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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篇---宿舍·大学(3)

书籍名:《异世妖醒》    作者:悠梦依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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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夕儿!”

  把儿子仍在下面继续去祸害别人,东方炎伤紧跟着夏子希的身后回到了两人所在的房间。

  “夕儿!”走进房间的瞬间,在夏子希还没有反应过来,男人已经搂住了少年的腰肢,把头埋首在少年纤细白皙的颈间,语气低沉充满了磁性的唤道。

  “炎……”

  “什么!”彼此间的气氛难得的静谧温馨,东方炎伤抱着怀里的少年,手紧紧搂在少年的腰肢上,无法撼动丝毫。

  今天遇到的两人少年虽然曾经跟东方炎伤说过,然而直到真正的遇到了,男人还是感觉到了一丝的诡异和不舒服,心里蕴含着一股难以消磨的戾气。

  那两人,就是曾经夕儿记忆里德大哥和他的朋友吗?

  狭长深邃的眼微微的眯起,东方炎伤的脸上是看不出神情的冷峻。

  “炎,明天我们一起回去我曾经的大学一趟吧,我有东西落在那里了。很重要的东西。”

  “好。”对于爱人的要求,东方炎伤一向不曾拒绝。

  “出了什么事了,怎么大家都往校门口跑?”

  从教学楼出来,手里还拿着一本书装斯文败类的任劳缘看着校门口的人潮涌动,不由顺手拉住一个正跑过自己身边的人的衣服,眼里满是好奇的问道。

  “啊,班长,是你啊!”

  被人给拉住,正冲的兴冲冲的男人本有些恼怒,却不想一回过头就看见身边的任劳缘
  ,男人脸上一瞬间的呆愣。不过之后,就见那人急忙忙的把衣服从任劳缘的手里拉出来,稍微的推开一步。

  他可不想让别人看见自己在这里和班长大人拉拉扯扯,不然要是传入班导的耳里,他就是有十张嘴也解释不清了。班导大人虽然看起来无比阳光,然而做了他四年的学生,班里还有谁不知道那个男人内心其实就一腹黑。

  “你们这是在干什么吗?校门口怎么这么热闹,那些人怎么都往校门口跑?”对于男人的动作,任劳缘看在眼里却是什么都没说,只是问着自己最感兴趣的话题。

  也是,和同学间就这么过来了四年,现在他都快毕业了,还有什么是不习惯的。

  尽管任劳缘一直都不知道,为毛班里的男生可以和别人勾肩搭背,怎么到了自己这里就恨不得退避三尺?

  看他们的样子也不像讨厌自己的嘛!

  “班长大人难道你还不知道吗?听说校门口来了四个风格各异的绝世美人,个个特色不同,都是难得一见的绝色,其中还有一个据说美得勾人,跟神祗般传的夸张,所以我们这些在学校里每天都面对一些残次品的孤男自然恨不得狼嚎。”

  说道这里,任劳缘对面的男子眼里满是兴奋的光亮,一副恨不得马上跑到校门口的急切模样。然而马上,男子的眼里却出现了一抹迟疑。


  “不过,那些女人说出的话能够相信吗?”他可是记得班里有好几个女生诡异的很,每天都看到她们凑在一起嘀咕,间或还发出几声无比诡异的奸笑,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让人毛骨悚然,恨不得大夏天裹几层毯子。

  “你听班里那几个女生说的?”

  说道这里,任劳缘的嘴角也抽搐了。毕竟,班里的其他男生还好,那些女生最多也就是看过一两眼就不在理会了,然而每到自己的时候,那些女人眼里就瞬间闪烁着绿油油的狼光,让任劳缘每次看见她们都恨不得绕墙走。

  太可怕了,那些女人。

  每次看到她们任劳缘都有一股腿软的无力感。

  实在是怕了那些喜欢在自己背后窃窃私语的女生了。感觉自己就是那案板上的鱼肉,那些女生就是案板钱奸笑的刀俎,让任劳缘很是恶寒了好久。

  任劳缘觉得自己天生就是一个很悲剧的人物。

  自生下来开始,因为家庭不怎么富裕的缘故,自一岁起,他就被自己的父母给送到了乡下外婆家放养着,而父母两人却双双天南海北的到处飞,各自做着自己的工作。

  十岁后,家庭情况好不容易步入了小康,自己也算得上是一个不怎么为经济发愁的小资少年了,至少在他外婆家那个穷乡毗邻里绝对算得上是山窝里火鸡中突然变异的金凤凰。为此,从小就因为爹娘不在身边而早熟的任劳缘小盆友还自我优越了一把。

  因为外婆身体不怎么好的缘故,据说是年轻的时候摔断了腿,以至于现在老来也会时不时出点风湿骨病之类的了,所以尽管任劳缘小盆友十岁之前还处于祖国的花朵,禁不起什么风吹雨打,却依然要靠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做个饭洗洗衣补补衣服什么的,我们的任劳缘童鞋也就在那段思想启蒙阶段提前的无师自通了。

  当然,这也是看多了的缘故。

  谁叫他住的地方时乡下,每次洗衣服的时候就可以看见好多村姑提着一大盆的衣裳,坐在井边围成一团一边不住的敲敲打打,一边不忘说说笑笑村子里的八卦。

  什么李二家的媳妇结婚三年后终于怀孕了,王四家的猪发春了一胎十个生了几个小猪仔之类。

  当时年纪太小对什么都好奇的任劳缘童鞋就这样过早的学会了男儿当自强。

  直到他那两个爹妈终于良心发现,想起自己还有这么一个从小就被丢在外婆家的儿子,然后把他给接回去的时候,已经长到十二岁的小小少年很悲催的发现,自己就是那个被摧残的祖国花苗。

  每天都要很早起床自己准备自己的伙食不说,连带的还要做家务,顺便把要出门工作的父母的衣服也给洗了。

  在学校,因为任童鞋看起来长的就一副很老实的模样,为此他的班主任大手一挥就让他当了班上的劳动委员,以至于每次有啥大的劳动活动,冲到最前面的就是这个倒霉的娃。

  城里的孩子不比乡下,你能够期待他们会听一个从山沟里出来的土娃的调配吗?

  为此任童鞋很深刻的检讨了一番,认为自己给所有人的感觉实在是太成熟稳重了一些,以至于出什么事老师首先想到的就是自己,一点都没有在摧残祖国花的儿的觉悟。

  自己的长相实在是让人充满了安全感,以至于每个人遇到无论是大事还是小事都想要靠靠自己这个柔嫩的小肩膀儿。于是,觉悟了的任童鞋小盆友脸上是热血在燃烧,心里却是在流着宽面条,一路过关斩将的活到了十八岁。

  终于,期待中的大学生活来临。

  为了忘记自己那噩梦般就如同灰姑娘的遭遇,高开后任劳缘童鞋选择了一所离家很远的大学,想要以此来远离那些在自己眼里就是后母般的存在。

  无论是对着自己笑得人面兽心的班主任,还是班上那些就如同猴子般上窜下跳,活泼过火的同窗,打都让任劳缘恨不得马上离他们有多远就多远。

  他再也不想要看见那些总是把自己当做是抹布般随便乱扔,有事就把自己推在前面当盾牌的没良心笑的令人牙痒痒的同窗了。

  没想到,大学的生活一点都不如自己想像的那样美好,甚至更加的凄惨。

  每到一个月,我们的任童鞋就有了一个新的很贴切的绰号,以此来表达同学间对他的爱戴和敬佩。

  “任劳任怨”,就是形容的这个看起来表情无比敦厚的娃。

  大学的生活不必高中,班上的很多事分配并不是那样的平衡。

  作为班上的班长,任劳缘更是繁忙,有事没事都要往办公室跑,以便不会错漏什么重要的信息。对于其他人来说,大学的日子也许轻松到无聊,可对于以一己之力挑起整个班的任劳缘童鞋,却是无比的想哭。

  为毛,为毛他想要的轻松就这样没有了?

  这都要怪他们那个年轻的班主任,那个看起来长的一副大卫般阳光俊美,内心却黑的不是一般的男人。

  他找谁惹谁了,那个黑心肠的男人要逮着自己做着做那?

  明明他对任何人都笑的一副无比璀璨的模样,可为毛看到自己的时候就笑得那样的令人毛骨悚然?

  他不就是在开学的时候稍微嫉妒了一下他的小白脸,不小心说了两句酸溜溜的话嘛,用得着都过了好几年了还记在心里吗?真是无比的小心眼,黑心肠的男人。

  其实,任劳缘的长相还是很不错的,看起来给人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这可能是他从小在外婆家养成的气质,一时时难以遮盖的。就是身材稍微纤细了那么一点,让很多女生退而求其次。

  当然,如今都大四快毕业了却依然没有一个女朋友,主要的原因却并不是处在任劳缘小盆友自己的身上。这就不得不说是他那个班主任的能耐了。

  当然,任劳缘是不可能知道其中的九弯曲肠的。

  抬头望天,曾经是自己最敬佩的学长,如今却是已经不知道身处何方了。

  三年前,也就是他还在大一的时候,那个人突然的就在自己的宿舍失踪了。连带他失踪的还要另外一个学生。

  这件事,曾经在学校里掀起了轩然大波,最终却慢慢的沉淀了下去,直至被所有人遗忘,再也没有人提起。

  “班长,那我先走了。”看到任劳缘突然的沉默,他面前的男子有些小心翼翼的说道。

  还是看美人来得令人血脉怒张啊,何况眼前的班长大人和班导大人之间的关系也诡异的很。

  还是少惹为妙!

  “我跟你一起去。”看到面前的人似乎想要偷偷地溜走,现在依然还是单身的任劳缘自然也想要去凑一份热闹。

  谁叫他也是没有女人缘的人呐,自然对美女有着一份火热的心。

  可惜,班上的女生实在是水平不怎么高,几个长得不错的竟然还坚持什么独身主义,让他们就如同狗啃刺猬,无从下嘴啊。

  “啊?”

  “啊什么啊,快走!”一马当先走在前面,丝毫不给后面男生反悔的机会,任劳缘向着喧嚣的校门口走去。

  他倒是要去看看学校来了什么绝世大美人,竟然还引起了轰动。如果真的如同别人所说的那样漂亮的话,那就绝对不能放过。

  他想要结束单身已经好久了!挤过拥挤的人群,两人终于好不容易来到了前面,看到了众人口中传的玄乎其玄的绝世美人。不过……

  “怎么都是男的,不是说是绝世美人吗?”跟在任劳缘身后就如同粽子般被挤得艰辛的男生在看到校门口的几人后显然是很失望。

  真是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大。

  虽然眼前这几人的却可以说的上俊美异常,尤其是其中的一个少年,看起来更是妖冶得不似人类,可是显然,这对于所有满怀着不良目的跑过的男生们来说明显是很巨大的打击。

  倒是任劳缘,在眼里明显流露出的失望之后,在看到那个入神般清丽绝伦的少年稍微的有瞬间的失神后,目光在注意到少年身边的一个男人时,任劳缘突然凝结了。

  那个人……

  那个人不就是三年前失踪的那个学生,那个跟夏学长一起突然消失不见的那个人,那个曾经跟夏学长一起并肩为学院铁三角的其中一人?!!!

  林离箫!





  外篇 宿舍·大学(4)
 
  站在校门口,面对着昔日嬉闹的大学校园,夏子希的眼里有着一抹淡淡的追忆。同时,少年此刻的心情也是尤为复杂的,眼眸深处是连他自己都无法说清楚的感慨和莫名思绪。

  这所在人们的思想里并不怎么著名的大学,甚至离繁华区都差了好大一截的地方,其实也只不过就是一所很普通的二流大学罢了。

  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对于另外那些更差的学校来说它可能还看得过去,然而对比起其他的学府来,它自然是比不上那些有着悠久历史和很高名望声誉的高等学府的。

  然而不管它在别人的眼里是怎样的,它对于夏子希来说,这里却有着很深沉的意义。甚至可以说,是他生命的转折。

  就是在这里,他认识了两个可以推心置腹的死党,可以放心的把自己的后背交给他们,不用担心会遭到背叛。尽管从某种方面来说,离箫和阿邱有时候的性格很是恶劣桀骜,总喜欢背后算计别人。

  可恰恰就是这点,却让夏子希觉得他们很真实。

  在面对着自己的时候,表现出的是自己最原始的本性,没有任何的虚伪和欺骗,就是对他夏子希的信任。这在以往,对于身处在归海家大宅里德夏子希来说,足够让他的心震动不已。

  他果然,在活在阴影里太久,所以才渴望那种能够随心所欲的站在阳光下的生活吗?渴望有人能够接纳阴冷的自己?渴望有人能够不在乎他的过往,把他当成是最真挚的朋友?

  “子希,你说都三年了,怎么这个地方还是一点都没有变啊?还是当初那个老样子。要不是我真的很确定我们的确是离开这里又三年的时间了,我都还以为是昨昔那个时候我们依然肆虐整个大学的辉煌年代呢。”

  打着哈欠,从来都只有在面对美女的时候才文艺的林离箫显然并没有注意到自家死党眼里的神情,脸上满是无聊的倦怠的说道。

  “……你以为这里是什么地方,怎么可能每隔几年就换一个新鲜的花样?”夏子希本来淤积在胸口处汹涌的复杂思潮瞬间就如同被泼了一盆冷水一般,脸上的表情就那样猛然的僵硬了一下。

  果然,离箫那个家伙他是不能期待他在面对着今天这个氛围的时候能够有什么感想,或者伤春悲秋一下。那个家伙有时候无比的聪明,可有时候却又偏偏少了那个一条筋,让人很是抽搐。

  不过,在看着整个大学校园里全都是不曾见过的生面孔,竟然连一个熟悉的人都不见得时候,夏子希还是无法做到全然的无动于衷没有波澜。

  这里,毕竟已经换届,不再是他们曾经那个大学的时代了啊,哪怕中间隔着的时间不过仅仅三年光景而已。

  看着这样的地方,夏子希突然就有了一种物是人非沧海桑田的感觉。

  果然,他今天的脑子也抽了吗,竟然胡思乱想了起来。夏子希有些自嘲的笑笑。

  “子希,三年前我们走的时候学校不是在说正在修建新教学楼的嘛,我还以为都三年了我们再次回来这里,就已经大变样了呢。果然是拖沓得很,都三年了,连个屋顶都没有盖了起来。”

  抱怨似的左顾右盼了一下,在发现校园内的景致依然就如昨昔般不曾有丝毫改变的时候,林离箫撇了撇嘴。

  学校的概率就是不高啊!

  “改变的人只是人罢了。”

  一届又一届的换届,学院依旧,可是人却已经不是当年的那些人了。那些曾经无比熟悉的人,现在都已经各奔东西了。

  “夕儿,这里就是你曾经读书的大学?”与清扬学院简直就没有可比性。

  在夏子希面对昔日的校园感慨的时候,他身边的东方炎伤也在打量着这个对于夕儿来说满怀着复杂感情的地方。

  说实话,身为阿修罗道的王,东方炎伤连修灵界都没有怎么看在眼里,又怎么可能看得上这个地方。

  对比起修灵界名声远扬的清扬学院来说,这里是真的一点看头都没有,毫无出奇之处。别说充沛的灵气,就连教导的东西可能都毫无用处,只能是一些纸上谈兵的纯理论知识罢了,更别说教寻一些自保的战技和强大的灵术了。

  想到这里,东方炎伤就不由想到刚才来的时候坐的那个被叫做车子的封闭式盒子了,顿时脸色就有些沉下来。

  平时习惯了依靠自己强大的实力,不管到哪里都可以直接瞬移或者飞过去,东方炎伤还真的就是不喜欢呆在那样一个烦闷的铁盒子里。

  不说里面的空气很是污浊,一点都不通畅,当然,这里对比的修灵界。就是那种狭窄拥挤的空间,就让东方炎伤这样一个身材很是高大壮硕的男人坐在里面感觉到心情是无比的烦闷。

  对于一个出行坐惯了帝王龙銮的王者来说,别说是那样封闭的狭小的空间里还要挤好几个人就是他的帝王銮驾,哪个不是被收拾得舒舒服服,宽敞明亮,奢华尊贵的,走哪里都是浩浩荡荡一群人前拥后簇。

  当然,这就好比坐车晕车的人,一看到车子就有一种浮躁压抑的感觉。

  不知道是心理作用,还是本能反应,甭管什么车,只要看到了,脑海里马上就映入汽车尾气的味道。

  作为阿修罗道的王,东方炎伤到不至于会出现晕车之类的状况。男人的身体一向强壮。主要是对于这个世界灵气的贫瘠,和严重的污染,环境破坏感觉到有些不适应和不舒服罢了。

  毕竟平时习惯了周围充裕的灵气,一旦来到某个资源匮乏的地方,总要慢慢的调整一下心态。

  要知道,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啊。虽然是夕儿曾经生活了差不多四年的地方,东方炎伤自然要仔细的打量一番,然后和记忆里曾经呆过一段时间的修灵界清扬学院比较一番。

  比起清扬学院那就如同仙境般灵气充沛云雾缭绕的人间仙境,甚至是美轮美奂的空中楼阁,水榭小筑,高山流水,这个地方自然令人看不上眼。对于夕儿曾经就生活在这里的事实,男人的心里此刻倒是充满了怜惜。

  他的夕儿啊,在重伤离开娑罗族后到底受了多少的苦,又是过着怎样的生活?

  “炎,这里虽然比不上清扬学院,不过环境也算不错了。由于这里是郊区,环境自然要好多,学院里的绿化也搞得不错,比起周围和市里的那些大学,空气可谓要清新得多。”注意到男人投注到自己身上的温柔视线,夏子希不由回头对他笑着说道。

  因为夏子希一直都不喜欢喧闹的人群,所以一般是不会去市中心那些繁华的地方的。

  那些地方,每每都让夏子希感觉到心浮气躁,无法完全的静下心来,甚至思绪就如同打了结一般,完全搞不懂该做些什么。

  也许是因为他的灵魂本来就一直呆在娑罗族的缘故,绛罗石更是一直被守护在灵气充裕的圣股莲池里,对于空气中那些如同瘴气般的气味,夏子希比一般人要敏感得多,自然也不适得多。

  当初选择就读的学校的时候,夏子希就专门挑选的那些部落在郊区的大学。哪怕学校差了点没有关系,只有环境好就行。

  “夕儿你无所谓就好。”东方炎伤虽然不希望他的宝贝长时间呆在这些灵气匮乏的地方,不过男人却是很在意少年的意志。

  既然这里是夕儿比较在意的学校,他自然也顺着夕儿,任他满怀追忆的打量起曾经的大学殿堂来。

  不过,看着周围聚拢过来越来越多闻讯赶来的人群,男人却是暗自沉下了脸。

  尽管曾经在清扬学院的时候,每次他们出来也总是众人视线的所在,夏子希和林离箫也慢慢的可以做到无视之,东方炎伤和南刹祭更是那种不会在乎别人看法的人。

  可是此刻,面对着那些男人痴迷的投注在夕儿身上的视线,东方炎伤心里还是尤为的不悦。

  这些人不是清扬清扬学院那些会忌惮敬畏自己实力和手段的人,因此他们看向夕儿的眼神就少了那么一丝谨慎和出于对自己的顾忌,显得尤为的大胆和露骨,东方炎伤怎么可能会任自己的宝贝贝别人肆无忌惮的注视着。

  上前一步,男人的铁臂紧紧地搂着少年纤瘦的腰肢,东方炎伤看向周围那些人的眼神冷酷而又嗜血,让被突然警告的众人浑身莫名的发寒,有些害怕的别过视线。

  哪怕刚才在看到两个男人之间亲密的举动后,好多人都不由很很的倒抽了一口气。

  “喂,我说,你们也适可而止一点好不好,子希你倒是改头换面换了一张妖异的脸,我可是一点都没有变。要是被学校里的熟人看见,你倒是没有心理压力,别人不认识你,我可是就尴尬了。保持距离保持距离,没看到我男人都规规矩矩的站在本少的身后,不敢越雷池一步吗。”

  回头看了眼身后一直静静的注视着自己,脸上的表情却如一座冰山般不喜欢说话的南刹祭,林离箫不由转过头有些轻声的对着夏子希嚷嚷道。

  看到东方炎伤在大庭广众之下可以说是豪放得无所顾忌的宣示主权的动作,以及子希那冷静的表情,林离箫倒是有些放不开。这里,毕竟是他曾经呆了四年的地方,哪怕熟人都走得差不多,他也有些放不开手脚。

  如果面对的都是一些陌生人,自己和南刹之间的关系他倒是懒得遮掩。可是这里好歹是他的
  故土,要是别人传言的话都传进了自己父母的耳里,他那个凶悍的老妈肯定要追着自己跑几条街。

  “……额,离箫!”对离箫没神经猛然出口的话,夏子希,然了一番,然后眉角狠狠地抽搐,不过经离箫的提醒,夏子希倒也从感情复杂的追忆中回过神来,看向身旁有些百无聊赖的男人说道。

  “离箫,我们先回宿舍吧。也不知道离开三年了,我们的宿舍是否还保存原样。”既然是回来收拾重要物件的,夏子希倒也不愿耽搁,直奔主题。

  “应该没人动过。阿邱不是说了吗,他一直让学院保留着我们的房间,肯定是知道我们还会回来的。阿邱做事一向稳妥,倒是不用我们担什么心。”说着,一行人就想要向着他们宿舍的方向走去。

  却不想,夏子希被东方炎伤如骑士般的护着,他身边的林离箫也被南刹祭小心翼翼的紧跟着向着校园里面走的时候,幕然不知道从哪里挤出来一个文质彬彬的青年,对着林离箫很是激动地说道。

  “林学长,你回来了!”

  当任劳缘终于挤出层层包围了人群,向着林离箫走去的时候,男人此刻的心情是激动地,失踪三年的学长突然出现,又是他曾经最崇敬的学院风云人物,任劳缘怎么可能不闻不问,当做什么都没有看见。

  “你是?”林离箫打量着眼前的来人,有些摸不着头脑。倒是猛然看去,这个突然冒出来的人有些眼熟,只不过一时记不清他是谁了。

  “我是一年的任劳缘,林学长你忘记了?”

  “任劳缘?啊,我想起来了,是你啊!怎么,你还没有离开学校?”听到这个名字,林离箫倒是突然想起来这是谁了。
 
  尽管当初他们之间的交流并不怎么深,却依然算得上比较熟悉的人。再加上眼前这个学弟给人的印象很好,能够出苦耐劳,性格又比较憨厚,林离箫自然对他有着好感。

  不过,他记得三年前自己和离箫突然消失的时候,这个学弟好像才一年级。现在,他应该也快毕业了吧。

  “我现在是班导的助教,过段时间我就准备出去实习了。”面上有些羞涩的对着林离箫说道暗地里任劳缘说到“班导”二字时却是颇为咬牙切齿。

  要不是那个自他进入大学起就处处都喜欢消遣找自己麻烦的班导,他何至于现在都困在学校。

  “对了,林学长,夏学长呢?怎么没有看见他?”左右四顾的看了林离箫周围一番,除了那三个存在感耀眼夺目的人,任劳缘却是没有看到夏学长哪怕是丝毫的影子,不由由此一问。

  “子希啊,他没有来学校。”瞥了一旁清冷的绝美少年一眼,林离箫打着哈哈的掩饰说道。
  对于子希突然大变的容貌,这种离奇的事林离箫怎么可能会对别人说起。哪怕是认识的人也不行。孰轻孰重林离箫还是明白的。

  他可不希望被别人以看神经病的目光诡异的盯着啊!

  “是吗?本来还想离开学校前渐渐夏学长的,看着夏学长是不是没事,看来是没有机会了。三年前夏子希和林离箫的突然失踪,现在两人终于回来了,任劳缘也不过是想要知道学长是否相安无事罢了而已。

  现在看信离箫的样子,夏学长应该也没有什么大碍吧。尽管当初两人失踪得挺离奇的,让很多人都好奇不已。

  这件事,也一度成为了他们学院的七大不可思议之一。

  自任劳缘出现开始,夏子希倒是瞬间就认出了他。毕竟能够让夏子希有好感的人并不多,而任劳缘的性格又让人不由自主的觉得很放纵。听到这个印象很不错的学弟关心的询问着自己的消息,夏子希心里倒是不由有些感动。

  他失踪了近三年,那些有着所谓的血缘亲人都不见得会在乎他的下落,没想到到头来倒是从一个毫不相干的人嘴里听到了对他的担心。这算不算讽刺?

  他的父亲啊,你是否根本就不知道我又回来了。失踪了三年,我再次回来了。你是否甚至根本就不知道我曾经离开了三年?

  “学弟,我们还有事,就先走了。”不想再继续呆在这里被围得左三圈右三圈的人死死地看着,林离箫回头看了一眼不知为何表情有些黯然的夏子希,然后喊道:

  “绛歌,我们走吧。”拉着身边男人的手,看着身边东方炎伤眼里对自己独有的温柔,夏子希原本变得有些空洞的心瞬间温暖了起来。

  他现在是炎的魅夕,是他一个人的魅夕,又何必去纠结那些早就已经决定舍弃的哀伤和痛苦。

  走在校园的小道上,夏子希看到前面已经快到了的宿舍楼,不由脚步有些加快。

  “子希,宿舍里有什么对你来说很重要的东西吗?为什么看你好像很着急的样子?”注意到夏子希的表情,林离箫转过头有些疑惑的问道。

  “夕儿?”东方炎伤握紧了少年的手,目光里是毫不理由的包容和柔情。

  “的确是很重要的东西。我母亲的遗物,应该还在吧。”抬头给了东方炎伤一个安慰式的笑,夏子希语气里德落寞却是所有人都能够感觉到的哀伤。

  “夕儿……”

  “子希!”

  “炎,离箫,我们快走吧。”没有再说什么,夏子希拉着东方炎伤脚步有些急促的向着那栋他们曾经住了四年的大学宿舍楼走去。

  母亲的遗物还是要拿回来的。尽管那个东西曾经是那个男人送给自己母亲的唯一一件礼物。

  就在四人离开后没有多久,他们没有注意到自己身后不知为何正逐渐接近的人影在听到那声“子希”后,猛然呆住的身影。

  子希?希儿?任劳缘呆呆的站立一旁,眼里不由有些震惊。

  林学长刚才喊那个绝美少年什么?




  外篇 长白山来客(1)

  任劳缘本来是想要追上林离箫一行人,想要林学长替自己向夏学长带一句话的,却不想,他才刚刚看见前面四人的身影,急忙跑过去想要喊他们的时候,就听见了林离箫突然喊出的那声“子希”。

  这下,任劳缘顿时停住了脚步。
  
  是自己幻听了,还是林学长喊错了?亦或者,是同名同姓?那个长相绝美妖异的少年怎么可能会是夏学长的?

  不说年纪,就是那身绝代风华的气质,岂是人类能够拥有。

  荧荧之光岂可与皓月争辉。说的就是这个道理。

  如果说以前的夏学长给人的感觉是不起眼的月夜萤火,那么现在那个林离箫身边的绝美少年就是天上的明月,清冷而又妖艳夺目,可远观而不可亵玩。只能是可望而不可即的存在。

  如果说之前的夏学长还能够接近,尚在人类的范畴,那么刚才那个妖异的少年则如九天之上的神袛,俯览众生,早已经超出了人类的界限。

  就是这样差别如此巨大的两人,竟然原本就是同一人吗?这可能吗?

  看着离开的几人,任劳缘感觉自己脑子打结了。

  因为东方炎伤和南刹祭的那身冷酷凛冽的气质,夏子希和林离箫几人倒是没有任何人敢前来搭讪拦路,于是直到四人已经站在昔日的宿舍里时,一路走来倒是平静得很。

  环顾四周,仔细的打量着这间他们当初的宿舍,在看到里面的东西都保持着他们离开时的原样后,夏子希不由走到那张原本就是属于他的书桌前,然后轻轻地拉开了书桌下的柜子。

  里面,一个有些年代的锦盒就那样突兀的映入了眼睑。

  “夕儿?”跟在少年的身后,东方炎伤自然也看见了那个安静的躺在书桌柜子里德锦盒。

  这个,应该就是夕儿心心念念的属于他-母亲的遗物了吧。

  “炎,你知道吗?尽管这个东西是属于我妈妈留给我的唯一东西了,我却依然不怎么喜欢看到它。因为每次看到里面的东西,我就会多恨上那个男人一分。他明明,曾经给过我母亲承诺的。到最后,却害得我妈妈失望痛苦的离世。”

  “夕儿……”

  看到少年脸上滑下的泪,而夕儿的表情却始终清清冷冷,甚至连说话的语气都带着清冷淡漠,东方炎伤不由拦过少年纤细的身体,充满怜惜的叹息了一声。

  他的夕儿啊,最终心里还是在乎着亲人的吧,哪怕他嘴上一直否认着。

  东方炎伤以前从来都不知道,夕儿会如此矛盾的看待这个属于死去母亲的遗物。

  他一直以为,娑罗族的鸾袖祭祀才是把夕儿生下来的人,是夕儿的母亲。而夕儿,也并没有怎么说起这边的事。想来,应该是这里已经没有多少值得夕儿留念的人或者物了。

  少年小心翼翼的打开锦盒,一枚铂金的戒指就那样赫然出现在东方炎伤的视线里。

  “妈妈……”

  任劳缘有些昏昏沉沉的走在校园里,脑子里还嗡嗡吵吵的,一点都平静不下来。想到刚才无意间听到的话,任劳缘觉得自己是否有些不正常了?

  那个绝美如神袛般的少年,真的是失踪了三年已久的夏子希?

  能够让林离箫那样称呼和对待的人,除了昔日的三剑客外,还有谁能够被林离箫亲近的称之为“子希”?

  他是想不出来。

  就在任劳缘眉头越皱越深,脑子感觉都快爆炸了的时候,不远处一个温柔的女声唤醒了正纠结不已的青年。

  “这位同学,你知道男生宿舍楼怎么走吗?”

  “男生宿舍楼?这位小姐,你找男生宿舍楼干什么?”猛然抬起头,任劳缘就看见正慢慢走过来的女人。

  那时一个看起来很漂亮很温柔的女人,年纪恐怕也不过二十四五的样子,身上流露出的气质倒是突然透彻了。

  看这个女人的样子,她应该就是隔壁那所私立学院毕业的吧。就不知道,她突然跑到他们这所并不怎么起眼的学校来找男生宿舍楼是何用意了。

  该不会,是她的男朋友是自己这所学校的?

  不得不说,任劳缘同学,其实你真相了。当然,事情自然要复杂得多,并不如别人想象的那样简单。

  “你好,我是来找林离箫的,听说他刚才回来了,是吗?”看到对面青年脸色狐疑的表情,女人轻笑着说道。不过,说道最后林离箫的时候,女人脸上的表情突然变得有些忐忑和焦急。

  “你找林学长?”

  难道,这个既温柔又漂亮的女人其实是林学长的女朋友?因为在听说林学长回来的消息后,就急切的跑来寻找失踪了近三年的恋人了?

  不过,林学长回来这里貌似还没有多久的时间吧,这个女人的消息还真灵通。

  “嗯,我是来找林离箫的。对了,你知道同林离箫一起失踪的夏子希回来了吗?子希他是不是也和林离箫一起回来了?”

  “夏学长?”这下,任劳缘是真的狐疑了。

  对比起林离箫,这个女人貌似更在乎夏学长的事?而且听她的语气,怎么听怎么觉得她喊夏学长的时候要亲昵得很多啊!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个女人跟林学长和夏学长之间是什么关系?

  提到夏学长,任劳缘不由又想起了刚才的事,脸色更加的纠结了,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怎么,子希他没有回来吗?”说到这里,任劳缘发现脸上的表情更加哀伤黯然了。果然,有奸情啊!

  “你是夏学长的?”偷偷地瞄了瞄女人的脸色,任劳缘小心翼翼的问道。

  “我吗?我是子希以前的女朋友。现在……子希如果回来了恐怕会生我的气吧。”女人笑得尤为的苦涩。

  在男友失踪的时候竟然成为了别人的未婚妻,哪怕并不是她自愿的,却依然无法抹灭这个事实。

  而且,在这三年来,那个男人对自己是真的很好,哪怕她有跟他说过,她在等一个人。在没有知道子希是平安无事之前,她是绝对不会嫁给他的,那个男人依然笑着对她说愿意陪着她一起等,只要她幸福就好。

  “什么。夏学长的女朋友?!”

  这下,任劳缘的眼睛睁得像个铜铃似的,眼里满是不敢置信。其实,三年前任劳缘也曾经听说过夏学长有一个很漂亮的女朋友,不过一直都没有机会见到罢了。直到夏子希和林离箫突然失踪,他都快忘记还有这么一个女人的存在了。

  而且,在夏学长失踪的那段时间,他也听到过很多关于那个女人很不好的消息。

  据说夏学长失踪还没有多久,学校就有人看到夏学长的女朋友竟然跟别的男人出双入对了。这让很多敬佩夏学长的人都很是不忿,任劳缘更是看不起那样的女人,心里愤怒了好久都无法平息。

  可是现在看这个女人的样子,完全不像是那样的人,嘛。

  难道说,其实是自己的阅历太少了,以至于看不出女人伪装的真假来?

  “你认识子希?那么你应该知道了子希现在在哪里是不是?你是不是跟林离箫在一起?子希跟林离箫的关系一向最好,他们又是同时离奇失的踪,没道理林离箫现在回来了却不见子希的踪影。也就是说,子希肯定跟林离箫一起回来了。”

  有些激动地上前一步,女人看着任劳缘的眼睛里充满了期待和让人不忍欺骗的希望。

  “你……”任劳缘有些迟疑的看着女人。

  不得不说,有时候女人的感觉要敏感得多,也感性得多。

  “告诉我,男生宿舍楼在哪里?”






  外篇 长白山来客(2)

  拿回母亲的遗物,其他的东西不重要的夏子希都扔了,因此他们离开学校回到邱楠逆所住的别墅时,其实带回去的东西并不多,在学校花的时间并不怎么长。

  一回到别墅,走进大厅,东方炎伤和夏子希他们就注意到了此刻大厅里气氛的异样。

  “子希,离箫,你们回来了。”

  看到几人回来,坐在大厅里的邱楠逆似乎突然就回过了神来,站起身看向夏子希和东方炎伤说道。而刚才几人进来时感觉到的凝重气氛似乎也在那么一瞬间消失无踪,好似根本就不存在似的,疑是众人的错觉。
  
  “阿邱,出了什么事?”看了一眼脸色有些不寻常的阿邱,夏子希和东方炎伤的目光不由移到邱楠逆的身后,那个正端坐于大厅中央的陌生男子。

  “这是?”

  看着男子那一身雪衣雪发,还有从身上流露出来的轻灵出尘的气质,以及那一身跟现代五光十色的人完全奇异的打扮和充满温润如玉的神情,夏子希倒是不由多看了来人几眼,然后才转过头看着邱楠逆询问道。

  很明显,阿邱应该是知道来人是谁的。不然,他的表情不会那样为难。

  “子希,记得我前段时间跟你说过的,那个世代守护着轮回镜的隐世一族吧。因为听了易老的建议,为了知道你和离箫的下落,当初我们在去长白山借轮回镜的时候,那个隐世一族的族长曾经说过,希望你有时间能够去长白山一趟。”

  看到夏子希和林离箫那满是疑惑的眼神,邱楠逆的表情不由有些尴尬和不自在。

  毕竟是自己当初答应了人家的事,可是却没有询问过子希和离箫的意见。哪怕,当时那个时候的情况,他们也根本就没有办法去寻求子希和离箫的想法。

  听到邱楠逆话里的要让夕儿去长白山一趟,东方炎伤瞬间就沉下了脸,眉头也皱得死紧。

  难道说,在夕儿离开这个世界回去的那个时候,这个所谓的长白山隐世一族就已经知道了些什么,所以才会让邱楠逆带话给夕儿?

  倒是夏子希闻言心里有些诧异。

  “长白山?难道这个人就是?”长白山的来客啊!

  停顿了一下,抬头和若有所思的东方炎伤对视了一眼,这下,夏子希是完全的知道眼前这是什么情况了。而一旁的林离箫,不用阿邱说得多么明白,他也猜对了七八分。

  感情,人家这是不知从什么地方知道了子希已经回来的消息,在等了几天后就再也等不下去的亲自前来拜访了。消息真灵通。即使是远在万里之外,也依然清楚子希和他们回来了的事。

  而且,看了,这个所谓的长白山隐世一族面对的情况恐怕是真的很难,不然,他们也不会寄希望于别人身上。

  不过让林离箫和其他的人都觉得很是狐疑的是,这个长白山的神裔一族为何会找上子希?他又是怎么知道子希就有那个能力可以帮助他们脱离困境的呢?

  “子希……”

  扭头看向身边表情清冷的死党,林离箫和邱楠逆的眼里都有些说不出的担忧。倒是对比起这三年来在异世已经对夏子希的身份有所了解的林离箫,邱楠逆的眼神更加的自责和担心。

  就连那些身上流着一半天神血统的后裔一族自己都没有办法可以做到的事,不过是一介凡人的子希又会有什么办法?着不是强人所难嘛。

  而且,子希和离箫失踪了三年,好不容易才能够平安归来,作为一直担心了他们三年的邱楠逆,自然是不希望子希和离箫再出什么事。
  
  可是,作为一个有担当的男人,邱楠逆有时候虽然是腹黑了那么一点点,狡诈了那么一丝丝,可既然是自己做下的承诺,他还是不能够做到翻脸无情。尤其对方还是的确帮助过他,当初耗费了极大地代价开启轮回镜的神裔一族之人。

  不过……

  “子希,如果你真的觉得很为难就不要勉强自己。别人的事情再怎么也比不上你的生命来得重要。”

  在邱楠逆的心里,子希和他还有离箫一起在大学里生活了四年,子希有多大的能力他难道还不了解吗。

  连拥有神之血脉的人都无法做到的事,那些人又凭什么要子希一个什么力量都没有的普通人来完成?难道,子希的脸就长得那么像无私奉献的圣母?可以为了别人而牺牲自己?

  所以,邱楠逆心里一直以为,他们花费了如此巨大的代价,甚至不惜耗费掉族里唯一的一颗灵石,就为了开启轮回镜来帮助他们找到子希和离箫的下落,肯定背后有着什么思量。

  或许,为了他们一族今后的生死存亡,那些人想要子希付出什么无法想象难以承受的巨大代价?

  不要怪邱楠逆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实在是那些神裔一族的举动太过于诡异,让邱楠逆想要不怀疑就不行。

  有人会为了一个连面都没有见过的人,而宁愿耗费一颗可以说关系着他们一族今后几百年生存的根源吗?可能吗?

  邱楠逆可不相信会有如此不求回报的人。尤其是当初那个神裔一族的四个长老怎么都不愿意开启轮回镜的时候,邱楠逆自然看得出那颗被作为灵源而消耗掉的灵石对于他们一族是多么的重要。

  自然,这么想着的邱楠逆完全是把夏子希当做是一个没有什么力量的普通人。他的思想一时之间还没有来得及转变。或者说,他根本不认为如今的夏子希拥有着比那些神裔一族的人还要厉害的力量。

  “阿邱,谢谢你!”听到邱楠逆话语里那明显的关心和对他安全的看重,夏子希心里说不感触那是假的。

  也就只有离箫和阿邱他们这些他真心接受的死党,才会如此把他放在心上。当然,作为他恋人的东方炎伤,对于少年的在乎那更是完全的有过之而无不及,宠溺呵护得毫无道理。

  “不过,阿邱,既然当初长白山一族曾经帮助过你寻找我们,而且还耗费了如此巨大的代价,我虽然不知道他们为何会认为我能够帮助他们解脱困境,不过我愿意尽力而为,就当做是还了他们当初的人情。”

  少年的表情看不出什么变化,就连声音都依然不急不缓。然而心里,夏子希却不如表面的那样平静。

  阿邱如此为他考虑,甚至不惜自己为他欠下人情,他又怎么可能会无动于衷,让阿邱为难。毕竟,当初阿邱为了寻找他和离箫,的确是欠了长白山的神裔一族一个人情。

  无论这个人情最后该由谁来还,都无法掩饰其中的确是事关着他夏子希的。

  阿邱身为商人,能够为了他们的友谊不计较任何的利益得失,已经算哪个平时里把帐算得叮当响的精明男人最真挚却隐晦的感情表示了。

  而且,他夏子希可没有圣母情怀,最多是量力而为而已。如果事情超出了自己的能力范围,他也只能说抱歉而已。

  “既然你已经决定了,那么好吧。不过,如果你真的要去长白山的话,我也跟着你们一起去好了。”最终,邱楠逆还是有些放心不下。

  尽管以他对子希的了解,既然子希都已经那么说了,那么就绝对不会莽撞。而且,还有东方炎伤在少年的身边呢。以那个男人对子希的在乎,他也肯定不会让子希有任何闪失的。

  可是,一方面是出于对好友的关心和担忧,另一方面,没有亲眼所见亲眼目睹,邱楠逆对于所谓的神裔一族自然有着戒备和狐疑。这不能怪他作为商人本性的多疑,而是经过男人的深思熟虑,最后才做出决定。

  “阿邱……”

  长白山的来客显然是一个很温柔和善解人意的人。

  在夏子希几人回来后,那个身着雪衣长袍的俊秀男子只是站起了身,然后静静的站在一旁看着几人之间的谈话,并没有猛撞的走过来然后怎样焦急的向夏子希诉说自己的情况。而是面带让人如沐春风的淡淡轻笑,看着几人之间深厚的友谊。

  直到看夏子希和邱楠逆他们之间的谈话结束,此时这个让人一眼就难以忘记的年轻男子才缓缓地走了过来,向着夏子希和东方炎伤恭敬地掬以一礼,然后温和有礼的介绍着自己和来意。

  “我叫雪嶙,是隐居于长白山的神裔一族的族长。来自圣域的大人啊,遗落于此的后裔是否能够请求您的垂怜?”

  “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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