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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幸与不幸的开始—嫁入王室二、温柔的陷阱(2)

书籍名:《一个真实的戴安娜》    作者:苏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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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安娜被仆人领到二楼的卧室。床上放着一封信,是卡米拉·帕克·鲍尔斯在王子订婚消息正式宣布前写的,算来已有数日。卡米拉在信中友好地邀请戴安娜共进午餐。午餐时卡米拉一再追问戴安娜移居海格洛夫乡间别墅后,是否将去打猎。
迷惑不解的戴安娜作了否定的回答。卡米拉脸上很放心的表情令她起了疑心。她后来才明白,卡米拉要利用王子狩猎的爱好以保持关系。
不久,戴安娜住进了白金汉宫的一个套间,她本人、她母亲和其他有关人员也住在那里帮助筹划、安排婚礼和服装事宜。从这里开始,戴安娜逐步培养出了她对时装和美容的独到心得与不凡品味,最终成为世界上衣着品味最佳的人士之一。
她第一次作为王室成员参加正式活动时所穿的黑色塔夫绸的晚礼服引起了人们交头接耳的议论。这件晚礼服袒胸露背,仅有系带,与王室严谨保守的着装风格迥然不同。查尔斯亲王不太喜欢这种服装,她却认为黑色是使她这种年龄的姑娘显得最为漂亮的颜色。当她盛装出现在他书房的门口时,他的评论不佳,说只有哀悼的人才穿黑色。戴安娜却说她还不是他家的人,而且她也没有别的衣服能穿出去参加当晚的活动。
那晚她见到了仰慕已久的摩纳哥的格蕾丝王妃。同样平民出身的王妃注意到了戴安娜的窘境,她不理睬对戴安娜评头论足的其他客人,把戴安娜领进了洗手间。戴安娜如遇知己,一口气倾吐了宫廷环境的孤独冷清和她对于传媒跟踪的不满,对于未来生活的恐惧。深明世事的摩纳哥王妃幽默地劝她说:“不要担心,将来的情况会比现在更糟糕。”
1981年3月底,查尔斯前往澳大利亚,进行为期5周的官方访问。上飞机前,他抓住她的手臂,亲吻了她的两颊。
目送查尔斯乘坐的专机在跑道上慢慢滑行,消失在遥远的天际,戴安娜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当众饮泣。
媒体和公众对这位柔弱多情的准王妃大为赞赏。他们哪里知道,戴安娜的泪不仅仅是舍不得王子而流。查尔斯王子来机场前几分钟是在白金汉宫他的书房里度过的。戴安娜正在与他闲聊,突然电话铃响了,是卡米拉打来的。
戴安娜不知道是继续呆着,还是该离开,让他们单独告别,前者让她尴尬,后者更让她委屈、难受。她还是走开了,后来她对朋友们谈起这件事依然很难受,伤心。
王子走了,暮气沉沉的白金汉宫里戴安娜继续孤单、苦闷着。对于习惯于集体生活的戴安娜来说,这儿是一个令人窒息的地方。当她向宫内人员询问她的未婚夫与卡米拉从前的关系时,他们总是圆滑地回避,巧妙地推诿,令戴安娜十分生厌。在这样的环境里,她深感孤独,不免悲从心起。
为了解闷,她跑到厨房和厨师们聊天解闷。有那么一次,戴安娜穿着牛仔服,光着脚,为一位男仆的面包上抹黄油,令男仆受宠若惊,局促不安。
为了缓解自己的紧张情绪,她便请西希思学校的钢琴师莉莉·斯尼普(现已去世)和她的舞蹈教师温蒂·米切尔到白金汉宫来给她上课。每次,戴安娜都身着紧身衣,练习一种把芭蕾和踢踏舞结合在一起的舞蹈,约40分钟。
婚礼逼近,她的心情也越来越沉重。斯尼普小姐的日记,是了解这一情况的第一手资料。她在1981年6月5日上第一次课的日记中写道:“去王宫为戴安娜授课,我们十分卖力,不敢浪费时间。下课时,戴安娜吐着舌头说:‘我猜想,斯尼普小姐现在一定会直奔舰队街的报社,对我评头论足。’戴安娜富有幽默感,在未来的日子里,她需要幽默。”
最后一次舞蹈课是婚礼的前几天,戴安娜的内心很矛盾。斯尼普小姐在日记中写道:“戴安娜小姐很疲倦———熬夜太多。西希思学校送的礼物———银质餐桌小盐瓶我交给她了,很好看,很招人喜爱。可戴安娜小姐却数着她那屈指可数的自由生活。真惨,宫外记者成群。我们希望10月份继续上课,但戴安娜忧伤的说:‘再过10天,我将不是原来的我。’”
婚礼的前几天,白金汉宫里查尔斯的办公室收到一个包裹,当时只有戴安娜和王储的财务秘书迈克尔·科尔伯思在场。包裹上有特定的王室密码,表明只有王子本人才能启封。但在好奇心的驱使下,戴安娜执意要将小包打开。里面是一个镶有蓝色宝石的金手镯,上面刻有两个字母“F”和“G”。戴安娜已从朋友处得知,这是王子与卡米拉相互使用的爱称“弗雷德”和“格拉迪斯”的首字母。还有一次,查尔斯给病中的卡米拉送去一束鲜花,戴安娜发现查尔斯又一次使用了这两个字母。她不禁心如刀割,泪流满面。
尽管戴安娜一再质问查尔斯,但她的眼泪、愤怒、抗议都无济于事,查尔斯王子仍然我行我素,把手镯送给了那个女人。
这场婚姻自一开始,卡米拉便是无所不在的阴影。
戴安娜开始反思自己的婚礼是否有必要进行下去了。
在婚礼前一星期,她参加了在圣·保罗教堂举行的婚礼彩排。当镁光灯亮起来,沉重的悲剧感也袭来,她的泪水夺眶而出。
她有理由逃吗?婚礼的一切工作已经准备就绪。电视摄像机严阵以待,婚礼蛋糕已经做好,道路两旁人头攒动,王宫周围洋溢着一派喜庆气氛。但是主角戴安娜不快乐。婚礼前的周末,她再次泪流满面地离开提德沃恩的一处马球场;这使公众发现她失望和狼狈的境地。婚礼举行前的星期一,戴安娜翻来覆去考虑是否取消婚礼,查尔斯已经亲自到卡米拉那儿送礼物,连保镖麦克莱恩也没带去。
戴安娜与两位姐姐一起在白金汉宫进午餐时,向她们诉说了自己的困境。但她们并未重视妹妹的疑虑和预兆。“可怜的达奇(Duck)”,她们使用了在家里给妹妹的取的一个绰号,“事情已到这种地步,改变已经来不及了。”
到了晚上,她和查尔斯在白金汉宫举行的一次舞会,招待了他们的800名朋友和他们的家属,人们对她的境地却一点儿也没有察觉。那是一个狂欢的夜晚,使人难以忘怀。玛格丽格公主在自己的头饰上系了一个气球,安德鲁王子也在上衣的尾部系了一个。服务人员还特别为舞会调了一种鸡尾酒。
舞会上,喜剧演员斯派克·米里根无休止地谈论着上帝;戴安娜为了跳舞方便,把一个用钻石和珍珠镶嵌的、价值连城的项链交给一个朋友保管;女王翻阅着节目单,以一种迷惑不解的语调说道:“这上面说有‘现场演奏’的音乐”,好像这种音乐刚刚问世似的。那晚的确令人难以忘怀。亚当·拉塞尔回忆道:“欢乐的气氛令人销魂陶醉。人人都酩酊大醉,第二天清晨在外面拦截出租车时,尽管醉眼朦胧,但都仍十分兴奋。”
戴安娜半喜半忧地走向了她命运的转折点———举世瞩目的婚礼。明天?谁能决定,早已经导演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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