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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宝黛口角薛蟠挨打

书籍名:《穿越红楼之贾政》    作者:艾莫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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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家合家进京,如今王夫人不在了,王熙凤这个侄女的身份自然就成了维系两家关系的最好人选,虽然王熙凤出生之时薛姨妈早就嫁去了薛家,两人虽说是姑姑与侄女,却并没有见过面,可是这并不影响两个人见面之后的亲热劲儿,只是两个人各自的心思却是不为外人所知。
虽然这些年贾府已经渐渐减少了多余的应酬,可是亲戚之间年节之时的互送礼钱却依然保留了下来,毕竟也互有往来,不过是拿别人的钱再送回去罢了。就账目连年看下来,王熙凤自然察觉到,薛家这些年来不但没有因为当家男人的早逝而萧条,反而越发沉稳下来,虽然并没有多么明显的变化,可是却已经让王熙凤上了心。
而贾琏现在是贾家的族长,又无实用的官位在身,自然就成了贾府的外当家,从他的口中,王熙凤自然是打听到了薛家男丁的为人,这薛蟠的风评可差得很,说他不学无术实不为过,这样一个人,怎么可能撑的起那样的薛家?
王熙凤自然是不会认为是宝钗的功劳,她下意识的认为,薛姨妈是个不简单的女人,心里也不觉有些惺惺相惜之感,若她是个男人……
因而王熙凤对素未谋面的薛姨妈先入为主的有了些好感,薛姨妈那边,也不想失去贾府这个亲戚,如今王夫人已经不在了,在贾府里只有王熙凤和她有血脉的相连,她如何能不对王熙凤亲热呢?
各怀心思的姑侄二人进了府,先去拜见了贾母,姐妹们听说来了一个新的姐姐,也都出来见面,宝钗自然是十分注意迎春,她心里细腻,留心观察着贾母介绍几个姐妹的眼神,自然发觉出贾母对黛玉的不同寻常,也看出贾母对迎春是真心疼爱,因而不由得心里面对母亲想要给哥哥提亲的事又多了份担忧。
贾母忙命人治席接风,在这空档便与薛姨妈说话,得知薛姨妈家的宅子还未收拾妥当,便留他们在贾府住下。
“如今刚刚给他们这些孩子置办的院子,正巧还空出一间,我看着给宝丫头住正好,待你们那边置办妥当了,再搬开也不迟。”
薛姨妈听了眼角扫了一眼迎春,心里面打定了主意这才笑道:“老太太这么说我也便不再推辞了,只有一点,这吃穿用度还是一概全免了吧,不然我住着也不安心。”
贾母听了心里有些不快,但也知道薛姨妈是不想被人认作是投奔贾家,便点头应了,然后命人去收拾院子去,这样一来,宝钗便住进了蘅芜院,薛姨妈则和薛蟠住在了王熙凤院子旁边的厢房院子里。
原本宝钗想要和母亲住在一处,可薛姨妈却不依:“如今姐妹兄弟们都在那些院子里住着,我看着那里也是别致精巧和别家大有不同,花红柳绿的霎时好看,我知道你平日就不喜欢这些花儿柳儿的,可如今你也大了,还这般性子将来可如何是好,可叹你哥哥他不争气,不然也不至于……”薛姨妈说到这里,又唉声叹气了起来。
宝钗见母亲如此,连忙劝慰,薛姨妈这时又说道:“再者说,那二姑娘也住在那边,你们在一处熟稔了,将来也好相处。”
宝钗点头应下了,面上不动声色,心里面却暗暗摇头,她瞅着迎春的气度模样,还有贾母对她的疼惜,如何肯把她嫁给哥哥?
想到这里,见母亲还要继续说,宝钗便把话岔了过去:“母亲先不要说这些了,刚刚母亲对老太太说的话,有一句我觉得不妥,心里面也有些在意。”
薛姨妈一愣,素来薛家就是宝钗当家,她对宝钗现在可是无条件的信赖,一听宝钗这么说连忙问道:“怎么了?”
宝钗摇了摇头:“如今咱们在亲戚家暂住吃穿用度自己的自然是长处之法,也省的被人说闲话,只是母亲这话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出来却是不好,我看着老太太的神情就有些不快。”
这话若是私底下和贾母或是王熙凤只会一声自是好的,可如今被薛姨妈当众说出了口,却也许会被听出了别样的味道来,好似贾家负担不起他们薛家人的用度似的。还有另一点,宝钗在心里没有跟母亲说,就是黛玉,如今这林黛玉也是住在贾家的亲戚,母亲这么说,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只怕是件祸事。
宝钗心里想着这些着实千头万绪不提,就在宝钗住进蘅芜院的第二天,宝玉张罗要起桃花社,正在潇湘馆中和黛玉商量定题目、韵脚。
湘云此时被叔叔接回家去了,宝玉感慨少了她这桃花社便少了好些热闹,这时便想起宝钗来,因而和黛玉说道:“也不知昨日来的宝姐姐会不会作诗,如果会,咱们找了她来,也更热闹些!”
黛玉瞅了宝玉一眼:“会不会你自去问问不就知道了,问我做什么?”
宝玉笑着对黛玉道:“云妹妹家去之后,正巧宝姐姐来了,她身边就只有一个丫鬟,老太太便让珍珠先去她那边伺候着,待云妹妹回来了再回去,我想着你房里的紫鹃曾经和珍珠是一起的,不如让她去打听打听,若是会呢,咱们就给她下帖子邀请,若是不会咱们当面问了,不是平白让人尴尬么!”
黛玉似笑非笑的看了宝玉一眼:“紫鹃和珍珠从前是一起的,难道你那怡红院的晴雯和麝月就不是了吗?偏要我这里的人使唤,你这是什么意思?”
宝玉讪讪的说道:“我和晴雯刚开口,她就给了我没脸,让我自个儿去,你也知道她那个脾气。”
黛玉冷哼一声:“那麝月呢?合着你以为我不知道麝月的脾气吗?说这些话哄谁呢!”
宝玉见瞒不过,只得硬着头皮解释道:“那天薛姨妈说的话,你可千万不要往心里面去,那些丫头婆子们整日无事就是乱嚼舌头……”
宝玉这话刚说道一般,黛玉的心都凉了,脸色也沉了下来,冷笑道:“你这没嚼舌头的比嚼了舌头的还利害呢!”
宝玉一见黛玉这模样,心里面咯噔一声,他原本是怕这些风言风语传到黛玉耳朵里让她伤心,又恼那些婆子们着实可恶,这原本没什么的话经由她们嘴里面说出来就变得异常尖酸难听,他心里面想着都是自家亲戚,因为这些势利小人生分了就不好了。
“好妹妹,你知道我没旁的意思,我就是怕你生气憋坏了身子!你若是恼了,就拿我撒气,可憋气坏了自个儿!”宝玉越是这么说,黛玉就越生气。
宝玉所说的那些昨天紫鹃愤愤不平的回来时就说了:“那些眼界子都窄到小拇指头缝里去了,他们只看到薛家如何如何,却不想想,夫人当日在时做了多少事!”紫鹃口中说的自然是贾敏,当初若不是贾敏来贾府帮忙,又帮着贾母出了许多维持生计的主意,这贾府几经波折被耗空了的底子,哪是这么容易就恢复过来了?
当时黛玉被紫鹃这话还给逗笑了:“这嘴巴长在旁人的脸上,谁能管的着了?何苦和她们置气?”
紫鹃听了还有些愤愤不平:“姑娘,这宝姑娘也太会做人了些,不就是给了她屋里伺候的粗实丫头们两个小金锭子,如今这园子里都传开了,说她行事大气,待人宽和,是个大家小姐的风范!姑娘你听听这是什么话?合着谁是贫民丫头了?”
黛玉也不恼,淡笑道:“这有什么可气的,她喜欢做什么是她的事,和咱们有何相干,若和这样的事置气,你气也气死了,若哪一日连我也听不下去了,咱们就搬去我们林家的宅子,不就罢了。”
紫鹃这才不说话了,黛玉也没往心里去,如今听到宝玉这番话,当真宛如雷霆了。
就算一千个人一万个人都这么想她,她也以为,就算全世界都误会她,宝玉也会是唯一一个懂她的人,而如今呢?就连紫鹃都不是怕她生气,而是气不过旁人的闲言闲语这才和她说过那样一番话,可宝玉却以为她会为了这些事斤斤计较,忽然间,黛玉觉得万念俱灰,忽然间的知己变成了陌生人:“原来我在你心里就是一个心胸狭窄的人!”说着话,黛玉的眼泪就掉下来了。
宝玉一见手足无措,心里面又着急,恨不得把自己的脑袋给揪下来:“林妹妹,我若有这种想法,我就是猪狗不如,合该着天打雷劈!”
黛玉道:“你若不是这么想,怎么会说出那样的话来?”说罢,黛玉的眼泪掉的更急了。
宝玉捶胸顿足的解释道:“姑姑、姑父和弟弟刚刚离开,宝姐姐却和母亲、哥哥一道来了,我也是怕你触景伤情思念过度,又怕那些小人的话让你忧上加忧!”
黛玉听了前半句心里面一软,一听后半句又恼火了:“你怎么知道我就会为这些话生气?”
宝玉连忙道:“我听了都大动肝火,何况是林妹妹你?”
黛玉听了这话,眼泪有些止住了,心里面一动,不由问道:“和你无关的事,你凭的生什么气?”
宝玉急忙说道:“怎么和我无关?你的事不就是我的事吗?”
“呸!什么你的我的,好不要脸,也不嫌害臊!”黛玉脸一红,直要拧宝玉的胳膊。
宝玉“哎呦哎呦”的求饶着,黛玉还以为真拧痛了他,连忙松开了手,宝玉却忽的拉住了黛玉的袖子:“林妹妹可别恼我了,你一恼,我连死的心都有了。”
黛玉脸色一变,作势要捂他的嘴:“什么死啊活的,这话可不能乱说!”
宝玉嘿嘿一笑:“林妹妹这么说,就知道你不恼了。”
黛玉哼了一声,扭过头不理他,不一会儿,两个人互相看了一眼,又都笑了,又在一处开始讨论桃花社来了,就在这时,听见外面有人说话的声音,宝玉一听就听出来了是晴雯。
“晴雯在外面吗?”宝玉喊了一声。
脚步声想起,帘子一掀,晴雯和紫鹃一起走了进来,紫鹃对黛玉说道:“姑娘,晴雯来要上回宝二爷送过来的丸药。”
宝玉奇怪的问道:“晴雯要这做什么?谁要你过来的?”
晴雯一笑:“厢房那边出了大乱子了,合着你还不知道,那薛家的少爷,让人满身是血的给抬回来了,据说是被人给打得遍体鳞伤,这不琏二奶奶记着前些日子给过你一个上好的丸药,对这外伤最是有效不过的了,这才差人来要,我这一找,才想起来是被你拿走送给林姑娘了。”
黛玉一听也想起来了:“是了,那药是你拿来的,我听了是这药,还问你给我做什么,你却说那瓶子最是漂亮,非要让我留着。”
宝玉一拍手,连连点头,继而又问道:“薛家大哥哥因何成了这样?”
晴雯一听,嗤笑道:“这可真是好事不出门恶事行千里,他前脚被人抬了回来,后脚这起因经过就传遍了,是调戏一个戏子不成,反被人给教训了,听说被仍在郊外了一夜,亏得现在天还暖,若是上了秋,冻也冻死了!”
还有些不堪的话这里还有姑娘在,晴雯也不好说,宝玉是个好热闹的,听了就要去看看,出了潇湘馆这才又细细打听了。
原来,还没进京的时候薛蟠就心心念念的想要去好好玩一玩,这和母亲、妹妹一路上来京城他都规规矩矩的,早就憋坏了,好容易在贾府吃过了晚饭,就迫不及待的出了府门直奔八大胡同而去。
谁曾想刚走到半路就被一个戏班子的热闹场面给吸引住了,进去一听这台上的真是好嗓子,模样扮相又俏,薛蟠这心就痒痒起来了,待戏结束了,薛蟠给戏班子的伙计使了银子偷偷摸到了后台,见那戏子卸了妆也依然俊俏,不由得色心大起,那戏子百般推拒,薛蟠却得寸进尺,咸猪手正要摸一摸人家的小脸蛋,冷不丁就被人给打趴下了。
这人就是柳湘莲,这柳湘莲是父母早丧的世家子弟,却颇喜欢刷枪弄剑串词唱曲,因而和戏班子里许多戏子都有些交情,此时见薛蟠这般丑态心里面大动肝火,这才一拳打了过来。
这薛蟠被揍了一顿心里面气急了,抬头一看,所有火都没了,眼前这男子,生的模样俊美,就连生气的模样都让人心里面喜欢的紧!
薛蟠这表情柳湘莲能看不出来意思吗?此时更怒了,此时戏班子老板过来,这老板可怕惹麻烦,好一顿劝解,柳湘莲也不想老板难做,便佯作和薛蟠和解,说要去吃酒,薛蟠哪有不依的,两个人离开了戏班子,柳湘莲又说要去郊外散步,薛蟠此时色迷心窍,也没想着这大晚上的散什么步,傻愣愣的跟着去了,结果,被胖揍一顿仍在郊外,柳湘莲也不知他身份,只是出了口恶气,心里面舒坦。
于是,一身伤痕又昏迷了大半夜的薛蟠,终于在第二天被遍寻不到的小厮给发现了。
薛姨妈此时是又心疼又生气,心疼宝贝儿子被打成了这样,生气儿子这么不争气,这话已经传开了,让她如何跟贾母开口为他说媒?罢罢罢,合该他没这个福气!薛姨妈遂把想要给薛蟠说亲迎春的念头放下了。
待薛蟠醒了,一边疼的直哼哼,一边让人去把戏班子给砸了,薛姨妈在一旁气得都哆嗦了:“我的儿啊,这里是京城不是金陵,若是在金陵,多少戏班子你砸了也不怎的,如今你就不能让娘省省心?”
薛蟠见母亲动了真火也不敢再说,只是心里面这火气可放不下,等到宝玉来看望他,他便对宝玉说了这事儿,恨恨的说道:“宝兄弟,哥哥我在这边人生地不熟的不认识几个人,你可知道那人是谁?”
宝玉听了薛蟠的描述立刻就想到了,除了柳湘莲,再无旁人是这样的模样秉性了,只是若不说,将来薛大哥哥免不得自己打听出来了,到时候还是要抱负的,还不如现在告诉了他。
宝玉这边告诉了薛蟠柳湘莲的身份,那边便托人去告诉柳湘莲先出去避避风头,柳湘莲也听说过薛蟠这个呆霸王的名号,心里面也有些后悔,又怕自己走了连累的戏班子,忙到了戏班子和老板只会一声,老板听了脸都垮了,这可真是祸从天降!
老板没法子,只得去求和自己有些交情的董爷,这董爷是九爷的亲信,自己的戏班子也多去九爷那里唱戏,如今有人要砸场子,他去求求董爷,也不算过分。
九爷一听薛蟠的名字,立刻就把曾经那个金陵的小子给想起来了,好啊,这小子又撞到他的枪口上来了?九爷漂亮的丹凤眼眯起来了,对身边的小子说:“去十爷那儿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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