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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书籍名:《没有节操的男人》    作者:洗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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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文戎强暴凌谦后简单地做了治疗,便放他回去。

凌谦神情疲惫地在家躺了几天,不曾说话,饭也吃得少,没有精神。

凌中绮什么也没问,每天熬锅稀饭,搭几碟开胃的小菜。中午如果有空一定要从学校赶回来看看爹爹怎么样了。

凌谦觉得有些对不起那孩子。

看他跑得一身都是汗,额头亮晶晶,便心疼地说:“爹爹不会做傻事的,爹爹还要和你生活一辈子呢。”

凌中绮拿毛巾擦擦脸,笑着回答:“嗯。”

转过身去,难掩神色黯然。

凌谦连着做了几天的噩梦。

梦见自己被按在床上,动弹不得,被狠狠地贯穿,后庭撕裂开来,淌血不止。身上之人的面庞很模糊,凌谦意识涣散,连喊痛的气力都没有。

这种梦境持续了很多天,有时一晚要惊醒两三次。凌谦痛苦地蜷缩在被窝里,宁可不睡觉,睁着眼睛等待天亮。

白天精神愈发不好,面色蜡黄,眼神呆滞。

凌中绮说:“爹爹晚上和我一起睡吧。我可以替爹爹盖被子。”

凌谦摇摇头,勉强笑笑,“不要,爹爹睡相不好。”

凌中绮像小孩子一样黏上来,软软地说:“就要和爹爹一起睡嘛,要爹爹抱着睡。”

凌谦苍白的面庞终于柔和起来,答应道:“好,爹爹抱着你睡。”

当晚竟真的抱着凌中绮睡了。

凌谦自己都觉得好笑。

真是,被一个孩子带着跑。

凌中绮还特意换了新床单,很温暖的橘黄色,被子自然也是在大好的阳光下晒了一整天的。他拍拍枕头,铺好枕巾,换上柔软的睡衣,拉凌谦到床上坐下,替他抚平睡衣领子。

凌谦觉得新鲜,这还是他第一次和凌中绮这孩子住一屋,睡一张床呢。

两人数着“一、二、三”,关了灯,相拥着躺倒在床,一起把被子拉到身上。

凌中绮抱着爹爹,感觉挺兴奋,一时半会儿睡不着,拉着凌谦说话。

“爹爹讲故事给我听吧。”

凌谦搂着那孩子,害羞地笑起来,说:“爹爹不会讲故事,也不晓得你喜欢听什么。”

凌中绮撅起嘴,眼珠骨溜溜地转,“那我给爹爹讲故事吧!”

凌谦一脸乖宝宝的表情,回答:“好!”

仿佛得到号令似的,凌中绮的故事匣子立即打开,滔滔不绝,从《三只小猪盖房子》到《嫦娥奔月》再到《灰姑娘》,由古至今,从国内到国外,甚至还有凌谦听都没听过的少数民族传说。那些故事像晶莹的珍珠,一个个洒落在玉盘中,发出叮咚好听的声音。

凌中绮说到口渴,舔舔嘴唇,终于停下。凌谦惊讶得下巴都要掉下来,今天一晚上听到的故事比他过去十年听到的故事总和还要多。

凌中绮蜷缩在凌谦怀里软软地蹭蹭,说:“我以前住在孤儿院的时候晚上总是睡不着,照顾我的阿姨就讲故事给我听,每天三个,我听完故事才肯睡。她对我很好,冬天还替我织围巾和手套,她说的故事每个我都记得。”

凌谦心里发酸,不由自主地将凌中绮搂紧,说:“那爹爹也给你讲点爹爹小时候的事情吧。”

凌中绮眼睛倏地亮起来,赶紧答应道:“好啊好啊,爹爹说给我听!”

凌谦眯着眼睛想了会儿,然后开口,声音似乎从遥远的地方传过来:“我小时候和外祖母一起生活,住在远离城市的郊区,离农田近,离山也近。夏天的晚上蛙鸣一片,吵得人睡不着,可是住到城里以后再也没听过那种蛙鸣声,还挺怀念的。”

凌中绮听得入神,不由笑出声来,把凌谦抱得更紧了。凌谦接着说:“那个时候各家各户都会在阳台上放些米粒或是几根吃剩的面条,麻雀就会成群结队地过来了,我小时候最喜欢呆在阳台上,等麻雀过来,看它们吃食,再目送它们离开。冬天狼找不到吃的,就会下山,晚上睡觉的时候都能听见狼嚎呢,外祖母就经常吓唬我,说再不老实睡觉,狼就把你叼走了。”

“然后呢?”凌中绮瞪着溜圆的双眼问。

凌谦点了点他的鼻子,喊道:“然后我就怕得赶紧闭眼睡觉了呀!”

凌中绮抓住凌谦的手,翻身压住他,笑道:“爹爹也有不肯睡觉的时候啊!”

凌谦不甘示弱地抱住那孩子,企图将他翻回床上去,“还不赶快睡觉,大灰狼要来了!”

凌中绮笑得哈哈哈,在凌谦身上扭动,还伸出手哈他,弄得凌谦也笑得花枝乱颤。

凌谦抱着那孩子,觉得自己的心都亮起来。

那场不堪的强暴与凌辱似乎离他远去,自己又重新变回那个没心没肺,有点小幸福,有点穷开心,有点闲钱,想买些什么就买些什么,想吃些什么就吃些什么的凌谦。

两人闹了会儿,终于累了,喘着气躺倒在床上,重新把蹬掉的被子拉好。

等到快要入睡时,凌谦突然喊:“啊,我想起来一件事!”

凌中绮一吓,问:“什么事?”

凌谦回答:“我外祖母住的房子是她生前工作的单位分配的,可自从她去世后,我就再没到那房子去过。那里应该跟十几年前一样,还留着以前的每件东西,衣服,相片,水壶,棉鞋,老式缝纫机……”

凌中绮枕着手转过脸来,“我觉得有必要回去一躺,把相片啊这种东西拿回来,顺便把房子收拾收拾。”

凌谦点点头,说:“好,我也想回去看看呢。”

第二天一大早,凌中绮收拾几件打扫工具,包了两件旧衣服,跟随凌谦搭上开往郊区的公交车。

毕竟已经过去十几年,郊区的景致早已和凌谦记忆中的完全不同了,两人费了不少功夫才找到以前那幢住宅搂。凌谦从口袋中掏出好容易从家里翻出来的钥匙,抹了点油,插入锁孔内。

门是老式铁门,锈迹斑斑,转动钥匙的时候还要先拉后推,把握好力道,才能将门打开。凌谦推门入屋,一股灰尘和霉味扑面而来,呛得人直咳嗽。凌中绮赶紧把口罩递给他,自己也掏出一个口罩戴上。

古旧的家具,木制窗框,毛主席像,水泥阳台,时光仿佛倒流回上个世纪。

打扫的过程自然异常艰辛,许多衣服都霉了烂了,根本无法再穿,半人高的水缸内密密麻麻布满数百张蛛网,看得凌中绮头皮发麻。凌谦倒是无所谓地笑笑,打开以前常用的柜子,找到些画册和相片,一个人坐在老旧的木床上看着,不时微笑一下。

中午,凌中绮满身灰地出去买了两包方便面回来,向楼下的住户借了水瓶,两个人热气腾腾地在厨房里吃面。凌谦吃到半饱,话也多起来,指着燃气罩上的水壶说:“我小时候喜欢吃芦柑,可是冬天天冷,芦柑也冻得咽不下去。外祖母烧水的时候就把芦柑剥了,一瓣一瓣排在水壶上,过了会儿芦柑就暖和了,吃起来也特别甜。我呀,最喜欢吃外祖母烤的芦柑了。”说着说着眯起眼睛,笑容从嘴角弥漫开来,仿佛真的回到无忧无虑的童年时代,还是那个站在水壶下,拼命昂着脑袋,等待外祖母把芦柑递过来的小娃娃。

夕阳西下,凌中绮把工具收拾冲洗了一下,擦干净,包起来,对凌谦道:“一天也只能收拾到这种地步了,你把要带走的东西拿好,我放些干燥剂和樟脑丸到橱柜里去。”

凌谦点点头,清点被自己放在床上的物品,几把扇子,一根牛角发簪,一件羊皮袄,一个旧式小座钟,还有用铜质相框框起来的一份黑白照片。

照片上的凌谦瘦瘦的,小小的,天真地笑着,依偎在外祖母的怀里。外祖母长满老茧的手抚摸在他头上,凌谦仿佛回到二十多年前,回到和外祖母相依为命的日日夜夜,家里没有别人,房间总是昏暗一片,闪烁着青绿色的灯光,伴随着木制门被推动的吱呀声。那些遥远的童年记忆,抽象成一片有时温暖有时荒凉的青绿,在他心底安静地呼吸。

凌中绮放完干燥剂,一脸轻松地走过来拍拍凌谦,说:“回去吗?天快黑了。”

凌谦点点头,将床上的东西收进包里,跟着凌中绮走出门去。他深深地注视屋内很久,似乎要将每一个景象都刻入脑海。

然后关门,落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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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凌谦,凤眼狭长,白皙漂亮,长了一副好皮囊。有点没心没肺,有点寡廉鲜耻,有点小抑郁,有点穷开心。

即使被自己收养的孩子管得牢,盯得紧,还是能每天带不同的男人回家,和不同的男人翻云覆雨,共赴巫山。其过程之香艳,动作之细致,嗯嗯啊啊,哼哼哈哈。

这种荒唐的日子有趣得紧,他凌谦还没过够呢,反倒出来个荣思和,逼他去公司上班,居然还要他做私人助理加贴身男佣?!

天啊啊啊——他凌谦可是没有节操的男人,怎能忍耐得住勾引人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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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新出炉的文案

很YD很狗血小白是不是?插腰仰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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