金陵(一)
从今以后,要是这个人再敢以他是小孩子的借口来拒绝他,他就立马向他证明,现在的他,是大男人一个,可以保护他了!
至于要怎么证明,就具体问题具体分析吧!
贪婪一般地注视着南宫清雅的脸庞,从眉心到睫毛,从鼻翼到红唇,从发丝到眼眸……云殇一点也不放过地细细观察,只想将这个人的一切都铭刻在心上。
其实,他知道自己这么做,不过是多此一举。因为这个人的一切早就刻在了他的灵魂里,就算他走到生命的尽头,忘记了自己是谁,也断不会忘记这个人,哪怕只是一个小小的眼神?
温热的呼吸轻轻地打在南宫清雅的耳畔,有些痒,他的眉心微微蹙起,睫毛闪动,就要醒过来。
而这一次,云殇是真的看痴了,忘记了躲开。
于是,南宫清雅张开眼睛的时候,看到了那张放大了数倍的脸。而由于距离实在是太近,他一时半会没有反应过来,那是什么东西。
直到一股痒痒的、温热之气在他的耳边吹拂,他一个翻身就坐了起来,同时口中喝道:“云殇!”
然而,他的力气是被一时的惊吓吓出来的,疲软的身体压根没有多少力气,就那么一下,机会就花光了身体里剩下的力量。刚刚做起来一般的身体,又重重地摔回到了床上。
那一“砰”声,仿佛是砸在了云殇的心上,他霎时回头,心疼地看着重新回倒床上的男人,痛苦地蹙着眉心,顿时疼惜地说不出话来,最后只冒 了句:“清雅,没事吧?!”
南宫清雅躺在床上,斜睌了他一眼,看着他关心的表情,指责的话也说不出口,最后化作一声叹息:“云殇,不要对我抱任何的期望!”
又是这句话!
云殇一听到,火气霎时就上来了,眼梢几跳之后,强行压制了冲口而出的话,气呼呼地说道:“我抱我的期望,是我的事情。你又不答应做我的那人,没有资格对我说。”
“你……咳咳。”南宫清雅这些年来,与云殇一旦说道这样的话题,他就会觉得自己修养多时的静止性子,轻易就会被云殇挑破,然后就是怒不可抑。只是现在身体的状况,已经不允许他如此大动火气,刚刚说了一个字,肺腑就像是空气被挤压光了,一阵一直不住的咳嗽声飘逸出了他努力紧抿的唇。
云殇顿时被吓得脸色都白了,吸了一口气,连忙轻轻拍着南宫清雅的背,又是抱怨又是委屈:“好了,好了,是我的错,你不要生气了。身子要紧!”
南宫清雅不欲趁人之危,但是对云殇他实在没有另外的办法,只得出此下策,趁着云殇担忧他的身体,他一把手抓住了云殇,道:“你答应我不再对我抱着其他的心思,我就不生气。”
云殇楞了片刻,这人什么时候也变得这般无赖了?
“你说话……咳咳。”久久没有听到回到,南宫清雅有些急了。他因担忧南宫凌风的事情,心中一团乱麻,现在云殇还来搅局。他只想赶快解决这边的事情,然后无牵无挂地去做自己想做的事。
“你用你来威胁我,就算是我答应你,也是因为我对你的心思。这样的承诺,还有什么意义?”云殇也不是轻易就认输的人。否则,他哪能赖在南宫清雅身边这么多年。
“我不听别的,只要你的答案。”时间拖得越久,对事情的发展反而越加的不利,再加上一个南宫凌风,南宫清雅这次是真的下了决心,绝对不能拖下去,他要快刀斩乱麻,再也不听云殇的任何花言巧语。
看到那人难受地蹙着眉心,一直不松开,还紧紧地将没阳光锁定在自己身上的样子,云殇气急,索性就破罐子破摔,反正要他放弃他,他死都办不到。
“你想听我答应你吗?我就告诉你老实话,我不答应。如果你想继续伤害自己来威胁我的话,那么你索性就死给我好看算了。生不能在一起,死总可以同穴吧。还有,就算是我答应了你的要求又怎么样呢?我云殇虽然说一不二,但是一旦牵扯到你南宫清雅的事情,我性命都可以不要,还要那些个虚名有什么用!”
云殇的一番话,虽然歪理十足,但却也说得南宫清雅哑口无言。他几次想要打断云殇的话,无奈他的话,在云殇那一番歪理面前,苍白无力的很,最后干脆闭了嘴,掩上眸,不再言语。
云殇看到他一副自暴自弃的样子,有些好笑,心中的一腔的怨气,也因着这一笑而烟消云散。
不过,他这边刚刚烟消云散,南宫清雅那边又似乎是发现了什么,想起了什么,睁开了眼眸,眼神犀利地望着云殇。
云殇看他又露出平时候那股强悍的气势来,以为他还不死心想要威胁自己,也干脆眼睛一瞪,他决定了,他要跟这个死心眼的家伙,耗到底。
南宫清雅看了他半响,见他一副气势嚣张的样子,才沉沉开了口:“为什么,我无法聚集内力?”
打死云殇都没有想到南宫清雅会问出这样一句话来,愣着眨眨眼,暂时没有反应过来。
“我虽然受了些内伤,可是为何内力却变得如此不济?再则,身体怎么疲软如此?”南宫清雅重复了一遍他的疑问,而这短短几句的对话,已经让他感觉吃力费劲不已,用尽了所有的力气,才能勉强保持着睁开眼睛,不至于再次昏睡过去。
这样的状况,即使是在身受重伤,差点死去的以前,也是没有过的经历。他不认为电有时间与机会对他动手脚,唯一的解释就是——眼前这个人。
在联想到,云殇前几日总是口口声声地反对他去金陵,而现在对此事却绝口不提,每当他问起的时候,他也总是说着明日就到的话。可是他不觉得从他出现现在的状况到现在,才经历过一个“明天”,虽然意思混混沌沌,但好歹感觉还在,他总觉得云殇是在敷衍他。
云殇也在此时,终于完全反应过来了南宫清雅问话的意识,脸上迅速地掠过一丝惊慌,故作镇静地说道:“你的内伤很严重,又想明日就赶到金陵,所以我就用了我才研制出来的灵药,可以帮助你迅速地调理内伤,化清淤血。而为了能让药性更好地发挥,你的身体必须是达到最大的轻松状态,所以我就另外给你喂了药,虽然你现在觉得内力不济,神识昏沉,但到了明天,药效全部发挥出来的时候,你的身体就完全康复如初了。”
“明天?似乎已经过了很多个明天了。”
“哪有?不是你今天才对我说要我明日必须达到金陵的吗?一定是药效的缘故,让你产生幻觉了。哎呀,你看你连睁眼都那么艰难,还是好好滴休息休息吧,说不定一觉醒过来,我们已经达到金陵了。快睡吧,快睡吧……”
云殇麻雀一样的喋喋不休解释,让本来就很困乏的南宫清雅,更觉得还是睡着好一些。而听到云殇的解释,他心中的疑虑也慢慢地消失了——他的确应该好好休息,否则,等到了金陵,如何还能帮上南宫凌风?
看到南宫清雅终于再次睡去,云殇还是不放心地在旁边细细啾了半响,终于听到浅浅细细的呼吸声,匀速稳定地响起的时候,他吐出一口气——终于睡着了.
想不到清雅的意识力竟然这么强,连他的药都差点失效了。
“云公子,想不到你说起谎来,还真有天赋啊!”赶车的小老儿,看风景看得着实无聊,就光明正大地听起了马车车厢里的对话,尤其是听到云殇那一番“合情合理”的解释时候,他作为一个知道真相的群众,只佩服地咂咂嘴巴!
其实,云殇刚刚对南宫清雅说的“明日就到金陵”,小老儿第一次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已经都是三天之前的事情了。
“赶好你的马车,少管闲事!”云殇被人戳穿心中的不光明,口头上的话,也不客气了起来。
“我这是路见不平一声吼!”小老儿敢情是真的太无聊了!
云殇嘿嘿笑了两声,道:“那就请你,吼完继续朝前走。”
外边顿时就没有声音了。
云殇得意地挑挑眉毛,正要如法炮制地靠近南宫清雅,欣赏心上人那张百看不厌,越看越美的脸时候,小老儿的声音又响起了:“我说云公子,之前你担心他有伤在身,去了金陵也帮不了忙,所以骗他,这单我小老儿是支持的,但是我看那位公子的内伤已经被你治好了,为什么你还……骗他啊?”
“我说你这赶马车的,不专心赶你的马车,好奇心倒是不小。”云殇牙痒痒的声音从车厢出过来,说道后面的时候,声音已经距离小老儿很近了。
“喂,小老儿,你也认为我该让他去?”蓦然掀开车帘,云殇的脑袋从里面探了出来。



娶个新娘是老攻 第232章齐聚金陵(二)
其实他也心挂着南宫凌风等人,只是他心里也明白,那些针对南宫凌风而去的人,其实最终的目标还是南宫清雅。而南宫清雅的功夫虽好,但对方到底是皇上的人,况且人多势众,就像是在南宫王府时候一样,他的功夫再好,面对轮番上来的人,也只有渐渐落败的下场。
如果他放手让南宫清雅去金陵,那不是眼睁睁看着他往火坑里跳吗?
小老儿神色不动,他对马车里面的两位了解也不多,只能算萍水相逢。
“小老儿觉得吧,那位公子既然心心念念地要赶去金陵,证明那边的确有对他而言,很重要的事情要办。云公子你变着法儿,期满着他。如果真的耽误了他的事情,我看,你以后也不能那么理直气壮地出现在他的面前。而对于之前他所说的那些个要求,到时候,就算是你不答应,不承认,也无法挽救了。”
“可是,我就眼睁睁地看着他往陷阱里面跳吗?”
小老儿的话,的确是很有一番道理的,但云殇还是没有办法说服自己,放手让南宫清雅去金陵。万一他被南宫弘的人抓住,带到那个普天之下最容易藏人的皇宫里面,找到他,并且顺利地救他出来,他是一点点的把握都没有的。
“你刚刚不是都说了吗?死在一起,你也觉得幸福。连死都不怕,还怕什么陷阱啊?”小老儿啧啧几声,回望了云殇一眼,续道:“云公子看上去也不像是愚笨之人啊,怎么这么浅显的道理,都想不透呢?”
小老儿的一席话,如醍醐灌顶,刹那让云殇怔住了:
他真是笨蛋啊!这样的道理都没有想明白吗?
成全清雅,与他一起,生死与共,是多么美妙的一件事情!反过来,他若是一味地阻碍他,若是南宫凌风无事便好,但若南宫凌风出了点事,这个责怪的对象,他是特定跑步了了。
一个势必遭到南宫清雅的埋怨,一个可以与南宫清雅增进感情,他怎么就选择了前者呢?
恍然大悟地点点头,云殇拍了拍小老儿的肩膀,道:“年龄大就是不一样啊!小老儿谢谢你的提醒,那么现在,将马车掉头,对着金陵的方向,出发吧。我们,明天一定要赶到金陵。”
“嗯。”小老儿很快地点头了,他赶车一会儿东转一会儿又西转,一会儿不准快一会儿又不准慢,真是憋屈极了,现在终于将那个出钱的云公子说通了,他也终于可以快马扬鞭,一吐心中污浊了。
不过,的小心一点,那个云公子聪明地就像狐狸一样,绝对不能让他看出来,他小老儿之所以会多嘴,纯粹是为了私心,想赶快结束这无聊的路程而已。
眼睛闪过狡猾的人,还心念着提防后面已然上当的人,脸上也尽量地摆出了仙风道骨的伟岸模样,小老儿忽然之间觉得,其实自己有的适合,还是挺伟大的。
云殇退步回到车厢里,再最后抓紧时间看了南宫清雅几眼,然后也跟着跳上了床,抱着已经熟睡的南宫清雅,他知道,这是他最后占便宜的时机了。
模糊之中,南宫清雅感到一股温暖的怀抱抱着了自己,他在睡梦之中,也没有多想,微微靠近了那个温暖的躯体,多年养成的习惯,让他将头埋到了那个温暖怀抱的臂弯之中,自己再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再一次沉沉睡去。
而准备睡觉的云殇,却再也睡不着了……
听到黑衣人的问话,雪鸽雪霁互看了一眼,之前,她们还猜测着拨人定是与南宫凌风消失有关的那伙势力,可是现在那人问出来的问话,分明表明,她们也在找南宫凌风。
这个时候,雪鸽有些心疑虑了:少爷是不是背着他们做了什么见不得光的事情啊?怎么忽然一下子来了这么多莫名其妙的势力,还全部都是冲着他一人来的?
想想她们这段时间做的事情,采取的东西,不是应该冲着公子来吗?
“诶,对了,怎么没有看到夜郎跟凌风?”南宫暮云好像一点都不担心自己的状况,还有闲暇之心去关心其他的人。
看到南宫暮云那混不在意的样子,雪鸽皱眉,心里隐隐有些猜测:三少爷,虽然总是一副嘻嘻哈哈地样子,但康王的威名并不是空穴来风,他能这般的镇定,想必对这帮绑架他们的人,有恃无恐了吧。
“少爷,失踪了!”雪霁大概猜到了南宫暮云现在的处境,反正南宫凌风失踪的事情,总是要被人知道的,还不如直接告诉这帮人,也权当是多一股力量帮忙着寻找南宫凌风。
只是,隐隐有些担心,到底少爷是落在这些人手里好一些,还是就让他在之前绑架的人手里好一些呢?
无解啊~~
“什么?”
“什么?”
齐叠叠两声不可置信的声音,一个是南宫暮云发出来的,一个是发问的黑衣人。”南宫暮云继续发问,这个时候,南宫凌风不见了,这到底是好现象,还是不好的预兆呢?
雪鸽知道不能在瞒住,就开口说了话:“是昨夜的事情。也是我去找忠伯跟阿奇的原因,当时想着不要惊动太多的人,也不想让你们担心,就没有告诉你们。”
天刚刚发亮不久的时候,她与找了南宫凌风一晚的雪宸,经过商议,就去了南宫暮云等人藏身的地方,找到了忠伯与阿奇。当时,她们并没有过多地根南宫暮云等人解释。
不过,南宫暮云心中也明白,现在夜郎与夜家堡的交战差不多到了最后的关键时刻,而跟在他们身边的夜冥夜轩说到底还是夜家堡的人,所以这些夜郎身边的人,瞒住他,也是情有可原。
“昨晚不见的?”南宫暮云低头沉思着,迅速地将这几日收到的消息做了一个大概的猜测:能有能力,从夜郎的身边劫走南宫凌风的人,还有组织有预谋地进行了行动,抓住了夜贤行动的空场,这样的势力,在这个世上,着实不多。
虽然他身边现在就站着这样的势力,但很明显,这些人也没有南宫凌风的下落,要不然,他们也不敢冒着得罪康王与世子的危险,来绑架他们。
那么就只剩下一处怀疑的地方了。
可是,那些人实在是没有立场对南宫凌风出手啊!
前几天,南宫暮云收到探子来报,说是西财神的两个义子先后来了金陵,随后不久,传说中的西财神居然也跟着现身了。本来,平时候的他是不关注这些消息的,但现在的金陵非比寻常,两大势力的碰撞,绝对要小心着点。要不然,一个不小心,就极有可能被渔翁得利了!
所以,他受了夜郎的委托,监视着来金陵的人,看看会不会有其他的势力想要浑水摸鱼?!
原本,南宫暮云是觉得夜郎有些杞人忧天了。
他已经继承了东财神的身份,虽然还未诏告天下知,但有着那一枚表示身份的指环在手,天下之间,哪个还敢否认他的身份?
而依照东财神的势力来与夜家堡对抗,简直就该跟玩儿一样,随随便便就可以将其收拾得服服帖帖的。
他向他提了数次,但是偏偏夜郎竟然不将自己这么好用的身份摆出来,后来,他渐渐地接触到了夜家堡的那些所谓长辈之后,他也终于明白了夜郎的担忧——那些人是嫌弃夜郎的,但反过来,夜郎对他们也未必就是好脸色。但是如果那些人知道了夜郎暗地里竟然已经成了东财神的继承人,不说别人,就说那个前任夜家堡堡主夜耿,是肯定不愿意放任的了。
说不定,还会影响到自己小弟与夜郎的婚事!
这个后果,可大可小。想明白了的南宫暮云出于私心,他不但完全赞同了夜郎的想法,还彻底地瞒着了身边的热,即使是夜轩他也没有露出半点的风声——那呆子可是一点曲曲道道的心都没有,他告诉他,等于就告诉了整个天下。
而后来,他知道夜冥无意与夜家堡堡主之位的时候,他就觉得更加没有必要说出来了——这个男人既然自己无意于堡主之位,但又处心积虑地算计夜贤,很明显是想在离开之前给继承者留下一个固若金汤的夜家堡。如果让他知道夜郎已经成为了东财神了,他绝对是跟夜耿一个鼻孔出气。
所谓个人有个人的打算,他的姓氏是“南宫”,那么首先他还是得帮帮自己那个小笨蛋的弟弟。
而夜郎既然不能说出他东财神的身份,那么与夜家堡的这场内斗,会不会让夜家堡元气大伤,间接地会不会影响到他跟夜轩之前的感情发展?
这是个值得深思的问题!
所以,到了后来,南宫暮云才认识到,夜郎的行为不但不是杞人忧天,反而是为保证后事进行的最佳策略。
只要监视好金陵城里其他势力以及外来势力的动向,才能更好地确定他们夜家堡的“内斗”,没有其他人的染指,更好地将其控制在一个合理的范围之内。毕竟,无论是夜里还是其他的夜家堡的人,都不希望最后落得个外人得利的下场。
而他就在对金陵势力的监察之中,也的确发现了异常,西财神的三大巨头竟然全部在金陵现身。
夜家堡虽然是一块肥肉,但也不至于让富甲天下的西财神倾巢而动吧?
南宫暮云一直怀疑,他们的目标会不会就是夜郎?他们是不是听到了什么风声,知道了夜郎还未公开的身份?
也正是有此担忧,他就派人跟紧了西财神的人,严密监视他们的动向,但是那些人偏偏一直都没有太大的动作,他就一直未将这件事告诉夜郎。
后来,他也一直隐隐约约觉得某些事情有些不对劲,但是具体是在哪里?他也说不上来。
直到今日凌晨的时候,雪鸽雪宸来找他,说是要带走忠伯与阿奇,他顺嘴一问,才知道雪鸽对京师那边起了疑心,让雪宸与阿奇回去一趟。
这个时候,南宫暮云才终于知道了心中那不确定的不对劲之处究竟是什么?
他也调酒没有收到京师那边的任何消息了!
尤其是夜冥、南宫修竹还前后派人去了京师,一个为求婚,一个为悔婚,但是王府那边竟然这么久了还是一点消息也没有传回来。如果说是南宫修竹的手下不上心,他还可以相信,但是夜冥的手下也出了同样的事情,那就显得异常了。
京师那边一定出了什么事情。
否则,至少关心夜郎事情进程的南宫傲雪断不会这么久了,也不发出消息来询问关心这边的事情。
而雪鸽等人离开后不久,这群黑衣人就杀上门来了,让他一点考虑的时间都没有,就被人绑住了。但是他得感谢这些人的突然降临,让他的不安终于落到了实处——京师真的出事了!
因为,他只消一眼,就认出了那黑衣人之中的熟人——当今天子的四大影卫之一的雨。
这个年轻的影卫在小的时候,他就认知了,后来他被调去做了皇上的贴身影子,两人也渐渐断了消息。后来,还是南宫傲雪告诉了他,他的下落。
而他们两人也在南宫浮的安排下,保持着经常见面的关系。当然同样都是习武之人,偶尔的切磋也是必然的。
所以,招式一出来,南宫暮云立刻就认出了这个蒙面黑衣人的身份。再加上在现场的时候,他们明显是是三人带着一群黑衣人,而三人之中,他与另外一个黑衣人又明显是听命于另外一个,南宫暮云就八九不离十地猜出了这群黑衣人的身份。
敢情这群人是皇宫派来的,领头的三人之中,既然有雨的存在,证明另外两位也极有可能就是四大影卫的另外两位。在加上能让雨听命的人,必然就是四大影卫之首的风无疑。
皇上既然派了四大影卫之三出动来抓他们,京师那边究竟出了什么大事?



娶个新娘是老攻 第233章齐聚金陵(三)
夜轩不会武功,虽然有南宫暮云的低档,还是成了他们之中最先被抓到 ,而他一被抓,南宫暮云当即就没了气焰,第二被抓,随即就是南宫修竹、夜冥纷纷落网。
南宫修竹很明显是没有认出这群人的身份的,他对这群莫名其妙冒出来,然后一句话都不说,出现就动手的黑漆漆的家伙,十分的没有好感。在被抓住之后,就一直叫嚣声不断,后来风大概是听烦了,一个手指头戳过去,南宫修竹当时就没了声音——被点了哑穴。
在风带他们走的路上,南宫暮云与夜冥双双认出了那时去往夜家堡的路线,两人互看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惊异——这群黑衣人到底要做什么?
南宫暮云的惊疑就比夜冥多得多,毕竟他认出了黑衣人的身份。
但黑衣人来自皇宫的力量,照理说与这江湖出身的业绩表半点关系不沾,为何会擒住了他们往那里去?
是时,由于风抓住的既有南宫王府的人,也有夜家堡的人,所以南宫暮云很难猜出他的用心所在。
不过,等到了现场,听到了风问出的那一句“南宫凌风在哪里”,他就彻底明白了——原来他们才是目标,夜冥夜轩是顺带连累的。
这样看来,风,也就是皇宫那位,目标就是南宫凌风了!抓住他们,可能也只是为了更方便地抓住南宫凌风而已。
而至于皇上为何会抓南宫凌风,南宫暮云的脑海中闪过了南宫傲雪曾经告诉他的话,不会是那件事件曝光了吧?
在仔细联想到久久没有消息过来的京师,南宫暮云疑问,霎时就被他肯定了:一定是南宫清雅的事情,纸包住火了!
一旦知道了这一层,所有的事情也就顺理成章地推测出来了,南宫暮云的眉头皱得很深,按照他听到的关于皇上对那人疯狂一般的执着,他们这些人全部都无法幸免于难。
但是南宫清雅呢?
风既然到了这里来抓人,皇上那边就一定还没有找到南宫清雅。可是皇上既然已经都派人来了金陵,风还敢对他们两位王爷爵位的小王爷下手,足见皇上下的是死命,南宫王府那些人也肯定落到了皇上的手里,只怕就连太子妃,他的二姐,也难以逃过。
这个时候,南宫清雅还可能逃开吗?
先不说他对南宫王府的那些人在不在乎,就单单凭着南宫凌风一人,也足以让他自己主动递站到皇上的面前。
但是这群人在里出现,只能证明皇上还没有见到南宫清雅,也就是说南宫清雅极有可能不知道这两方面的情况。那么,现在南宫清雅究竟在哪里?有没有人通知他南宫凌风出事了呢?
短短的一瞬间,南宫暮云想到了很多的问题,不过最重要的问题,他却无法才出来——南宫凌风到底是被谁掳走了?
他虽然怀疑西财神的人马,但是实在没有证据,也没有任何的迹象表明那些人对南宫凌风动了手……
忽然,南宫暮云想起了不久前探子回报的现象,说是李然忽然聚集而来一批自己的心腹手下在客栈,密谋着一些事情,但由于那些人中不乏武功高强者,为了避免被发现,所以探子藏身的地方距离他们有些远,故而没有听到具体的内容。
而之后,就再也没有李然聚集手下的消息了,他也没有将这件事放在心上。现在看来,李然的那次怪异行动,说不定就是针对南宫凌风的先前部署。
皱眉,南宫暮云抬眸古怪地看了雪鸽一眼,然后趁着所有人不备,将自己心中的怀疑以唇语的形式告诉了她,关键字自然就是西财神等。
雪鸽一边让雪霁出面来说话,一边不着痕迹地接受南宫暮云的提示,当听到西财神的时候,她差点就露馅了。好在及时地干咳一阵,让人误以为是他嗓子的问题。
风仔细地听着他们之间的对话,半信半疑,在雪霁说了几句话之后,他又一次开口问道:“那,夜郎在哪里?”
这么一问,让现场的人,顿时没了声音,这个时候,另外一个声音插了进来,却是一直沉默的夜轩!
他睁着不敢置信的眼眸,震惊地望着隐隐约约被夜郎带来的黑衣人阻挡着的人影:“三娘怎么啦?为什么一直又哭又闹的?”
听他的问题,这是新来的人才发现了隔离在远处的夜贤母子。
看着躺在万黎怀里一动不动的夜贤,夜轩有些害怕,为什么他总觉得……觉得……不,不会的,怎么可能?
心中的猜测实在有些骇人,夜轩只想着要亲自上去看一眼,而忘记了自己被人抓住的事实。
“放了他吧!”南宫暮云的声音中带着请求,却也有毋庸置信的坚决。
风有些诧异地望着他。
“有我跟我大哥,分量应该足够了吧,何必把无辜的人牵扯进来?”
南宫暮云的话说得很含糊,但是他知道风一定会明白他所要表达的意思。
“放了他们俩。”沉思片刻,风就让人放开了夜冥与夜轩。
夜轩一杯松开,就急急忙忙跑向了夜贤万黎的方向,而夜冥在皱眉看了一眼南宫修竹与南宫暮云之后,也跟在夜轩身后而去。
他知道这些黑衣人来者不善,担心两人的安危,不过在看了南宫暮云一眼,尤其在那人还得空给他眨眨眼之后,他就略略放心了。
而南宫暮云自然是有恃无恐的,好歹他还是皇上亲封的康王,南宫修竹也是未来的南宫王爷,他们同时也是南宫弘的亲侄儿。这么多的身份关系压下来,他就不信南宫弘会对他们采取不利的行为。
“夜郎呢?”风开口再问了一遍。
雪鸽雪霁互望一眼,默契十足:“不知道。”
风皱眉:“既然康王已经猜出我们的身份了,我也就不再隐瞒,此次前来,是奉了主人的命令,一定要呆会南宫凌风的,各位想必不知道主人的心意,如果大家肯合作,所有人都不会有事,南宫小王爷也不会有事;如果大家不肯合作的话,我等只好履行主人最后的命令。”
外人在场,官家的内斗,风谨守本分,没有吐露出南宫弘的身份,但是他知道该明白的人都会明白的。
雪鸽雪霁再互看一眼,然后一人指着一个方向说说道:“公子在那边!”
说话内容一样,显示两人还是很有默契的,但是动作就未免太没有默契了一点,一个指着东方,另外一个就指着西方——明显是在敷衍风。
风眼睛一眯,这些南宫王府的下人,他是略有耳闻的,此刻看来,竟比传言之中,更加嚣张。
“将南宫王府相关的人,全部拿下!”
“是。”
风命令一下,两帮黑衣人立时形成了掎角之势,那些身着夜家堡下人的家丁也在此扬起手中的武器,加入了站圈。
夜轩知道夜贤死了,已经哭得泣不成声了,夜冥看着那嘴含一丝笑意而逝的人,心中百转千回,终究化作了一声长长的叹息。
计划前,他只是想要毁掉夜贤手里的全部力量,却没有想到这场内斗,竟然是以他的死作为落幕!
正哀伤的时候,他听到了风的命令,眉头微皱:那群黑衣人,虽然武功高强,但是在场的另外一拨黑衣人看上去也不像是吃素的,而且现在在他夜家堡的府里,他还以为他夜冥会束手就缚吗?
夜冥转过身的时候,恰好看到了风朝着他的角度望过来,然后他看到了风手中一晃而过的令牌,一丝诧异闪过他的脸庞:他认识那枚令牌,是皇宫影卫的身份标识。
然后他又看到了风的眼神瞥了瞥被抓住的南宫修竹,威胁的意味十足。
好一个有手段的影卫!
先拿身份压住他,告诉他这是官家的事情,外人最好不要插手,以免累及无辜,毕竟他的对手可是当今的圣上;然后在拿南宫修竹来威胁他,让他不敢轻举妄动。
“夜家堡的人,全部退后!”夜冥眼中的光芒暴涨,突然开口喝叫道。
如果是内斗,他就没有必要把夜家堡牵扯进来,毕竟自古以来,民不与官斗,但他若是以朋友的身份,单独行动,这样就没有问题了吧?!
南宫暮云无所谓的笑笑,在他看来,夜冥这算是明智之举,应该知道表扬,但是他身边的那个人就不这样想了。
南宫修竹在听到夜冥的声音之后,不敢置信地睁大眼睛,他向来没有南宫暮云那么多心眼,能想到的就是夜冥这个家伙一旦脱难了,就不管他们了,甚至还害怕他们连累夜家堡,急急忙忙地要夜家堡的人退出去。
简直就是猪狗不如、狼心狗肺、天地不容……的混蛋!
看着南宫修竹咬牙切齿的模样,南宫暮云脸上镇静,心中可是小开了花朵——夜冥啊夜冥,这下误会可大了。你的甜蜜小日子又走到头了。
还是他跟夜轩好啊,感情十分的“稳定”!



娶个新娘是老攻 第234章齐聚金陵(四)
汪明华吃惊于夜冥的决定,但是她知道这个儿子不是无能莽夫,这么做一定有他的理由,关键是,夜家堡才经历了夜贤的事情,元气大伤,在整顿之前,也的的确确不能卷入任何的是非圈了。
两班人交上手的时候,雪鸽朝着雪霁忠伯眼神示意之后,在两人的掩护之下,顺利地逃出了交战的圈子,朝着薛红尘以前居住的院落跑去。
一定要在这些人找到夜郎之前,让他安全离开。
就在雪鸽急急忙忙跑开之后,风注意到了一个问题,似乎他们这边在交战之中,难以站到上风。
皱眉,风最不喜欢拿人质来进行威胁了,戴女士这次皇上交代的任务非同小可,尤其是还跟那个人挂钩了,如果不能完成任务回去,只怕所有出使这次行动的人,都凶多吉少了。
他可以不在乎自己是生死,但是部下的按么多条性命却不能置之不理!
“全部停手!”运足内力地一声嘶吼,所有的人都停了下来,并迅速地回到了各自的阵营之中,具具望着发话的风。
将剑比上南宫修竹的脖子,风沉声道:“夜大少爷,夜家堡这从恐怕不能置身事外。”
夜冥的瞳仁狠狠地收缩:“你什么意思?”
“如果我的消息没有错,世子该是你的心上人吧?”眼睛紧紧地盯着夜冥,风不放过他一丝一毫的脸色变化,”那么现在就是考验你们爱情的时候了。我不欲采取这样的手段,但完成主人的任务才是第一位的事情,现在我给你选择:要么叫出夜郎来,要么帮着我们拦下这些人?早日找到夜郎,你夜家堡也好早日摆脱。怎么样?”
“你的目标既然是南宫凌风,为何又要声声瞄准六弟?”
“我只要手中有了康王、世子,还有了夜郎的话,我相信南宫小王爷会自己站出来的。”
“我是被你带过来的,与你一样,也不知道六弟的下落。”似乎在心中已经决定了什么,夜冥慢悠悠地否定了风的第一个提议。
“那么就用你夜家堡的力量,挡下这群人!”
“阁下以为我是谁?我凭什么可以动用夜家堡的力量?”
“夜大少爷在寻我开心吗?不说其他,整个金陵又有谁不知道,你是夜家堡的家主呢!”
夜冥挑眉,忽然提高了声音:“那么我现在就告诉所有的人,我夜冥从此刻起,与夜家堡再无一点关系,夜家堡的任何,我都不会继承。阁下明白了吗?如果阁下还用世子来威胁我的话,那么我可以帮忙,只是那是我个人的行为,与夜家堡无关。”
夜冥这番话,其实是故意的,他找就有心将夜家堡堡主的位置交出来,也有心让夜雅芙来继承夜家堡,但苦于机会难遇。现在好不容易冒出来一个机会,他是绝对不能松手的放开的。
而且最重要的是,他的那番话可以给南宫修竹造成一种错觉,那就是他为了他才放弃家主之位的。在夜家堡与他之间,他夜冥选择了他,而放弃了一切。
所以,从现在开始,南宫修竹就注定了以后的命运——他再也逃不开夜冥了!
风哑然失笑,这个夜冥倒也有些手段,那别扭的世子只怕注定得载到在此人的手中。
而这番话落在夜耿汪明华等人的耳中,却又变了一番滋味,夜耿更是直接叫了出来:“夜冥,你疯了,怎么可以说出这样的胡话?”
如果没有其他的人在场,或是只要南宫修竹不在场的话,夜冥定会转身给夜耿解释一番,告诉他这是他很早就决定的事情,夜家堡由三妹夜雅芙来继承,她做的也不会差给他。
但是这个假设是不成立的,因为南宫修竹不仅在场,还一直用眼睛紧紧地看着他,等着他的回答呢。而他的目标就是要让南宫修竹内疚,要让南宫修竹知道他是为了他才放弃了家主之位的,他就是要让他再也推不开他的“责任”,所以那饭解释的话绝对不能说出来。
一旦说出来,按照他对南宫修竹的理解,那个人立马就会找到撇清关系的理由出来。
所以夜冥思索片刻,说出来的话让夜耿汪明华等人更觉得他是真的疯了。
“爹,大娘,娘,爱上修竹是我个人的事情,我不能因为我自己的事情,而拖整个夜家堡下水啊!”说到这个夜冥回过头,饱含深情地望了南宫修竹一眼,续道:“为了他,我甘愿放弃一切,不求你们的成全,但我已经下定决定了!”
为了夜冥那一眼深情的眼光,南宫修竹打了个冷战。老实说被夜冥的话感动倒是有的,但同时他也摆脱不了另外一种感觉——感觉夜冥给他挖了一个大大的陷阱,无论他如何逃,都逃不掉了!
南宫暮云则是不满地切了一声,他就知道夜冥那只成精的狐狸,是不可能放着南宫修竹对他那么大的误会不管的。果然有后手,还是这么厉害的一手,完全抓住了南宫修竹吃软不吃硬的弱点。
这下他们的事情,就算是水到渠成了!
而他跟夜轩呢?感情还是十分稳定,换句话说,就是一点发展都没有。那个人虽然表现跟他亲密无比,但眼光明显不对,他当他是情人,他却的那个他是亲人!
不行,不行,不行……
等这件事结束,他一定要让他明白他们之间应该是爱情,他是一定要嫁给他的。
撇清关系,很好!
风对着南宫修竹的剑没有丝毫要离开的趋势,口中淡淡说道:“那么,就请夜大少爷一个人过来帮忙吧!”
那“一个人”三字,风发音咬得很重。
夜冥再次深深地看了南宫修竹一眼,确定他已经十分的内疚之后,心中快活脸上彷徨地走到了风的旁边,但是分心的他没有注意到有人靠近了他的身边。
等到南宫暮云想出声提醒的时候,他的脖子上已经架上了一把剑。
于是,事情又回到了原点。
“冥儿!”周淮秀惊呼一声,之前夜冥只是被黑衣人绑着,她就看得胆战心惊了,现在看着那明晃晃的剑就加在夜冥的脖子上,她几乎是魂飞魄散了,不顾一切地尖叫出声:“你不要伤害我的孩子,我知道夜郎的……”
“娘!”一声怒吼,夜冥喝止了周淮秀脱口而出的话。
但是已经来不及了,周淮秀那一声叫喊,是个明白人都知道她是知道夜郎下落的。
风眼光扫过雪霁的脸,看她一脸愤恨地盯着周淮秀的样子,知道那个女人定然是知道夜郎的下落,而且还是准确的下落,心中一喜,却被雪霁抢先开了口:“二夫人,你也太不要脸了吧,我家公子刚刚还算是救了你一命,你竟然转过身就出卖了他。你们夜家堡妄称江湖大帮派,个顶个的自私。”
雪霁知道夜郎的下落只怕是瞒不住了,那么它只有想办法拖延时间,能拖延一刻,公子就多了一刻的逃跑时间。
但是风也是赶时间的,所以当下眼光凛凛地盯着周淮秀,追问道:“夜郎在哪里?”
“……”周淮秀是个胆小老实的人,先是被夜冥的态度吓了一跳,随后又被雪霁那样地当面指责,她顿时只觉得满腹的委屈,眼泪落下,口中悲鸣。
她只是一个小妇人家,在她的心中最大的就是自己的儿子与丈夫,现在儿子有事,她怎么能置身不理呢?
可是,夜冥那样地后她,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情,似乎是她真的做错了,她不能说出夜郎的下落来。但是不说出来的话,夜冥的安危怎么办?那把剑可还在他的脖子上啊!
“杀了夜冥!”风冷冷地下命令,这些人是不见棺材不掉了!
“夜郎就在夜家堡!”
这一声叫,不是抽泣的周淮秀,而是汪明华。
比起见死不救的夜郎,她更在乎夜冥的性命。而且夜郎身边还有南宫王府那么多的人在保护,让她这句话说得就更加地没有心里负担了。
“在哪里?”风没有料到这个答案,不过如果夜郎真的在夜家堡的话,会不会得到风声之后,已经跑了?所以他的语气带上了一丝的着急。
“在他母亲以前居住的院落里。”反正已经说出来,加上也没有听到夜冥的反驳声音,周淮秀的单子也跟着打了一些,“只要你放了我的孩儿,我就带你去。”
“好!”
风点头,拿开了夜冥脖子上的剑。
而在他们谈话期间,夜冥没有在开口反驳,这一点既让南宫修竹疑惑,也让南宫暮云不解。不过,很快他们就明白了——夜冥被风点了哑穴。
“走吧!”风走到周淮秀的面前,周淮秀看到雪霁瞪过来的冒火眼睛,不知所措的低下头。
风看了一眼那搅局的小姑娘,忽然想了起来,刚刚他来的适合,好像是看到了两张一样的脸,左右张望,好像就只有一张那样的脸了。
不可能是自己的错觉!
心下一沉,想不到自己这个老江湖竟然被几个丫头给耍了,他们很明显是故意转移自己的注意力,然后找到空隙让人出去给夜郎或是南宫凌风报信去了。
“雷,你们几个给我看好了康王与世子,其他的人无所谓,但是绝对不能让他们跑了!”风思索片刻,就抓到了要害。
原本是想抓住夜郎多一个筹码,现在差点却连原本手中的筹码都失去了。不过,他不相信,有南宫暮云、南宫修竹在手,南宫凌风能无动于衷?!
“是。”
伴随着风的吩咐,南宫暮云与南宫修竹的身边,黑衣人的数量又增加一倍。
“我想我没有必要再去找夜郎了。”望了雪霁一眼,风说道,“我的目标是南宫小王爷,你这丫头该是小王爷身边的人吧。就请你带话给他,如果他不出现的话,我就只好带着康王与世子前去交差了。”
“喂,”雪霁一下就跳了起来,“我刚刚不是说了吗?小王爷被人劫持了,我都不知道他在哪里?你让我怎么带话给他啊?我看你还是把我也抓起来好了。”
“那是你们的事情。我只给你们一天的时间。一天之后,见不到小王爷,我就回去京师复命了。”
“喂,讲点道理,好不好?”
“我们走!”
“……”这个人怎么忽然之间便聪明了?
“风,我来提供消息给你吧!”南宫暮云突然出声,他想好了,与其南宫凌风下落不明,还不如让他落在风的手里。这样至少他们要救人,也知道地点啊!
这话让所有人一愣,雪霁等人则是非常不解地看着他。
扫视一遍全场,南宫暮云道:“找个人少的地方说话吧!”
抬头看了一眼客栈的名字,云殇带着南宫清雅走了进去。
今天,他们终于告别喋喋不休的小老儿,到了目的地金陵。
南宫清雅本想着直接就去夜家堡查探情况,但却被云殇拦住了,他不用去夜家堡都知道,南宫凌风与夜郎绝对不会落脚在那里。
而且吃了几天的干粮,肚子里一点油水都没有,他自己无所谓,但是有个南宫清雅在,就不行。
所以,他是用拖的办法,把南宫清雅逮到这里来。同时也不断地给南宫清雅下保证:只要吃了饭,他立马就动用他在金陵的关系,找出南宫凌风的下落。
两人刚坐上二楼靠窗的位置,云殇就听到了一声熟悉之极的声音,是小安!
他差一点就跳了起来,小安不是失踪了吗?怎么也在金陵出现了?
借着随意打量客栈的情景,云殇找到了小安的身影,此时的他被一个高高瘦瘦的男人抱在怀里,两人正由小二引着路,边走边说话。
莫名的不安感觉笼罩了云殇,让他强行抑制住了想上前去与小安打招呼的想法,将怀疑的目光转到了那个抱着小安的男人身上,倒吸一口气,那也是个熟人啊!
当年他行医天下,由于名头实在响亮,所以结识的人中,大把大把的都是上流人士,而眼前这个人,无异于就是上流人士之中的上层人士,正是西财神的两个义子之一的李珞。
看他与小安亲密的样子,似乎是早就相识的了。可是他从来没有听小安说过,他竟与李珞相识。
而最让云殇震惊的还是后面,那就是小安忽然说出来的话,直接把他震慑在了原地,半响都忘记了反应。
小安的声音很小,但是因为对这他说话,所以他从他的唇形上轻易就知道了小安刚刚说话的内容,他说:“我要你从李然手中救出南宫凌风!”
“你怎么啦?”南宫清雅注意都了云殇异常的反应。
云殇想如果他将刚刚听到的话,告诉南宫清雅的话,他铁定是吃不下饭了,还不如——等会儿再说。
“没事,先吃饭吧!”笑了笑,云殇连忙招呼南宫清雅吃饭。
而他不知道的是,他的那一个“先”字用得是在有些惹人怀疑,南宫清雅直觉他一定是知道了些什么,却不肯在吃饭之前告诉自己。如果是担心影响他吃饭的话,那么云殇知道的消息,应该是与南宫凌风有关的。
这下,南宫清雅更加没有胃口了,敷衍云殇似的吃了几口,就放下了筷子,等着云殇的话了。
云殇被南公园前敷衍的态度弄怒了,招呼小二换来了一个店中最大的碗,然后将桌上的菜肴,有荤有素地搭配了一番,端着满满的碗,放到了南宫清雅的面前,威逼诱道:“我就不瞒你了,我有凌儿的下落了。不过,你得把这碗饭吃完,吃完了,我就告诉你。”
南宫清雅看着那大大的慢慢的一碗,没心蹙了有蹙,回头刚想讨价还价,就被云殇一句话打回了原形:“没有商量,你自己看着办吧!”
端起碗,南宫清雅看着饭菜的眼神,让云殇觉得自己好像不是在逼他吃饭,而是在逼他吃毒药。
气自然不能撒到心爱之人的身上,云殇夹起一筷子菜,狠狠地咬了下去……
云殇不知道的是,小安那番话是故意讲给他听的。
他被李然关在那个小房间里,没有了木念醉的打扰,更加清幽了不少。
而这个时候,他也经常听到熟悉的声音在屋外面响起,他知道那是李珞的,是他想见了很多年却又不敢见面的男人。
只是,此一时彼一时,他现在迫切地希望可以见到李珞。
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那个最好的朋友——南宫凌风。
午时时辰,李然得意地踏进了他的房间,却一反常态地坐在桌椅边,喝着茶,目光异样地盯着他看,那里面除了不怀好意,还多了一丝阴谋的味道。
“你知道吗?我找到南宫凌风了!”这是李然进入房间之后,开口说的第一句话。
一股凉意从脚一直蔓延到小安的心中,他睁着眼睛,眼中透露出惊惧的光,满脑子都是“他抓住了凌风了,他抓住凌风”的意识。
“那家伙中了我的迷药,竟然还差一点就甩开了追踪的人,这轻功,想想就有些骇人!”李然迷药看小安,而且自顾自地说下去,“今早他们把人带回来的时候,我原本想让你们两个见见面的,不过可能是你昨晚太累了,睡的一点知觉都没有。我也不忍心吵醒你,就让他们先将人待下去了。”



第235章绝望的包围
说着,李然毫无预兆地靠近了小安,看到小安明显走神之后,在他的耳畔吹了一口气,道:“醉醉,你的身体柔软度,是越来越令我满意了,我能想到的姿势,你的身体竟然可以全部摆出来。不过,”换上了遗憾的脸色,“你身体的状况可一点也不令我满意。很多时候,人家都还没有尽兴,你居然就昏过去了。你说你这身体,我是不是应该给你好好补一补啊?至少也得撑到人家尽兴嘛。”
然后,李然的脸上又露出了向往与期待的神情,口中继续说道:“不过,大夫说了,补身体得慢慢来,拔苗助长是不对的。可是,你说我对着昏迷的你做,跟个尸体做,又有什么区别?所以我就一直都很为难,既不愿意伤害你的身体,也不愿意跟个尸体做。现在终于有办法了!”
小安听着李然的话,看他脸上露出与说话内容不般配的无辜笑容,直觉这人定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魔。他想堵住自己的耳朵,不想在听下去,但是却总觉得李然是话里有话,后面一定有很重要的讯息在等着自己。
逼着眼睛蹙着眉心,小安强迫自己冷静着听下去,只是李然露骨的话,仿佛是在他的伤口上撒盐,疼得他的心揪成了一片,点点地破碎。
而李然话说到后面,也果然露出了一些端倪。
“我呢,对那个南宫小王爷其实真的很感兴趣,费了很多的心思安排,今日终于得手了。
小安你也应该感到高兴,从现在开始,你就可以有很多的时间休息了。”
小安无法相信自己耳朵听到的言语,也不愿意相信,但是理智却在告诉他,那是真的,那是真的!
自上一次马车上相遇南宫凌风之后,李然忽然就改变了计划,滞留在了金陵,久久不离去,他也时不时地可以从他的言谈举止之间猜测到这个人正在严密注意南宫凌风的一举一动,甚至连夜家堡也在其的监视之下。
只是,他相信夜朗,知道那个男人并不是简单的角色,他一定可以保护好南宫凌风的,尤其是南宫凌风的轻功,应该不会轻易被抓住的。
但是,李然毕竟是躲在暗处的敌人,除了他,现在没有任何一个人知道他对南宫凌风动了别样的心思,夜公子能守得住凌风吗?
小安震惊的眼神,让李然的心里得到了很大的满足,他对这个男人说不上爱,只是习惯性的夺取罢了,现在身边又有了另外一个有趣的人在,但他对他的兴趣还是一点都没有减少。
其实应该说,在李珞没有放弃他之前,他对他的兴趣只会越来越浓厚。
房间里面的人正说着,忽然听到了外面传来的话,是守卫的声音,恭敬地叫着:“大少爷。”
然后是一声没有带丝毫感情的嗯声。
那个人永远都是那样,对不关心的事或人,永远连正眼都欠奉。
小安的心思被那一声熟悉得仿佛天天在耳边听到的声音吸引了过去,一旁的李然见状,顿时怒火上涌,一把捏住了小安的下巴,将他的脸扭过来,对着自己,唇边浮上一丝狠戾的浅笑:“醉醉,我很好奇,现在在你的心目之中到底是我大哥多一点,还是你的小王爷多一点呢?”
“放了凌风吧,我。。。”小安哀求的话,只说了一半,就被李然打断了,他爽朗地笑着,忽然停了下来,道:“好,我可以放了他,但是要看你的表现是不是令我满意?!”
说完,李然就一个欺身,压在了小安的身上,由上而下地直视着小安:“你要让我满意的话,我就满足你的愿望。”
说着话,李然忽然伸出舌头,轻轻地舔了舔小安的红唇。
小安的身体一僵硬,他不喜欢李然,身体更是本能似的害怕着李然。
“这点反应,我就很不满意。醉醉,你可不要错失良机哟。”李然的舌头满意离开小安的唇,他沿着小安的唇线,用舌尖在上面打圈圈。
外面的属下直到现在还没有传出信号,是不是那人还待在院子里?难不成对这间小屋起了疑心了?
李然一边挑逗威胁着小安,一边分心想着外面可能发生的状况:无论他是不是对这间小屋起疑心了,等这件事完了之后,或是等他离开之后,我就得换个地方了。要不然,被他发现老情人在这里,这个好玩的游戏还怎么继续玩下去啊?
小安忍受着从心中泛上来的恶心感觉,李然那张脸几乎是紧贴着他的脸颊,他的眼睛也清晰地看到了他的眼眸,那里面,闪动的是他熟悉之极的阴谋。
凌风是李然费尽心机抓来了,他绝不能轻易就放手,先前说的话,无非就是在哄骗他。
如果自己事后追究的话,这人只会大声地嘲笑他的愚笨吧!
刚被李然抓来的时候,每日他都吩咐了下人在自己的茶里、饭菜里面下药,但时间长了,李然也终于明白了,他的功夫是真的不在了,他再也不可能成为当年那个号令杀手群的主宰了,也就渐渐地放松了对他的监视,最先放松的,就是在他的饭菜里面下药。
他知道自己的身体大不如前了,但那只是因着他体内的毒药快到发作期而导致的,而这却让李然误会成了他的身体虚弱,渐渐地,饭菜里面也多了些补身体的药味。
从某一方面单独看,李然对他还是不错的!
这些日子,补药的药性再加上迷药软筋散的分量减弱至无,他的身体也慢慢地得到了复原,但是他心里明白,凡事不能操之过急,所以,他一直忍耐着,一直等待着最佳的机会。
不过,现在他等不下去了。
他要救南宫凌风,一定要救,不择手段也要救!
此刻,任由着李然的唇在他的脸上周游,小安努力地将自己最后的力量全部集中起来,不料,强提内力,导致了血液循环的速度加快,一丝痛楚从肺腑之间,慢慢扩大成了一片,如肠被搅在了一起,钻心的疼痛,令小安的额头迅速地汗湿了一片。
但小安却因此因祸得福,疼痛的感觉,让他的四肢顿时有了力量,他的手,忽然就搭在了李然的胸膛之上,然后不顾一切地用力推开他,小安顾不及身上的凌乱,冲到了房门处,拉开了虚掩着的房门,冲到了院子里面。
李然猝不及防,被小安推得一个趔趄,栽倒在床底下。
“给我抓住他!”一声怒吼从房间里面传出来,在外面正看到房间里面忽然冲出来一个人而发怔的守卫一下子清醒了过来,连忙围了上去,拦住了小安的去路。
小安冲到院子里面的时候,原本以为还在的李珞却已经不在了。这也生生地断了他最后一个希望!
而这时,李然一脸阴森地走出了房门。



第236章最后一次的危机(一)
小安的力气来源于身体上的疼痛,等他跑到院子中间的时候,或许一鼓作气的话,还是有机会跑出这间囚禁他数日的院落,但他偏偏停了下来,血液在体内似乎是沸腾了一样地汹涌冲撞,肺腑受到了一阵挤压,他闻到了血液由体内直直冲向喉咙,然后迅速地溢满了口唇之间的血腥滋味。
但是他却倔强地不愿意露出虚弱的姿态,硬生生地将血液全部吞了回去。
李然一脸阴沉地走到小安的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倒在地上的他,幸好在小安跑出房间之前的一刻,站在院子里东张西望了一番的李珞终于还是走了,这才没有露馅。
忽然蹲下身子,李然伸出手钳制住小安的下巴,逼得他被迫与自己对视,唇边浮起微笑,眼中却闪动滔天的怒火:“醉醉,你真是太令我惊喜了。我竟然都不知道,你还有力气逃跑!看来是我太不小心了。我记得南宫凌风的轻功好,知道防范着他,但却忘记了你这只小兔子,着急起来也会变成一匹野狼的。”
随着说话,李然手上的力气逐渐加重,小安感到了下颚仿佛要错位一样地疼痛,但是他仍然抿紧了唇,咬紧了牙,不让呻吟的声音泄露出来。
他在这个男人的面前,已经失去了太多的东西,现在,他不想连这最后一丝的自尊也被践踏。
“看来,我需要对你狠狠心,干脆将你的脚筋挑断好了!”最后的话,李然仿佛是在自言自语,但却听得小安心神剧烈:
“也”,李然刚刚说的是“也将你的脚筋挑断”,那么他该是刚也做过这样的事情,联想到李然刚刚说了防范南宫凌风的话,小安的不安一圈一圈地放大。
“你,你对凌风,做了什么?”颤巍巍地用手抓住了李然的衣衫,小安的双眸之中是害怕恐慌的神情,一定是他想错了,李然应该不会对凌风下手的。再怎么说,凌风都是小王爷,李然就算是对他动了其他的心思,也断不敢伤害他的。
李然挑眉:“现在你还有心思去关心别人,担心担心你自己吧!”
一甩手,将小安狠狠地甩倒在地,李然正要说什么的时候,眼角余光忽然之间看到了那个刚刚离去的人影正匆匆地走回来,方向赫然就是他的这个院落。
李然心下一紧,看李珞着急的脚步,想要将小安抓回房间去,是来不及了,而且强制带人走,还会引起那人不必要的怀疑,他干脆再次蹲了下来,用自己的身体挡住了李珞看望小安这边的视线,然后附耳对小安说道:“醉醉,你猜猜看,我刚刚看到谁了?”
不待小安回答,他就以更加暧昧的姿势,几乎是贴在了小安的耳朵上自己回答了:“是大哥诶,他现在正朝着我们这边走过来。怎么样?你想不想让他帮你?想的话,你只要大叫一声,我敢保证他马上就会发现是你,而你也终于可以从我这里解脱了。怎么样?考虑考虑?”
似乎是一点都不介意地,李然诱惑着小安出声去向李珞求救。但是在他的心中确实笃定小安不但不敢开口叫人,反而还会想方设法地躲着李珞的。
因为他比任何人都明白两人之间的感情。
说到底,小安既不是他的人,也不算是李珞的人,而是他们义父西财神的人。
以前的时候,就因为小安的关系,导致了李珞与西财神之间的不愉快,甚至差点西财神就废掉了自己的这个义子。
是小安适时地跳了出来,割袍断义,发誓与李珞从此再无任何瓜葛。
从那以后,他就真的再也没有单独与李珞见过面,即使两人在迫不得已的场合见了面,小安也是目不斜视,绝对不会看上他一眼。
小安为什么忽然改变了态度的原因,李珞是不知道的,李然虽然知道,但也没有好心到回去撇清两人的误会,随后他在几次事情办得很令西财神满意的时候,提出来想要的奖赏,就是小安的陪夜。
而西财神对李珞的怀疑还没有解除,也就顺道称了李然的心,将小安赏给了他。
李珞果然也大怒,但是小安却冷眼告诉他,他是自愿的,他生是西财神的人,死也是西财神的鬼,无论西财神将他赏给谁,他都毫无怨言。最后那句话说得尤为伤人。
小安对李珞最后说的话是:“如果少主对我有兴趣,不妨也尽心尽力为主人做事,说不定哪天少主也可以向主人提出,要我陪夜的要求。”
当时的李珞只听得脸色铁青,手握紧了又松开,松开了又握紧,最后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那以后,两人见面的次数就更少了,就是偶尔见面的时候,也会是一副公事公办的冷淡嘴脸。
接着,小安在出行任务的时候,死了。
消息传回来的时候,李然没有在李珞的脸上发现伤心的痕迹,那脸一直冷漠如残阳,随后,李珞就回去了塞外,那个他的大本营,很少再踏足中原。
这一次,还是李然故意放出去找到木念醉的消息,将他吸引来的。
但是,既然以前小安可以为他而割袍断义,这一次同样也可以为了他继续上演目不斜视的戏码。因为,他们的义父西财神也同样来到了金陵。
如果小安不想连累李珞再一次跟西财神产生间隙,阻挡李珞虔前程的话,他是绝对不能认李珞的。
而正式认准了这一点,李然方才有恃无恐。
但是他不知道此一时彼一时,更何况这已经是十多年过去了。
或许刚开始他是对的,小安的确不敢见李珞,最多也只是想远远地悄悄地看他一眼足以,但是现在的情形发生了很大的变化,他身上的毒发作期限越来越近了,而南宫凌风的安危是他现在唯一的牵挂。
而唯一能帮着他救下南宫凌风的人,除了李珞,他也想不到其他的人了。
反正他是一定会死的,那么在死之前,跟那人好好地说上几句话,应该不会影响到他的前程了吧!
透过李然的身体间隙,小安紧张地看着那熟悉的人影渐渐地接近,呼吸似乎有些困难了,而心跳却像是打鼓一样地跳动。
注意到了小安的异常,李然将头微微后仰了一些,以看清楚小安的表情。
看懂了小安眼中的期待,李然浅浅一笑,这个人的心果然还是在李珞的身上。
可惜,又是一场相见不能相识的戏码。
不过,他最喜欢看这样的戏了,尤其促成这场戏的人,还是他自己,非常有成就感的味道。
像是联想到了什么,李然的手忽然在地面上一阵乱抓,然后将满手的灰尘涂在了小安的脸上,小安被他突然的行为,弄得一愣,有些尘埃就顺着他微微张开的口,灌进了嘴里,引起了他一阵剧烈的咳嗽。
刚刚被强制压下去的血,因着这场咳嗽,似乎又要再次汹涌起来。
“二弟?!”李珞走得近了,看到李然与另外一个人抱着坐在地上,不禁开口问道:“你在做什么?”
李然露出吃惊的样子,转身看了李珞一眼,惊呼道:“大哥,你怎么来了?是不是找小弟有事?”
“我有东西掉了,回来找看看!”
李珞的匆匆赶来,其实是因为心中那一端始终压制不下去的忐忑感觉,还有那自从来到金陵之后的不安,隐隐在心中觉得,那个不起眼的院落里面,藏着极大的秘密。
他之前试探过李然几次,但是都被李然糊弄了过去,说里面只是囚禁着不听话的小倌,而那个院落也只是为了调教小倌而刻意隔离出来的,外面的守卫,自然就是为了防止那不听话的小倌逃跑而设立的。
解释说得头头是道,天衣无缝,但反而更加加剧了李珞的怀疑——总觉得那些应答如流的话,是早就套好的词,就等着他发问。
今日再次路过这个院落的时候,那种被欺瞒的感觉尤其加深,即使已经慢慢走远了,他还是越想越不对头,随便找了个借口,就返回来了。
“东西掉了?小弟派人帮你一起找吧。”李然鲜殷勤,手指了几个守卫道:“你,你,还有你,还愣着干什么?没有听到大少爷说有东西掉了吗?还不赶快来帮忙找。”
李珞没有反驳李然的提议,因为他看到了那个被李然紧紧抱在怀里的人。
那人的脸上沾满了尘埃,好像在灰尘里面打过滚似的,原本的面目一点也瞧不出来,唯独那双翦水双眸,清澈见底。
那个人跟他对视了一眼,就慌张似的转开了眼光,连头都低下了,似乎是。。。。害怕着他!
小安看着眼前的脚步渐渐地接近他,心跳再次不可自抑地狂跳起来,最后看到那脚停了下来,不再前进,他不禁抬头看了一眼。
就一眼,看到了那人熟悉得像是刻在了心上的容颜,小安却有些慌神了,连忙转开了视线,低下了头。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没有见到李珞的时候,拼命地向着他,但人真的活生生站在了自己的面前时候,他却又胆怯了——实在是不敢想象,他们相认之后事情的发展。
曾经的炸死已经伤害了他一次,而这一次,让他眼睁睁地看着自己死去,自己是不是对他太残忍了?
可是,转念小安又想到了南宫凌风,那么温柔可爱的一个人,那么重要的一个朋友,如果不是因为他的关系,凌风只怕这辈子都不可能跟李然沾染上一点点的关系。是他的错,那么在死之前,他就一定要纠正回来。
在小安进行心理建设的时候,李珞率先开口,问道:“他是谁?”
“我的男宠,”李然回答得倒也快,“不听话,非要来这里。”
手放在小安的手臂上,李然将小安拉了起来,小安因为无力,整个人像是贴在了李然的身上一样,紧靠在他的怀里。
李然对这样的情形别提有多么满意了,两个多年不见的恋人,如今咫尺相望,却仿佛相隔天涯般,一人痛,一人不识。
“大哥,你慢慢找你的东西吧,我呢,要先把我的小东西送回去。你看他弄得满脸都是灰尘。”宠溺的语气,宠溺的微笑,再加上宠溺的态度,连李然自己都差点相信了自己的说法。
听到这一番话,小安知道自己不能再耽误下去了,他要救南宫凌风,上天就给了他这么一次的机会。
但是想象中那一声呼唤却满意如愿出口,在小安微微张开的唇上,覆盖了李然的手,也成功地阻挡了他即将出口的声音。
“十多年不见,我看我的真的小瞧你了,竟然连避讳的人都想见。我告诉你,想都别想!”李然恶狠的语气,阴沉地吐露在小安的耳边,他这次是真的生气了,很生气。这个男人竟然敢做出在他意料之外的举动,差点破坏了他这出戏的剧情。不可原谅!
幸亏他低头看了一眼,才及时地捂住了他的嘴!
小安看着李珞默默转身,看着两人的距离逐渐拉大,焦急的心在脑海里划过南宫凌风的笑脸的时候,更加着急,如果不是捂住嘴巴的那只手,他一定就可以成功,一定能救出凌风的。
一感受到唇上那只手,小安的脑海忽然地灵光一闪,眼中闪过一丝坚毅,张嘴就狠狠地咬下去。
李然没有料到小安会有此举动,被小安咬个正着。那犀利的牙齿咬在他的手上,仿佛是用尽了小安所有的力气。十指连心,那股痛彻心扉的感觉,令李然暂时忘记了伪装,“啊——”一声惨叫,向后倒退数步。
而此刻正在朝着相反方向而却的李珞,也被吸引了目光,掉转头来,看个究竟。
被李然甩开之后,小安失去了支撑的力道,颓废地倒在了地上,但他顾不上自己的狼狈,前视的眼眸,一直紧紧盯着李珞,看着他回过头来,看着他奇怪地望了李然一眼,然后看着他将疑虑的目光转到了自己身上。
之前,小安被李然挡住了身形,唯一露出来的脸却又是被灰尘挡住了面容,是也李珞并没有认出他来,但是现在当小安整个人就那么出现在他的视野里面,他猛然睁大了眼睛——那人好生熟悉!
“珞。”
多年不曾教过的亲昵称呼,小安没有想到有朝一日还有这样的机会给他,那一声叫出的时候,两行清泪随即落下了脸庞,在脏污的脸上划出了两道白皙的痕迹。
李珞因着那声轻轻的互换,多难刻意隐藏起来的记忆,像是呼啸的潮水一样翻天覆地地席卷了他整个人,脑海里充斥着太多铭刻深深的记忆,反而让他觉得心中一片空白,表情也是震惊中的茫然,不知所措。
但那样的状况不过是持续了片刻,他的脸上就换上了狂热的表情,连冲带跑地跑到了小安的面前,跪下身子,手颤抖着抚摸上小安的脸颊,轻柔地揩去那遮住真容颜的灰尘。
一点点地干净,一点点地显出小安原本的样子,李珞的双眼染上了一层薄薄的雾气,渐渐地红了,霸气冷漠的脸部线条,也渐渐变得和缓。
终于雾气化作液体,流下了脸颊,李珞猛地将小安整个人抱进了怀里,奔溃似地大叫道:“念醉,木念醉,是你吗?是你吗?”
伏在李珞怀里的小安,也再也忍耐不住激动的情绪,反手抱住了李珞。
揉了揉手上被小安咬伤的伤口,李然看到两人紧紧抱在一起的身影,表情忿恨、阴冷。
好你个小安,竟然敢当着我的面给我上演这么一出戏,我不厚礼报答你一番,我就不是李然了!
朝着身边不远处的侍卫勾勾手指头,等那个人低头走进之后,李然才压低声音,在那人耳边说道:“你快去将义父请过来,就说。。。你看到木念醉了!快去!”
“是。”守卫点头,快步跑了出去。
再继续留在这里,已经没有意义了,李然很识相地退出了两人的视线范围,省的被李珞找晦气。不过,他也没有走远,他的这幕好戏被破坏了,那么他一定要好好地欣赏下一幕大戏,看他们这对情侣,能温馨多久?
但是让李然出乎意料的是,温存完了的李珞,也不知道心中是怎么想的,忽然就拉起了小安往外面走去。
李然一愣,连忙从藏身之地走了出来,跟上!
再一次,李珞的行动让他愣住了,刚刚走出院落的时候,他还没来得及将脚吐出院门,就被两个黑衣人拦住了去路。而他一眼就认出了俩个黑衣人的身份——他们是李珞的贴身影卫。
是李珞发现了他,故意让这俩个影卫留下来,拦截住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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