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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籍名:《两只闷骚的情史》    作者:万径人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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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色彤恼羞成怒了……”裘致远摸着下巴上被咬的地方,用很委屈的口吻说着,脸却贴了过去,贴在郑飞彤的额头上慢慢地蹭,满足地叹息着。

  “我的彤彤明明就动了嘛……”

  郑飞彤果然恼羞成怒了,把裘致远压在身下恶狠狠掐了一顿,又扑上去啃了一顿,啃得裘致远眼神变得更恐怖了才意识到:这是一头不能惹的老狼啊老狼!

  裘致远的酒会,亲笔写了四个大字作为主体:求同存异。

  只有郑飞彤知道,那是他们那对对联的横批:裘彤存异。

  裘致远说,关于某项他很喜欢的运动,裘、彤之间,还是存在一点认识上的差异。

  差异,去他的差异!要是早知道这头老狼这么热衷于某项运动,郑飞彤宁可他还是残废着!

  马上天下

  缪三臣相当欣赏郑飞彤,即便是知道了裘致远和郑飞彤的关系,也照样不妨碍他三番五次地给郑飞彤送点什么。

  这天天气很好,阳光普照,正是秋日暖阳,最是温煦合适。

  缪三臣差人送了匹马,马屁股上还烙了个彤字,说是怕裘致远夺爱了,烙上以表明这匹马的专属性。

  马是高头大马,威武矫健。

  郑飞彤欢喜得绕着马厩打圈,脸上却始终不敢表现出来,绷着,好像是在寻思怎么把这马宰了炖肉的表情。

  还真别说,郑飞彤极少骑马,少年时是在军校,没机会,后来跟着陈铭,以及之后到军警部,都有汽车,跟了裘致远更是有了专车,别说崖洲马少,即便不缺马,那也没什么地方可以跑的。

  裘致远倒也真不是吃醋了,真的。

  “想骑马就去吧。”裘致远这样说,脸上有些不太愉快的样子。

  郑飞彤哪里敢去,别说裘致远不肯陪着一起去骑马,就算裘致远肯去,郑飞彤也不敢兴高采烈地骑着别的男人送的马欢腾。

  “去吧。”裘致远发誓,他没有表示高兴真的绝对不是吃醋。

  郑飞彤很清晰地感觉到裘致远有些落寞,赶紧老老实实去给裘致远泡茶,不能骑马的失望和着裘致远强烈独占欲带来的喜悦,倒也是一种很特别的心跳。

  这一整天,郑飞彤都有些坐卧不宁,心里老想着那匹枣红色的高头大马,油光水滑的,纯一色的马,又漂亮又精神,可惜不能骑着四处溜达一下,哪怕是在花园里跑一圈也是好的。

  郑飞彤连自己都没察觉到,又叹了口气。

  好像正式跟了裘致远之后,郑飞彤也变得越来越不懂得掩饰自己,尤其是掩饰喜好上,尤其弱,喜欢上点什么,总会不自觉地流露出来。

  “小色彤,你想着谁呢?”裘致远走过来,拿着喝到底的茶杯,很有些不满地捏郑飞彤的后颈。

  每次郑飞彤想裘致远的时候,也会有些发呆,两只眼睛闪闪发亮的,裘致远看见了,就会像现在这样走近,用和现在一样的暧昧语气低声说:“小色彤,你想做什么呢?”然后,坏笑着带着郑飞彤做些爱做的事。

  郑飞彤第一次没有在顺着裘致远的手把自己塞进裘致远怀里脸红。

  惭愧地低头,很想拿鞋蹭蹭地。

  “陪我出去溜达一下?”裘致远建议。

  郑飞彤赶紧表示同意。

  关清砚牵着马过来的时候,郑飞彤才知道裘致远竟是要带自己骑马去,欢喜得眼睛都亮了,只知道抓着裘致远的手,亮晶晶地盯着看。

  “不要看我了,再看我就后悔不去了。”裘致远咬着耳朵坏笑,正了正嗓子,才一本正经地说,“去大丘岭吧,那里适合跑马,不过,你陪我坐车去。”

  虽然有些不大明白裘致远的用意,郑飞彤还是同意了由关清砚骑着马,自己开车载着裘致远去大丘岭的方案。

  大丘岭不远,就在郊外,绵延数十公里的山路,有几处山谷,有一片平原,难得全是泥路,适合跑马。

  下了一车乱七八糟的东西,裘致远打发关清砚开车回去,说好天色暗下来再来接。

  “照顾司令。”关清砚恶狠狠地跟郑飞彤叮嘱一句,很不愉快地开车离去。

  “臭小孩儿,没骑过马?”裘致远拉过还在寻思哪里不对劲的郑飞彤,来了一个很响亮地吻,吧唧一口,亲在嘴角上。

  郑飞彤不甘示弱地扑过去咬了一口,然后很骄傲地:“骑过好几次了!”

  “哟,好几次,那是几次呀?”裘致远哈哈大笑,牵过马缰,“上去,跑一圈我看看。”

  裘致远的手臂相当有力量,轻轻一托,郑飞彤就身轻如燕地跨坐在马背上,一夹马肚,立刻奔跑起来。

  马确实是好马,缪三臣的确有心,当初攻击定波岛时,不过是看着黄震东的坐骑夸过那么一句,就记在心上,终究给弄了匹好马来。

  跑完一圈,郑飞彤已经忘了拘束,飞扬着发丝,跑回裘致远身边兴奋地拉着手,抿了抿唇,似乎想说什么。

  “想我陪你骑马,得付出代价哦。”裘致远坏笑着脱了外衣。

  郑飞彤立刻赤红了脸,翻身下马,挨挨蹭蹭着挪到裘致远身旁,揪着小手指倚着。

  裘致远却坏,不做声,也不动作,静静地等待傻小兔自投罗网。

  拧了那么一会儿,郑飞彤终究还是熬不过裘致远这头老狐狸,伸手解了一个扣子,小声撒娇:“什么代价……”

  “孺子可教。”裘致远大笑,接着脱自己的衣服。

  郑飞彤更是脸红,却拒绝不了裘致远的要求,磨磨蹭蹭着解第二个扣子。

  才把外衣的扣子解完,裘致远就在边上用很惊奇地语气夸张地问:“哇,不是吧,我的小色彤怎么这么色啊,一看见我的身体就想干坏事?”

  郑飞彤又气又羞,瞪着眼睛却也不知道该怎么反应。

  “我是说,我的脊椎不大好,要骑马的话,必须绑固定背板,所以,你得出点力气,帮我缠一下。”裘致远笑得很坏,一副大灰狼的嘴脸。

  郑飞彤刚缓过那阵羞窘的臊劲,就难过起来。

  “赶紧的,不帮我缠紧了,回头你男人失去雄风,吃亏的可是你。”裘致远伸手捞过郑飞彤,递过一块特制的钢背板,指着袋子指示,“袋子里有绷带。”

  “裘裘……”郑飞彤叫得声音很低,很带了点惭愧。

  “抓紧啊,待会儿还想……”裘致远说着说着就凑到了郑飞彤的耳边咬耳朵,周围一个人也没有,也不知道是怕谁听见,“晚了关清砚可得来接我了。”

  裘致远的背上还是留下了一条二十公分长的钢衬,永久的,固定脊椎骨用的,据说是新植入的脊椎骨没有缓冲能力,所以必须借助这条蜈蚣似的金属钢衬。

  背板和钢衬显然是一套的,完全契合,也不知道李斯诺什么时候改行做的机械设计师,弄了这么一套东西给裘致远。

  忍着脸红,给裘致远一圈一圈地缠上绷带,郑飞彤总觉得心里酸酸的,想哭。

  “小傻瓜,我自己都没想过我还有能骑马的这一天,这已经算是万幸了。”裘致远揽过红眼小兔子郑飞彤,“难道你是嫌我还不够勇猛?啊,那我待会儿可要好好表现表现!哎哟,小兔子咬人了!”

  搂着郑飞彤骑在马上,其实裘致远也有些隔世为人的感慨。

  纵横沙场二十年,戎马半生,本以为再没这种纵马飞奔的心情,可郑飞彤渴盼的眼神,让裘致远不得不正视自己的逃避。

  郑飞彤始终是崇拜着裘致远的,裘致远知道。

  即使是需要这样层层缠裹着才能策马飞奔,郑飞彤也依然用很迷恋的眼光看着,甚至在裘致远做出一个极潇洒的立马转身之后,主动勾着脖子来了个火辣的吻。

  滚到草地上的时候,裘致远还在想,这么到处发情似乎有点不符合年龄身份。

  可枯黄的草地衬着郑飞彤雪白的肌肤时,裘致远觉得,老夫聊发少年狂的心情最好还是多来那么几次。

  “我果然老了,陪你玩还得出卖色相,真是不划算哪。”

  老裘的可恶,一向体现在很多细节上,比如此刻捏着不该捏的地方,占着就算该占那也是便宜的便宜,嘴里还在贫。

  郑飞彤却特别吃裘致远这套,被撩拨几下,不是害羞起来,就是裘致远最盼望的凶狠起来,推倒裘致远,骑到身上,吊着眼睛恶狠狠地妄图“蹂躏”裘致远。

  “不能陪你做许多事,会不会后悔跟了我?”裘致远抱着腻在身上含蓄地撒着娇的郑飞彤,亲昵地问。

  郑飞彤刚被裘致远磨着主动了半天,扭得腰都有些酸,忽然被这么一问,有些生气,拿手抵着裘致远的胸膛,拉远了俯视着。

  裘致远也知道自己多心了,虽然不能随时随地很健康地陪着郑飞彤做很多事,可郑飞彤不是三心二意的人,相反,还是个太死心眼的孩子,这么问,一定伤了他的心。

  还没想好怎么安慰郑飞彤,彤小兔就开始红眼了,还真不是想哭,而是——

  “你又看上谁了!这回是哪家小姐谁家公子?我要是后悔了你就正中下怀了是吧!”扑上去,一顿狂咬,“是谁说的那么好听,不惜一切代价,把我关入牢笼,无论上天入地,提着牢笼带我去,现在想反悔了?没门!”

  郑飞彤其实也知道裘致远不是那个意思,可被问多了,就算明知道这个老头也就是问问,还是忍不住耍点脾气:“就算我要后悔,那也得是把你榨干了再后悔!”

  听听,多远大的志向!

  “至于你要后悔嘛……”郑飞彤停顿了一下,昵了裘致远一眼,然后扑上去咬住,“你要是敢,我就敢把你弄得真残废了再让你后悔!”

  “遵命!”裘致远得意地服从上级安排,“绝不敢后悔!”

  这叫:工作上,我是你上司,家里嘛,偶尔还是允许你当上司的!

  养子非宁1

  叶非宁的到来,谁都没有预料到。

  崖州和至尚的对立,从一开始就断绝了敏感人物的互访,要不然,郑飞彤潜行大陆的行为也不至于被指控为叛国。

  可叶非宁来了。

  还带来了叶非云的口讯。

  其实一起带来的还有顾同和林亚的,可郑飞彤只听见叶非云三个字就听不进任何言语了。

  叶非宁长得跟叶非云太像了,像到如同亲生儿子一般,也就是年龄上有差别。

  郑飞彤只看了一眼,就借个由头躲了出去。

  裘致远自然高兴。

  不单为叶非宁带来的消息,也为这个自己担负了两年父名的“私生子”。

  “顾大才子过得如何?上次听说他被撤职了?”裘致远今天确实高兴,除了和郑飞彤调情,难得有普通点的开心事。

  “顾才子在家养花。”叶非宁未语先笑,笑起来的时候绝对和叶非云不一样,坏坏地,有些阴森的感觉。

  小小年纪,也不知道像谁。

  裘致远思索了半天,摸了摸下巴:不会……像他裘某人吧?只在婴儿时期抱过一次啊……

  “不做那个官也好,省心,就他那个身子,不好好将养,肯定活不长。”叶非宁凉凉地说,活脱一个痞子版叶非云。

  顾同在叶非云自杀林亚离去之后曾受过伤,好像还很严重,裘致远当时处于昏迷中,到也确实不大清楚状况,听叶非宁这么一说,倒有些意外:“他怎么了?”

  “没什么大毛病,就是老晕,经常说句他不爱听的,就晕过去了,连揍人都没什么力气,经常还没揍解气呢,就已经累倒了。”叶非宁年纪不大,可口吻却恶劣得十分惹人想捏拳头。

  裘致远寻思了一会儿,才品出中间的味道:合着这小混蛋没把顾才子当爹来尊敬,还经常把顾才子气倒?!

  正想好好教育一番,郑飞彤就来了,端着杯茶,敛了眉,很副官的样子。

  接过茶的时候,裘致远忍不住捏了一把郑飞彤的手指,色迷迷的样子,惹得郑飞彤瞪了一眼,偷偷瞟了瞟叶非宁,似乎是觉得在孩子面前不能太露骨。

  “喜欢还扭捏什么,嘴上喊着不要,心里喜欢得要死,你跟那家伙一样别扭,真不明白你们在想什么。”叶非宁倒是无知无畏,很不以为然地架着二郎腿,边喝茶边开口,说出的话既不符合他的年龄,也不符合他的身份。

  郑飞彤很恼怒,却也只是冷冷地瞥了一眼,被裘致远一拉,没站稳,坐到了裘致远怀里。

  “跟个小孩儿计较什么,别吓着他,多少人的死才换回来的小命。”裘致远贴着郑飞彤的耳朵,极尽暧昧风骚地说,一点也没有避讳的意思,倒是坦坦然,大大方。

  叶非宁呆不住,才住了一晚上,就说要回大陆,说是在叶非云那里也不过就住了三晚上,再晚回去,顾才子可能得饿死了。

  叶非宁的原话是这样的:我要不在家,顾如之肯定只顾着伺候他那些没用的花,要是自己也饿死当了肥料,我就不好跟叔叔交代了,父亲你就让我回去吧,反正分离对我们父子来讲,已经是常态了。

  瞧瞧这混蛋!裘致远也是知道此刻才恍悟,这小家伙竟然不肯叫顾同父亲,好好一个风流倜傥的才子,竟然被一个小P孩直呼其名,一会儿“如之”,一会儿“才子”,一会儿“那家伙”,没有分毫应有的,对养父的尊重和恭敬,倒像是个霸道的管头管脚的妒夫。

  妒夫?!裘致远看了叶非宁一眼,年纪还小,应该不至于,是小孩子成长期常有的独占心理吧。

  尽管裘致远对于叶非宁只肯叫自己父亲有几分喜悦,也不得不挥手送别。

  叶非宁才上飞机,郑飞彤就不见了。

  坐飞机也是叶非宁要求的,说是要尽快赶回去,否则顾才子就太寂寞了,说得好像晚回去一天,顾才子就得香消玉殒似的,裘致远也懒得跟他扯,看着郑飞彤越来越沉的脸,赶紧把小混蛋打发走,好伺候那个越来越有趣的小情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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