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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页

书籍名:《春色盗来》    作者:蛾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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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祝掌柜,我给您送酒来了。”
  “好!冯二,将那些酒都堆到后院去,然后领张老板去结帐。”
  “好勒!”
  祝天尧吩咐完事情转身要继续忙,谁知正对上媒婆灿灿的笑,祝天尧“哎哟”了一声退后半步。
  “媒婆,你怎么还在这里?”祝天尧苦着脸扶着媒婆的肩膀,将媒婆转了个身往外推去,“媒婆啊,你看我脸也毁了,腿也瘸了,你把姑娘介绍给我岂不是要耽误人家终生?”
  媒婆被他推着出门,转了个身又跟着他走进客栈里,“哎哟,祝老板,人不可貌相啊,祝老板你年轻有为又乐善好施,镇上哪家不知道祝老板的人品?都说男怕入错行,女怕嫁错郎,像祝老板这样的多少姑娘家想嫁?哪个要嫌弃祝老板的长相那还真是被狗屎糊了眼了!”
  祝天尧有好气又无奈地摇摇头,双手合十拜了拜媒婆,几乎是哀求的口气,“媒婆啊,我说了我不娶的,求求你你就别说了……”
  “祝老板,我说的那姑娘真的很好啊,哎,祝老板你别走啊,哎,祝老板!”
  祝天尧这会儿终于有些后悔自己的腿瘸了而走不快,接过冯二递上来的一篮子水果冥纸匆匆从后门出去,直接跳上马车催促车夫快一点。
  媒婆还不死心一路追出来,“祝老板,您好歹去看一下中意不中意,说不定就看对了眼呢……”
  道上只余下马车飞驰而去一溜烟的灰尘。
  “媒婆,我看您还是省省力气吧,我们老板这么多年不向人家提亲也回拒了这么多人家,不是怕人嫌弃,而是……”冯二摸摸心口这里,“是我们家老板这里有人了,每月初一十五定是要上那人爹娘的坟上去看看的。”
  “那你们老板的心上人在哪?”媒婆好奇问道。
  冯二耸了下肩摇了摇头回去干活。
  马车在官道上颠跛,祝天尧望着车窗外发呆。
  那天孟雪初留下银票之后他在破庙的地上坐了很久,直到天方初明才回过神来。
  他用了一点银两盘下个凉茶铺,这里是要道,人来人去生意还不错,于是他用赚来的钱和孟雪初给的剩下的银两将凉茶铺换成了一座客栈。
  生意做得大了,生活也好了,只是心里总还是空空的。陆续有不少人来给他这个毁了容的瘸子说亲,都被他一一回拒,不是他不想找个人安定下来,只是他想的那个人……再无可能。
  孟雪初爹娘的墓就在宣山上,这也是他不愿离开这里的原因,小镇就在宣山下,他到孟雪初爹娘的墓上也可以方便一些。
  腿脚不便,走到山上花了不少时间。
  将带来的东西一一在坟前摆开,坐在坟前胡乱扯了一阵见见天色不早了便起身拍拍身上的灰,然后手抚了抚那两块木碑,“我过些日子再来看你们,到时候给你们带厨房师傅做的米酒……”说到这里,神情黯了一些,“你们放心,雪初的爹娘就是我的爹娘,雪初没有时间来看你们,我会代替他尽孝道的……”
  祝天尧看了看下山的路,又想起什么似的,反而转身往深山里走去,到了当日跳崖的地方。
  站在断崖边向下望去,山风凛冽,吹得衣袍凌乱飞舞。
  祝天尧痴痴地看着下面,想起那日自己跳下去孟雪初扑到崖边叫着他名字的情景。
  他分明看到了孟雪初脸上的惊惧和难过。
  他是否……也喜欢过自己呢?
  “雪初,我喜欢你……”
  喜欢到……刻骨铭心!
  祝天尧闭上眼,感受山风自下而上吹来,仿佛把人微微托起的感觉。
  那个时候真的觉得,死了也值了……
  夕阳西沈,余辉渐隐,想想自己腿脚不便,山路不好走,祝天尧转身,却是愣在那里。
  那个人什么时候来的他一点都不知道,他就静静站在那里,手执长剑,衣袂翻飞,眉角刻下了风霜,瘦了,也憔悴了……
  “雪初……”
  孟雪初站在原地微微点了点头,然后道,“是你一直来看我爹娘的么?我每年来都能在坟前看到尚还新鲜的祭品以及未烧完的纸钱……”
  祝天尧没有多响,缓缓从孟雪初身边走过,孟雪初在他身后继续说道。
  “祝天尧!你在我爹娘坟前的话我都听到了!还有刚才在悬崖边……”
  “祝天尧!你明明喜欢我,为什么要躲开我?为什么要赶我走?”
  祝天尧嘎然止步,背对着孟雪初不去看他,“对!我是喜欢你,我犯贱我白痴了才喜欢你这个男人,这个贼!还一喜喜欢了这么多年,明知道你要杀我我还是没办法割舍下自己的感情!但是喜欢你不代表我现在就能接受你,喜欢你不代表我就可以放下过去那些事情!”祝天尧一字一字说道,句句铿锵,说完便一颤一颤地径自往山下走去。
  坐在马车里,一路的出神。
  那个人为什么要再出现?
  为什么?
  每次都是给了他希望之后又生生捏碎……只是现在,他也不知道自己现在怀着怎样的希冀……是平淡的生活?是远离纷乱奢华的清静?还是……
  一个人默默地爱着他?
  祝天尧不自觉得握紧拳头,手颤了颤,终是一拳打在了车壁上。
  “孟雪初……究竟何时才是个头?”
  马车停下,祝天尧撩开车帘下得车来,一抬头却见那个人也站在了客栈门口。
  29
  祝天尧直接无视过孟雪初走进客栈,孟雪初却是跟着他一起走了进去,不待冯二上前招呼就在角落寻了地儿坐下,要了一壶茶水。
  接连几天,孟雪初都是一清早就到客栈来,要一壶茶水静静坐在角落,等到客栈打烊了,就起身走了。
  祝天尧不知道他想做什么,但是无论做什么事视线都忍不住要瞟向那人坐的地方,于是几天下来,不是摔了这个敲了那个就是算错了帐给错了银子,祝天尧觉得自己要疯了!
  晚上躺在榻上翻来覆去得睡不着,祝天尧披了件衣裳起身走到客栈的大堂,在孟雪初白天坐的那个位置前停了下来。
  手指轻拂过桌面,四周依稀还残余着孟雪初的气息。
  那个时候什么都是玩乐的心态,和孟雪初发生关系后又觉得是自己一时兴趣,现在想来后悔非常,孟雪初也定是因为那个时候,所以后来就算自己把心掏出来给他,他也不愿相信自己的真心。
  自作自受……
  祝天尧心里冷笑了一下。
  孟雪初,若你我都是普通人,我既不是当今皇帝的堂兄,你也不是辅国大将军的儿子,我的父亲没有害死你的父亲,我们又会是怎样一种结果?
  不可能……
  那永远都是一个梦。
  祝天尧摇了摇头,想明天孟雪初来的时候要把话和他说清楚。
  只是第二天后,孟雪初却再也未出现。
  祝天尧心里疑惑,又有些失落,原先是做什么错什么,现在变成了做什么都无精打采提不起精神。像是在以前的家里,孟雪初突然离开时一样,现在连媒婆在他耳边唠叨他都浑然未觉,手上的事情一停下来,就望着大门口出神。
  想着那个人总是来去无声,会不会哪一天又一声不响地回来了,像是那天一样,绵延细雨里撑着一把紫竹骨伞,削瘦的身影晕开一片清冷如烟。
  这样浑浑噩噩地过了十来天,这日夜里,正要打烊,冯二收拾着桌子,祝天尧正将门板一块块安上,安到最后一块时,一抬头,那个人就站在跟前,近在咫尺。
  祝天尧倒吸一口冷气几乎忘记了呼吸,只有那个人身上清冷的气息一阵一阵往他鼻端逸进来,仿佛为了填补这几日不见的想念一样,他近乎贪婪地嗅着对方身上的味道。
  良久,才回神。
  “你怎么又来了?”祝天尧竭力克制下自己的欣喜若狂,而兴奋的情绪一旦被压下,那种压抑无边的痛苦便又一点点漫上心头,“你爹娘的墓我会替你照顾的,你不用担心。”
  孟雪初微微垂首,“我是你八抬大轿娶进门的,我们拜过堂喝过合卺酒……”
  祝天尧抓着门板的手不自觉地用力,指甲几乎刻进了木头里,“我已经写过休书了。”
  “那是你写的,并不是我写的。”
  祝天尧闭上眼睛,狠狠咬牙,“孟雪初,你究竟想怎么样?”
  孟雪初沉默了片刻,然后淡声说道,“我……想和你一起生活,同甘共苦,一起……”
  “够了!”祝天尧微有愠怒地打断了孟雪初的话,“孟雪初,我不需要你的同情,也不需要你的怜悯,当初是我自己跳下山崖的,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你不用自责也不需要来做什么,你师兄替我将我的财产偷出来我很感激,但是!”祝天尧停了下来,看向孟雪初,眼里满是哀伤,“你若是不喜欢我,就不要再说那样的话,我听了……很难过……”
  两人一起沉默,打更的人从街上走过,“叩叩”的更鼓声,在夜色清寂里听起来格外清脆与寂寞。
  “你走吧,孟雪初,你若是不喜欢我……做什么都是无意……”
  祝天尧就要将最后一块门板安上,蓦得一只手伸进夹缝间,接着那手抓住门板一摔,门板飞了出去。
  祝天尧还没回神就被孟雪初揪住衣领往里面拖。
  “哎!你是什么人?你要把我们老板……”
  “给我间上房!”
  孟雪初掏出一锭银子丢给冯二,拽着祝天尧的后领拖着他上楼。
  一进房间,孟雪初胳膊一甩,将祝天尧扔到榻上,接着自己也上了榻跨坐在祝天尧身上。
  “孟、孟雪初,你这是要,你这是要……做什么?”
  半敛的床帐内传来赤拉赤拉布料撕裂的声音。
  孟雪初没有理他的问话,埋着头表情异常认真地撕着祝天尧的衣服,一件又一件。
  要不是自己身上一阵阵发冷,鸡皮疙瘩也起来了,祝天尧一定觉得孟雪初这幅表情是在做什么大事而不是在……脱他衣服。
  “孟雪初,你到底要做什么?”祝天尧用手抓住身上最后一点蔽体的布料,惊慌失措。孟雪初依然不理他,直接五指一张,又是一声干脆的赤啦,祝天尧只觉身上徒得一凉,接着颈脖这里激灵灵地一疼。
  却是被孟雪初咬了一口。
  孟雪初这一口咬得很用力,咬完却还伏在祝天尧颈子边,舌尖轻舔那圈渗着血的牙印。祝天尧看不见孟雪初在做什么,只感觉脖子那里先是疼,然后又有些酥酥痒痒的。这些年来一直过着清静无欲的生活,就算偶尔有需要也都是自己动手解决一下,孟雪初这样做,不意外地挑起了深压在身体深处的渴望,只觉一波波热火朝身下那个地方涌去。
  孟雪初的唇沿着祝天尧的脖子往下滑去,在他胸口上又咬了两口,同样的,咬得时候毫不吝啬力气痛得祝天尧“嘶嘶”地倒吸冷气,但咬完总是极尽温柔的舔吮着那一处。祝天尧就被这又痛又痒的感觉折腾挑逗着,而胯下那玩意儿早已不争气地抬起头来,直直的杵在孟雪初的小腹上,被衣料摩挲过时带起一阵阵的颤粟。
  若是以前,祝天尧定会拿这个和孟雪初开开玩笑,说些不正经的话,而现在祝天尧只觉得躁得厉害,脸涨得通红,“雪、雪初,别这样……雪初,不要这样……”
  你这是在拱火啊!祝天尧在心里暗暗垂泪。
  经他这么一说,孟雪初似乎也明白了发生了什么事,低着头,仍然是那副认真地表情看着他的胯间。祝天尧脸上烧得更加厉害,最好这床榻上立马生个洞让他钻下去。
  “你这里有反应了……”孟雪初淡声说道。
  “当然了!被你那么弄,怎么可能没有反应?”祝天尧红着脸在心里怒道,老子是腿瘸了,又不是那里瘸了!
  闻言,孟雪初也是脸上一红,却用手圈住祝天尧的男根,上下撸动。
  祝天尧不敢相信发生了什么事,口齿不清,“你、你、你,孟雪初,你……”这不是在做梦吧?孟雪初竟然……?还是哪里来一道雷劈醒他吧。
  但是雷是没有劈下来,只有一波波的快感从那个正受着抚慰的地方呈放射状地袭过四肢,顺着经络窜过全身,撩起更高涨的热火。
  “雪初……”祝天尧一张嘴,声音已染上浓烈的情欲。
  孟雪初淡淡说道,“若是不喜欢你……我会做这种事情么?”祝天尧身体一震,孟雪初却是自顾自地说道,“若是不喜欢你,我会几次三番地走了又回来?若是不喜欢你,我会拜托大师兄去偷国库?若是不喜欢你……”
  被揉弄的玉柱顶端渗出透明的液体,孟雪初微微起身除去下身的衣物,依然跨坐在祝天尧身上,扶着他又硬又热的物什,缓缓坐下去……
  “若是不喜欢你,会和你做这样的事?唔──”孟雪初扬起脖子,逸出一声悲鸣。
  未经润滑的甬道,紧窄干涩,祝天尧才进去了个头部,就已经被夹得生疼,再看孟雪初,双眼紧闭,嘴唇不自觉地颤着,显然比他还痛苦万分。
  祝天尧忙出声阻止,“雪初,别这样,你会受伤的。”
  “闭嘴!”孟雪初却是固执不听,摁住祝天尧的手依然往下坐去,等到祝天尧的热铁完全没入孟雪初温暖的体内是,两人皆是一身的汗。
  孟雪初摁着祝天尧的双手的手不知何时转移到了他胸膛上,半俯在他身上,大口的喘着气,汗水浸湿了鬓角,星眸水湿,双唇湿润,道不尽的诱人。
  往日的记忆被生生激醒,甜腻的吟哦,柔韧的腰肢,曾让他痴迷到不可自拔。祝天尧强压下在他身体里驱驰的冲动,抬手扶住孟雪初失力瘫软的身子,“你太乱来了!”接着语气软了几分,“你且忍忍,我拔出来就好……”
  扶着孟雪初的腰将自己男根缓缓抽出,才抽了一点,孟雪初“啊”的一声急促而短小的痛叫,接着花径收缩,将祝天尧的欲望绞得更紧,两人同时深吸了口气,祝天尧差点当场泄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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