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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四章 免死金牌

书籍名:《娶个新娘是老攻》    作者:月歌唱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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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耿似被他纠缠地没有办法,道:“如果小王爷今日不干涉我夜家的家事,夜耿与小王爷之间就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好,我不干涉!”一听到可以被原谅,南宫凌风的反应超快,利马就点头许诺了。
“那可否请小王爷到旁边喝茶?”
“好啊,我最喜欢喝茶了!”
于是南宫凌风被夜耿轻易地打发到一边树荫下,美曰其名——品茗。
雪鸽六人见状,趁人不注意,绕了过去,陪在南宫凌风的身边;云殇也有此打算,不过被夜妙蕊拦了下来,只好垂头丧气地继续呆在院子中间,接受家丁们怀疑的眼光。
夜耿开门见山地问道:“郎儿,为何要杀害一个无辜的孩子?就因为飘飘得罪了你吗?”他似乎连多余的话也不想跟夜郎再说,只得夜郎俯首认罪。
“噗~~”南宫凌风的第一口茶水全部喷了出来,刚刚爹爹说什么,相公杀害了一个无辜的孩子?来不急揩干净唇角边的茶水渍,南宫凌风求救似的望着忠伯,忠伯叹了一口气,其实他也糊涂着呢!见忠伯也是一副不解的样子,南宫凌风又转向雪鸽,她连来福怀孕都知道,应该知道孩子的事情吧。
雪鸽似乎早就预料南宫凌风会问她,胸有成竹地笑了笑,将早已打听清楚的事情慢慢地讲了出来。
“如果我说不是我,你信吗?”夜郎反问夜耿,隐隐带着嘲笑。夜耿摆明了认定凶手是他,却还在那里做些表面文章,立时惹了他的反感。
夜耿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心跳被夜郎冷漠讥笑的神情惹的大怒:“我发现飘飘碗里堕胎药的时候,就检查了堡里所有院子的人,只有你与云殇从下午开始,一直不在。问了你院里的下人,他们说你们进了房间,不允许任何人靠近,可是房间里却也一点动静都没有。”
“。。。。。。”看来那个把药给柳飘飘换了的人,是成心嫁祸给他了,弄得他物证没有,唯一的一个人证还成了他的同伙。夜郎想到此处,趁机偷瞥了云殇一眼,却发现那人居然在听到夜耿的话时,频频点头,面上还露出了佩服的神情,好象一点也不关他的事情。
夜耿接着说道:“下午的时候,飘飘过去找过你,你们两人又吵了一架。此后你很生气地进了房间,再也没有出来。”
夜郎一面听夜耿的分析,一面在心里自嘲:得,连不在场证明也没有,这下更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最重要的是”夜耿停了停,眼忘着夜郎,闪过一抹揪心的疼痛,“飘飘的丫鬟在检查过程中,在厨房灶台旁,发现了你的随身玉佩,那是我在你周岁的时候,亲手赠送与你,你能告诉我,为什么它会出现在那里吗?”
原来如此!夜郎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夜耿认定是他的主要原因。这么看来,夜耿对“夜郎”的感情还算是有的。他还以为,夜耿仅凭“夜郎”与柳飘飘二人的不合与“夜郎”劣迹斑斑的作为就认定了他是凶手。
“郎儿,你是真失忆了吗?”夜耿的声音中透着不确定与怀疑:“如果你真的失忆,为何性子一点未变;如果你。。。。。。”
好长的排比句,夜郎在心中感叹,其实他的心理素质也很不错,压根就没把眼前的危险放心里。
夜郎这边是差不多理清了事情的原委,南宫凌风那边也差不多由雪鸽解说完毕。
“郎儿,你向来闯祸,为父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觉得你还小,本性是善良的,终有一日会幡然醒悟。可是这一次,居然闹出了人命,对象还是你自己的兄弟。我想,其实最该幡然醒悟的是我,是我错了,不该姑息养奸,纵容你生事。”随着说话,夜耿的眼神越来越坚定,“这一次,我终于明白了,想通了,所谓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我不罚你,难以服众,杀你,我于心不忍。所以,这件事,我会交给管衙来处理,公事公办吧!”
“什么意思?”南宫凌风不是很理解夜耿曲曲绕绕的话。
雪鸽言简意赅地回答:“夜老爷的意思是:要将夜公子与云殇送往衙门。”雪鸽解释得更加的简洁,她说:“一命偿一命”
“不行”南宫凌风站了起来,也顾不得夜耿原不原谅他了,跑到夜耿的面前,“我不要相公死。”
夜耿无言地望着他,这个决定他下得也是及其痛苦,失去了一个连这个世界都没有见到的孩子,现在又要再失去另一个孩子。
可是,除了这么做,他没有别的办法。
“你要将相公,阿殇送衙门吗?”南宫凌风盯着夜耿,出口惊人,“那就不用了。”说着,南宫凌风掏出了一面金牌。
夜耿只当他又要掏出他已经见过几次的令牌,惨淡一笑,道:“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你以为你是王爷,就可以胡蛮乱来吗?”
夜郎原本也是这么想的:夜耿对他这个不孝子本就怨言极多,现在又谋害了他宠妾未出世的孩子,无异于伤口上撒盐,火上浇油,他的下场只能是死路一条,就算是夜耿“心有不忍”,将此事交予官府出面,想想他一个失去依靠,又深得民怨的罪人,还有活着的希望吗?此事,恐怕就算是老王爷出面,也不得善了,可是在他看到云殇等人心安理得的脸庞时,有了几分心动,难道还有别的办法?
南宫凌风拿着金牌,在夜耿的面前晃了晃:“我这可是免死金牌”
寂静
绝对的寂静——
事情的发展连夜郎都没有预料到,南宫凌风居然身带着免死金牌,这下就不是什么“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的问题了,而是“国有国法的问题了”
一时之间,所有人的眼光都集中在了夜耿的身上,看着他如何决断。
夜耿要夜郎死,这是很明显的,说是不忍心才把他交给官府,只是为处死夜郎找了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罢了,而现在南宫凌风拿出了免死金牌,将他这唯一的一条路也给封死了,他是选择放弃,还是另换一条路,是在场众人最为关心的话题。
夜耿也没有想到南宫凌风最后拿出来的会是一块免死金牌,一时错楞住了。
这时,一声凄厉的呼叫,房间里一直在低生哭泣的柳飘飘跑了出来,她披头散发,双目红肿不堪,脸上的妆容也被哭花了。活脱脱一副女鬼的样子,南宫凌风见了,不禁往夜郎身后躲。
“老爷,你要给柳飘飘做主啊!我的孩子,我的孩子,他才来到这个世界,还没有叫我一声娘亲,就离开了。。。。。。不,不是的,他不是离开的,他是被坏人害的,被坏人害死的。。。。。。老爷。。。。。。”柳飘飘边哭边叫,听得旁人一阵心酸,不禁黯然落泪
夜郎叹口气,此事虽然不是他做,但与他脱不了千丝万屡的关系,虽无内疚,却也伤怀,云殇也收起了玩世不恭的样子。
“是他”柳飘飘忽然转身指着夜郎,几乎是用嘶叫的力度,“老爷,就是这个人,他三番五次地想要害死我们的孩子,先是把我推下水,看孩子没有事,就干脆给我吃堕胎药。。。。。。老爷,你要给我们的孩子报仇,杀他的人就在这里,老爷,你杀了他,杀了他。。。。。。”疯狂的人似乎是忘记了跳水是自己失手所为,抑或是撒谎千遍总成真,连她自己都相信了自己的谎话。
柳飘飘的呼叫如同刀剑在割裂夜耿的心,他完全能体会柳飘飘的心情。之前,他手持长剑,从房间里冲出来的样子回荡在他的心里:那个时候,他被云殇的行为激怒,也被更深的绝望笼罩,陷入了癫狂的状态,心中唯一想到的就是杀了夜郎,可是,现在,他已经清醒了意志,不能在那么毫无顾忌地挥下刀剑。那,毕竟也是他的孩子。
看到夜耿没有动,柳飘飘的哭喊愈加的大声:“老爷,那是你的孩子呀,为什么,为什么你不给他报仇?难道你就要让他冤死吗?还是你根本就不在乎他,根本就不在乎我。。。。。。。你,你难道要我也死在你的面前才愿意帮孩子报仇吗?”
过激的人总是容易钻牛角尖,说出的话也不经过大脑,柳飘飘不知怎的,似乎就是认定了只有自己死了,才能帮孩子报仇。猛地一下,弯身拾起地上的长剑,眼一闭,就往自己的脖子上抹去。
事出突然,加之柳飘飘本身就是跪倒在地,连离她最近的夜耿也来不及阻拦她卤莽的行为,眼看着,剑离喉咙越来越近。。。。。。
就差那么一点点,就挨近自己的脖子了,但是无论柳飘飘如何使劲,那剑跟生了跟一样,不能在往前挪动,
“啊——”看这此景的人莫不吸了一口凉气,电光火石,夜郎竟然生生地用手抓住了剑尖,阻止了柳飘飘的自杀。



第九十五章相融的血液
云殇反应够快,在夜朗抓住剑尖的一刻,手中银针出手,且刺入柳飘飘的昏睡穴,“砰”地一声,柳飘飘倒在地上,夜朗也随之松开了血淋淋的手。
剑离开夜朗手的时候,一阵冰冷之意从手掌之中传达到大脑,感觉有种薄荷的清凉。不过,这样的感觉,最多就持续了半秒不到的时间,一股难以言语的疼痛就相续传达到脑海,夜朗极力忍耐,却也不禁痛出了冷汗。
“你也太厉害了吧!”一边处理夜朗受伤的伤口,一边用责备的声音“关怀”他,云殇想着人看上去挺聪明的,怎么想出了这么一个本办法?
云殇却不知,夜朗也是仓促行事。因为在柳飘飘拿剑的前一刻,他看到了一个人,虽然他出现在这里很正常,但是他现在才出现就不正常了,分着心思想别件事情,能成功阻止柳飘飘的自杀已经是很快的反应了。
“相公,很痛吧?”南宫凌风一脸心疼地望着夜朗,该死的女人,干嘛不到雪鸽雪霁的面前自杀,她们随便一个小指头,就可以阻止她了,还不用受伤,皆大欢喜!偏偏在相公的面前。不过仔细想想,南宫凌风又笑了,还是自己的相公好,那个角柳飘飘的,她自己的相公站在面前,都没有出手救她(那是没有反应过来,好不好?),反倒沾了他相公的光,救了她一条命。看她以后还敢不敢让她相公来杀他的相公啦?
……>__<……亏地南宫凌风自己没有把自己绕进!
夜耿将昏倒的柳飘飘抱进房间里躺好,低头看着她,回想着刚刚震惊的一幕,无法言语心中的感受。矛盾的心情折磨得他,实在不知该如何是好?
汪明华看着坐在柳飘飘床边一动不动的夜耿,心知这位懦弱的老爷心智忧郁了,再次对夜朗下不了狠心了。
其实夜朗刚刚阻止柳飘飘自杀的行动的确让人吃惊,可是仔细一想,汪明华就明白了:柳飘飘的那番哭闹,让在场的大多数人心都偏向了她那一方,可是夜朗做出这样一个举动之后,又会收买不少的人心。但是,汪明华的眼中射出道道的精光,朗儿,你实在把我们看得太低了,你以为受点伤,就可以抵消你伤害无辜生命的罪责吗?
姑息养奸了这么多年,汪明华已经忍够了,这一次,她下定了决心,绝对不能再让夜朗轻易地逃脱,她就算是冒着天下之大不韪,也要清理门户。
“朗儿,你让我们失望多次,只有这次,我实在无法原谅你。阿福,绑住他。”汪明华面无表情地吩咐。
南宫凌风护住夜朗,道:“免死金牌在此,你不能绑我的相公!”
“免死金牌虽在,却也管不了我夜家堡的家务事,还请小王爷自重。”汪明华态度强硬。
南宫凌风露出不解的神色,问道:“相公已经嫁给我,是我们南宫王府的人了,你为什么要说是夜家堡的家务事?”
这席话倒是把汪明华给问住了,她怎么忘记了这一茬?
眼看着事情似乎陷入了僵局,一个朗朗的声音忽然扬起在院落里:“小王爷,如果少爷背叛了你,你还会这般护着他吗?”
伴随着声音,许久不见的阿文出现了,而让总人诧异的是,他的怀里居然抱着一个小小的奶娃。
夜朗眼睛一眯,他正疑惑阿文的下落,他就主动出现了。不过他怀里的孩子……联想到阿文刚刚那句话的意思,夜朗一直安稳的神色忽然变了。
那个孩子不会是……他的吧?
“你刚刚那句话,是什么意思?”雪鸽代替南宫凌风问出了疑问。
阿文歪着嘴笑了笑,忽然狠狠地掐了怀中似在沉睡的孩子一把,孩子吃痛,立时声音嘹亮地哭了起来,就在这哭声之中,阿文幽幽地问道:“少爷,所谓父子连心,孩子哭得这么伤心,你是否也心痛呢?”
晴天霹雳!
所有的人都被这无端发生的情况惊住了,仿佛一声惊雷在脑海中响起,震得每个人都忘记了反应,只傻乎乎地望着阿文和他手里的婴儿。
“你是怎么找到的?那个女人呢?”夜贤一个箭步冲了出来,站在阿文的前面,脸色阴晴不定。
“呀,四少爷。”阿文阴狠一笑,“对少爷的孩子这么上心,不愧是兄弟情深呢。”
“我问你,你是如何得到这个孩子的?”夜贤厉声追问,他明明把那个女人跟这个孩子都藏得很好,怎么会被一个小小的奴才发现?
“当然是凭我的本事了。不过四少爷似乎不该关心这些无关紧要的事吧,我家少爷都还没有承认这个孩子是他的呢?”
夜贤回望了神色复杂的夜郎一眼,也对,现在是该看热闹的时候。夜郎自从回门之后,就一直不对劲,昨晚的时候,更是不对劲到了极点。现在,他似乎更应该感激阿文的自作主张。
着一抹任人看不懂的笑容,夜贤状似好心地建议道:“六弟,如果你失忆了这个孩子的存在,我建议你,不妨做个滴血认亲吧!”
夜贤的话比之阿文的话,更像一枚炸弹在众人的心中轰鸣,那个孩子难道真是夜郎在外面的私生子,以前的那些留言竟不是假的?
“滴血认亲?哼!”夜郎是现代来的,当然知道这滴血认亲的理论是相当的不成熟的。而且,就是现代普遍采用的依靠高科技的亲自鉴定,起鉴定出来的结果,也不能做百分百的亲自保证。不过,他的眼睛一闪,心中一个“听天由命”的计划随之产生。
其实,滴血认亲这个东西还是有一点点的依据的,只是精准度不高,只要血型相同的都可以融在一起,而新生儿的血型只能与父亲或是母亲的一样,同样的道理,孩子的双亲中必然有一个与其的血型不相符合。这就是夜郎听天由命的地方。
他要赌,赌那个孩子的血型随的是那个女人,而不是他。
当下就有人去拿了盛有清水的盆子出来,借了云殇的银针,夜郎在手指头上狠狠地戳了一针,血液渗了出来,滴在清水之中,先前哭的嘹亮的小孩这时哭的更伤心了,阿文不知是恨透了夜郎的报复,还是烦躁一直哭闹的孩子,银针毫不留情地就扎在了小小孩子粉嫩嫩的手指上。看得旁人一阵心惊,夜郎也皱了眉头;他其实不怀疑这个孩子是“夜郎” 的,但是现在的状况,却又让他不能承认。不过无论如何,最终他都要从阿文的手中抢回孩子,自己抚养也好,交给别人也好,都不能任由他落在阿文这般心狠手辣的人手中。
“喂,他只是一个小孩子,你轻一点。”南宫凌风看的不忍心,忍不住呵斥出生。
阿文阴森笑道:“轻一点,血可就出不来了。”
“出不来就算了。”南宫凌风一脸无所谓,“大不了,我让相公承认是他的孩子好啦。他还那么小,好可怜的。要不,你把孩子给我吧,我一定会好好待他的,绝对不会让雪鸽她们欺负他的,还请最好的奶娘……”听着南宫凌风的喋喋不休,阿文的心忽然一阵收缩,他好像错了。
他只是想看夜郎受罚,可是半路杀出个程咬金,南宫凌风仗着王爷的身份与免死金牌,就是不让夜家的人动手,坏了他好好的计划。不过,幸亏他还有一张王牌。
原本他可以抱着孩子出现,是打算让南宫凌风明白他一心呵护的人早就背叛了他,已经跟别人有了孩子,可是他再次失算了,南宫凌风压根就不介意这个孩子的存在,反而很高兴、很欢迎这个孩子的样子……难道自己的计策完全失败了吗?
夜郎与孩子的血都滴到了盆子之中,几乎所有人都伸长了脖子,看着那两滴在清水之中折腾翻滚的血液,眼睛一眨也不眨,生怕自己错过了最重要的时刻。不过不知道为什么,大家都不约而同地屏住了呼吸。场中一下子变得安静起来,夜郎与云殇的悄声谈话也清晰起来,只是没有人愿意分神去注意他们的谈话内容。
“你也不相信这样的结果吧?”云殇作为“鬼医”,对滴血认亲之说,向来是呲之以鼻的,此时看大家都专注的神情,独独作为当事人的夜郎,反而一派轻松,就有点不解了,“明知道血液相融与否不能证明这个孩子的身世,你为何还要坚持这么做?”
“我只是想,万一血液不相融的话,我就可以减少很多麻烦。”夜郎也不瞒他,直接说出心中的打算。
云殇想了想,也是,血液不相融,他就可以直接否认这个孩子的身份,阿文的阴谋也就无法实施。不过,云殇在深思一会儿,问道:“万一血液相融怎么办?”
“那就只有靠你了。”夜郎信任地拍拍云殇的肩膀,一副任重而道远的摸样,“我给你一个机会,让你向大家普及一个医学知识,提高大家的医学觉悟,以后再也不用这种不科学的办法来验证还是是否亲生,从而避免了许多家庭由此误会而闹得妻离子散的下场。佩服你自己吧,不用太感谢我!”
云殇听的下巴都要掉下来了,他不知道夜郎还有这么无赖的一个面。
俩人的对话伴着一声声惊呼结束,夜郎忽然有种想咒天的冲动,这个老天把他弄到这么一个时空之中来,让他自生自灭也就罢了,可是给他安排的情节未免太……霉了一点,好像存心看不得他好似的。之所以有这股冲动,是因为听到南宫凌风惊喜的声音:“血液相融了——耶!”


第九十六章意外出现的两个人

然后南宫凌风一阵风似的奔到夜郎的面前,笑脸盈盈:“相公,那个是你的孩子耶,你把他交给我来养,好不好?我一定把他养的跟旺财一样,壮壮的。”
……>_<……把孩子当狗养,你是在为他好,还是在害他呀?!
南宫凌风将夜郎的不回答认为同意了,立马兴奋地想阿文跑去,想抱走孩子。可是才走了两步,他就愣住了:“咦,刚刚那个人呢?”
南宫凌风的话仿佛提醒了被滴血认亲吸收了全部注意力的所有人,大家慌张四顾,才赫然发现引起这场混乱的始作俑者居然不见了。
原来,阿文看出了南宫凌风的态度,发现就算是滴血认亲的结果如他所愿,但事情的发展却不会如他所愿。照先前的发展趋势,南宫凌风不但不会介意孩子的存在,反而会乐意帮助抚养,至于对夜郎的维护,肯定是一点也不会少。那他把孩子抱出来,就完全失去意义了。
这个孩子对他而言,还尚有利用的价值,如果就这么还给夜郎,实在是不能甘心,所以趁着大家的注意力集中在盆子上的时候,他悄悄地退出了院落。结果无他,已经失去了意义,但是只要他知道,夜郎也清楚明白这个孩子的确是他的亲生子,那么所有的事情都有了新的意义。
无论如何,滴血认亲、血液相融的事实已经摆在眼前,那个孩子绝对不允许就这么消失了,福伯在汪明华的示意下,派人追了出去。一定要将阿文抓住,至少孩子一定要带回来,才行。
俗话说:家丑不可外扬。嫁出去的儿子,竟然在事先已经有了儿子,对夜家堡而言,是无脸见南宫家人的羞愤之事;南宫凌风也有了被戴绿帽子的嫌疑,也噶无脸见人才对。
偏偏事情涉及到的两方,都是不常人:
夜家堡那边,对夜郎本就失望透顶,原也没有指望他能有多大的出息。在杀人之后冒出这么一档子事情,也就是根本不值得放在心上,也跟着没有了进一步的羞愤;而南宫凌风那边,还傻呆呆地担心着忽然不见了的孩子的安危,那有被戴了绿帽子的觉悟,不知情的人,还以为那孩子是他的呢。
既然当事人的双方都不追究,在场之人,都很聪明地跳过了这个问题,继续追究柳飘飘孩子的问题。汪明华执着己见,硬是要将夜郎绑起来,送官究办。
正在这个时候,汪明华的脸色忽然一变,既然出口的话全部吞进了肚子里,眼神惊讶的望着消失许久,却突然出现的人——薛红尘。
老实说,薛红尘的出现,又是一个令所有人都意外的事件,其中最感头痛的是夜郎。
在他打算装“夜郎”的时候,也许与薛红尘的相处还好一点,可是现在,他已经决定割舍“夜郎”的身份,那么他该如何面对这个可怜的母亲。尤其是,每每对上薛红尘充满母爱的视线,他就忍不住想到自己霸占了别人儿子的身体,现在还一心要摆脱与夜家堡的关系。那股不安躁动的情绪就一直在心中飘忽,是内疚吗?
薛红尘一出现,就与汪明华对上了:“大夫人,当真不是自己的孩子,说话就不心疼了吧?”她才不要管谁对谁错,只知道一回来,就听说这些人居然想要处死自己唯一的孩子。
汪明华被她的话一堵,啥时有些恼怒,追问道:“是自己的孩子,就该纵容他伤害别人的孩子了吗?”
薛红尘绝对是个超级护短的母亲,对着汪明华的眼神,他面不改色,很是理直气壮的回答:“是!”
“你……”
“你想要说我自私吧。那我先告诉你,我就是一个自私鬼,只要我的孩子没事,我才懒得去官旁人怎么么样!”
“你……”
“你是想说我无理取闹吗?那我就先告诉你,我就是喜欢无理取闹。”
“你……”
“你是想说我不合礼数吗?那我先告诉你,我是青楼出来的,那本身就是一个不合礼数的地方,要怪你就去怪老裱吧。”
……………………
夜郎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反应是好,原本以为柳飘飘就够嚣张吧的了,原来只是凤毛麟角,真正的鼻祖在这里。他的名义上的娘亲,薛红尘,第一次见她的时候,还以为是那种委屈求全生活的女子,哪知道是如此的…………彪悍!
反观南宫凌风雪鸽等人,也是一脸的惊讶,不过惊讶之中,崇拜之光却要更盛一些。
薛红尘这么一番抢话说下来,可气得汪明华不轻,偏偏他做不出薛红尘那么有伤风化的举止,苍白着一张脸,指着薛红尘,说不出话来……应该是没有机会插话。
“妹妹,你这样说话就不对了……”万黎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心态,开口差劲了薛红尘的话。
不过她插话的本事明显不如薛红尘,薛红尘冷冷一笑,先是从气势上压下了万黎,接着拔高了声音,阴阳怪气地说道:“三夫人,可不能乱叫,我一个红尘女子,哪里能当三夫人的妹妹啊?就请三夫人叫我全名薛红尘吧!”
“妹妹说哪里话?我们都是老爷的妾室,一样的尊卑。在后院之中,当以夫人为首,才对!”万黎果然不是吃素的,一面装着听不懂薛红尘的话,一面暗示她夫人为尊,还是不要太嚣张的好。
薛红尘不屑的蓝色一直就没有变过,反而是越来越浓,如果说她不喜欢古板严肃的汪明华,那么对装模作样的万黎就是赤裸裸的讨厌了。这个女人,一天表面上跟这个亲热,跟那个又交情深厚,却总在背地里整人,跟她那个见不得光的儿子是一个货色。就从这点上,他的郎儿就不知道比他的夜贤“贤”上多少倍。说不定这次的事件,就是她陷害郎儿的。
越想,薛红尘越觉得可能,不由得懊悔,都怪自己在路上游赏耽误了时间。要是早点回来,就可以保护好郎儿,让他不被坏人陷害,顺道还可以抓住真凶,为那个嚣张的小丫头出口气!虽然看不惯她,但是好歹大家都是从勾栏出来的,也算是一种缘分嘛。
“以她为首?哼哼,老爷怎么办?”薛红尘抓住万黎的语病,紧追不舍。
“四娘,不要曲解我娘的意思。”夜贤站了出来,“凡是有个度,错过了就不太好了。”
“咦,怎么要母子一起上?”薛红尘一点不改嚣张的面容,“哼,别忘了,我也有儿子的,我儿子还有媳妇,媳妇还有丫鬟……”
南宫凌风觉得打断薛红尘的话,很不礼貌,但是让她误会下去的话,也不好,就撅嘴小声的说了一句:“我不是媳妇,我是相公啦。”当然在默认薛红尘已经听到了,就放心了。
夜郎无心眼前的争吵,反正看薛红尘那悍妻一般的样子,估计也吃不了亏,他关心的是刚刚发现的人。为什么他还不出来?是观察,还是在等待?福伯已经走过去了,似在给他报告事情的前因后果、整个流程。
儿就这么一会儿的时间,薛红尘叫嚣的对象又换了一个人。夜郎不得不怀疑,他是不是打算跟所有人对骂个遍。
就再薛红尘再次换了一个对象的时候,那人终于走了出来,精彩纷呈的吵架立刻就哑然而止,南宫凌风等人不由得露出遗憾失望的神情:多有意思的吵架啊!就这么结束是在太可惜了。
南宫凌风愤怒地望向打断了吵架的人,却一下呆住了,叫道:“夜大哥。”
赫然,来人正是——夜冥。
“大娘。”夜冥恭敬地叫道,继而望到了欣喜的周淮秀,轻轻笑了一下,开口又叫道:“娘。”
其他的人在看到夜冥的时候,也是同样放松的表情。因为眼前这位,才是夜家堡的主心骨,真正的主事之人。
“大娘,这事交给我来管,可否?”夜冥转向汪明华,问道。
其实夜冥并没有询问的必要,现在的夜家堡本就是他在当家,甚至夜耿也要听他的安排,不过他还是问了,圆了汪明华的面子。
汪明华心中感激,脸却依旧板着,点点头。
“首先,”夜冥转身向众人,“云殇可否将房间里偷袭我父亲的事,述说一遍?”
聪明如夜冥,刚一来,就抓到了事情的关键点。夜郎也很好奇,怎么云殇进去救人,出来的时候,就变成了刺客。
夜妙芯不服气地嘟着嘴,抢话回答道:“大哥,我在现场,你干嘛不问我?那个外人,万一胡编乱造,怎么办?”
夜冥瞥了他一眼,这个小妹,总是这么冲动,不过,让她说说,也未免不可。于是,他不着痕迹地叹口气,道:“你且说来听听。”
“恩。”夜妙芯用力的点头,“云殇先是装模作样地进去救姨娘的宝宝,到天亮的时候,趁大家松懈,就突然掏出银针,要往爹爹的身上刺,幸亏我反应得快,一掌拍昏了他,他的阴谋才没有得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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