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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资本运作:我更喜欢“资本家”这个职业(3)

书籍名:《史玉柱传奇》    作者:成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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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此,在收购完成,接受媒体采访的时候,面对一位记者关于段永基如何约束史玉柱的提问时,段永基毫不犹豫地说:“如果史玉柱带着他的团队跑了,那他承担的是道德风险。我们连这一点都怀疑的话,立足之地也要怀疑了。”

  其实,四通控股花12亿元买下脑白金后,段永基就为此埋下伏笔。双方在私下达成协议,史玉柱不能兼任其他职位,为四通打工几年。为了走好这步棋,段永基在合同安排上把债券分为A、B、C三部分,这三部分分别兑换四通控股股份的时间为12个月、15个月、27个月。通过这些条款细节上的商定,我们可以看做是双方对合作的诚意。

  在四通,史玉柱的年薪是“1元钱”。史玉柱这样说:“我不在乎薪水,在乎把业务做好。如果有进一步的购并,我的股份还会上升。至今,我与董事会未谈到薪水问题。一次在提到这个问题时,我说过就象征性地给1元钱吧,要等业绩出来后再谈。”

  应该说,这一次交易绝对是建立在双赢基础上。

  在段永基一方,因为购入脑白金和黄金搭档这两个产品的知识产权和销售网络,从而便可以享有这两个产品截至目前还算丰厚的利润。上海黄金搭档生物科技有限公司的新闻发言人汤敏女士曾说:“公司目前在全国拥有36个省级分支机构,128家地级办事处以及1800多个县级代表处,覆盖了除西藏外的所有省、区、市,在经济发达地区已深入到县、乡、镇,在全国范围与其长期合作的一级代理商有2900多家,销售终端达29万多个。而四通电子看中的恰恰就是黄金搭档这张网络后的‘钱’景。”

  的确,段永基能够选中史玉柱,首先当然是因为脑白金和黄金搭档的赚钱能力。段永基在为史玉柱成功复出举行的座谈会上也说过,他曾打算收购史玉柱的原料供应厂,并由此得以知道史玉柱的销售规模和利润;等到了担任青岛健特生物独立董事以及透过中关村证券持有公司股份的时候,自然对脑白金和黄金搭档的赚钱能力有了更深入的了解;而在收购合同中有利润保障的条款,也不怕万一市场突变,自己的巨资打了水漂。

  而对史玉柱一方来说,收购完成后,在脑白金和黄金搭档的整个价值链中,生产加工的这块仍然在史玉柱通过上海华馨控股的上市公司青岛健特生物手里;由于只出售了黄金搭档公司75%的股权给四通,史玉柱仍然可以享有25%的收益,但广告费用的大头可以转移到上市公司来承担。脑白金和黄金搭档的销售额不仅是依靠广告投入,史玉柱的销售网络也是关键的一个环节。四通可以买下黄金搭档公司的股份,但是不可能重塑一个销售网络,这个网络最终还是需要由史玉柱来亲自掌控。

  同时,在史玉柱与段永基眼花缭乱的交易完成后,段永基不仅为史玉柱买单,让史玉柱在这次交易中得到了6亿港币现金;而且,根据资料显示,以可转股债券方式支付的6.04亿元如被史玉柱持有到期并转股的话,史玉柱将成为四通电子第一大股东。

  所以,史玉柱走马上任,出任四通CEO,一切顺理成章。

  合并后的四通新董事会将有6位执行董事,新旧董事比例为2:4。执行董事段永基、陈晓涛、沈国钧和张迪生,均为四通老臣;史玉柱与刘伟(上海黄金搭档生物科技有限公司总经理)是新任执行董事。

  “新四通”高层主要分工确立为,段永基负责资本运作及公共关系;史玉柱负责生命健康产业;陈晓涛协助段负责IT产业;刘伟协助史负责保健产业;张迪生负责财务;沈国钧暂不分管具体事务。

  对于董事会成员比例,史玉柱认为:“理想的比例是3票对3票,希望有一天会实现。我们不是上下级关系,而是合作关系。决策时由我提方案,段总批准。”

  而段永基对此问题的回应是:“我说过,关起门来可以拍桌子打板凳,对外只有一个声音。我很欣赏史玉柱在几个月前对员工说过的话——从现在起,你自己要忘记你是四通的还是巨人的。”

  然而,从史玉柱向四通控股只要1元年薪来看,其志显然不在于此。有分析人士说,两次收购完成后,两大资本运作高手终于走到一起。从这个意义上说,史玉柱为其下一步进行资本运作构建了平台。当时,史玉柱直接或间接控制有2家上市公司,11家企业。用一位分析人士的话说,5年来,史玉柱为自己返回中国企业舞台而精心修炼企业资本链:既有战略性资金储备,也有对产业资金的控制,还有源源不断的市场融资渠道。

  果然,2007年3月2日,四通控股董事会宣布,史玉柱辞去公司CEO一职。四通控股主席及执行董事段永基暂时兼任CEO。史玉柱将继续出任该公司执行董事,专职参与健康业务及发展的决策工作。据四通控股方面表示,史玉柱由于个人投资的其他项目需要投入的精力日益增加,预计未能分配充足时间来照顾四通控股之所有业务。为免影响四通控股日后整体的发展,史玉柱作出了辞职决定。

  5遍地撒网,进入投资时代

  建设巨人大厦时史玉柱没有向银行贷款,最终因资金短缺而停建并拖垮巨人集团;而东山再起后的史玉柱,不仅大量运用资本运作手段,而且选择了银行作为其主要投资领域。

  实际上,从史玉柱决定在公众面前亮相的那一天起,他就一直兼任两个角色:企业家和投资家。在巨人投资有限公司筹备成立期间,史玉柱接受媒体采访的时候就说过:

  “新的巨人公司将是一个投资控股公司,我将出任法人代表,以生物制药、保健品为主,还是私营企业性质。巨人的牌子还要用,尽管它存在着许多污点。我的主营产业一定只有一个,在无风险的大前提下以参股的形式有限介入其他行业。”

  经过一番东山再起的打拼,史玉柱手上的现金越来越多。史玉柱说:“在我们账上有5亿元现金的时候,我就考虑投资的事情。我想一定要投资到可靠的方向上。当时考虑过国债,安全但是价值不高。后来和人谈的时候才知道,银行业以后会高速发展,赢利模式清晰。”

  “但如果选择已经上市的银行,空间也不大,股市管着它,证监会也管着它,股民和投资机构也在管着它。所以就投资还没有上市的银行。”

  2002年间,上海健特先后与华夏银行发起人北京华资银团公司和首钢总公司签订《关于华夏银行股份有限公司股份转让协议书》,累计受让1.4亿股的一般法人股。截至2003年6月30日,在华夏股份29家股东中,上海健特以持股5.6%位居第六大股东。

  2004年,上海健特又增持了2800万股,进一步扩大其所占股份份额。

  史玉柱说过:“商场无傻子。”趋利避害是商人的本性。既然人人都知道投资银行会获益匪浅,那怎会有人轻易出售自己手中持有的股份?

  史玉柱说:“华夏银行的股份是慢慢凑起来的。”

  不过,说来话长,其实在收购华夏银行股票过程中史玉柱占据了天时和人和。如此利润的环境,史玉柱想不收购股份都难。

  所谓天时,就在史玉柱酝酿收购股份而不知从何下手时,四通持有的6000万股华夏银行股份被法院冻结要拍卖;而其后又等到一个机会,华夏银行要上市;当时华夏的第一大股东是首钢,首钢不卖掉8000万股,证监会就不批准它上市。

  而所谓人和,凭借与IT大佬段永基深达11年的深厚友谊,购买四通持有股份对史玉柱来说原本就不是太大的问题。

  于是,“我替段永基把钱还了,在进入拍卖程序前把股份拿了过来。后来首钢出售股份时,我就也把其买了过来。我给的价格好,当时应该是l块多,我2.18元买进的。现在1股5块多,还是拆股了的”。

  参股华夏股份后,史玉柱又看上了民生银行。2003年,上海健特受让北京万通实业股份有限公司1.43亿股民生银行股票,而史玉柱以持股3.97%位居第八大股东。其后,史玉柱还有意在未来增持民生银行股票,以获得第七大股东的位置。到2006年6月30日,上海健特持有的民生银行股票多达3.157亿股。

  对于投资银行,媒体多揣测史玉柱意图染指金融业,但史玉柱本人则表示对银行的投资纯属财务投资性质:“李嘉诚曾说过,投资首先是要看退出机制通畅不通畅,其次才是看收益高不高。我觉得很对,所以我想寻找的是风险不大、变现能力强的行业。基于这种认识,我投资了银行。”

  的确,对于史玉柱来说,投资于银行不仅可以获得稳定的回报,而且还可使银行成为融资通道。两家银行的报表显示,参股华夏股份当年,上海健特在华夏银行的贷款余额为8000万元;而买入民生银行股份当年,上海健特在民生银行的贷款余额为9000万元。

  一位接近史玉柱的人士说,从史玉柱再战江湖那天开始,他就希望成为资本投资人。也许用史玉柱自己的话来佐证更为恰当,他曾经说——“手头钱太多就会想着去投资”。

  事实也如此,在史玉柱系中居于金字塔顶端的那些公司,不论是巨人投资有限公司还是上海华馨投资有限公司,都没有从事具体的经营业务,而是纯粹的投资公司。

  在2004年,市场上又似乎充斥着许多的机会,其中之一就是国内能源和原材料价格持续上升带来的投资热潮。对于这个热点,史玉柱当然不肯放过。

  2004年11月23日,史玉柱旗下的健特生物与唐山港陆钢铁有限公司签订《股权转让协议书》,收购其持有的唐山港陆焦化有限公司(港陆焦化)75%的股权,收购价格为2.29亿元人民币。消息一出,市场当天一片哗然,于是迎来一个涨停板,健特生物的股票当天曾经最高涨到8.98元\/股,而后市场趋于平静,股票逐渐回落,在七八元之间徘徊。

  更令人叫绝的是,在双方签订的股权转让协议中,港陆钢铁承诺在未来3年内(2005~2007年),港陆焦化每年的净利润不低于2亿元人民币,如果不能实现,那港陆钢铁将按照差额部分的75%直接以现金形式进行补偿。按照这个计算的话,健特生物2003年净利润为1.5亿元。若收购成功,则健特生物的每年净利润可达3.5亿元,每股收益至少是收购前的2倍。

  然而,由于收购的主体青岛健特生物是上市公司,这个过于优厚的允诺引起了证券界的怀疑。有分析师指出,作为一个正常的股权收购,会涉及到应收账款的保证,但要求出售方保证未来的利润,则显得太没有道理;其次,青岛健特生物要支付2亿多元的收购款,而当时它手里只有9700万的货币资金,即使再加上8000万的短期投资,资金缺口仍然达到5800万元。如果依靠银行贷款,对于从事保健品生产流通的青岛健特生物来说,是个挑战;况且,港陆焦化主要从事焦炭的生产经营。由于受国际焦炭价格下滑和宏观调控的影响下,焦炭已远没有2004年初时的风光。而港陆焦化是在2003年7月才成立的企业,只赶了一趟行业景气的末班车,其前景不容乐观。

  在这样的“内忧外患”中,2005年9月,这笔看上去很美的交易终于被取消了。健特生物以国家宏观调控对钢铁、焦炭行业影响较大,产品价格波动剧烈,原双方签订协议中的预期事项不能按期完成为由,取消了在当年4月已经完成股权过户的交易。健特生物将这笔股权原价退还给港陆钢铁。

  而值得一提的是,在上市公司健特生物忙于收购港陆焦化的时候,史玉柱的巨人投资已经在操作另外一个投资项目。这是一个出人意料又在情理之中的项目:网络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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