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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外性关系的心理轨迹(1)

书籍名:《心颤:性文化心理透视》    作者:权雅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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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尔滨日报》报道了一项关于婚外恋问题的问卷调查结果:
  在回答您目前所面临的最大危机是什么的问题时,62%的女性选择了“婚姻”;
  在回答您的夫妻关系如何时,有74%的女性希望“与丈夫像恋爱时一样相爱”;31%的女性选择了“我与丈夫没有激情”;35%的女性选择了“婚姻靠子女维系”;
  维系夫妻关系最重要的因素:74%的女性首选“相互忠诚”;
  关于婚外性关系,52%的女性认为这是一种堕落;44%的女性认为是婚姻的补充;
  对于婚外恋报什么态度?认为可以理解的女性占34%;坚决反对的56%;同情的占6%;赞成的占0%;
  在回答“在哪种情况下的婚外恋可以理解”这个问题时,有34%的人选择了“婚姻不幸福”。
  在人类历史上,“婚外性关系”大概只能是一夫一妻制确立以后的事。所谓“婚外”,无非是针对对偶婚姻而言,针对名正言顺而言,针对法律或某种规范、社会主流观念认可并带有“合法性”色彩的夫妻关系而言。皇帝的三宫六院、妃子如云,豪门鸿宅、达官贵人的妻妾成群,恐怕不在“婚外”之列。即使比较纯粹意义上的“婚外”,也有千姿百态,不同意义的关系。从带有反规范、反社会意义的嫖娼、强奸、重婚,到确实有情感色彩的“通奸”等等,可以说自古以来从未间断过。古今中外,大量文学作品描述了婚外性关系主人公们的种种遭遇。无论东方还是西方,婚外性关系都曾在历史上引发出种种红尘传奇。在中国,孔孟之道的三纲五常和伦理道德没能禁绝才子佳人的风流韵事;文人雅士和青楼女子之间的悲欢离合,在话本、诗词、剧目之中广为流传,甚至脍炙人口。
  如果推出一部《婚外性关系史》,恐怕会成为洋洋百万言的巨著。因为在源远流长的性文化史上,从婚外性关系角度作社会学、心理学、伦理学的考察,毫无异议是重要的视角。而当代的婚外性关系,心理层面的复杂不亚于变幻无常的沿海亚热带气候。而我们这里涉及的,其实主要是中国改革开放以来婚姻关系的震荡,以所谓“第三者”现象为主要特色的婚外恋问题。
  所谓婚外恋,是指已婚者在婚姻之外与他人(已婚或未婚)发生具有恋爱关系的两性关系。其结局可能是引起离异,也可能并不影响原来的婚姻关系;离异后可能产生新的婚姻结合,也可能“有花无果”。
  婚外性生活参与者,心理层面的复杂性不亚于风云变幻的沿海亚热带气候。其实毋庸讳言,即使“清白”的人也可能与此有千丝万缕的联系,或者仅仅从心理层面上是个“潜在的”婚外恋者。
  文学圈子里风起云涌的猎奇报道、创作虚构,频频为人们造成一种感觉:开放了,婚外恋似乎已成为社会开放中的题中应有之义。当人们把“婚姻是否幸福”作为一个审视生活视角的时候,竟然发现,作为社会基本细胞的家庭,已经普遍发生显见的和潜在的裂变。一位涉世极浅的少女会像饱经风霜的中老年人一样感叹:据我对四周观察,真正和谐幸福的婚姻实在少得可怜!人们把心理需求的主体多元、把幸福追求的色彩斑斓全部寄托于朝夕相处的夫妻之间,而现实中的对方却生出三头六臂也难以让自己如愿以偿。“梦的破灭”“光环的破碎”“婚姻走进坟墓”……偶然演变成司空见惯,特殊蔓延成普遍规律。面对妻子或面对丈夫,不是出于爱,而是出于压抑和无奈而“为伊消得人憔悴”;不是在家里,而是在外面“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1.“理解”似乎总是在婚外
  “是人没有不想飞的。老是在地面上爬着够有多厌烦,不说别的,飞出这圈子,飞出这圈子!到云端里去,到云端里去!哪个心里不成天千百遍的这么想?飞上天空去浮着,看地球这弹丸在太空里滚着,从陆地看到海,从海再看回陆地。凌空去看个明白——这才是做人的趣味,做人的权威,做人的交代。这皮囊要是太重挪不动,就掷了它。可能的话,飞出这圈子,飞出这圈子!”诗人徐志摩在《想飞》中这么自白着。在爱情上,他也在追求着一种浪漫的爱,一生不曾放弃。这种浪漫的爱,使爱永远处于可望不可即的境地,永远在追求状态中,永远被视为一种圣洁高贵而虚无缥缈的彼岸和遥远。
  英国文学家劳伦斯说:“爱,严格来说是一种旅行。”“爱,就是在创造的欢欣中使精神与精神、肉体与肉体相吸的引力。但是,如果一切都束缚在爱中,就不会有再多爱了。因此说,对那些爱中的人来说,旅行比到达终点更好。因为,到达意味着穿过了爱,或者干脆说,以一种新的超越完成了爱。到达,意味着走完爱旅之后的巨大欢乐。”他还说:“爱是朝天上旅行的。”这种论述与许多坚信浪漫之爱的人们的想法相一致。
  生活中,许多浪漫主义文学家、艺术家,都经历过这种不断追寻的“浪漫的爱”。拜伦、雪莱、彭斯、卢梭、乔治桑、雨果、哥德、海涅、普希金……不胜枚举。他们都是一生追逐理想爱情而不懈。他们把对爱、对美和自由的追求由一个美丽女子做象征,以达到梦想的神圣境界。
  诗人徐志摩“竭全力以斗”而逃出了“没有爱情没有自由”的家庭,止绝了与原妻张幼仪的婚姻“苦痛”。历经苦难与相爱至深的美貌才女陆小曼结合,但其结果仍是无可奈何的幻灭。婚前在给陆小曼的信中,他称:“我站在你的对面,我的泪上的光芒与你的泪上的光芒针对着,交换着。你的灵性渐渐的化入了我的,我也与你一样的觉悟了,一个新来的影响在我的人格中四布的贯彻。——现在我连平视都不敢了。我从你的苦恼与悲惨的情感里憬悟了你的告诫的灵魂的真际。这是上帝神光的反映,我自己不由得降低了下去。现在我只能仰着头献给你我有限的真情与真爱,声明我的惊讶与赞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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