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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页

书籍名:《九幽凤凰》    作者:南明离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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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浪伴随着风一阵一阵的向外袭去,越往里走绿色越少,焦枯的地方越来越多,在接近中心部位时连焦黑的树木也少了,来人笔直的走着,一路行来枯萎焦黑断裂的枝干,本就干枯的枝干还被炙热的风灼烤着。

黑色的土地,黑色的枝干,黑幕深处闪烁的红光,这一切仿佛是鬼蜮般。

一身白衣的猫又(南:为了区分在这里叫右护法为猫又。)向着红光处缓慢的接近着,叫黑的黑猫闪烁着一双在夜晚中变的碧绿的瞳仁,迈着优雅的猫步跟在猫又的身后,不时好奇的转着小脑袋打量着四周。

离红光越来越近时,空气便越来越炙热,仿佛空气都在燃烧般。

伴随着炙热的空气,猫终于接近了红光的中心地带。

方圆十丈内一切都成了灰飞,就连地面也干枯的只剩粉尘般的沙土,九幽静静的悬浮在离地面三尺的地方,脸上的血液已经没有了,白皙的**,俊美的样貌,轻轻阖起的双目,一片的安详,仿佛出水芙蓉般不染纤尘。

悬浮着的九幽已经不再是九,十岁孩童的模样,而是个十六,七岁少年的样子,并非是在封印解除的瞬间变化的,而是在次之前便开始一点点的变化着,只是九幽并没有意识到这种变化而已。

**的身型,在空中无风自动的发丝衣摆,艳丽的红色,闪亮的黑色,冰冷的蓝色,交织成一幅妖艳的画面,美艳却冰冷。

一只金色的凤凰拖着赤红的火焰围绕在九幽身边,散发着强大的气流,将一切接近之物化为乌有。

当发现猫又出现在凤凰守护的范围内时,本来在九幽身边徘徊的凤凰忽的展翅飞跃,拖着长长的火焰防御者眼前出现的人。

轻笑出声,猫又一脸温暖笑意的看着眼前攻击力极强的凤凰,摊开两只手无所谓的说道:“我没有敌意。”只是想得到他,后面一句话却没有说出口。

凤凰依旧防备着眼前的人,并没有因为对方表明来意而放松警戒。

似乎挺无奈的,猫又耸耸肩,右手衣袖中弹出一把匕首,挥手划破了握拳的左手腕,血,瞬间从伤口中迸发出来,一滴一滴的湿润着变成尘埃的土地,挥出左手,鲜血随着挥动飞射至凤凰,在沾染上凤凰时呼喊出声。

“吾以凤凰一脉,结契。”

随着声音的落下,金色凤凰收起双翅,转身飞向九幽,收起炙热的火焰旋转着变成一朵金色的牡丹,旋转着慢慢的融入九幽的体内。

没有凤凰的阻拦,猫又轻而易举的走近了漂浮着的九幽,看着眼前淡静恬意的九幽,忍住因激动而想要**九幽脸的双手,扭身弯腰看向脚边的黑,伸出右手放到黑猫的面前。

“黑。”

淡淡的声音响起,听见猫又叫它,黑走到猫又的手边,从嘴中一块湛蓝色的宝石,只有一节手指的长度,细长的菱形,落在猫又白皙的掌心。

轻轻的捏起宝石,猫又将宝石抵在九幽的眉心,蓝光乍起,本来平静的九幽突然挣扎起来,身上的金红两色光芒交替的出现。

“唔。”轻合的双唇中溢出压抑的痛哼,蓝光在瞬间暴涨,完全压过九幽身上的金红光芒,随着金红光芒的消失,蓝光才慢慢的收敛直到收回止猫又抵在九幽额间的手指上,当手指离开时,便又变回一颗宝石,不同的是现在这颗宝石像是嵌进九幽的皮肉里般,如同原本就长在额间般。

原本红润的像是睡着的面容现在变的十分苍白,布满了细密的冷汗,就连红艳的双唇也是苍白一片。

随着蓝光的消失,原本悬浮着的九幽开始落了下来,猫又伸出双手接住下落的九幽,打横抱起九幽在天际露出第一屡光辉时消失在树林的深处。

凉山的树林中只留下了那一片枯枝,以及那被烧的焦黑的土地,谁也不会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神又是怎样降临的,唯一知道的人已经化为了灰飞。

“怎么回事,凤凰君的气息消失了!!!!”

使馆中,还未休息的离栎薰震惊的站了起来,失态的连手中的茶杯都掀翻在地。

“少主?”暗处北斗疑惑的出声询问,自从那件事后他便没有见过如此失态的主子了。

“北斗,立刻通知十二星卫寻找凤凰君,我相信他们也感觉到凤凰君气息的消失。”

“是。”

“小七,备马。”

今夜注定是个不眠之夜。

竹林依旧清脆如昔,并没有因为深冬的降临而枯黄。

看起来总是很闲的司徒残依旧很闲的坐在屋前的竹塌上,悠闲的喝着茶摆弄着手中的棋子。

一身黑衣的阿也从竹林的暗处闪身出来,单膝跪在司徒残的面前,声音还是如平时一般不带一丝情绪。

“主上,九幽在凉山失踪,传言神兽降临在凉山附近,右护法猫又和泪也一同失踪,泪背叛了门里去找鬼魅门合作了,右护法不知是何时出庄的,线人回报在旭城(北玄都城)见到过右护法,但是跟丢了。”

司徒残一脸平静的听完阿也的回禀,但是眼中的冰寒却越加深沉,一眼扫过去比寒冬的北风更为凛冽。

“啪!”被司徒残抓在手中的棋子轻响一声便化为粉末随着风飘走。

一甩衣袖,司徒残从竹塌上起身不发一言的离去,跪在地的阿也随后也起身跟在司徒残身后,不用问阿也也知道司徒残是要去旭城,对于九幽司徒残可是破例颇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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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风吹起房间里悬挂着的轻纱,桌子上做工精细的香炉冉冉的飘着轻烟,整个房间里都充满了带着薄荷味的檀香,房间很大却到处悬挂着淡青色的轻纱,越往里走悬挂的轻纱越多,层层叠叠的完全将里面给遮盖住了,就连风也没有办法抵达。

“吱呀。”房间的门轻轻的被推开,伴随着一阵寒风屋外的人端着盆水走了进来,转身关上门,穿过层层的纱帘来到房间最里面。

一件雕花红木大床出现在来人的眼中,厚重的锦缎将大床遮的严严实实,带着淡淡光泽的锦缎上绣着大朵红艳花朵,透过光亮可以看见里面隐隐约约躺着个人影,静静的躺着。

将手中的水盆放到床边的小柜上,转身将窗幔掀起,露出里面躺着的人影。

锦白的丝被上绣着大朵的嫣红的牡丹,九幽安静的躺在其中,乌黑的发丝铺洒在白色的床榻上,蜿蜒着,清丽的脸庞,在锦白丝被的承托下更显白皙,额间一颗菱形的蓝宝石不时的闪过淡淡的光辉。

纤细的双手自然的搭在丝被上,左手上一条淡粉色的伤痕划着自然的弧线从衣袖中延伸至手背上。

坐在床边的人轻叹一声,拧干棉布巾,拨开九幽脸上的丝发,轻柔的擦拭着九幽的脸庞,一直擦到脖根,直到被里衣挡住的地方才停手,在水盆里**了几下,拧干后擦起了九幽的左右手。

擦拭完的猫又静静的坐在床边,凝望着九幽的脸,已经三天了,自从用汉水之心封印住九幽的凤凰气息之后,就一直这样沉睡着,身上除了左手的刀伤以外便没有其他伤痕了,也没有内伤,但是不知为什么一直这样沉睡着,虽说汉水之心是唯一不伤神兽宿体的封印之物,但那毕竟是一千年的记载了,现在是什么样谁也说不清楚,不由的,猫又心中有些悔意,不该如此莽撞的行事,如果,如果再次将他伤害了又该怎么办呢。

凤凰涅槃是死过一次的表现,他已经死过一次了,唯有用自己的能力来隔绝外界的一切,活在自己的世界里,现在的他还能承受的了失去力量的打击吗?

不论怎么样,现在的我拥有了他,不会再次放弃,也不会再出现那样的事情了,永远不会了,猫又抓住九幽的手,握紧。




第51章 发烧了

“唔……”被子软软的滑滑的,舒服的我轻哼了出声,揪着丝被的一角我使劲的蹭了蹭这才完全清醒了起来。

动了动像是粘在一起的眼皮,费了好大的劲才将闭合的双眼给睁开,但当我看清眼前的景象后我情愿自己从没睁开眼睛,品味太恶劣了。

我躺在一张豪华到比庸俗更庸俗的红木大床,据估计躺三个我都绰绰有余,红木上雕满了繁复的云朵花卉鸟虫,伸出手敲了敲镶在花卉上的金属,不由自主的嘴角歪了歪,脸上的黑线抖动着,那个人竟然有这么恶俗的趣味,竟然在床上镶金箔,四四方方的床架上又裹着厚重的锦缎,还绣着嫣红的花朵,就连身上盖的丝被也是这个造型。

我彻底的无语了,这个人的欣赏目光真是太与众不同了,本来我已经觉得自己够登峰造极了,现在跟他一比就好似小鸡跟老鹰,不是一个档次的,如此看来我还是较为正常的。

十分满意自己得出的结论,忍不住仰天长笑了起来,我果然是天才!(南:这床跟天才有什么关系?九:来,我解释给你听。##¥%&&*¥%#……南:‘捂着被掐青的腰’明白了,小九很天才。心声:天生的蠢材,不带暴力胁从的。)

虽说这床恶俗是恶俗了点,但是好处也不是说没有的,床大不挤,想咋翻就咋翻,厚重的锦缎挡住了大多阳光,不会刺伤刚睁开的眼,遮的这么严实不漏风,冬天不冷。

掀开盖在身上的丝被,伸手拨开床帘时,这才发现左手上的伤已经好了,只留下淡粉色的疤痕,仔细的打量了下疤痕,划的不错,即没有断断续续也没有粗粗细细的,线条很是均匀,那个叫泪的手艺不错。(南:感情你是当这是刺青啊,还线条优美。)

掀开床帘后我很不给面子的再次黑线了一把,屋子搞的跟晾晒场似的,到处都挂着纱,还都是淡青色,如果有机会我要好好教导这间屋子的主人,有钱不是这样花的,品味也不能蹉成这个样。(蹉:cuo意思是差。)

掀帘子掀的手都要软的时候,我终于见到窗户,顿时感觉热泪盈眶啊,主啊,我终于不用成为世界上第一个在房间迷路以至累死的人了,虽然不知道这个时空有没有您老的存在,但是我还是衷心的感谢你。

伸手推开窗户,才发现原来不是房间昏暗而是外面下雪了,大片大片的白色雪花从灰蒙蒙的天空中飘落了下来,这时候的天空仿佛离地面很近,只是很可惜看起来阴沉沉的,我想没什么人会想要这样的天空,相较于天空的阴沉,地面就要漂亮很多了,斑驳不一的白色中露出片片的绿色,间或有些土地的褐色,很漂亮像是个画布般,这样下一夜的话,早上的世界一定是白色的海洋,也不知道这里的植物吃什么长大的,大部分植物即使到了冬天也是绿油油的一片。

猫又端着碗人参汤走到了房门前,刚要伸手推门却又停住了,半晌后才将抬起的手缓缓的放在房门上,手掌轻轻的一震,门悄无声息的打开了,放轻脚步猫又踏进了房间。

房间里什么也没有变,只是在接近窗户处的纱帘上隐约的投射着一个人影,猫又将人参汤放到桌子上,取出另一边柜子中的貂皮披风,踏着坚定的步伐向着纱帘后的人影走去。

一件带着暖意的披风在我愣神之际披到了肩头,身体一震,当察觉到来人没有恶意后便放松了身体,即使有恶意以我现在没有任何内力的情况来说,也只能任人宰割,即使我在愣神,来人既然没被我的本能察觉到那么功夫比我只高不低。

随意的站着,我任由来人将披风披在肩上然后整理好系上绸带,披风是上好的貂皮做成,带着暖暖的温度,如果不是来人脱下来的就是他取出后用内力加热了。

“喵……”一直全黑的猫跳上了我赏雪的窗户。

看着眼前的黑猫我十分的不爽,粗鲁的拍掉搭在我肩膀上的手,我冰冷的看着眼前的人,出口的声音比屋外的寒风还要凛冽:“右护法。”

“嘘,我知道你有很多的疑问,先看雪景吧,北玄难得会下雪的,还是这么大的雪。”说完话便转身面向窗户不再搭理我,狠狠的瞪了眼右护法的背影,而后也欣赏起雪景来。

我也不想浪费时间,无奈,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怎么能不听话呢。

我终于知道啥叫自作自受,啥叫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了,昨天的一场雪赏了下来,我华华丽丽的发烧了,本来就经过恶战的身体又被强硬的封住了所有功力,可以说我的底子连个普通人都不如,昨天还那样吹寒风,我不发烧谁发烧。

于是刚醒来能下床的我又被请回了那张恶俗到极点的大床,当然我也有强烈抗议过,但是人家就一句“没有更保暖的床了。”给打发了,虽然不甘心但也不得不接受,谁叫我现在靠他吃饭啊。

这两天烧的迷迷糊糊的,整个人都是晕的,躺在床上不是被灌苦涩的中药就是被灌粥汤,基本上没好过过。

这里好像只有我跟猫又两个人,每天都是猫又给我喂饭喂药,基本上我的日常生活都由他一手包办了,好吃好睡的在床上躺了两天,烧终于退了,人也不在那么昏昏沉沉了。

在床上睡了那么长时间,骨头都睡酥了,终于清醒过来后,刚一睁眼就看见让我忍不住黑线的大床,虽然已经看了很多次了,但是不习惯终究不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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