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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天下女人》说女人天下(2005年)(1)

书籍名:《精彩杨澜》    作者:张路,艳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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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节《天下女人》的精神世界

  又是杨澜,电视文化让杨澜陷入了一中不能自拔,不想自拔的境地。在这里杨澜是火,给你温情,如果你在黑夜里需要找到一个为你打开的门窗。在这里杨澜是水,如果你在干渴的沙漠里渴望清泉的滋润。那你就来吧。

  这里是《天下女人》。杨澜在这里说的第一句话就是:女人本来就是天使。

  1.《天下女人》说女人天下

  关于《天下女人》和《杨澜访谈录》有明显的区别,两个节目针对的电视观众也有明显的不同,如果说《杨澜访谈录》关注的是精神食粮的话,那么《天下女人》关注的就应该是普通人的生活情感。

  从杨澜制作节目的过程里我们看出杨澜的心态变化,从一个关注政治经济的电视人,转变成为一个开始关注普通人生活情感的电视人。这里面应该有些有待于我们去探索发现的秘密,在某一个角度正对着我们招手。

  如果杨澜以前是因为《杨澜访谈录》这个大框架的现在而只做政经文化的话,那么今天的杨澜摆脱了阳光卫视的束缚,让身心更放松地进入到了《天下女人》这个节目中来了。如果我们给杨澜的以前一个定义的话,现在的杨澜就是一种本真的回归。

  这档针对女性节目的《天下女人》,也越来越朝着更杨澜的方向来发展了。这是电视节目的一种“分众化”现象,好像从题目上看就给了男性观众一个暗示,此节目“男性不宜”。其实,这个节目不但是给女性做的节目,更是给男性做的节目。通过这个节目,女人更了解女人,男人也会更理性的了解女人。

  杨澜觉得电视的分众化是一种文化现象。杨澜说:“我觉得这个就是和电视的发展有关,比如我最开始做《正大综艺》的时候,那时候全国,比如在北京地区一个家庭也就看到六、七个频道。所以我们当时的收视率动辄可以达到30%、保持在20%,经常是30%,现在简直是不可想像的,就是黄金时段的电视剧可能也很少有这样的收视率了。从电视的格局来看,一个是频道数目的急剧增加,十倍于此的频道选择。第二上千的电视栏目在竞争,我觉得竞争本身就是逼迫你不断地去强调自己的优势,而避免自己,就像过去所说的“万金油”似的,什么都抹一笔。所以整个产业的发展就逼迫你必须要走分众的市场。但是我认为广众的市场仍然存在,比如说电视剧、大型的娱乐节目、新闻节目,还是具有广众的吸引力的。但是从我们来制作一种周播类的节目,就专题深度的,所以它一定有自己的受众群。哪怕在访谈节目这么窄的门类当中,也越来越分化。”

  也许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杨澜开始有意识地用节目来吸引自己的观众群落,在有了固定的观众群落以后,杨澜要做的就是如何把更多的人吸引进来。这就是《天下女人》出台的主题动机。

  杨澜对于《天下女人》的定位是比较感性的,完全世俗化的、生活化的一个电视节目,用一种温馨来关心女人的幸福感,所以,这个节目的核心就是关心女人的幸福感。

  现代社会压力很大,快节奏的时代让很多女人无法适应,这时候如果有个可以倾诉内心的节目,让做客的,观看的都能参与进来,在关心女人幸福感的前提前来关注女人的生活和心理状态,是杨澜想做的。

  或许我们可以这样来理解杨澜目前的心态:就是杨澜的栏目其实是杨澜内心的两种不同的体现,就是杨澜长期以来所表现出的那种很思辨的心态,这样一种心态放映在电视上就是一方面去做《杨澜访谈录》,另一方面去做了《天下女人》。

  因为杨澜也是个女人,同时还是一个母亲。

  杨澜对此的假设这样回答,她说:“应该是我性格的不同方面吧。”

  2.《天下女人》的收视群体

  在杨澜的潜意识里,一定贯穿着一种社会的或者是文化的意识,这种意识出现在杨澜几乎所有的电视思路里面。这种意识包括对民间的一个态度,这样就引起了大家的好奇,在这样的意识形态里,杨澜在《天下女人》这个特定名字的节目背后,有没有假设过收看该节目的电视观众?是所有的家庭妇女还是其他什么样的角色?杨澜最想给什么人来做这个节目,杨澜想告诉对方的精神领域上的东西是什么呢?

  杨澜说:“我觉得不同的节目有不同的观众,《天下女人》我们是针对都市工作的女性,都市职业女性,二十到四十岁之间的,跟我的年龄相仿,或者比我再年轻一点的。”

  这就是杨澜心里定位的观众群落。杨澜之所以这样给自己的观众定位也是经过深思熟虑的。因为杨澜本身就是她们中的一员,在杨澜的眼睛里,她们的明显特点就是她们都有着非常积极的人生态度。就是说从目前国内的年轻女性在参与社会的积极性上,杨澜做过精确的分析,杨澜认为国内职业女性的各种指标都普遍的高于国际水准,甚至用个绝对来说,都比欧美国家高。杨澜说:“这种愿意去展现自己争取机会取得成就的这种主动和积极的人生态度,是世界上任何其他国家不可比拟的,我说是在年轻女性方面。”

  另外,杨澜从长期的观察里发现,这些年轻的职业女性都面临着价值观念和生活状态的剧烈改变,无论是感情、婚姻、养育子女的方式都跟他们的父母不同,他们的父母这一辈的很多经验已经对他们不适用了,所以他们面对着无限的可能性,同时也有相当大的困惑,就不知道怎么取舍。这样的心态杨澜也有,杨澜说:“其实我也不知道怎么取舍,但是大家一起来探讨,所以《天下女人》就是针对这个层面的。”

  杨澜在提到《天下女人》的时候,举了一个例子。杨澜说:“你比如说《半边天》节目,它可能就针对很多边缘层面的女性对于维护他们妇女的权益、对于他们的生存状态的关心,《半边天》它会面对广大的农村的女性,广大的蓝领阶层的女性精神世界边缘性的女性。那我关注的是主流的二十岁到四十岁都市的最活跃的思想和行动上最活跃的这一批女性,这个无所谓高、低、左、右之分,就是说我认为现在还没有一个节目是针对这批女性在做,所以我做了,那么我也就会持续地来关注她们的精神世界和生活情感的这种需求。《杨访》目前来看它最主要的受众有几群人,一群是大学生,一群是初级的职员,一群是更高层的管理职员或者是政府官员或者是知识分子是这样的。这些人就是属于什么?就是在精神上比较活跃的,你可以这么来概括,求知欲望比较强烈、在思维上比较活跃的一群人。”

  这就产生了一种想像,好像杨澜做的两档节目无意中形成了两个流派,一个是以《杨澜访谈录》为住的男性流派,另一个就是引起女性关注的《天下女人》了。

  当有人问到杨澜,是不是更多的男性在关注《杨访》,而女性在关注《天下女人》的时候,杨澜说:“对,从统计的数字来看,《杨访》的电视观众中男性占60%、女性占40%,而《天下女人》正好反过来,所以这两个节目就是这么样的。”

  看到这里,我们无法给杨澜定位了。因为杨澜以前用《正大综艺》把男女拉到了一起,大家一起看这个节目,现在的杨澜却用两个节目,把男女分开了。这是电视赋予了杨澜一种特殊的文化魅力吗?

  虽然我们可以这样来假设,但现实的结果还是让我们想听听杨澜是怎么来看待自己的观众的,或者说,杨澜以为自己的电视观众都是什么样年龄段的人群。当然,前提还是《杨澜访谈录》和《天下女人》》这两档节目。

  杨澜说:“我觉得《杨访》的人我会比较想像他是一个中年人,是一个比如说,三十五岁以上的一位男性,他的工作状态相对稳定,也就是说他摆脱了基本的那种好像生存的状态,他已经在事业上和生活上已经安身立命了,但是他对于整个社会的进程和对于人生的种种可能性他有一种探索的欲望,比如说我们这个社会到底在发生一些什么事情,不同的人在怎么思考,比如说国外的一个人同样的领域会怎么思考,他有这种求知欲望,他除了自身的温饱之外,他都对社会的关注,我觉得是这么一个人。”

  对于《天下女人》的观众,杨澜希望是一些大学毕业三年左右的职场女性,这些观众白天在单位工作,晚上来收看自己的节目。这些人可能是前台的接待,也可能是一个销售助理,总之是一群白领女性,这些白领女性每天都在奔忙着,充实愉快又有一些烦恼。她们比较注意自己的穿衣打扮,比较关心跟男友恋爱的过程或结果。他们还不确定自己将来怎么样,但是却很想看看其他女人怎么活着,然后她在设定自己的人生目标。

  这就是杨澜想通过《天下女人》带给大家的想法。

  3.谈话反映人物的内心情感

  做任何事情以前都需要深入了解这件事情,只有了解了才能做得更好,也更有效果。喜欢谈话节目的杨澜对于这种节目的定位和把握也确实匠心独到,高人一筹。

  在做过了《杨澜视线》之后,在成功了《杨澜访谈录》之后,杨澜对于谈话节目的境界上升到了《天下女人》这个节目。

  谈话反映人物的内心情感,做客的人用语言倾诉着心声,主持的人用语音打开一个个窗口,精彩的不只是谈话的方式、谈话的内容、谈话的深度和广度,还有人生带来的思考在轻松话题背后的哲学含义。

  《天下女人》可以说是杨澜特别想做的谈话节目形式。因为杨澜觉得这个节目的开播第一次真正地让杨澜不是站在人文的关注角度,而是站在女性的角度上来思考和发现的。所以,杨澜觉得在这样的节目里,自己能更轻松地知道她想要什么,她想做什么,她想告诉给大家的是什么。

  电视的成功与否永远都体现在节目的收视率上。杨澜说:“从开播到现在收视率虽然有上下波动,但我非常高兴告诉大家,现在整体的收视率还是相当不错的。”

  从各地的调查统计来看,《天下女人的》平均收视率达到了0.8%左右,收视的份额在2.5%左右,在同一时段的节目当中,在全国可以排在第六、第七的样子。

  作为谈话节目,这个成绩已经很让杨澜感到满意了,因为在电视的竞争中,谈话节目作为非主流的与电视剧不同的艺术品种,能有这样的成绩应该说与节目的定位和主持风格有很大的关系。而目前《天下女人》正越来越受到大家的关注和好评。

  从另外一种意义上来看,《天下女人》和《杨澜访谈录》的成功反映了当前国内电视观众对于电视多元化的一种心理需求,谈话节目正成为一种电视的主要节目形态与主流电视剧形成一种对垒。坚持到最后的结果很可能就是电视剧与谈话节目和其他类节目三分天下的局面,互相对持,互相依赖的局面。

  从目前的CCTV频道来看,原来的音乐戏曲频道已经有了电视剧的固定时间,与《艺术人生》为主的谈话节目和平共处,而体育频道竟然也出现了电视剧的固定时间,谈话节目在体育频道只在一些大赛期间有间隙的播出过,但从CCTV专业频道开播电视剧的情况来看,谈话节目必将以一种新的形式覆盖所有电视频道。

  谈话类节目的兴起,对主持人的要求就提到了一个文化的高度上。以往照本宣科,念撰稿台词的主持必定面临出局的危险,这已经成了不需要思考可见证的定语,那么灵活的主持会成为一种主流吗?

  杨澜说:“从谈话节目的成本考虑、实效性考虑,都是电视自然属性的一种节目形态。但谈话节目非常大地受制于谈话的主题和尺度,这是中国大多数谈话节目主持人面临的一个现状。”

  杨澜对于尺度的把握和语言的分寸深有体会,早在《正大综艺》主持时,杨澜就已经学习到了很多宝贵的经验。当历史的车轮走到今天,杨澜一样在困惑着关于话题的深入和尺度问题。所以杨澜与《实话实说》走出来的著名主持人崔永元和凭借《半边天》火起来的优秀主持人张越交流过这个话题,与杨澜一样的是,崔永元和张越也一样有很深的苦恼和困惑,有时候即兴快意的话题常常因为尺度的问题被生生的切断。

  杨澜说:“当你去进行一个采访或者是制作一个片子的时候,你会发现艺术和商业和主持人本身的追求是一种三分的矛盾。比如,暴力的场面能够提高收视率,是商业的有效手段,而艺术又让你需要借助感人的画面而不是暴力,还有自己的内心情感在这里产生的副作用等等。这时候,你怎么取舍。”

  杨澜通常的做法是,先定位内心的情感需要,这样的好处是不会感到为难。然后去找到好的故事,这样的好处是增加看点,最后用有效的方式表述它们,当然还是为了给人们带来精神享受的同时带着商业的目的。

  在中国影视家协会举办中国第一届电视论坛时,由杨澜出面邀请了美国《60分钟》节目的制片人唐·休伊特先生和主播莫利·赛弗先生来与中国的电视主持人进行交流。杨澜在与他们的交谈里,得到了很多对自己制作谈话节目很有用的信息。

  唐·休伊特先生给杨澜上了一堂很有价值的电视制作课,与杨澜多年来的摸索和探讨不谋而合。他说:“即便是一个非常严肃的电视栏目,它的访谈也不是固定模式下的机械产品。主持人在这里起到了很好的协调作用。就像个一个乐队的指挥一样,有时候指挥木管乐器,有时候指挥弦乐演奏,有时候是打击乐器,也可能有时候是人声。你想要的严肃或者轻松,完全取决于每一集的主题。当然你可以是有所不同,有所保留的。但这又有什么关系呢?你只要把握一点,那就是严肃的节目要有严肃做的方式,轻松的节目要有轻松做的方式,此时的关键是节目的主持怎么来讲故事,主持的水平会怎么样。”

  这就是杨澜的体会。杨澜觉得自己最大的收获就是,明白了一种思维方式来为自己的电视谈话节目服务。那就是,与其苦恼这个话题,不如去钻研一下怎么样能够更好地提高我们自身讲故事的水平。

  虽然国内的谈话节目还是受着来自各方面的压力,谈话的主题和尺度还都有很多限制,但杨澜还是觉得,凭借自己的努力和思维,相对来说,还是有一个比较大的空间可以让自己施展。

  4.超越梦想的沉重飞翔

  一个人战胜别人是容易的,只要努力,只要付出就能够做到。难就难在战胜自己。

  当年轻的心里有了梦想,翅膀却在岁月的流逝里不再翱翔,那人生的意义可能就成了一种痛苦。这样的残酷可能只有麻木才能解脱。但人是无法选择麻木的,所以,一旦上路,我们就无法停止奔跑的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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