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夏佑风觉得自己快不行了。
身体如浮舟般在莫非狂乱的蛮力下不断摇摆，下半身疼得已经毫无知觉，唯一还感觉得到的大概是血正不断从自己的身体里流出去。他迷蒙的视野看著莫非，看到他已经不再纯粹冷酷的表情上有著一种近乎悲伤的落寞。
佑风不知道他为什麽要露出这种表情，如果他们现在位置互换他露出这样的表情还可以想象。
一直扯著床单的手指早已无力地松开，双腿因为长时间的张开已经无法自动合拢，此刻莫非没有抓著他的腿他也只能无力地大张著腿任人蹂躏。如此狼狈的模样，他真是做梦都没有想到过。
莫非已经发泄了三次，持续抽插著的茎体不管在硬度上还是热度上已经都下降了不少，但是更麻烦的是因为连续发泄已经很难射精。佑风不知道他这一轮已经持续了多久，只知道他久久没能发泄，就那麽枯燥地维持著机械的动作。
後穴随著他分身的进出不断溢出淫糜的体液，浊白中带著鲜红，在视觉上绝对是一种冲击。佑风庆幸自己断手断脚，不然估计莫非会让他亲眼看到自己惨不忍睹的後穴。
意识逐渐飘离，他微张开口，喉结上下滑动著想缓解口中的干燥，但是没有用，长时间大量出汗让他有脱水的错觉，身体的每一根血管都贲张的要爆炸了。
这场对双方来说都是折磨的性爱最後结束在莫非第四次的发泄後，佑风气若游丝地歪著头，虽然手脚的固定已经被解开，但是他已经完全无法动弹。莫非似乎也疲惫到了极点，身上没有完全脱掉的衣服甚至有滴水的趋势，他停了动作休息了好一会儿，才慢慢抽出了自己的分身，沾了不少欲液鲜血的分身一拔出来，立刻有浊液从那处已经被彻底撕裂的伤穴中慢慢流出来。
他看著那伤口，心里泛起异样的感觉，像是疼痛，又像是窒息，摇摇晃晃地下了床，身体因为过分剧烈的运动而趔趄了下，他闭著眼睛喘息，摸索著给自己穿好衣服。佑风仍然维持著大张双腿的姿势，根本动弹不得。
唯一能动的眼睛正看著莫非，看著他隐约迷茫慌乱的样子，卸下了之前一直维持著的冷酷，现在的莫非，居然真的开始像那个人了。那个比自己小了三岁，已经失踪了很多年的印象里还是个孩子的人。
“言言……”他张口想喊那个孩子的名字，却发现自己的声音根本就不足以被他以外的人听见，靠在墙上的莫非喘息著怔了许久，头也不回地慢慢扶著墙走了出去，没有听到佑风口中呢喃著的轻语。
佑风看著他逐渐远离的背影，身体里最後一点力气也跟著那两个字消散了，房间的窗户开了条缝，凉凉的风吹进来，吹到佑风无法合拢的腿间，那里尚未干涸的体液让他打了个寒战，他咬著牙并拢双腿，不顾浑身的伤挣扎著爬起身。床单上凌乱淫糜的场面深深刺激到了他，但是他现在没体力理会这个，还留在身体里的东西让他浑身不舒服，不弄出来他恐怕会恶心死自己。
想去洗澡，酸软的双腿却不足以支撑他的身体，几乎是一瞬间就狼狈地扑进了地板的怀抱，佑风低低咒骂了一声，伏在地上喘息了会，慢慢朝浴室爬过去。在没有搞清楚事情到底怎麽回事前，他绝对不会放任自己表现出太过於虚弱的样子，就算现在他没有办法抵抗莫非，但是至少表面上，他要让自己还能看。
花了近五分锺才爬到浴室，大腿根部的疼痛变得愈发明显，他靠著左手右脚把自己撑起来，然後扔进了浴缸里，热水对经脉的伤有缓解的作用，他放了满满一浴缸的水，舒服泡澡的同时身上的伤口却因为碰水而有些疼。
只把上了石膏的右手和左腿放在浴缸外，他整个人躺著，原本想休息一会再去处理後穴里那些残留物，却没想到，彻底消耗尽的体力根本不足以支撑思想，才躺了一分锺他就陷入了昏睡。
这一次却睡得很塌实，他做了一个很久远的梦，梦里有很久远的人，还有一些久远的他已经几乎遗忘的事。
十六岁那年的一天夜里，他跟著夏辉去焰火的一个场子玩，那天进去的时候就觉得气氛有些奇怪，平日里总是放著震耳欲聋音乐的酒吧里居然放著柔和的轻音乐，舞池里有客人在跳著清幽的舞蹈，但是焰火的兄弟都聚在一个小包厢里，那里时不时爆发出大笑声，却不是平时经常听到的充满了荒唐的笑声，而是很真心的，不像是黑道上的男人会有的爽朗笑声。
夏辉那年已经十八岁，仗著已经成人平时也和弟兄们玩些下流的游戏，他一般都不让佑风一起玩，但是今天看那群人的样子似乎不是在玩不好的东西，就带著佑风一起过去了。
人群中间，一个十二、三岁的男孩子被一个虎背熊腰的汉子抱在腿上，那孩子很瘦削，干瘪的身板看得出长期营养不良，脸色并不好，但是因为他一直在笑，所以看上去还是很可爱。夏辉带著夏佑风挤进了人群里，朝著那汉子笑著问：“忠叔，这孩子是哪来的？”
忠叔神色有些窘，挠了挠头说：“我从孤儿院领回来的，这麽多年都怀不上孩子，我和老婆决定还是领养一个，他从今天开始就是我儿子了！”忠叔说完，揉著男孩的脑袋指著夏辉和夏佑风说：“言言，来，叫哥哥，你记住啊，这是你辉哥，那是你风哥。”
“辉哥，风哥好。”言言笑著打了招呼，一点都不怕生，深色明亮的眼眸里满是笑意，在昏暗的酒吧里却亮得有如天上的星星。
“言言？这名字是你给他起的？好俗气啊，哈哈……”夏辉揉了揉言言的脑袋，随即极不给忠叔面子地喷笑出来，周围顿时有其他兄弟也一起哈哈大笑起来。佑风却始终没有说话，也没有回应言言叫他一声风哥，他只是淡漠地看著言言。
言言很快就注意到了他的盯视，转头朝他看过来，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里有著疑惑，随即却如山花一般烂漫地笑起来。佑风当时看著他的笑容，微微皱起了眉，但是那天开始焰火的场子里时常会有个小孩子来玩，有时候陪著忠叔他们说笑，小小年纪却懂很多事，有时候给酒吧里帮帮忙，端酒送水，也有时候，他一个人窝在休息室里玩电脑游戏，打CS可以打上一整个晚上。
忠叔是焰火帮里的老骨干，年轻的时候光顾著打拼一直没敢要孩子，年纪大了却又觉得一个家里不能没有孩子，但是他老婆总怀不上，所以就领了言言做养子。言言很听话也很乖，爸爸妈妈叫得也顺口，可把忠叔和他老婆乐坏了。
那阵子道上很太平，兄弟们经常喜欢去逗言言玩，把帮派里这样那样的东西教给他，言言都笑嘻嘻地听著，至於听懂没听懂，谁都不知道。
那天之後佑风几乎没有去过那个忠叔负责的场子，夏辉倒是常去，每次回来都说言言又可爱了很多，佑风左耳进右耳出地听著，从来不发表什麽意见。有一次夏辉对他说：“对了，言言今天问起你呢，说风哥怎麽从来不去玩，下次你也跟我一起去吧？”
当时他只是不耐烦地冷哼了声：“那种毛头小子有什麽好玩的，我可没兴趣，忠叔现在心思全放在那小子身上，你是不是应该给他提个醒？最近就算太平他以前的仇人可是不少，那孩子会成为他的弱点的。”
然而谁都没有想到，他的话後来成真了，言言来到焰火开始就受到万人宠爱，但是他一定没想到，那宠爱竟然只维持了几个月。
佑风第二次看到他，是在忠叔的丧礼上。准确地说，是忠叔和他老婆的联合丧礼上。那天整个会场里的人都穿著黑色的丧服，气氛压抑得比室外满天的乌云更可怕。佑风和夏辉到的时候，大部分兄弟已经都到了。
很寻常的黑帮复仇，只不过对手利用了言言。忠叔临死之前都没怪他一句，听在场的兄弟说他只是跟言言说以後好好照顾自己。忠叔死得很痛苦，子弹打穿了脾脏和肺，呼吸道一点点被堵住，最後被自己的血呛死。
“亏我们平时一直教他，不要随便拿陌生人给的东西，结果一根棒棒糖就把他骗走了，你们说这孩子是不是脑子有问题？十三岁的人了这点诱惑都抵制不了吗？”
“可不是，忠叔那麽疼他，他吃糖的时候怎麽就不想想忠叔和忠婶？”
“他从出事到现在一滴眼泪都没有流过，这小子不会是个冷血的怪物吧？他可是眼睁睁看著忠叔他们咽气的。”
周围不断有兄弟的议论声传过来，夏辉听了也觉得恼火，鄙夷的眼神直接地投到了缩在角落的言言身上，佑风也在看他，他把自己缩成一小团，身上的衣服还带著血，脸上也脏脏的，双手无助地抱著自己的腿，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紧张地在都盯著他看的人群里瞄，慌乱地似乎不知道该做什麽好。
佑风突然朝他走过去，十六岁的少年看上去英俊挺拔，修长的双腿迈著坚定的步子，直直地走到紧张的孩子面前，慢慢蹲下了身。
言言慌乱的眼神终於收了回来，落到佑风脸上，有些无助地咬紧了唇。
TBC……
(0.6鲜币)别用爱去伤害7（虐心虐身，慎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