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项展
对面两人也已经看到了唐谦和凌知言．“哟．saber．凌知言？”
这声音召回了唐谦的魂魄．眼神不得不转到说话的人身上．一看原来是上午遇到的那个大波浪发的美女．原来她跟凌知言也认识．
“唉．索菲．好巧．”
“是啊．这就要缘分．上午才认识没想到晚上又再见面了．你也认识凌知言啊．”
唐谦笑着点头．“是啊．很巧．”
索菲笑着介绍到她身旁的人，“这是项展．”
由于索菲亚的介绍．唐谦才有机会认真的看向项展．笑着伸出手．“你好．我叫叶自博．我很喜欢你演的《面具》．很精彩．”他心里还真说不好项展会不会拨了自己的面子．毕竟现在的他和项展差了不止一点．
项展也只是伸手和他握了一下就松开了．冷淡的回道：“谢谢．”
唐谦对于他淡漠的回应并没有感到失落．项展一项如此对待陌生人的．以他对项展的了解．他能和自己握手已经是最大的耐性了．果不其然在凌知言介绍完自己．项展就带着索菲离开了．
唐谦看了眼他们离开的背影．收回视线时刚好迎上凌知言的眼睛．“走吧．”
柔柔的声音响起．“你认识索菲？”
“今天在咖啡店认识的．没想到你也认识？”
“嗯．都是B市的．这些人来回兜兜转转的．你喜欢项展？”
唐谦恍然点头．然后避开了人直接聊到了电影．“最近看了他演的《面具》的预告，很棒．”
“我还没看过，听说挺不错的．哪天有空一起去看？”
“好．”
唐谦趴在按摩床上．思维又开始混乱起来．上一次见到项展是什么时候呢？自己因为习孝的事情而烦闷是他陪着自己的．想想也有几个月了．为什么感觉还是在昨天的事情呢？是习惯了这个身份还是怀念曾经？唉……
身上的力度恰到好处．让他身体越来越舒服．精神也越来越放松．连带回忆起曾经的事情也变得豁达了些．
就在他昏昏欲睡的时候．身上的力度消失了．顿时又清醒了．抬头看．原来是被凌知言挥退了．
凌知言看到他坐了起来．问道：“你醒了？”
唐谦打了个哈气．“嗯．我们走吧．我困了．”
“好．”
回到别墅时已经十一点了．唐谦看了看时间早过了休息的时间．房子里却安静的可怕．想来大家都还在happy．
“凌知言．我先去睡了．”
“嗯．晚安．”
唐谦打开房门．脱掉衣服就钻入了被子．脑袋里空空的．打了个哈气很快就睡了过去．
第二日．凌知言找他去打网球．唐谦想都没想就答应了．网球是他最喜欢的运动．两人换好衣服．来到一处室外的场地．很巧合的又看到了项展．和索菲．不过有一个不怎么讨人喜的人也在．－－利先．
索菲高兴招呼他们过去一起．唐谦工作的特殊性让他善于观察人的表情．他走近就先习惯性的看了下其余两个人的神情．项展依旧淡漠．而利先那表情就耐人寻味的多了．唐谦也没兴趣知道他的想法，打完招呼后就再也没看他．
索菲在这几个死气沉沉的男人间就变成了一个发光体．“saber，这是我哥哥．利先．”
唐谦恍然大悟．先前看到索菲时，就觉得她笑的时候好熟悉．原来她是利先的妹妹．要不然能把痞子和优雅结合的那么好了．原来人家血统一样．
收敛情绪对着利先打了个招呼．“你好．我叫叶自博．”
利先放肆的把他从上到下的看了一遍，嘴角一挑．“我们见过了．有缘啊，，”
唐谦实在不想看到他脸上浮现的那种让人牙痒痒的笑容．而且那有缘两字从他嘴里说出来就让人敬而远之．
“还好……”
“saber你中文名字叫叶自博？”
唐谦想这女孩确实讨喜．估计也是受不了他哥哥．“是啊．不好听？”
“叶自博．自博．saber．两个名字是音译的？”
“嗯，你呢？叫什么？”
“利彦君．很难听．所以你还是叫我索菲吧．走我们去打一场．我打的很好的．”
唐谦舒展了身体．故意讨饶的央求着．“好啊．那你可得手下留情啊．”
“哈哈，你等着接招吧．”
唐谦拿到过国家网球运动员的二级证书．上学的时候打工也做过陪练．水平自是不在话下．即使索菲打的也不错．最后索菲还是输了．毕竟男女身体素质上还是有所差距的．
索菲疲惫的走下场．嘴里抱怨道：“你还叫我手下留情．就你这水平．寒馋我有意思吗？”
唐谦已经很照顾她了，根本就算是陪着她打了．他也没想到她到最后越大越无力．绅士的男人是不会给女人难看的．但可惜他不是．所以他也不感到歉意．“你还要多练习啊．”
她对着在座的三个男人道：“且．你们谁打的好？上去把他灭了．让他还嚣张．”
唐谦拿起矿泉水．喝了口．含笑的咽下口中的水．“我今天谁都不蹙．放马过来吧．”
凌知言摇摇头．利先耸肩一副我没兴趣的神情．想来大概是他的豪言刺激了项展．竟然真的站起来往场地走去．唐谦心里偷笑了下．也跟着走了上去．
项展的身材属于高大威猛的那种体形．挥出的球速度快而远．让人招架不住．曾经唐谦的身高和力度都逊于他．只有技术高于他．每次都靠着打刁钻的球来赢他．现在他的身体是混种．体形力量丝毫不逊于项展．再加上技术．如果发挥正常的话赢是肯定的．
一个小时后．两人拖着同样疲惫的身体但却怀着不同的心情走了下来．唐谦路过项展的时候听到他嘀咕了一句．“怎么这么像？……”
随即停下了脚步．现在他们离座椅处有些的距离．如果声音小些的话应该听不到．“项展，我有些事情想对你说．你离开B市之前能给我留些时间吗？”
项展看了他一眼．估计是被他认真的神情骇住了．竟然点了点头．唐谦顿时放下担忧．小声道：“我会打电话给你的……”
说完就掩饰好情绪走了过去．项展也跟在了他的后面．依然一副淡漠的样子．刚刚他们两个的谈话在外人看来在自然不过．丝毫没有引起猜疑．
大家又歇了一会儿就散了．唐谦和凌知言开着车离开了度假村．敞开着窗户．唐谦自在的感受着清风拂面带给他的舒爽．正惬意的时候凌知言的疑问传入了耳膜．
“以前没看到过你打网球．没想到打的这么好．”
唐谦收回投在外面的视线，看了眼凌知言道：“是吗？这种运动就是要有势均力敌的对手才有意思．”
一句话就把凌知言堵了回去．曾经的想法再次回到了唐谦的心里．这个人还是少接触的好．看着温文尔雅，实则眼睛太毒．思维太锐．
唐谦下车时，凌知言道：“有空去看《面具》．”
他嘴上答道“好．“心里却心思着到时候找借口推了．
回到公寓．唐谦就拿出了手机．拨了几个键后，耐心的等待着里面的回应． ”喂？”
熟悉的声音让他心里很安稳．“喂．我是叶自博．”
“……”
“你什么时间有空？”
“什么事？”
“我想约你谈一谈．”
“我们又不认识．谈什么？”
唐谦忍不住笑了出来．他觉得这种情况很好玩．“哈哈．你认识唐谦吗？”
他这种提到已经死去的人用的口气实在是不合适．惹恼了项展．语气竟然带上了警告意味：“你有什么企图．”
唐谦也意识到自己语气的问题．连忙保证道：“我没有什么意图．你不用紧张．我不是吃记者这口饭的．我纯粹是想跟你聊聊．而谈话的主题就是唐谦．”
“你认识唐谦？”
“当然，很熟……外面都不是很适合谈．xx公寓你知道吧？”
项展回答的很干脆．“不知道．”
好在唐谦耐心十足．“那就坐计程车．还有小心狗仔．”
“本人从来都不坐那玩意儿．”
唐谦终于知道大爷为何难伺候了．“我去接你可以吧？”
“现在．xx酒店．“说完就挂了电话．
唐谦放下电话，满心的期待着项展知道这种骇人听闻的事情会是如何的表情．麻利的换鞋就下楼了．xx酒店他也不认识．但是他有GPS．设定好了照着开就好了．
天渐渐暗了下来．华灯初上的街道布满了车辆．霓虹灯透过玻璃打在他的脸上．显得略微恍惚．他脸上有着不耐．那种刚出门时的欣喜被这拥挤的车流全部搅没了．等到了地点已经一个小时之后了．
“下来吧．地下车库呢．”
片刻就看到一个带着帽子的男人出现了．唐谦按了下喇叭．示意他过来．很快车门就被打开了．唐谦等他系好安全带才打方向盘．
项展语气带着明显的防备“你到底是谁？”
唐谦丝毫不在意的说道：“你吃饭了吗？我给你做你喜欢的糖醋里脊？”
语气已经有防备升级到了怒气．“我资料上都有写．”
唐谦没理会项展带着愠味的语气．接着好像显摆似的继续道：“那我说些资料上没有的好了．我知道你手心有颗志．你还总是炫耀那是手中的财富．你爱裸睡．磨牙打呼噜踢人你全占了．还有你第一次什么时候．你上一个恋人是谁？你不爱洗袜子……”
由于说的越来越隐私．看着项展的脸上也由青泛红．才停住安慰了句“好了．我没有告诉过别人．”
“你到底是谁？”
唐谦叹了口气．这人怎么这么死脑筋．老是说一句话怎么也不烦．“你相信世界上有鬼吗？”
“不信．“声音果断．
这个答案早在预料之内了．不过他也只能苦笑．”果然……”
“果然什么？”
“唉……回家在跟你说．我怕你会激动．我还开着车呢．很危险．”
来到叶自博的公寓．项展打量了一下才坐到沙发上．唐谦给他泡了杯茶．“你等会儿．我去做饭．”
唐谦小的时候家里也只是稍微富裕而已．父母忙的时候他都是自己照顾自己．所以做饭什么的也从小就开始会了．不一会儿就把菜端了上来．然后招呼项展过来．盛好米饭摆好碗筷等着项展动手先吃．
看到项展吃了自己才拿起筷子．吃了口．然后若有所指似的问道：“味道怎么样？熟悉吗？”
项展看过来的眼神带着困惑．好似已经放下了防备．然后又有些感伤的说道：“跟唐谦做的味道很像．”
饭后．两个人都正襟危坐．项展喝了口水．对着唐谦道：“说吧．”
唐谦手里握着茶杯．看着茶叶一点点的往杯底沉．“这件事太诡异．如果你不相信的话．我也不勉强．只是希望你不要透露给别人．”
项展满脸的不解．但还是保证道：“好．我不会告诉任何人．”
唐谦开始絮絮叨叨的说着发生的一切．之间还参插很多他自己的感受．过了好久．等到手里面的水都冷了．才抬头对视着项展．略微落寞的眼睛里却透着坦荡．等待着项展的反映．
久久没有人言语．唐谦失望的闭上了眼睛．语气带着明显的颤抖．“我知道这种事情很匪夷所思．但是它确实真的存在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现在已经接受了．如果你无法接受的话．可以离开了．但是请不要告诉其他人．”
“我……我有些无法接受，你，现在的样子……但是我想……”
最后这句话说的斩钉截铁．“我是相信你了．”
之前的话唐谦听着心也跟着沉了下去．但是听完最后那句瞬间睁开了眼睛．雾气开始冒了出来．视线变得模糊起来．于是漏掉了项展眼角滑落的一滴泪．
“谢谢．”
“傻瓜，这有什么好谢的．“项展走过来抱住了他．
这是一个单纯的安慰的拥抱，不带任何色彩的来自同性间的鼓励．这个拥抱对于唐谦来说是无比的温暖．让他处在消沉低迷里的意志得到了力量．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
项展松开了他．激动道：”唐谦．我得告诉瑾兵．“说着就慌忙的掏出手机．
唐谦担心道：“等一下．这种事情．还是当面说比较好．万一……”
“对．你跟我回H市．给他们一个惊喜．”
唐谦看他那兴奋的神情，实在不得不打击道：“不是惊喜．是惊吓．”
“谁管他们．习孝肯定是惊喜．哈哈．”
唐谦闻言．不禁挑起了嘴角，用略微有些刻薄的语气嘲讽道：“他？没准巴不得我早死呢．”
项展冷静下来．皱眉．“你不知道当得知你坐的飞机出事的消息后．他都疯了．你怎么会这么想他呢？”
唐谦收起嘴角．眼眸瞬间黯淡了．眉间仿佛带着深深的疲惫．“我也不想这样，但是他做了什么你知道吗？……他和穆妃在一起了．”
“不可能．”
“我亲眼所见．”
项展还是不相信．嘴里一个劲儿的念叨着：“不可能．不可能……”
唐谦叹了口气．“也许吧！！”
项展犹豫了下．小心翼翼的看着他，问道：“你看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