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入戏……
亮得快，甄灿觉得自己刚闭眼，公鸡就打鸣。
磨磨蹭蹭起来，看眼缩在被子里头的那大坨，苦笑，摇摇头，下床梳洗。出屋唤凌超过来，让他把早餐送到主屋里来，顺便叫人把后屋的浴室烧暖，看着凌超奇怪的目光，甄灿觉得头大许多。
幸好里的下人都是新请的，不然要是在术师府，哪二公子没起来做早课，估计会惊动不少人……
吩咐完事，他回到屋里，轻轻推推那大坨：“哎……醒吧？”
“……”没动静。
“起来洗洗，不然会要肚子疼。”
“……”还是没动静。
“行吧？要做的是，完，还样！”甄灿怒，昨晚不知道谁更累呢！
被子掀，穆英瑜脸羞愤欲死的表情，指着甄灿的手都发颤：“……要做也应该是……怎么能……”
甄灿瞪他：“什么啊啊的，酒还没醒是吧？什么叫要做也应该是？凭什么？都是人，上，上有什么区别？大家都爽，计较个屁啊！”
穆英瑜脸红得跟春药复发似的：“竟然出如此粗俗的话……”
甄灿揉揉额头，心道那还不是被气的？竟然把那世上的现代腔调都给气出来！叹口气，默数二三，平静平静……
“是逾矩，可昨日也是看不得要领怕憋伤身子么？”
穆英瑜哼声：“那也不能……”
“可明明舒服不是么？”
“……”脸都紫。
“来吧，扶去洗澡。”他走过去伸手要扶，却被穆英瑜挥开。
“走开，自己来……”撑着床沿站起来，两腿直打颤，慢慢朝门口挪……
甄灿看着直叹气，还是伸手去扶他：“别逞能，来……”
穆英瑜正为自己没骨头似的感觉郁闷，被萧兆诚扶住好歹能站稳，也就没再挣扎，低着头，耳根子都在发烧，他知道是自己吃春药才弄成样，萧兆诚也是为他解药性……本是不好怪他，但是，他本意却不是要个结果啊！
做过之后的清理甄灿早已习惯，知道他没受伤，只让他去茅厕蹲会儿，帮着穆英瑜洗干净身子，再服侍他穿好衣物。
洗完澡，穆英瑜也稍稍恢复些，行走也不用扶，只是走路的姿势有些古怪，甄灿只当没看见，两人都没再话，实在是不知道怎么面对对方才好。
谁料老偏添乱，刚准备吃早餐，就听凌超来报：“穆掌术和仇重人到。”
甄灿看看穆英瑜，穆英瑜脸色都青，苦着张菜脸：“他们……怎么来……”
“那药是谁给的？”想穆英瑜种性子，肯定不会是自己去买种药的。
穆英瑜低头支吾：“重父……”
甄灿咬牙切齿：“重父……他什么都信啊？！他叫去吃屎去不去？！”
穆英瑜看着他，脸惊讶：“兆诚，怎么能如此无礼的话？”
甄灿吞口气：“被气的！”
气归气，怒归怒，父亲重父来还是得见……
两人到前厅，见完礼，穆怀跟仇随青打量两人番后，都是过来人，自然明白发生什么，穆怀脸色微微有些绿，仇随青则看着萧兆诚神色颇有些意外。
“兆诚，竟敢对英瑜做出种事！可知有违夫纲！”穆怀怒冲冲的朝萧兆诚喝道。
甄灿瞪仇随青眼，再看看穆怀，夫纲？，就是结婚前他重父简珏给他的那本东西里的啊……怎么着？上自己老公算违反夫纲啊？那是要休啊还是要怎么着？
他没话，穆怀拍着桌子道：“才让们住出来就如此无法无，往后还得？！凌超，上家法！”
上家法？是要上演版琼瑶剧啊？还是怎么？凭什么跟家人的事，们叽叽歪歪的插手？甄灿心里本就不爽，再被么闹就怒，刚想话，就见穆英瑜拉着他爹，也不知道是存心还是腿软，屈膝跪下……
“爹，事不……不怨兆诚！是……是孩儿自己……”脸红脖子粗，话怎么得出口！
“……”穆怀瞪着儿子，半晌没后话，忽然扭头看仇随青眼，后者干咳声。
“兆诚，随来……”仇随青声，往后园走。
甄灿看看父子俩，能不受“家法”那是最好，立马跟着仇随青走。穆怀看着儿子叹气：“傻子！怎么咱家尽出傻子？！”
山庄山庄，依山而建，庄内山路蜿蜒，风景别致，后园的自然风光比人工雕琢的前院更漂亮。
跟着仇随青走段山坡，在处凉亭停下来。
仇随青迳自坐在亭子里的短凳上，看看萧兆诚，忽然笑：“总是让意外啊！小子。”
甄灿低头不语，不知道是唱的哪出，不过看样子位似乎没有生气的样子啊……
“运气好，遇上怀么心软的公爹，当初可是被老掌术罚跪整整三三夜呢……”仇随青道，忆起当年满脸是笑，“不过怀偷偷给垫软垫，倒也不算太难过。”
甄灿嗯声，随后瞪眼：“么您……跟公爹是……”
仇随青只笑不语，眉眼里透着得意。
“那他还要罚！”甄灿嘟囔。
“总得做做样子吧，不然英瑜心里怎么下得来那台阶？”仇随青道。
“药是给他的，故意的是吧？”
“别么没礼貌，好歹是长辈。”仇随青道，“知道脾气犟，英瑜心眼直，可们不圆房总不是个事，给他药嘛，原本是想让他提提性致好跟做，他从小被怀管得紧，那方面的事婚前丝毫不敢沾染，婚后又遇上个……怕他不成事，想不到……唉，没出息的小子！”
甄灿抽抽嘴角，是啊！看看仇随青，怎么觉得老头子嘴上在骂，心里在暗爽呢？
“们今日来是故意来看们笑话的吧？”甄灿闷声暗怒。
“呃……算是也不是吧。”仇随青收笑，正色道：“几日英琅都在宫里。”
愣，甄灿奇怪道：“那又如何？”
“皇上快不行。”
“……”皇帝要死？那就是……宫斗大戏要开始？
“皇后的意思，让公主尽快成亲，冲冲喜，乞望皇上能多撑几日。”
甄灿头，倒也没多少惊讶，古人迷信冲喜法，完全可以理解。仇随青看着他平静的神色，微微皱眉：“看起来倒是也不吃惊。”
“皇上的情况确实令人惊讶，至于冲喜么，人之常情，没什么好吃惊的。”他淡淡回答道。
“那英瑜在心里到底是什么？”仇随青有些不快。
甄灿看着他，沉默下，决定问：“那，公爹在您心里是什么？”
仇随青愣，随即笑下：“想听跟怀的故事么？”
甄灿很诚实的头，他需要个范本来演绎好个角色，最近的些事让他觉得不快，种情绪以前从来没有过，把角色的感情加诸在自己身上要区别很容易，可是如果自己不知不觉间把戏外的情绪投入到戏中，那该怎么办？应该任其发展？还是在自己的情绪把整个戏弄乱之前控制住？他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