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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四章 隔墙一吻

书籍名:《树欲静而风不止》    作者:祝小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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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室没有门窗,外面的光透不进来,秦怒抱着流云,伴着一盏烛光,不知过了多久,不知此时是何时。他的外袍先前被天宙撕扯破了,又沾了灰弄得很脏,好在他的里衣除了撕下来的几处衣角外,还算整洁,他一一脱下给流云换上,流云身上的,都不叫衣服了。
只是他们两个,也终是要离别的。
“呀……”他刚刚把裤子穿好,祼着上身正准备把外袍穿上,听得声音,回头一看,是杏儿来了。
他从容的继续吧上杉穿上,“你来看我?”
“嗯。”杏儿点头,把手里面的食盒放到地上,有些不敢看地上的流云,一一把食盒里的东西拿出来,碎碎的说,“公子先吃些东西吧,我去问过了,这都快午时了,居然没有人来给公子送过吃的。这房间又阴冷的,老这个样子,人怎么受得住。”
她越是不想看地上的流云,动作越是慌张。尽管尽量掩饰了,还是忍不住转眼看了他一眼,这一看,就惊着了。颤抖着身子,指着流云的身体,杏眸圆瞪,“公子他是……”
“他是杨义。”秦怒直直盯着杏儿,眸光变得有几分锋利,“你为何会这么怕他?莫不是他的死,跟你有关?”
“不,公子我……”
想想那日和流云再见的情况,秦怒心里,再明白不过。那天的那个时候,杏儿一般会去给他送吃的小点。他没见着她,倒是见到了教主。尽管他第一时间把流云送了出去,但天宙的时间未免太过合适了,唯一的解释,便是……杏儿看到了杨义,跟天宙说了吧……
“人已经去了,跟你有关系我也不想多问。杏儿,我知道你们天阴教的人对教主唯命是从,断不会私自做什么教主不知道的事。只是我始终认为,你的性子里面,还是善良的部分多些。之前的你,我信,现在的你,我犹信。”秦怒走到杏儿身边,将手里的包裹交给她,“我不知还会在这里多久,能否活着出去。如果不能,这些东西,烦请你把我转交对的人,至于交给谁,到时你打开看过便知。当然,如果不想帮我,把它交给你们教主也没关系,不是什么特别的东西,就当我信错了人。再说……我也不一定会死不是么?”
秦怒坐下,敛了眸,“还有,杨义……已经走了,你们教主定是会让人来处理他的尸体,如果你方便的话,烦请帮忙好好葬了他。”
“公子……愿意……信我?”杏儿紧咬着唇,手里一块手绢绞成一团,眼睛里有难以置信的感觉,“秦公子是聪明人,见第一面时杏儿就知道。即如此,你还愿意信……”
秦怒一扬手,“你不必多说,我即信了你,就不会再去想旁的 结果,怎么处理,你自已决定吧。”身子实在没什么力气,他端起碗,准备吃些东西。今天日子特殊,好歹吃些东西有点力气,若是有什么事……他才可以好好应付。那个天宙,定是不可能会让他轻松离开。
可一举起筷子,看到房间里的两个人,又想起马上可以看到的那三个人,实在是吃不下,眉梢微挑,“杏儿,你说现在……近午时了?”
“是,公子。”
想了想,秦怒放下碗筷,“那你便速速离开吧,这里非久留之地。”
“那这些……”
“你都收走吧,我不用了。”秦怒说完,坐回流云身边,“你走吧。”
“是。”秦怒给她的小包袱很小,她直接揣进怀里。收了食盒,她朝秦怒行礼,满脸的欲言又止,咬着唇犹豫了好一会儿,才道,“秦公子……你小心些……”
秦怒看着她转身走到门边,低低说了声,“若有幸福的机会,便去争取吧。”杏儿脚步顿了下,没有回头,关了房门,离开。
果然杏儿走了没一柱香的工夫,就有人来,抬走了流云的尸体。秦怒想柳谦他们极是担心他的安危,这个时候估计也到了。不知道这个房间里的机关是怎么设的,现在他看不到那面光滑墙壁背后的房间,也听不到任何的声音,而这么久,天宙都没有来。具体情况怎么样,他一点都不清楚。
天宙他到底打算着什么?
秦怒摇了摇头,抛开脑中那些反正怎么想也想不出来的东西,站了起来。不管怎么样,他不能输在这里,他还带着流云的托付,还要出去解决他和那几个人的纠缠。他们会想办法救他,同样他也不可以坐以待毙,他得想想办法。
摸着墙一点点往前走,仔细的看,认真的摸,时不时敲打几下听听声音,辨认是不是机关。只要能找到机关,他就可以想办法出去,柳谦白慕之司徒傲三个,也就不必要在处处受天宙的牵制,凭他们的本事,离开肯定是没什么问题……
终于,他注意到了一块墙上的青砖,在墙角的位置,并不起眼。那块砖跟别的转颜色形状都一样,只是大小好像差了一点。他用手指细细量过去,果然,长宽都多了大概不到半个指甲的距离。
如果按下去,会是怎样?秦怒的手慢慢抵上那块砖头……
注意力高度击中时,听觉视觉都跟着敏锐了许多。突然他听到‘喀’一声轻响,不是他手下的转发出来的,他还没按下去,那么是……一回头,他反应过来,是从那面奇怪的墙上发出来的。然后,他听到白慕之的声音……
“不瞒教主,真玉佩我们带来了,但是,我们要先见到秦怒,才能交给你。实因此物非同寻常,如果不能确认秦怒的安全,抱歉,我们不能交出。”
“若是秦怒死了,在我天阴教的地方,你们真能保证能护得此玉佩周全?”天宙的声音阴阴凉凉,说不出的威胁味道。
“你可以试试。”强硬冷冽,司徒傲一贯的作风。
“教主英明,想来必不会为难秦怒,我们只为亲眼确认,教主不妨行个方便。”稳重宁神的声音,这种时候依旧有种临危不乱的感觉,是柳谦。
秦怒动过一滞,眼睛瞪大。他们已经来了?这么快就来了?那么天宙现在,是什么意思?正想着呢。他听到天宙的声音,“既然如此,本座就让你们见见他。”
不好!秦怒脑中敲起警钟,这个房间有多么诡异他早就知道。先前天宙让他看到对面房间的人,听到他们的声音,为了打击他威胁他。而今,他才明白,把他关在这里,是有原因的,他要借着这个诡异的房间,让白慕之见得到他,但有没有方法救出他去!
这个房间,天宙控制着机关,可以决定那面光滑如镜的墙壁,让谁看得到谁!
他答应让三个人见到他,那么定然是……
就是刚刚那声‘喀’的轻响后,又传出一声‘喀’的轻响,像是机关动作的声音。他现在正扒着墙壁,这样的姿势,万不能让天宙看到,如果他看到,就会知道他找到了这个机关,到时把他关到别的地方,又要重新寻过……
若是走回去,以他浑身无力的状况来看,时间有些来不及,他只得运气,最大限度的使出轻功,坐回房间里唯一的那张床上……
“小怒!”三人的声音齐齐入耳时,秦怒刚刚好坐回床上,缓缓舒了口气,慢慢睁开眼睛,果然,中了这个毒不能运功,他现在就已经感觉到,体内真气紊乱,有些控制不住了。
当看到三张同时担扰的脸时,他忍不住轻笑。果然,能见到最爱着的人,是如此的开怀。不管现在是什么样恶劣的环境,只要爱着的人一起,就不算是劫难。
“小怒你好不好?”白慕之飞至墙边,双手放在墙上,眼睛直直的看着他,从头到脚看了一遍,对上他的眼睛,低喊他的名字,“小怒……”
秦怒朝着他们点头,表示他很好。不同性格不同面貌的这三个人,在一起时很难相处的好,不是在动手就是在吵嘴,从没有安静的时候。而今,他们三人,一起静静的看着他,眼睛里的柔情,关爱,担扰,竟是如此的相似……
站在他们背后的,是天宙看向他的兴味盎然又阴毒的目光。
秦恕没有说话,只静静地看着他们。
“你不是说善待秦怒么?为何他身上会有伤?”司徒傲折回去质问天宙,“他身上的伤是怎么来的?”
天宙视线转向司徒,“本座确是在善待他,他身上为何有伤,本座不知,那些伤口,他来我天阴教的时候,就有了。司徒堡主如此关心的话,不如本座验了玉佩是真的后,换了人出来亲自问他?”
“你放屁!”司徒傲眸光如冰,“他被你们掳来时身子好好的!”
那边司徒傲转开天宙的视线,这边白慕之和柳谦急急跟秦怒使眼色,柳谦说“我拿了真的玉佩过来,马上就换你出来,你再坚持一会儿。”白慕之眼睛一直冲着他眨,玉扇子指着柳谦。
秦怒顿时明白,他们这次拿来的,依旧是一个假玉佩,提醒他注意。他马上明白过来,待天宙过来时,他不能说是真的,也不能说是假的,让天宙自已去判断,这一次,万不要再露馅。
“小怒,我们来,接你回家。”白慕之和柳谦一起,说着同样的话。
只是天宙明显不让他们得意太久,秦怒又听到‘喀’一声轻响,正看着他的柳谦和白慕之两人,像是再也捕捉到他的身影一样,眼睛四处寻找,拍着墙,“小怒!小怒!”连司徒傲看到墙,也是一副惊讶的样子,眼睛不住的寻找。
隔了一面墙,他们三个看不到他,他却看得到听得到,看得到他们焦急的脸,听得到他们担扰的呼唤。这对他,好惨忍……
天宙挑眉,对着墙壁,唇角挑起一得意的笑,秦怒眯了眼。不让他们继续看他也好,你天宙也看不见,他刚刚好可以继续刚刚的事。
只要找到机关,他们三人就可以不必受制于他。只是方才运了功,身子麻的动不了,他需要先坐着,休息一会儿。只要再多一会儿……
天宙坐到桌边,“既然见着了,知道秦怒没事了,那么,玉佩拿出来吧。”
柳谦从怀里掏出一个玉佩,放在桌上,这次这块玉佩,跟前几天带来的那块,形状大小图案都很相似,只是这一块,胎质细滑,色泽厚重,有种古朴的,浑然天成的感觉。两两一对比,前几天那块显得就十分粗糙,失了玉的秀美和气质。那块,就好像是这块的仿品……
天宙看到此玉,眼神就变了些。拿到手里掂了掂,眼神又深了几分,不知在想什么,直视柳谦,他问:“这次的,是真的?”
“教主慧眼,相信可以判断,不需在下多嘴。”柳谦边喝茶,边客气的说。
“教主若认为它是假的,大可以还给我们。这个东西,并不是教主一个想要。”白慕之的手灵巧的转着扇子,一副你爱信不信的样子。
天宙沉默片刻,拿着玉佩,和前几天一样,走到那面墙边,有意无意的让泰恕看到。泰恕嘴角轻扬,果然,这次又要继续上次的事么?他还是要来问他,是真是假?
不过__泰恕眸光变得凌厉,双手握拳,这一次,必不让你再得逞!
有小婢前来添茶,对着天宙行了礼,“禀教主,前厅来了客人,说是跟教主约好送东西的,要亲自交给教主,奴婢们不敢擅作主张。”
天宙将玉佩放在桌上,对着白慕之柳谦司徒傲抱拳,“对不住了几位,本座有一点小事要处理,很快回来。”随即转身离开。
白慕之待他走后,双手撑到墙上,脸紧紧贴着墙面,眼睛虽捕捉不到泰恕,却固执的看向墙上,与白慕之十指相贴……
他触不到他的指尖,感觉不到他掌心的温暖,可是,他知道那里有多么温暖,多么温柔……这个人,是一直想把他捧在掌心的人……
他曾拥着他,吻着他,将他的掌心贴在他的胸口,说:小恕,你是我的骄傲。
踮起脚尖,隔着那道墙,他亲吻白慕之的唇……
慕之,能拥有你的爱,亦是我泰恕,此生最大的骄傲……
很快的,白慕之离开了那道墙,走了回去,他们的吻,短暂的像没有发生过。因为他们并不能确定,天宙有没有派谁看着。这这个诡异的房间里,说话做事,总是要注意。
天宙走进来时,看到的就是泰恕趴在墙上,看着另一个房间里的三个人的情景。
阴凉一笑,天宙走到他身边,箍住他的腰身,“怎么,看到他们为你如此担忧,你心疼了是不是?想不想出去和他们团圆?手掌施力,掐住他的下巴,迫他看着他,“你到底爱着他们中间的哪一个?嗯?”
用力一甩,甩开了天宙的手,泰恕沉声道,“你来,不只为问这种无聊的话吧。”
“聪明”大力一甩,将泰恕甩到床上,顺势压上了她的身子,天宙贴着他的耳朵,“你说,那块玉佩,是不是真的呢?”
方才那一下,泰恕的下巴不小心磕到了床角,疼的厉害,天宙又顺势压在他的背上,下巴靠着床边,更是疼的无法言语。咬紧了牙,他偏过头来,看着另一个、房间里静默无语的三个人,“不知道”
“不说实话,可是要接受惩罚的哦.....”天宙的舌尖划过泰恕的耳朵,慢慢勾勒出它的形状,”说,那玉佩,是真是假?你知道我的手段,不想吃苦头,就早点说实话!”
泰恕讪笑两声,“你到底希望我说什么?说真你不信,说假你一定要信,可我的实话是不知道,你从不相信。天宙,我问你,你是这样的不相信自己,还认为你能判断我每一句话的真假?说实话我真的觉得你很可悲,是真是假,本应你自己去判断,你若认为是那个东西是假的,就找消息证明它是假的,认为它是真的,就找消息证明它是真的,这样来来回回的揪着我不放,有意思么?”
“有意思,很有意思呢——”天宙按住泰恕的肩膀,掐住的下巴让他转头对着他的眼睛,“本座就是想为难你,又如何?”
“既如此,我没什么好说的.”泰恕比了眼睛,不再说话。
“泰恕你很有意思,本座早就改注意了,不仅要玉佩,还要你。不管那个玉佩是不是真,本座都会收下,你,我也不会还给他们。他们三个,即来了我天阴教就不会有回头路,谁都别想离开!”
泰恕眉头一皱,又松开,冷笑,“你认为就凭你那点小小阵法,就能困住他们?还是你天阴教弟子的高强武功?不是我泰恕放大话,天宙,你太天真了。”
“留不留得住,本座现在说不算数,你不妨试目以待。至于现在……泰恕,你可知道,本座为何造一间这样的密室?”
长长的指甲轻刮着他的脸,泰恕的感觉只有两个字,恶心。“你为什么造这间密室,跟我没关系。”
“这你就错了,以前跟你没关系,现在跟你,就有关系了。”天宙撕开泰恕的衫子,唇贴在他的后背,“知道那个杨义,本座是怎么调教的么?他的第一次,就是在这里……”
“那时的她很可爱,不懂得害怕,虽然长得不算好看,本座就是看上了她。她不懂得取悦男人,本座便让他在这里,观察,学习。看看那个房间里面,别人,是怎么用屁股承欢的。”
“后来,他怕了,知道怕本座了,可也晚了。本座喜欢的,就是他那个不怕的劲,既然开始怕了,就没什么意思了。”
“秦怒,你是个有意思的人。从一开始,你就不怕本座,本座很想知道,你怕本座时,会是什么样子——你若怕了,没准本座会放你一条性命,让你跟着那几个人走,你若不怕,就得一直跟着本座,直到你怕的那一天……”
秦怒冷笑,“我若是怕了你,你说放我一条性命,也不是很简单的事吧。”
“聪明。”天宙扒下他的裤子,“你若不怕本座,本座会亲自好好对待你,知道你怕本座的那一天。若是你一开始就怕了本座,那么好好‘款待’你的,便是本座牢里的那些下人了。”
秦怒咬紧了牙关,才没让自已骂出声来,流云,就是那样,被那样人糟蹋……
手指绕道秦怒的胸前,掐出他的乳珠,“为什么不叫?不害怕?甚至……不意外?”
“你这种禽兽,能做出什么样的事?”秦怒鄙夷的说,“今日栽在你手里,是我的秦怒技不如人,没什么好抱怨的。可是天宙,若是我今日能离开这里,待你再见我的时候,必是我将此耻辱反报的时候。”
“真的不怕?在你的情人面前,在别人身下承欢,你觉得没什么不妥?哈,现在是你看得到那个房间的人,那个房间里的人看不到你,你想不想本座再开一个机关,让他们也看得到你?看你是如何在别人身下浪叫承欢,妖媚放荡,快乐销魂?”
“如果教主愿意让人欣喜,我也没关系,我早说过,他们——并不是我的什么人。”
天宙紧硬灼热的下体抵在他的下体,“我再问你最后一遍,那玉佩,是不是真的?”
“我不知道。”秦怒狠狠抠着床边的棱角,咬牙,“我不知道!”
“好,那么——我便来让你知道知道,本座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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