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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书籍名:《列星恋月》    作者:凌豹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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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世优,好吃吗?」
  非常的好吃,宇文列星亲自下厨做羹汤,晚上的晚餐时间,几乎是快乐的吃饭时间。宇文列星穿上了一般人做菜会穿的围裙,虽然那围裙的颜色朴实无华,但是再怎么看,都觉得他穿上它非常的怪异,甚至有一点点的……好笑。
  宇文列星是看食谱做的,倒也做得有模有样,而且他还不准冀世优到厨房来帮他,执意要自己炒菜。
  最初那几天,做出来的菜只能以恐怖形容,但是宇文列星恶补了一些美食节目跟专家的食谱之后,现在做出来的菜色可有模有样了。
  他的上菜不是只有简单的两盘菜,而是丰盛的五菜一汤。刚开始冀世优吓到了,这样两人怎么可能吃得完,但是宇文列星一律不管,说要吃得营养才行,因为冀世优抱起来太瘦了。
  这句抱起来太瘦,已经显现他们晚上睡在一起的情况。宇文列星笑着端上了最后的汤品,炎炎的夏日,他煮了冬瓜排骨汤,清爽又可口,然后他就挤在他的身边,饭添了一碗,但是饭上的菜堆得可以到天花板上去了。
  「吃不完啦,我又不是猪。」
  冀世优喃声抱怨,宇文列星差点笑了出来。「你不是猪,要是有这么可爱的猪,我要领一只回家养。」
  冀世优瞪他一眼,宇文列星气息转急,碗放了下来,眼里满是欲火,瞬间让冀世优一阵颤栗,因为宇文列星吻了他。
  「在、在吃饭……」他抗议般的低语。
  「别吃,我等不及了。」宇文列星一把抱起了他,往房间里走。
  「饭是你做的耶!」
  「我不在乎,所以你也可以不用在乎。」这代表吃饭的讨论到此为止了。
  宇文列星懒得再说话,直接压在他身上,大手已经抚上他双腿间幽秘的部位。冀世优捉住身后的棉被,他的腰身已经软麻,裤子被宇文列星给褪了下来,上衣也被他脱掉,整个人赤裸裸的躺在宇文列星的怀里。
  那一天过后,就像要证明他的选择是正确的,宇文列星对他好得无以复加,他在床笫上热情如火,在床下更是侍奉得他像王子一样,好像要弥补他之前的亏欠,宇文列星疼宠他的程度已经超乎他的想象了。
  「世优,我要走了。」
  缠绵过后,已经晚了,宇文列星从不会留下来过夜,冀世优已经被他抱进浴室清洗过了,激爱过后的疲惫,几乎让他睁不开眼睛。
  温暖的指尖还在他的脸庞轻柔划过,宇文列星低下头在他唇上再偷一个吻,他有问过宇文列星为何就算已经晚了,他还是不肯住下来。
  宇文列星的回答大部分都让他能够理解,「我刚接公司,其实有很多事需要处理,我得再回家看一下各部门的报告。」
  「我走了。」
  关门的声音在寂静的黑夜里显得格外响亮,刚才的睡意因此一扫而空。冀世优摸了摸床被旁的温度,刚才宇文列星躺过的地方,体温已经不再,唯一残留下来,是他身体上的男性香味,淡淡柔柔的渗入他的鼻腔。
  交往已经两个月,身体的结合、心灵的交流,还有宇文列星的温柔与笑语,那击破了他的心防。夜深人静时,一阵淡淡的花香传来,宇文列星不只是下厨做饭而已,仿佛知道现在冀世优对种花充满了兴趣,他买来一大把的鲜花,插在他们的床头。
  阳台更是种满了冀世优喜欢的花朵,宇文列星总是抢着去浇水,其中几朵花已经盛放。走在冰凉的地板上,打开阳台的落地窗门,几朵植有香花的盆栽已经绽放,一股甜美悦人的香气传了过来。
  冀世优剪下几朵香花,在宇文列星未到办公室前,放了几朵在他桌上,虽然他跟宇文列星不在同一个楼层,也不在同个办公室办公,但是他相信他的心意,宇文列星会明白的。
  这种甜蜜的交流,天真而纯美,他希望这段感情能够走得更久、更远,希望宇文列星不要为了公事而搞坏自己的身体,更希望宇文列星不用像侍奉王子一样的侍奉他,因为任何的爱情都是因为互相的敬爱而融合,而不是单只有谁疼宠谁而已。
  他口头上跟胡哥讲他不离职了,原来要他再考虑的胡哥也高兴得不得了,他照旧回到自己的工作岗位上。
  他跟宇文列星在工作上,以职位及层级而言是见不到面的。这样也好,冀世优无法把握自己如果看到宇文列星,会在胡哥面前也能装得轻松自在吗?
  因为太没有把握,怕会显露出自己的感情,反而觉得见不到面是一件好事,至少他不用说谎瞒骗他尊敬、喜欢的朋友,倒是胡哥老是亏他。
  「世优,最近气色变得很好,是不是有什么超级好事发生啊?例如采阴补阳之类的。」
  胡哥故意开点小黄腔,让冀世优笑了,他笑起来非常柔美而独特,这种感觉越来越强。以前胡哥就觉得冀世优有种安抚人心的特质,现在则是有一种将人卷入他柔和光芒的清澈感,沐浴在他的光芒之下,就会觉得心旷神怡,浑身舒服。
  最搞笑的一点,还有很多客户常常来电抱怨,抱怨的全是为何冀世优不常去他们的工厂或店里,搞得胡哥笑称这些客户得了不见冀世优就焦虑的病。
  不过说实在的,他其实也能理解这些客户的心态,感觉冀世优比安眠药之类的还要让人心神宁静。
  魏珀婉也一脸哀怨的点头,「是啊,胡哥,我跑去客户那里,客户还很不客气问我,世优怎么没去?他没来,你也不用来了。」
  她讲得很哀怨,搞得大家哈哈大笑,冀世优也笑了,但是他客户越来越多是真的,而且还有很多客户再另外介绍客户给他。
  连魏珀婉也开他玩笑道:「世优,你如果去做传销、保险,还是牛郎的话,保证你一定数钱数到手软。」
  冀世优一律当成笑话听过去,今天一个新的客户,希望能详细的了解他们的产品,他是由一个旧客户介绍的,今天冀世优就先过去拜访。
  这个客户好像在国外住久了,自谦中文说得不太好,但其实他说话声调轻柔,国语也还算标准。
  他说他五十多了,但是看起来却像三十八、九岁的男人,年轻又有气质,讲话也很有条理,看起来饱读诗书又很和蔼。他自我介绍姓萧,叫萧中和。
  「这个是你们公司的总经理吧?」
  他指着一本商业杂志,杂志里的相片正是被访问的宇文列星,冀世优心口微微一热,这张照片把宇文列星的帅气跟英俊拍得非常有味道,这让他想起昨夜宇文列星躺在他身边的事。
  「嗯,是我们公司的宇文总经理。」
  「他好年轻,真的管理得了你们公司吗?」
  见客户说话好像微微带着忧虑,冀世优马上翻出了几张报告,「请放心,自从我们新的总经理上任后,我们公司的业绩一直上升,而且以前旧客户的回流率比非常高,还有很多新客户是旧客户介绍而来的,我们公司绝不会卖给你产品后,就忽然倒闭,以致售后服务发生问题。」
  冀世优说着几样产品的优点,但是对方好像置若罔闻,但是提出的几个问题也还算切中要点。
  讲了半小时后,有人来接这位客户。那人走路有点跛,看得出是旧伤,但他身形高大,头发半白,目光如鹰,冀世优在他阴影覆罩下,显得有些不安。
  萧中和站起来才到这个人的肩膀而已,他推了他旁边的人一把说:「你在吓谁?」
  那男人嘴角不自然的扬起,两人双手很轻微的触碰,从这个男人出现后,萧中和身上的气氛更柔和了,再等他们眼光互对时的某种甜蜜氛围,冀世优霎时明白这两个男人是对恋人,因为萧中和轻轻一句话,让这个男人立刻换了态度向他攀谈。
  「我们下次再谈吧,Bob要去中医推拿,我们再约时间谈。」
  冀世优从来没见过年纪这么大,却还在一起的同性恋人,他望着他们的背影,一刹那间,几乎可以看到自己五、六十岁后,跟宇文列星在一起的样子。
  艳羡的感情一下就涌了上来,他对萧中和的印象很深。隔天,萧中和打电话给他,跟他约时间见面,他立刻就空出了时间。
  午后萧中和穿着一席带点古风的上衣,使他看起来非常的有气质,他为了昨天的提早走道歉外,又开始聊天起来,这整个下午,没有询问任何有关产品的事,只是在聊他们公司的事情。
  虽然好像没有成交,但是冀世优跟他聊天却非常愉快,他说他早年在台湾工作,后来有事离开台湾,跟朋友到国外生活。
  「就是昨天那位朋友吗?」冀世优问出后,也觉得后悔了,这毕竟是对方的私事,他不该问得那么多。
  萧中和反倒笑起来。「你看出来了,嗯,就是跟他到国外去……」
  眼光望向远方,虽然没有叹气,但是冀世优觉得他心里或许正沉沉的叹了口气,好像往事有许多遗憾,让他来不及改正,也来不及弥补。
  「发生了很多事,我……真是个糟糕的男人,没有勇气抛弃既有,也没有勇气追求所爱,才会把事情越搞越糟,最后我伤了身边的人。」
  听起来好似有些复杂,冀世优没有作声,萧中和反倒沙哑的笑起来。「老头子讲老头子的无聊话,你听听就算。你们宇文总经理本人看起来像照片一样帅吗?一定很受女孩子欢迎吧。」
  也许是萧中和的感觉太和善了,也许是他自己与宇文列星已经前嫌尽释,他脱口而出自己跟宇文列星曾是大学同学。
  萧中和连连的表示惊奇,冀世优说了更多宇文列星的好话,萧中和很着迷的听着,就像这些事对他而言都非常有趣。到了晚上,萧中和说要请他吃饭,因为他让他听了这么多有趣的八卦,冀世优这才脸红起来。
  自己不知道在搞什么,把去花市买花时,宇文列星对魏珀婉的吸引力也说出来,说得天花乱坠,自己简直是把宇文列星给捧上天去。
  「不了,我要回去了。」
  「没关系,我还想听你继续说下去,老实说……」萧中和脸皮微红,大既也是冀世优身上有一种让人放心的感受,所以他才说出来。「我是你们宇文总经理父执辈的人,小时候那孩子黏我黏得可紧,可是我到美国后,因为当时跟男人出走不是一件名誉的事情,跟家里就断了联络,好不容易回台湾,却是近乡情怯,说要请你介绍产品,其实我只是想要听听列星的事情。」
  这一段话说得吞吞吐吐,更显得是事实,冀世优讶异得说不出来,但是他的确没听过宇文列星提过他父亲那一辈的事情,隐约有听他讲过母亲是个很严厉的人,但是从未讲过他父亲的事情。
  「跟我们一起吃饭吧。」
  萧中和脸皮红了,让冀世优反倒不忍拒绝,一听冀世优首肯,萧中和显得兴高采烈,还打电话叫他的情人也过来用餐,怕中式餐厅冀世优觉得没意思,还特地选了一家高档的法式餐厅,让冀世优难以推拒。
  席间他问的全都是宇文列星的事,Bob在一旁吃饭,并不搭话,但是每次只要听到感动处,萧中和眼泪都快流下来的拍了Bob一下,「你听到了没,那孩子现在过得很好。」
  Bob的表情淡淡的,回话也是冷静的,「他不会过得不好的,阿珍会好好照顾他。」
  「你讲这是什么话,好像你都不在乎一样。」萧中和难得的板起了脸。
  Bob反倒更冷静的道:「你少在乎一点。阿珍激动起来的时候,你不知道她会做出什么事来。」
  他这话一说,萧中和反而沉默了,他低头不语,Bob在桌子底下握住他的手,他们之间甜蜜却又感伤的气氛让冀世优脸红了。
  他默默吃着东西,冀世优偷望了Bob一下.他一脸冷酷,好像对这些话都不想再听下去,但是也似食不知味似的.只吃了几口就停了。倒是萧中和越问越多。好像有关于宇文列星的事他都想知道。
  吃完饭已经晚了,冀世优回了家,他事先有打电话向字文列星说过他跟客户吃饭。原本以为他不会来,想不到回来一开灯,宇文列星正坐在房子里的沙发上,冀世优脱了鞋子的定到他身边问.「怎么不开灯,发生什么事了?」
  「没事!」
  宇文列星的脸色一点也不像没事,他脸色铁青,一个人独处在黑暗中,任谁看了都知道他心里有事。
  「到底怎么了,」冀匹优语音放得更柔软。
  宇文列星依然是那一句话,「没事。」
  不想逼问他,因为宇文列星不想讲的事,他无法逼他讲出来,冀世优为了扫却这种郁闷的空气,还故作开朗道:「我今天遇见你一个长辈……」
  他还未说完,宇文列星整个人从沙发上弹跳起来,他声音恐怖至极,「哪一个长辈?我妈吗?」
  他神态之激动,让冀世优被他吓到了,他口齿不清的摇头说:「不是。是你一个父执辈,叫作萧中和的。」
  宇文列星全身好像被电了一下,脸色马上变得青白,声音也越来越不对劲,「我没有这个长辈。」
  「但是他说……」
  「我说我没有,你没听见吗?」
  他暴怒的口气凌厉,冀世优已经许久没听过他用这种冷酷的语气对他说话,他的心里受伤了。但是他比以前更敢提出他自己的想法。
  「你有必要用这种口气说话吗,萧中和他好像很关心你,如果不是跟你有关系,怎么可能会想要知道你的一切。」
  宇文列星回得猖狂,「关心我?我有没有听错,一个陌生人凭什么关心我,他有没有告诉你他是怎么离开台湾的?他勾引了别人的老公,然后是个跟男人跑了的贱货,丢下一整个烂摊子,还有一堆见不得人的事情才走投无路离开的。」
  他虽说他不识得萧中和,但是从他愤怒的口气跟回话,其实他知道萧中和是谁。冀世优忽然了解了,为什么他以前不识得的宇文列星这个人,也可以解释以前他所有莫名其妙的行为。
  为什么宇文列星从未讲过他的父亲,为什么明明自己喜欢,却总是不肯承认,到现在几乎同床共枕,宇文列星也从来没有提过一个爱宇,只有说他会疼他、宠他他而已,他许下的誓言从来跟爱没有开联。
  「你的父亲是同性恋吗?列星?」
  宇文列星整个眼眸亮起,身体僵硬,不再说话。
  他的沉默等于他的回答,冀世优哭了,他对宇文列星有许多的爱意,也知道宇文列星有多受他的吸引,就是因为这样,所以宇文列星才会一次又一次的把他推开,因为他不允许自己走上他父亲的后路。
  就是因为受他吸引,字文列星过滤他身边所有的人事物,嫉妒任何可能眼他有交流的男人,却又因为父亲的关系,所以每次他都狠狠的推开他,将他伤得体无完肤。
  「这一次我们能在一起多久?」
  冀世优霎时全部都理解了。大学时,心魔发作,他使尽卑鄙手段的赶走他,却因为对他仍有留恋,遗是监控着他的一切。到了他出社会,字文列星逐渐控制不了自己想跟他在一起的欲望,但是他何时会推开他,可能连他自己都不知道。
  宇文列星深吸一口气,语气平静下来。「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冀世优无力的坐在地板上,因为他终于理解到一件事情.不论他与宇文列星有多两情相悦,他跟字文列星是不会长远的,只要宇文列星不肯承认爱他,他们永远不会有结局。
  「你爱我吗,列星?」
  「别说傻话了!」宇文列星声调粗哑.
  「你有想过我们会在一起到老吗?」
  宇文列星连答都不想答,「这个有关系吗?」
  「为什么你不明确的回答我?」他要的只是一句简单的爱而已。
  「你烦不烦!」
  宇文列星大声地咆哮起来,声音不断在房间内回荡,他就像疯了一样的大吼大叫,也像江水泄洪一样的滔滔不绝,所有暴怒的情绪忽然在今晚爆开来。
  「我们能在一起多久不是我能控制的,既然你今天问我了,我就告诉你好了,只到今天了,明天我们两个再也没有关系了,你不许再剪香花放到我的办公室里,不许再到办公室来见我,什么都不许,我跟你明天再也没有关系。」
  冀世优双唇发白颤抖,再怎么想,也想不到答案竟然是今日,字文列星吼叫完后,忽然拉超起了他,重重吻他的唇,把他抵在沙发上,搓揉他股间的手劲粗蛮得令他发疼。他用力推他,宇文列星身体震动了一下,有继续把另一只手伸入他的衣服内,狠狠的拧上他的乳头。
  他疼痛的叫了出来,猛力的推开宁文列星,宇文列星撞在沙发的另一角,黑发覆颉之下的双眸,全都是走投无路,如困兽般的表情。
  「你,都是你,我若没有遇见你,我这一生就能平平顺顺的走下去!」
  宇文列星的嘶吼像狂风暴雨般袭来,每一字句都强烈得恨着冀世优,但内蕴狂暴的感情,却是痴恋着冀世优、不能自已。
  「我恨你,冀世优,你让我迷失自己应该走的道路,甚王觉得能够这样跟你过下去该有多好,忘了前车之鉴,忘了一切,只想要跟你在一起,明明知道自己不能再这样下去,今晚我还是到你这里来,就是为了要再见你一面……」
  冀世优眼泪流了下来,他为了宇文列星掉了许多次的泪水,究竟哭了多少次,连自己都数不清。
  他曾经气自己被宇文列星欺骗,甚王遗觉得人生失去了意义,连笑也笑不出来,哭泣也难以流出眼泪,但是今天他的泪水是为了宇文列星流的,他从来不知道宇文列星竟这般在乎他,而他却造成宇文列星这么大的痛苦。
  「列星!」
  他紧紧的搂抱住宇文列星,宇文列星凶狠的推开他,像困兽之斗般的张牙舞爪。
  「你这笨蛋,几句甜言蜜语就让你上当了,连在床上也直接张开了双腿,其实我只是大学时代玩不过瘾,所以才又找上你,现在游戏已经结束.看你要滚去加拿大、美国遗是非洲都随便你,我早就玩腻你了。」
  他骂得越难听,冀世优就哭得越凶,因为字文列星脸孔肌肉扭曲,好像在强迫自己说出更难听的话,最好把他越推越远,让自己永远都不会有留恋的机会。
  「够了,别再说了,我们就这样散了吧。」
  再也看不下去宇文列星撕心裂肺般的表情,冀世优主动的提出分手。宇文列星终于住了口,但他表情一片茫然,转身离开时的背影,彷佛被黑暗所吞噬,如此茫然、无望。
  冀世优张开口要唤他。那话却是噎在喉中无法吐出,反倒是悲伤的眼泪再度落了下来。
  宇文列星仿佛感知他的心情,他转了回来,扶起他,霸道的占据他的唇舌之后,他就走了。
  第二天冀世优看报才知道,字文列星跟一个财团的千金相亲,两人郎才女貌十分匹配,冀世优痴痴的看着报纸的图片,在那张相片里宇文列星是笑的,但是他笑的样子跟他们相处时完全不同,他笑得很公式化,仿佛连这场相亲也是一场应酬而已。
  这就是原本宇文列星该定向的道路,大财团的王子,跟另一个财团里的小公主结婚生子,然后共同经营两方的利益,扩展更大的事业版图。
  冀世优黯然神伤。宇文列星原本也认为自己会一直平顺的朝这条人生的康庄大道走去,但是他在大学时认识了他,两个人打从心底互相吸引着对方。宇文列星不敢承认这段感情,他也在宇文列星的伤害下黯然离去。
  两个人渐行渐远,只是字文列星的目光从来没从他身上移开过,而他也一直还爱着字文列星,两人若是真正在一起会有多美好。然而对他们两个而言,都是他们难以达成的幻梦。
  宇文列星想要尝受那样的甜蜜感觉,而他也难以抗拒彼此问的吸引力,于是两人半同居在一起,只是美好永远是转瞬即逝,人生的抉择才是他们该面对的真相。
  「世优,你的气色很差呢。」
  胡哥一进办公室就对他这么说。他哭肿了双眼,就算冰敷过,也难以掩饰他肿胀的眼皮,他提起了公文包,借口说要出外拜访客户,因为再留在办公室,每个人都会开始猜测他怎么会肿了双眼。
  他跑了几个地方,却满眼的茫然,回到家去,宇文列星已经不在了,静寂的室内只剩下他一个人的呼吸声。
  宇文列星未曾在这里留下任何东西,衣柜里没有他的衬衫,碗柜里将就用的部是冀世优的东西,他没有在这里留下蛛丝马迹,仿佛他早就知道自己不可能在这里跟冀世优过上多久的日子。
  原本应该要恨他竟然心机居然这么深沉,但是冀世优却无法恨他一丝一毫。
  这段日子,宇文列星的确给了他梦般的日子,他宠他、疼他,将他当成掌中的宝贝,宇文列星曾说过这段日子会让他过得像在天堂般一样快乐。
  他并没有说谎,他尽其所能的与他一起编织两人在一起时甜美的美梦。
  只不过梦醒了,他们都该回到真实的世界之中,宇文列星依然是大财团王子的身分,而他则只是这个财团下名不见经传的小业务而已。
  拉开了阳台的落地窗,一阵阵浓烈的花香味道传了过来,他蹲下来,将头埋进双腿间,让浓郁的花香疗愈着他此刻的心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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