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男男婚姻中的婆媳关系……
作者有话要说：本章前半部分有大段关于同苍王朝的历史介绍，对架空设定无爱的亲可以跳过……
俺是设定狂人，这些东西不写不舒服，所以请表鄙视俺！个人认为，由于故事以后会涉及到国家统治，那么相关历史是有必要交代一下的。 同苍王朝位于空苍大陆，千万年来人们一直相信这片大陆就是这个世界的中心，大陆以外是一望无际的大海，至于海的那边有什么？有人传说是仙山，有人说是龙的国度，也有人说是另一片大陆……
猜测很多，但从来没有人去探知，因为大海实在是过余神秘莫测，人们仅从海中捕捞鱼类贝类来营生，而航海远洋这种事，谁也不敢尝试。
直到同苍王朝四百多年时，有个云游的仙人告诉人们，大海中有各种大小岛屿，那里是龙族和羽族的国度，凡人如果可以到达那里，就能看到数不尽的宝藏。由此掀起了一股造船远洋，寻找海外仙岛的热潮，然而在那之后的两百年内，没有一只船找到仙人所说的岛屿，渐渐的，人们不再相信海外仙岛的传说，但是，远海更丰富的渔产令远洋的人获益良多，远海捕捞逐渐成为一种新的职业。
同苍王朝的渔业竟然是因为一个看似子虚乌有的传说而兴起的。
大约在同苍王朝七百年左右，有个名叫汤峻的商人，为了去远海捞鱼雇佣了一只两百艘远海渔船的舰队，往东航行了半年之后，在一场飓风中舰队损失近半，剩下的舰只被风吹到了一座小岛，岛上居住的半人半鸟的原住民救助了他们，汤峻和剩下的船员在小岛上生活了五六年，等到洋流再一次往西边流转的时候，他们才在那些后来被称为羽族的原住民的帮助下离开小岛。
汤峻回到了空苍大陆，带回了小岛上随处可见的珍珠、宝石，羽人们用这些漂亮的石头装饰自己的树巢，完全不知道这些东西在空苍大陆的凡人眼中是多么珍贵的东西。
汤峻的发现和收获再次让人们疯狂的向远海进发，不久，羽人们居住的小岛被找到，并且陆续在那附近又找到了好几个居住着羽人的岛屿，由于羽人们会飞，他们在岛屿间不需要用船只就能往来，人们在那片区域发现了上百个小岛，后来，人们把这片群岛统称为艳羽湾。
羽人一开始并不怎么在意人类带走那些不起眼的珍珠宝石，那时在艳羽湾，只要用一匹上等布料就能换得一碗宝石，但渐渐的，羽人们意识到自己看来不值钱的东西在这些没有翅膀的家伙眼里似乎是好东西，于是学会了抬价，而人类在习惯了长久的廉价索取之后，对于忽然变精明了的羽人深感不满。
同苍王朝1121年，另一支远洋舰队发现了传说中龙族存放宝藏的岛屿，虽然随舰的一名散仙再三劝诫人们不要擅自取走龙族的宝物，但是贪婪的本性使当时没有一人听从散仙的劝告，以掠夺的方式强行带走了宝藏中近三分之一的财物，并打伤了负责看守宝物的螭龙。
这只舰队后来除那名散仙之外无一人生还，随后，龙族大军杀向空苍大陆，向同苍王朝宣战。
这场被后世称为“怒涛战役”的战争，将同苍王朝沿海五分之四的城镇夷为平地，由于此时同苍王朝还没有正式的海军，因此这场战争基本上就是单方面的屠杀，死亡人数达到一亿五千万之多，且基本上都是平民。
这次战争令同苍王朝大伤元气，急于恢复实力的同苍王朝派出大批人手到艳羽湾，从羽人的手中夺取大量财富来扩充国库，增加军事力量，在情况恶劣到最极点时，甚至出现过交不出宝石的羽人被当众溺杀的惨剧。
一方面沿海被龙族大举侵犯着，一方面又疯狂的掠夺着羽族的财富，那段时期的同苍王朝可以说是同苍建国以来最黑暗的日子，百姓的安危得不到保证，沿海的正规军都是陆军，对于海防根本起不到任何作用，渔民们只能集资花高价请保镖护航出海捕鱼。
如此一来，海上保镖的生意便兴隆了起来，渐渐的，一些镖行索性单独做起了海上保镖的生意，几经竞争最后联合组成了一只相对强大的海上武力舰队，这可以说是同苍王朝最初期的海防军。
同苍王朝1156年，当时的同苍皇丛澜帝驾崩，殁号厌帝，足以显示其生前的政绩之差。新登基的皇帝是在同苍史上被称为中兴皇的兴帝，兴帝登基后将海上保镖的多家镖局整合收编，组成了正式的国有军团，从最初的一支舰队，到后来数千只舰队，历经数代的扩充和技术的提高，同苍王朝一直到1433年才终于有能力与龙族一较高下，得以签署互不侵犯条约。
而另一方面，艳羽湾的羽人们对于长年的欺压已经忍无可忍，最终暴起，羽族组成的天空部队一举将同苍王朝派驻的军队赶出了艳羽湾，并最终迫使同苍皇签下了永不侵犯的承诺书，随后人族从艳羽湾撤军，从此不再踏上这片国土。
然而从艳羽湾回到空苍大陆的军人们居然有半数以上带回了自己的羽族伴侣，其后在空苍大陆上有了越来越多的羽族移民，以及羽族与人类的混血儿，这些生有双翼的混血人种组成了后来同苍王朝的空军部队——这是后话。
甄灿很庆幸萧兆诚历史知识的丰富，并且相当惊讶于这个世界的科技程度，一度他以为这只是个传统意义上的封建王朝，一般来说受封建制度的影响，科技发展度几乎完全看统治者的兴趣，要知道在他处在的世界，人类社会发展了数千年后才有了远洋航海的科技能力，而这里仅仅在数百年间就已经发展到可以自由在远海航行甚至有了规模强大的海军力量，这是他之前完全没有想到的。
早餐过后，休息时，穆英瑜带着萧兆诚熟悉穆家的宅院。
穆家宅院的规模比萧家要大得多，它是由四个相对独立的建筑群构成的，最外圈的是前厅和大堂，迎客和家人聚会的地方，大堂后面是一片池塘庭院，虽是人工，但小桥流水和亭台楼阁间的错落依然相当自然美观；东南角的院子是掌术的主屋，往北的一墙之隔就是穆英瑜的住所，西面的独立院落就是甄灿曾经去过的平心斋，以前是穆家老掌术的住所，现在由临时给穆英琅居住。
“我刚在礼部任职不久，薪俸不多，加上帮父亲主持祭礼的收入，要买个好地基还要一两年，到时候有了自己的房子，咱们再搬出去单住，眼下只能暂时住在这儿。”穆英瑜淡淡的说着，语气中有些遗憾。
甄灿看看他，想到萧家老大萧兆义婚后便搬出去自立门户，大约便理解了穆英瑜的意思，结婚后还跟父母居住，在这里似乎是不太有面子的事。不过听口气，这儿买房子似乎也蛮贵的啊……
他想了想，以萧兆诚那读书多，处世少的性子……随即抬头故作惊讶状：“堂堂穆术师府的二公子居然连个像样的居所都买不起？”
穆英瑜脸微微一红，道：“自立安家是我们自己的事，不能劳长辈费心，穆术师府是穆术师府，只要我一日不是掌术，这里的一切就都与我无关。”
居然还挺有志气，甄灿心里点点头，脸面上也露出钦佩之色：“说得好，钱少便再攒些时日吧，我不在意。”
穆英瑜见他没有嫌弃，竟还安慰自己，心中的不安略略放下，看时辰差不多，便道：“走吧，我们去看看父亲和大哥准备好了没有。”
前厅里，穆天怀和穆英琅已都换了出行的装束，天寒风大，都披了斗篷，门外候着四匹骏马。
四人上马，走骑道往东门出城，这世界没有汽车之类，依然以马匹代步，为了防止马匹奔跑时伤害到步行的百姓，城市中通常将行人商铺的路跟骑马行走用的路分开，行人走的路叫“常道”，骑马走的路叫“骑道”
快马出城，在离城大约二十里左右的地方是个践亭，四人在这里下马，穆家兄弟和甄灿等在亭子里，而穆天怀则似乎焦急的站在亭子外顶着寒风往远处望，关切期盼之情流露无遗。
这是甄灿来到这世界，第一次看到男性夫妻间有这种感情流露的，那是种并不算热烈，但十分温馨的感觉，那一瞬间，甄灿想如果一生中有个人这样站在风中等着自己，或许就足够了。
仇随青很守时，城中传来报时的更钟悠长的声音，辰时，一骑快马出现在视野中，马上黑色披风翻飞着，朝践亭奔过来。片刻便来到近前，马上的骑手翻身下来，动作矫健。
“天怀！”男人紧走几步到穆天怀跟前，笑道，“我怕你等久了，一路快马奔过来的！”言词间竟有些孩子气的邀功般的味道。
穆天怀握着他手，拍了拍，没说话，而是扭头看了一眼穆英琅。
穆英琅上前笑着对那人道：“重父，您回来了。”
男人一见穆英琅，放开穆天怀的手，上前张开双臂将穆英琅抱住，又推开看了两眼，忽然皱眉道：“高是长高不少，就是瘦得跟以前不能比了！当年你可是胖得跟个肉球似的啊！”
穆英琅眉角一抽，苦笑：“重父……那时候我才四岁……”
男人叹道：“是啊，一转眼，你都快三十了……”转头朝着穆天怀瞪了一眼。
穆天怀并不介意的笑笑，又招呼穆英瑜：“英瑜，带兆诚来见过你重父。”
甄灿跟着穆英瑜走到男人面前，近距离看到仇随青时，甄灿确定这是个相当有决断力的人。
仇随青有着一张深刻的脸，年纪在五十上下，长年的海上生活使他的肤色呈现出一种以甄灿眼中看来非常时尚的古铜色，保养得不算好，眼角的鱼尾纹有些深，但是整个人看起来非常和善。
仇随青看着穆英瑜时显然没有见到穆英琅时激动，颇威严地点了一下头，转而看向甄灿，似乎很认真的打量了一番后才微笑了一下道：“不错，听说是个才子，看这细胳膊细腿的，你可别欺负人家！”
甄灿顿时一脸黑线，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这仇随青说话口气跟穆家人真是一模一样！穆英瑜则笑着点头：“是。”
气得甄灿扭头朝他瞪了一眼，我哪里细胳膊细腿了？！可惜对方完全无视他，只顾着跟自己重父说话去了。看着这一家其乐融融的模样，甄灿知道穆天怀的元配夫人早亡，多年来一直没有续弦，与重人的关系又是如此和睦，两个儿子似乎与仇随青的关系也相当好，这情况让甄灿不由得想起瑾王府的孙重妃来，瑾王显然是非常喜欢孙靖聪，但是，红朝焕对他的感情就显然没有穆家两兄弟对仇随青那么好……果然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呐！
他正这么想着，突然听得穆英瑜的声音在耳边道：“兆诚，给重父见礼。”
猛然一醒，才发现自己竟发着呆，连对方长辈跟自己打招呼都没理会，这可是很失礼的啊！连忙脸一红低头作揖道：“重父……兆诚久闻仇将军在远海的威名，想不到今日竟能见到，心情激动，竟至失态，还请重父莫见怪。”
仇随青似乎对甄灿的恭维不怎么感兴趣，只是笑着点了一下头，穆天怀忽然在旁道：“怎么，这次不是得了省亲假么？为何还着官服回来？”
仇随青怔了怔，看了看自己一身轻皮甲胄，轻叹了一声道：“本是带假回来的，临行前被郡守托了押一批海货回京，所以，等交了货才假期。”停了一下又道，“放心，没人敢动我手里的货的，我见没什么风险，这不就先赶回来了，现在货还在百里以外呢！”
穆天怀一怔，皱眉：“你别太大意，万一……”说到一半，见仇随青眼一瞪，只得住了口。
仇随青转身拍着穆英琅肩笑道：“走，回家跟重父说说这些年都怎么过的，凤池那鬼地方到底有什么好的，让你二十多年都不肯回来。”说着，甩蹬上马，一抖缰绳，朝凤都城中飞奔而去。
穆天怀看着他背景，只能苦笑摇头，对儿子们道：“回去吧。”说着上马，跟着仇随青后头策马回程。
穆家兄弟与甄灿也跟着紧随其后。
甄灿觉得仇随青似乎对自己不怎么满意，虽然不知道原因，但想到往后要生活在一个屋檐下，甄灿不禁想，只听说有婆媳不合，不知道这小重人跟老重人之间会不会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