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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宫中的爱

书籍名:《兽受相亲》    作者:无欢也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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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涟夙与离远了结了他们多年的错误感情之时,碎末的帝王又招来了盈妃。

  “爱妃已经知道了么?”

  盈妃的能力,他是知道的,之所以没有顾忌,是因为两人有共生契约,盈妃背叛他,等于被怕了她自己。

  他可以完全无条件的信任她。

  脑海中满是些阴谋诡计,碎末帝王揉了揉满是疲惫的眉心,这样的日子很累,他也是愈发的烦躁,没有那个如莲般的男子在身旁,他真是片刻不得安宁。

  “是的,陛下不必忧心,沐家拒婚,本事我们意料之中。”

  思及沐家拒婚之事,碎末帝王又是怒火中烧,他努力的压制着自己的怒气:“是,沐家拒婚本是我们意料之中,可沐楼南,竟然毁了圣旨,也太不把王室的威严放在眼里了。”

  盈妃听了碎末帝王的话,大而妩媚的丹凤眼颤了颤,勾起红颜的朱唇,冷冷一笑,毫不客气的说道:

  “若沐家将王室放在眼里,我们缘何还要费力除掉他们?”

  碎末帝王的手一紧,隐隐握得有些发白,脸色一沉,狠狠的,不明意味的呢喃道:“沐家……三大家……”

  好了,陛下,当初臣妾可是向你保证过,绝对会拿下沐家的,这么多年来,陛下还不相信臣妾么?臣妾,可是从未让陛下失望过的。“

  不知为何,最近的碎末帝王愈发的烦躁不安,他摆了摆手,那人的病是愈发的严重,他虽忧心国事,却一直不能专心国事。

  “那么这件事,就交给爱妃了,爱妃务必将它办好。”

  怪不得先王在世事曾要杀了那人,曾说过,做帝王的人,是不可以有感情的,有了感情,便是有了弱点。

  盈妃深紫色的指,再一次习惯性的缠上自己的发丝,笑的也越发灿烂:

  “陛下放心,不出三日,我必会让沐楼南亲自进京来向陛下提琴。”

  碎末帝王来了兴趣:“爱妃到底有何妙计让沐楼南前后变化那么大??”

  盈妃拎起大红色的衣袖掩住朱唇,盈盈一笑:“臣妾哪有什么通天妙计,只是一些小把戏而已,陛下三日后等着瞧好了。”

  碎末帝王见她说的如此有把握,也不禁舒展开眉,这个女人平日里看不出棱角,其实性子很是古怪,势力也不可小觑,的确是一个好帮手。

  碎末帝王愈发的决定,和盈妃合作,是一个很明智的选择。

  “陛下……陛下……”

  忽然,一身浅蓝色宫衣的宫人神情焦虑,跌跌撞撞的趴在殿前石阶上大呼碎末帝王。

  碎末帝王听出那声音,正是他最挂念那人的贴身宫人,不禁心里打了个激灵,立马起身,顾不得理会盈妃,匆匆忙忙的赶出去,望着匍匐在地上颤抖的宫人冷厉到:“什么事?如此慌张?”

  其实他此时的心跳得厉害,从去年起,那人的身体就愈发的羸弱,御医一直说他过不了今年春天,可他硬生生的挺到现在,现在,已经是六月了……

  碎末帝王的脸色慢慢的惨白起来……

  看着宫人的样子如此害怕慌张,难道……碎末帝王眼前一黑,身子一晃便倒了下去。

  “陛下……”

  那个宫人惊呼一声,守在门口的侍卫立即,伸手扶住了碎末帝王。

  盈妃不慌不忙的款款而出,接过碎末帝王,大喝道:

  “传御医!”

  将碎末帝王小心翼翼的放在龙床上,盈妃幽幽的叹了口气。

  这样的男人,有着那样的雄心壮志和霸气,偏偏却又为情所困。

  他,也许就不该当帝王。

  如果他不是帝王,她就不会找他,她就不会为了取得他的信任与他结下同生契约,她也不会为了解除与他的同生契约而拿他心爱的人的生命来交换。

  可惜啊,她怎么甘心和一个生命那么短的普通人一块死亡,也可惜要解除同生契约偏偏需要他心爱人的心上之血,和生命之力。

  宁负天下人而不负自己,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为了她自己,她只好负了他们,牺牲了他们。

  不过,那人一死,想必痴情如碎末帝王,大概也不会再有心思管理政事。

  下一任的碎末帝王,要谁来做好呢?

  大王子沈醉风,有能力且聪明,只是一向浪荡不羁,像一个浪荡子,有些难以说服。

  二王子沈醉月,温文儒雅确是固守礼教的书呆子一个,那样的人,以后必是容不下她这般异类。

  三王子沈醉云,虽然表面比他那二弟还要温润如玉,其实最是孤傲清高冷酷血腥,一向不把她放在眼里,让他当上帝王,大概一上台就是以血腥手段毁掉一切他不喜欢的各种势力,当然,那里面有她。

  西子的思量一番,看来,她是要去拜访大王子了

  挽兰殿

  袅袅的熏香中夹杂着掩饰不掉的药味,断断续续的咳嗽声自飘渺的白色床纱后传来。

  “公子……”

  守在外面的宫人不禁向前一步。

  屋内那人,面色惨白却不掩清秀俊雅,神情似是痛苦,眉目却很是柔和,他手中的白色帕子紧紧的压在唇角,丝丝血迹慢慢的从帕子上蔓延开来。

  待咳嗽过了,他才移开帕子,擦了擦嘴角,对外面担忧的宫人柔声安抚道:

  “我没事,不用担心。肃亭呢,为何今日还没过来?”

  沈肃亭,正是当今碎末帝王的名字,如今如此称他的,也只有这人,碎末帝王的爱人,兼兄长,沈兰亭。

  沈肃亭是先王后的嫡系王子,沈兰亭虽为他的大哥,却是庶出。

  一是为了避宫廷风波,而是因为沈兰亭身体不好,他一直在宫外数年,知道他母妃去世,才回宫守孝。

  这一回宫,便扯出了一段孽缘来。

  如今的碎末帝王沈肃亭,竟是发了疯着了魔般的喜欢上沈兰亭,并且挖空心思讨好沈兰亭。

  虽然沈兰亭那时不为所动,但先王在世时便下令秘密处决沈兰亭。

  这一处决,倒是让沈肃亭钻了空子,硬是瞒着先王的耳目,将沈兰亭拘禁在太子东宫的密室中。

  直到先王去世,沈肃亭登上王位,沈兰亭才得以出来。

  本来沈肃亭是要沈兰亭与他一块居于天子宫殿,沈兰亭百般推脱,如今还是住在太子所居的东宫之中,当然,碎末帝王大多时间也是在这里的。

  这段孽缘纠缠至今,已经数十年,碎末帝王乐不思蜀,沈兰亭却有些疲惫了,因为沈肃亭虽然只爱他一人,却不只他一人。

  沈兰亭明白沈肃亭对他的痴狂,对他的爱有多真,而且她也明白自己也是很爱很爱沈肃亭,并且一生只爱过他一人。

  可是,不是唯一的感情,他宁愿不要!

  不过他性子一向柔和,从未和沈肃亭说过他的想法,是以生生在心底折磨自己许多年,将自己折磨的痛苦不堪。

  “公子……”

  宫人有些犹豫,公子的身体已经够不好了,若是再听了陛下现在的情况……

  “出了什么事?”

  沈兰亭压下喉咙中升起的新一轮的麻痒,忍下咳嗽。

  “陛下,陛下……他晕过去了。”

  “……咳……咳……咳咳……咳……”

  沈兰亭又剧烈的咳嗽起来,半响才止住,他手中白色的帕子被完全染成了血红。

  “是不是,上个时辰我昏过去的时候,有人去告诉他了?”

  沈兰亭声音有些冷漠,没了一向的温和。

  那宫人立即跪下。

  “公子……陛下交待不论公子有什么情况都要第一时间告诉他……请公子恕罪!”

  那宫人说着,使劲的磕起头来。

  在冷寂的大殿里“砰砰”作响。

  沈兰亭一向不会迁怒于别人,也一向心善,没一会便开口:“你起来,不要再磕了,把我的衣服拿来,我要去见肃亭。”

  那宫人有些迟疑。

  “可,公子你的身体。”

  沈兰亭将被染得血红的帕子压在枕头下面,深仇纤瘦细长的手,撩开床纱:

  “还不快去,你是还想要受罚么?”

  那宫人神情一愣,立马点头:

  “公子稍等,奴才马上就给您拿。”

  沈兰亭拖着病重的身体下床,在宫人的伺候下套上衣袍,离开这许久没离开过的病床……

  宫中的爱,虽真切却充满无奈,幸好无论多少年过去,他们都愿意相信彼此的爱情。

  (打完这五章的随心很郁闷的发现找不着主角了。组)





  第三部 风云变幻 第一卷 第十章 帝都盈妃
  三日之后,让沐楼南亲自进京求亲。
  盈妃不是说笑。
  等安置妥当昏迷的碎末帝王后,盈妃就开始着手准备。
  踏进贵妃宫殿后,她便命宫人关了宫门。
  其后,便携同血,一起进了密室。
  密室中陈列着各种各样奇怪的法器,也有着浓郁的药味,血一走进去便觉得头晕目眩。
  盈妃站定身子,回首对血道:
  “把你的剑拿出来。”
  血心念一动,玄色的长剑立即出现在他的手中。
  奇异的是那剑不似以往那般纯黑,()而是带着斑斑已经干涸的褐色血迹。
  盈妃伸手接过长剑,审视着剑身上的血迹,弯了弯充满魅惑的丹凤眼,勾起红唇:
  “很好,做的真好。呵呵,有了它,沐家还不是我们的掌中之物???”
  说完后她将长剑放到一个水盆里,剑身上的血迹不一会便在水盆中融化开来。
  盈妃将长剑还给血,开口道:
  “去外面守着,不许任何人来打扰我。”
  “是,夫人。”
  血的身影如电,像一片暗色的残影,瞬间消失。
  盈妃望着他的背影,喃喃自语:
  “总有一天,我要把沐楼南,变成第二个血!!!”
  盈妃自那日与碎末帝王,商讨如何吃掉沐家时,就开始了她的计划。
  她的计划很简单,就是让涟夙嫁给沐楼南,再控制沐楼南,让涟夙以当家主母的身份,名正言顺的接管沐家的一切。
  不复杂,却很狠毒,基本上没有动一兵一卒,就要吃掉大陆的三大家族之一。
  这里面,最困难的一环节就是控制沐楼南。
  不管怎么说,沐楼南与她,在她师傅的命令下,还有着露水姻缘。
  她本不该伤他的,可惜,他挡住了她的道,让她不得不除掉他。
  她先前派血去沐府,本来就没有要沐楼南命的打算,她要的,只是沐楼南的血而已。
  有了这些血,她便可以用高级的傀儡术,控制沐楼南的一举一动。
  初级的傀儡术,只能控制人的言语,不能控制动作。
  稍微高一点的,就是控制动作却不能控制言语,只能让被控制者无法说话,就像在百花镇时,离远控制清溪那样。
  高级的傀儡术,则是既能控制语言,也能控制动作。
  由于时间紧迫,盈妃选择的,就是高级傀儡术,她将利用沐楼南的血混合其他符咒、药水控制沐楼南的动作和语言。
  只是高级傀儡术,也有一点致命的弱点,就是被控制的人,在心底非常明白自己是被控制的,很容易反噬控制他的人。
  所以为了保险起见,盈妃让血取来了沐楼南的血液,直接用他的血液,和一些药物混合,用一些中介物质和咒语控制沐楼南。
  这样一来,除非沐楼南死亡,或是全身没有一滴血液,才能脱离她的控制,而且,她还没有被反噬的危险。
  不过为了以防万一,这段时间过了,她就要开始炼药,将对沐楼南的控制进一步加深,能够达到最高境界当然是最好……
  最高境界,就是如雪岩那般,被控制得死死的,被下了深层的催眠暗示,一切都照她的话做,却又不自知是被她控制的。
  那,才是最高层的傀儡术。
  盈妃在密室内,整整待了两天半,()才再次开启宫门走出她的宫殿。
  “血。”
  此时的盈妃虽然面色苍白,却依旧优雅魅惑如初,伸出细长的手,手上躺着一颗兰褐色的药丸:
  “把你的血滴上去。”
  时间终究是来不及,她没有察觉,竟然少了不少药,完成的傀儡术有很多瑕疵,比如,不再是她随心所欲就可以控制的了,必须在沐楼南身旁千里之内才能控制。
  千里,虽然已经是很大的范围了,可帝都与洛城,却是偏偏隔了千里之多,让她无法控制。
  幸好她把血送给了涟夙,可以再费点事情,让血帮她控制沐楼南,因为血能被她随心所欲的控制,血几乎就成了她的分身。
  等血将血液滴到药丸上后,盈妃满意的笑了笑:
  “吃了它。”
  血毫不迟疑的吃掉。
  盈妃很是疲惫,身体有些眩晕,她微微闭了闭眼晴,又睁开,对着血认真道:
  “你现在赶往洛城沐家,用我教给你的咒语控制沐楼南明日来京城,到京城之后的事,你就不用管了。
  以后……我会再通知你的……你……先去吧……”
  血的身影一消失,她便扶着身旁的门框,身体摇摇欲坠。
  她愈加的累了,几乎无法将事情交代清楚。
  她与碎末帝王的同生契约还没有完全解除,如今碎末帝王身体不适,她自然多多少少的受到一些牵扯,再加上她在密室炼制药丸炼了那么久,身体早已有些撑不住了。
  拒绝宫人的搀扶,盈妃摇摇晃晃的回到自己的寝宫,躺在柔软的大床上,却是怎么也无法闭上眼。
  这样以后,沐楼南一生都要受她控制了,沐家的一切,也会归碎末的帝王所有,让涟夙嫁给沐楼南,还能够使沐清溪伤心万分……
  对了,还有清醒的知道自己被控制的沐楼南,想必也会伤心万分吧……
  一切,都朝着她想的方向发展,可为什么她的心底,还是一片空寂呢???
  记得在很久很久以前,天幻山上只有她的师傅,和她的师兄璃华和她三个人时,她是一个多么纯真善良的人???
  就像现在的沐清溪,或是比沐清溪更加善良,那时的她,连踩死一只蚂蚁,都会伤心半天,可现在,为什么,她变成了这个样子???
  变得见不得别人快乐,变得喜欢愚弄别人的人生,变得视人命如尘埃。
  这一切,都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本该是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三个男子。
  一个璃华,从幼年误闯师傅不让去的禁地,在天幻山顶看到那个宛如仙人一般,飘渺完美的璃华时,她就视天地为无物,整双眼睛,整颗心都是他的了。
  为了追逐他的脚步,原本对灵力什么都不感兴趣的她,努力的学习一切,努力的使自己变得更加优秀。
  甚至,她还曾发誓,一定要将璃华从天幻山顶端的冰晶链子下带出来,让他看一看外面的世界……
  可惜,一切都是她的妄想,她的一厢情愿。
  一个是沐楼南,一个被她师傅刮目相看的世家子弟,为了顺应天命,让什么应劫之人出生,硬生生的把没有爱情,互不相识的他们扯在一起。
  那次她还故意跑到天幻山顶,问璃华是否介意,可璃华,竟然笑着祝福她???
  一时气恼的她听了师傅的话,于是就有了沐清溪。
  她生命中第三个重要的人,她的儿子,沐清溪。
  初次当母亲,她的心是多么的激动,她是多么的爱那个从她身体内生下的孩子,在沐清溪出生的那一刻,她似乎忘记了一切,连璃华都忘记了,眼里只有那个小小的孩子。
  那时她发誓,要用尽一切,好好的爱护她的孩子。
  完全是出于对那个初生的婴儿的疼爱,完全是为了给他一个更好的未来。
  她趁着刚生下清溪,她师傅和璃华不注意地的时候,拼尽一切力量,偷偷的看了那个孩子的未来……
  在平常他们是不允许她那样做的,因为那样做是逆天的。
  那次,她看到的东西不多,她记住的也不多。
  可她记住的那些东西,却偏偏能让她深深的深深的,将对那个孩子的爱,硬生生的转化成了恨。
  抱着初生的,犹带血迹的沐清溪,她几乎想要亲手杀了他。
  也许是母子天性,也许是她还有一丝善良,或是她已经丧心病狂了。
  她放过了刚出生的沐清溪,却从沐清溪初生那一刻,就开始亲手策划属于他的悲剧……
  她不是一个好女人,不是一个好母亲。
  这一刻,回首往事,她有些迷茫了。
  她不知道她现在所做的一切,是为了什么,()是在争取什么???
  仅仅是因为知道璃华心思淡漠,仅仅在乎沐清溪,所以拼命的伤害沐清溪,让璃华来正视她记住她么???
  这是原因之一,她更希望,璃华凭借对她的恨,亲自来找她,亲自脱离那些锁着他的冰晶链子。
  这样的方式,虽然与她原来发誓时,想要帮助璃华离开天幻山的束缚的方式相差太大,但,照目前来看,也很有用。
  是的,她可恨,可恶!
  可是,她也可怜,可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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