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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籍名:《谁说油条不能包大饼》    作者:naoak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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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自己有那么多的情人honey,也不用害怕夜晚无人陪伴的寂寞。
  可是我们的黄灿灿同学却突然羡慕起白茫的生活。
  再多的钞票也比不上家庭温暖,再多的情人也比不上一个真心对待自己的。
  经历父母离异,从未付出真爱也从未接受过真爱的黄灿此时迷惘了。
  那么这样的自己,到底在追求什么呢?
  白茫端着陶瓷的脸盆走进房间想让黄灿洗把脸的时候,发现那个家伙已经躺在自己的床上睡着了。
  喂喂,你睡得那么中间想让我睡哪里啊混蛋?!
  白茫懈气地放下脸盆,小心翼翼地翻身上床。
  我警告你哦,要是半夜你想踢我下床我就使用我的鸳鸯连环腿踹你下去!
  明显受武侠小说熏陶已久的白茫就这样迷迷糊糊地靠着黄灿神游着去寻找周公了。
  
  上海的秋天,夜是会很寒冷的。
  更何况床上只有一条薄薄的棉被?
  所以在第二天早上,黄灿一睁开双眼就看见自己的胸口安静地趴着一个脑袋,并且在他将信将疑伸手去触摸的时候对方反而更用力地朝自己挤了过来。
  谁,谁谁啊?这是……
  不过,头发好软,脸也好小,再用有些色狼的眼神看向那两条露在被子外面的腿,嗯~很笔直很嫩很白,黄灿满意地笑了起来,总之他的感情就是“我很喜欢”。
  心满意足地紧紧搂住怀里的新一任小情人,黄灿突然觉得昨天所经历的一切也不是那么讨厌了。
  昨天……等,等等等,等等……昨天自己不是先是XX了,然后YY了,再然后ZZ了,最后——
  最后他不是被白茫带回家了吗?怎么还会和一个男人滚床单啊为什么啊为什么啊?
  “……挤……”
  被按在胸口的人终于说话了,黄灿立刻急吼吼地推开他,发现他刚才心中呼唤“我很喜欢”的对象正揉着眼睛看向自己。
  “白,白茫茫?”
  后者在听到这一称呼之后有点生气,他瞪了黄灿一样,随后扯开了嘴角:
  “是白茫!你再弄错我就叫你金灿灿。”
  黄灿自问留恋美人花草也能片叶不摘,因为他认为自己对于美的要求很高,一般的姿色是根本入不了他的法眼的。
  可现在黄灿终于体会到什么叫做戳中萌点了。
  早晨起床的白茫虽然仍然是那副不修边幅的邋遢模样,可是那微微睁起的眼角,睡到发红的嘴唇,以及他此刻胡乱擦着自己昨夜留下口水时的小动作——
  呃哇哇!!!!
  黄灿捂住了自己的鼻子,又联想起自己刚才见识到的美丽风景。
  “黄灿你没事吧?”
  看见黄灿流露出越来越古怪的表情,白茫只是对着他哼了一声,然后他拉开了被子。
  出来时被周围的冷空气刺激得颤抖了一下,白茫爬下床打开自己的小衣柜,从里面拿出干净的衣服。
  黄灿这才发现白茫身上穿着规规矩矩的睡衣,虽然有些皱巴巴的,可是很明显地表示昨天晚上他们两个只不过是单纯地相拥而眠了。
  一想到什么事情都没发生,黄灿突然觉得有些失望起来。
  喂!黄灿你在想什么?!他是你的朋友诶!而且还是幼年的玩伴,如今的陌生人啊!况且一看就知道他是直的好不好——呃…真,真的是直的吗?——黄灿使劲摇了摇头,这时白茫突然说话了。
  “谁叫你昨天霸占了我的床,害我只能跟你挤在一起。昨天那么冷你又老是抢我被子害我只能贴着你睡,不过我告诉你哦,如果今天你还想借宿的话就睡地板知不知道?!”
  黄灿木然地点了点,听见白茫说“贴着你睡”的时候他立刻感觉身体有一股沉沉的力量被唤醒了。
  “诶,你脸色很不好看。”
  “……呃。”
  “你干嘛用手捂着裤裆啊?”
  面对白茫茫同学天真的眼神,黄灿觉得他恐怕是远离食色性也的天外高人。
  “喂,黄灿。”
  “……”
  “黄,黄灿?”
  “……白茫,你家的厕所在哪里?”
  “你以前不是住在这里的嘛,难道你忘记拉?我们都是用痰盂罐的啊。”【痰盂罐:上海话,即小型马桶,其实这个我有点解释不清,大家自行理解吧= =】
  “白茫……”
  “诶?”
  “……你真的可以搬家了……”
  
  

作者有话要说:按照正常速度,这个星期应该能完结-V-
新坑已经构思OK~还是以SH为背景的,不过人物是另外CP= =




油条

  
  终于用自己的黑风衣遮住重要部位解决了早晨尴尬的生理问题,黄灿现在觉得浑身上下都非常轻松。
  回到弄堂就像回到了自己十岁时的生活,原本已经模模糊糊的记忆就这样轻易地被那些拉拉杂杂的陡斜楼梯,尚能窥见光亮的小亭子间以及一清早就坐在家门口边剥毛豆边侃山海经的老阿姨们所成功地唤醒了。
  黄灿在对着水沟刷牙的时候含糊地问白茫为什么不肯从这里搬走,白茫漱了口水说道:
  “爸妈喜欢这里,不肯搬,而且我也没什么钱。”
  虽然如今工作的地方是高薪公司,可是仅凭自己一个人和父母微薄的退休金很难在现在房价疯长的上海买到一个二室一厅的标准房,况且蜗居在这个充满人情味的弄堂里既是爸妈所希望的方式,同时也是自己不愿舍弃的记忆。
  黄灿看着白茫熟练地用搭在肩膀上的毛巾擦好了脸,突然觉得自己那种天天泡吧把男的生活未免太过糜烂奢侈了。
  尤其是看见白茫爸妈热情地把刚刚买来的大饼油条端到自己的面前,黄灿这才意识到自己似乎有很多很多年没有吃过这两样东西了。
  “快吃吧,冷掉就不脆了。”
  白茫妈笑着把大饼塞进自己的手里,黄灿抬头看见白茫正在费劲地用大饼包着油条,黄灿想起小时候他们两个的蠢事,于是忍不住开口问道:
  “喂,白茫,你怎么还在用这种方法吃大饼油条?”
  白茫停下手里的动作,看了黄灿一眼。
  “黄灿,你不是还在想怎么用油条包大饼吧?都告诉过你多少次了那是不可能的!”
  黄灿笑眯眯地没有说话,于是白茫也没有和他过多地纠缠下去。
  今天是星期四,白茫还要赶着去上班,而黄灿不用。
  白茫很有些鄙视地问黄灿在做什么工作会那么清闲,黄灿就很随意地抛出了自己的身份。
  “你觉得为XX公司的董事长做私人理财顾问需要天天提公文包去上班吗?”
  我们的白茫茫同学顿时被强制静音了。
  看着白茫有苦说不出只能瞪着自己的样子,黄灿就觉得人生好有趣,生活好美好啊……
  
  白茫临走的时候给了黄灿一张红色票子,说是让他可以的话就打车回家,以后还不还都没有关系。
  “别告诉你没有家,做私人理财顾问应该很赚钱的。”
  黄灿张了张嘴,却什么都没说。
  
  于是黄灿并没有赖在白茫家不走,而是在白茫上班后就回家了。
  回到家的时候,两层楼的复合式空空荡荡,原本走马观花般在这里住下的一任又一任情人最终不是抛弃了他就是被他抛弃了。
  总之兜兜转转,就剩下我们黄灿一个孤家寡人了。
  这让他联想起当初父母离婚时候自己也是这样的感觉,得知两方都不愿接受抚养权的时候,只有十七岁的黄灿很争气地连吭都没吭一声。
  至此之后他就再也不相信什么天长地久的事情了,至少情爱如此。
  所以他不断地寻找合适的对象搞暧昧,搞一夜情,搞配对,就是从来不对谁许下以黄灿为名义的诺言。
  不知为什么脑子里又浮现出白茫的那张脸,家里经济条件不好,全靠着白茫一个人的工资撑着,听说白茫爸其实还有很重的糖尿病。
  可是为什么他们全家人总是会笑得那么开心?
  想到这里,黄灿一头倒在了自己家的床上。
  要是当初爸爸没有被调走,自己还留在那条弄堂里,或许没有如今那么阔绰的日子可过,但绝对会过得比现在要快乐好几百倍。
  黄灿伸出手摸到了藏在枕头下的手机,上面有十几个未接来电,署名都是清一色的“陆陆”。
  黄灿反拨回去,忙音只响了两声对方就接了起来。
  “喂。”
  “黄灿?!”
  “是我。”
  “你昨天干嘛不接手机!我听说你在‘so hot’出事了,怎么样,还没死吧?”
  黄灿在床上扭动了几下,铺着白色床单的大床现在乱糟糟的,一看就是好几天没有打理的样子。
  “干嘛,那么想我死啊。”
  “废讲,你死了上海也少个祸患了。”
  “我说,陆唯光。”
  “呃?”
  陆唯光将手机换到左耳,黄灿一向很少叫自己的完整名字,平时都是“陆陆”,“光光”这么乱叫,每次都让自己感觉相当不爽。
  “我要来找你一下。”
  “啊?”
  陆唯光本来靠在软椅上的身体一下子直了起来。
  喂喂,搞什么啊?!这个黄灿从来都是夜游生物好不好,白天睡觉怎么叫也不起,今天是发烧了还是怎样?
  “我一个小时就到,你工作室见,拜。”
  匆忙挂下电话,黄灿连换件衣服都不高兴。
  陆唯光愣愣地看着听筒,这个黄灿,到底想搞什么啊……
  
  一个小时之后,黄灿准时地推开了陆唯光工作室的木门。
  “HI。”
  “嗯。”
  陆唯光不知如何应对黄灿的这句问候,他觉得从黄灿踏进自己房间的那一刻起,他全身的气场就非常不对劲。
  平时那种很嚣张很招摇很无敌很忘我的气场如今好像全然不见了,代替之的是一种很颓靡很疲惫很不快活很有些问题的感觉。
  这不是标准的拥有心理问题的病人嘛!陆唯光的职业病立刻发作,于是他端端正正地坐在位子上,伸出友好的手势示意着黄灿。
  “黄先生,请坐。”
  黄灿只看了他一眼。
  “陆唯光,你神经啊。”
  顿时像被戳破了的水球,陆唯光感觉自己口腔里到处都是吐不出的苦水。
  “……你到底想怎样啊?”
  黄灿支着头,眼神放在陆唯光工作室墙面上的那张油画上。
  “我想找人谈谈。”
  “那找别人去,我没空。”
  陆唯光听后不耐烦地摆摆手,黄灿见了立即露出愁眉苦脸的表情。
  “你就是专门陪别人聊天的,否则你做什么心理治疗师啊。”
  “……黄灿,你从昨天晚上找不到人到现在你坐在我对面这一期间都很不正常,如果你愿意把你这段时间里面发生的事情从头到尾说一遍,或许我可以帮你看看有什么问题。”
  陆唯光摘下眼镜,揉着自己已经开始突突跳的太阳穴——这是他濒临崩溃边缘的表现。
  “好吧,我都告诉你,可是你保证,听完之后不准嘲笑我。”
  “我保证。”
  “还不可以打击我。”
  “我保证……”
  “还要很温柔地安慰我。”
  “……我保证。”
  “还要……”
  “你到底说不说啊混蛋!”
  
  陆唯光不知道现在的自己应该换上一副怎么样的表情。
  首先,他很想笑。
  其次,他很想大笑。
  然后,他非常想大笑——
  “呃哈哈哈哈哈哈……”
  最后我们的心理治疗师终于破功,黄灿皱着眉头咕哝着“喂,明明说好不嘲笑我的”。
  “哎呦,对不起…不行,真的是太好笑了…哈哈哈哈……”
  陆唯光将笑声进化成虚脱地笑叫,最后直到眼泪都快把镜片打湿了他才好不容易停了下来。
  “喂,你够了吧。”
  黄灿恨恨地瞪着自己,陆唯光长长地舒了口气,中间还伴随了不少次打破这个动作的笑声。
  “好吧,让我来梳理一下,故事是这个样子的:黄灿,一个风流倜傥的精英人士,在某个夜里遭受到了身体与心理的重大创伤——就是你甩了情人又被前任打了这件事——结果却偶遇你的青梅竹马,然后你在感受黑夜寂寞的同时突然对于那位——呃,什么?白茫茫?哦,对不起,是白茫——产生了非常邪恶的想法,最后你回忆起往昔那些美好时光之后,心中那片柔软之处被狠狠激发,所以才会感觉心力交瘁,来你认为最为高尚的朋友,也就是我这里寻找心灵上的安慰。”
  陆唯光嘻嘻哈哈地把话说完,躲开了黄灿龇牙咧嘴扑向他的动作。
  “什么乱七八糟的,邪恶想法?柔软之处?心力交瘁?我去你的最为高尚!”
  “啊呀呀,我不也是实话实说嘛,只不多略加修饰而已。”
  黄灿坐回对面的位子,表情逐渐又变得颓废起来。
  “好了好了,归根到底,都是你那个青梅竹马惹出来的。”
  “关他什么事?”
  “要不是有他,会撩拨起你这么多无聊的想法么?”
  “喂,这种细腻的想法哪有无聊?”
  黄灿有气无力地叫唤了一句,陆唯光托了托自己的眼镜。
  “黄灿,其实很简单,你喜欢上那个叫白茫的了。”
  黄灿原本稍显平静有余的表情顿时变得有些激动和亢奋起来。
  “想想你自己平时过的那种日子,天天花天酒地,老是出入些不良场合,情人又多得不得了,可是真正能让你开心的是什么?”
  陆唯光最终叹了口气,黄灿能察觉到这时候的他是在讲很实在的真话。
  “你啊,就像老油条一样。”
  “呃?”
  看见黄灿露出疑惑不解的表情,陆唯光笑了起来。
  “又无赖又随便,能黏住任何东西却每次都时间不长,而且还会变得越来越没活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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