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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页

书籍名:《新东方精神》    作者:王学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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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晴给我的最后印象就是冲进楼道的背影。小晴就是小晴,阳光灿烂的小晴,到最后也没有让我看见她流满泪的双眼。

小晴走后,这个城市好久都不下雨,我又很久不再用伞了。

任何一种牺牲都永垂不朽?
作者: 李杜(武汉新东方学校校长)


我很少看电影。武汉新东方学校岁末在亚贸包场《集结号》,我也欣然而至,权当消遣。

作为国产战争片,《集结号》已属登峰造极。在目前的环境下,冯小刚做了些许突破,体现战争中的个体命运,实属不易。虽感人至深,但仍然不敢涉及人性以及更深层次。相比之下,香港的《投名状》在刻画人性弱点上,隐隐透着西人遗风。因野心而出卖他人,血腥中仕进,自取灭亡,有《麦克白》的影子。

《集结号》的成功之处,在于看毕骨鲠在喉。战争的残酷与无名炮灰的卑微,发人深省。任何战争,除了抗击侵略的民族战争,都是邪恶的,无论打着什么解放、人民、宗教的神圣旗号。在伟大的旗号下充当悲壮的炮灰,只沦为政客们掌股间的小卒。他们的命运最值得同情和深思。

《集结号》的题头“任何一种牺牲都永垂不朽”,我非常赞同。但“牺牲”包含了对自己的褒奖和对他者的歧视。战场上同样尸横遍野的敌军官兵呢?那个一开始虽然投降、仍被击毙了的敌军军官呢?他们就没有家人、没有名字吗?

“苍苍蒸民,谁无父母?提携捧负,畏其不寿。谁无兄弟,如足如手?谁无夫妇,如宾如友?生也何恩?杀之何咎?”

成王败寇。胜利者大书历史,曰解放战争;败退者耿耿于怀,曰戡乱时期。对于无名小卒和庶民百姓来说,仅仅是争夺政权的内战而已。在后来的几十年里,却把一场内战渲染得绝伦美奂。枪杆子里出的政权,自然不肯释手。

二战后,斯大林嘲讽丘吉尔即将下台。丘吉尔自豪地说,我浴血奋战,捍卫的就是人民能把我选下台的权利。何等境界!波茨坦会议上,三大巨头就换了俩,独有斯大林一人独尊。功过自有公论。丘吉尔手下英军士兵的牺牲真正永垂不朽。

《集结号》里,谷子地终于代表全连接受勋章,作为军人得到身份认定。战争的邪恶与无情却因为牺牲而得以崇高。师长最后轻描淡写地说:“辛苦了。”我觉得这是冯小刚最有深意的安排,在可以允许的范围内做的最大突破。谁有资格评价战死者,给他们授勋、记功?谁有资格定下标准,让烈士和失踪者待遇霄壤之别?谁有资格把敌军官兵和家人打入地狱,在一次次政治运动中万劫不复?

谷子地后来找到战场故地,物是人非。如同一千多年前,唐代诗人李华凭吊古战场,作《吊古战场文》,让历史来发表中立评价:

“无贵无贱,同为枯骨。可胜言哉!鼓衰兮力竭,矢竭兮弦绝,白刃交兮宝刀折,两军蹙兮生死决。降矣哉?终身夷狄。战矣哉?骨暴沙砾。鸟无声兮山寂寂,夜正长兮风淅淅。魂魄结兮天沉沉,鬼神聚兮云幂幂。日光寒兮草短,月色苦兮霜白,伤心惨目,有如是耶?”

用信仰支撑自己
作者: 李冬雷(北京新东方学校教师)


想写这样的题目主要是因为年前看到的关于洛阳烈士陵园遭破坏的报道。由此想到了自己在国外见到过的一些烈士陵园,那种肃穆和庄严的感觉至今令人难忘。

我和我的军校同学对洛阳怀有独特的感情,因为在那座城市的西部座落着我们的母校。同学现在聚在一起的时候,谈论学校的经历是我们永远不变的话题,已经说不清对生活了4年的母校是爱还是恨,但可以肯定的是那座绿色的巨大校园改变了我们的人生,并造就了我们这一批人的价值观。

那座巨大校园的前身是第七步兵学校。记得学校的东南角很荒芜的树林里曾有过几个土堆,有人跟我说这是以前步校一些军人的墓地,但上面没有墓碑和名字,也就看不出什么特别的东西。军校毕业后共回过洛阳4次,最后一次回去是为了纪念我们参军20周年。绝大部分的军校同学早已经脱下了军装,但依然完成了那次怀旧之旅。

解放洛阳是解放战争史上的一次著名战役。解放洛阳的那支部队后来又开赴江南,解放了我的家乡。所以,看到那篇关于洛阳破坏烈士陵园而用于商业开发的时候,我心里很不爽。

3年前,我作为中国国防部的代表前往哈萨克斯坦当时的首都阿拉木图参加一个国际会议。会议结束的时候,使馆的同志带着我游览市容,于是来到了阿拉木图著名的28烈士公园,这座公园是为了纪念28位哈萨克族反法西斯烈士而建立的。

1941年11月,入侵苏联的法西斯德国军队逼近莫斯科,由哈萨克人组成的潘菲洛夫近卫步兵师在阿拉木图集结后开赴战场。在莫斯科保卫战中,政治指导员克留奇科夫率领27个勇士与德军坦克部队激战4小时,击毁敌军坦克18辆,最后全部壮烈牺牲。激励勇士们英勇战斗的是克留奇科夫诗一样的口号:“俄罗斯虽然幅员辽阔,却已无路可退,因为身后就是莫斯科!”

“因为身后就是莫斯科”这句话,我以前听说过,但我不知道它真正的出处。听着使馆同志给我讲起这个故事片的时候,心里依然有一种莫名的感动。也许因为那时自己还是军人,对英勇的军人有着本能的崇敬;也许是因为我这一代人就是听着这样的英雄主义故事成长起来的,所以它符合我们的价值观。我后来在新东方的论坛上发过一个关于这个故事的帖子。其中还写下了这样一段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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