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摆手说再见 (2)
伊子清慢慢起身站直，她的床铺真温暖呢。我们都是这样的孩子。有了一个人以为可以占为己有后，就会忽视其他人的存在。而那个人，自己真的可以给予她幸福吗？卡卡，我也想把自己最好的东西给你，虽然我对这个世界已经没有过多的热情了，但我还是想看到如曾经一样的你，快乐无比的模样。——伊子清卡卡激动地看着伊子清肿起的眼睛说：“你怎么了，昨天你挨骂了没？我就看那女生是个差劲的人。”伊子清摇头，“没有，我很好，没事。”卡卡大呼出一口气，“啊？怎么会还好啊。”“嗯，那你觉得我会不好吗？”“哪能啊！”伊子清曾怀疑过卡卡，这件事她没对别人讲过，只有卡卡、林佳渝、蔚辰三个人知道这件事。但是蔚辰不在这里，林佳渝就算嘴再大，不是一个班级的也绝对不可能传到这里来。最后，只剩下卡卡，这些天卡卡并不是没有异常，不过看卡卡的样子她就嘲笑地责怪自己，怎么可能呢！我们都好了三年了，卡卡才不会做那样的事来伤害我。
那么这样无聊到死的话题，到底是谁先引起的呢？想到后来，伊子清便不再想了，事情都已经发生了，知道又能怎样呢？想说就说去，自己是有坚持到底的坚强，哭也哭过了，该说的都说了，还怕什么！不管发什么事，友情还在身边紧紧地陪伴着，这样自己就可以勇敢了吧！卡卡说：“过年的时候你没在，我和蔚辰还有佳渝去唱KTV了，不过你不在，感觉少了很多气氛。”伊子清笑着说，“这样啊，过年那会儿我不在家。”“看来你和他感情还不错，这样我就放心了。不然，我总觉得自己像是亏欠你一样”伊子清心中这样想着。“我们去坐摩天轮吧，卡卡，我带你去。”“摩天轮？我还没有坐过呢，好像要很多钱。”“没关系，我请你。”卡卡一直洋溢着兴奋的小脸在伊子清前面跑来跑去，一副肆无忌惮的可爱模样。地面上残留的雪，被人一步一个脚印的踩来踩去，慢慢变得污浊而不再洁白。卡卡抬头看了很久，“摩天轮好大啊，以前都是看别人坐，今天我终于可以去坐了呢。”“嗯，我们一起坐。”当摩天轮慢慢转动的时候，卡卡有些激动，“你看哪，整个城市都在眼下呢，好漂亮。
”她说：“你看啊，子清，阳光多美好啊，马上就要春天了呢。”她说：“子清好久不看你的文了，写得怎样了呢，我还听蔚辰提起过安小狐呢。”她说：“佳渝经常跟我提你呢，看来你们关系不错喔。”她说：“你在想什么啊，怎么都不说话啊。”……伊子清撇了撇嘴说：“卡卡你想我把你的脸捏成肉饼吗？”低下头，整个城市仿佛都在自己的脚下，一圈慢慢地转下，变换着不同的角度。伊子清看着卡卡，这真是惹人疼的样子哦，她忍不住要拼尽全力想叫她开心。卡卡是属于她的，能叫她开心的必定只有她。蔚辰在电话里说：“子清，我想见见你，我去你家门口等你出来。”他简讯过来的时候是凌晨的三点十八分。伊子清的呼吸在空气中停滞了三秒钟后急忙穿好衣服，尽量小声地跑下了楼，推开门。路灯下是静悄悄的一切，自己下半身还穿着睡裙。蔚辰来的时候伊子清身体已经冷得微微发颤了，他站到她面前，单薄的身体让人心疼，她觉得，他快要倒下去了。“你……”伊子清迟疑。“听我说，我找你没有任何事情要说，我只是想看看你，看你现在好不好。”蔚辰的声音软软的。
他把她轻轻地揽入自己的怀里，她愣住了，却没有推开他，夜里，这样的温暖是求之不得的。他说：“子清，再让我看看你。”伊子清抬起头，迎上他的脸：“嗯？”“你以后要照顾好自己，听你爸爸话，知道吗？”伊子清听出了话里的味道不对，她想问为什么，但是却感觉到熟悉的气息离自己越来越近，直到难以呼吸。蔚辰的唇轻轻地压在了她冰冷的脸颊上。伊子清脑子里闪过去一个念头，推开他。他刚才做了什么，自己怎么能让这样的事情发生呢？该恨他啊！她措手不及，转头的那一刻，伊子清看着蔚辰迷离的眼，背过身越行越远。
他离开了还会回来吗？突然发现站了好久不知道要往哪走还不想回家的我再多人陪只会更寂寞许多话题关于我就连我也有听过我的快乐要被认可委屈却没有人诉说夜把心洋葱般剥落拿掉防卫剩下什么为什么脆弱时候想你更多如果你也听说有没有想过我像普通朋友还是你依然会心疼我好多好多的话想对你说悬着一颗心没着落要怎么附和舍不得又无可奈何如果你也听说会不会相信我对流言会附和还是你知道我还是我跌跌撞撞才明白了许多懂我的人就你一个想到你想起我胸口依然温柔如果你想起我你会想到什么——《如果你也听说》谣言和八卦像暴风雨一样直直地袭面而来，伊子清冷眼扫去，而每一句话都像是扎在心口的刀子，非要扎的烂到血肉模糊才肯罢休。“哟，我早就看她不对，你看抢人家男朋友了吧！”“我怎么没看出来呢，还以为她洁身自好呢！没想到是装的。”“听说隔壁班的一帅哥还在追她喔！真不是什么好鸟。”“野孩子都是狐狸坯子呢！”这只是课间时听见的一点尖酸的只言片语。
接着就是拿杯子去冲咖啡的时候，背后轻轻的议论声。“看啊，那就是伊子清呢。”“就是她啊，不检点。”“对喔，据说传得很凶呢，奖学金危险啊。”“管她呢。”“哈哈。”水已经灌满，因没有及时收手而越发涌出的热流一点一点侵在手指的细胞里，慢慢地侵蚀，一个甜美的声音惊讶的升起，“你的水都冒出来了，看哪，你都不烫吗？”一惊，水杯连着杯里被冲淡的褐黄色液体垂直地落在地面发出清脆的响声来明视它生命的告终。伊子清望着地上的碎片，蹲在地上失神的一片一片拾起来放在手心间，而上课铃声响起，手变得越发焦急，一个不大不小的透明碎片划在了食指上，血液渗了出来，流到了玻璃碎片上，形成淡淡的发黄的颜色。甜美的女声再次响起，她一直没有走开的留在原地，对这个女生好奇不已。“你看，都出血了。”女生小心地一边吹着风一边用洁白的纸巾帮忙擦拭，那是心相印的纸巾。
伊子清还是不讲话，她看着女生，目不转睛的看着，她以为是卡卡，只是她恍惚了，如若是以往，在她身边的应该是卡卡，拿着纸巾不忍心责备她的应该是卡卡，不是吗？林佳渝被叫到了办公室，老师严厉地追问了这些谣言是从何而来，他一再解释，而被一句苍蝇怎么会叮无缝的蛋而说不出话来。“这么严重的问题，你可能被开除年级的保送评比。”“什么严重的问题？”“你看看你，整天戴个大耳钉走来走去，影响多不好。现在还搞什么恋爱，追人家干嘛啊，心要放在学习上知不知道？”而正在此时，是林佳渝和卡卡的对话：“那些话是谁传的？”保送对于他来说真的不重要，但是他就是想知道到底是谁，这件事情也与伊子清有关，弄不好都可能给她带来影响。“喔，哪些？”正欲装傻，明知顾问。“就是我追伊子清那件事，现在不是传得挺凶吗？”即使真是那个样子，也不用借别人的口这样传出来。“喔，是子清吧。”“什么？”他好像没听懂卡卡在说些什么。“我说这件事是子清自己说出来的，不然别人怎么可能知道。
”凌卡卡说得理所当然是一板一眼的义正严词。“绝对不会，我了解她。”斩钉截铁地反驳。“你是真喜欢她吧，但是她也算利用了你，那些话真是她自己说的，刚开始我也没想到会这样。”卡卡表现出惋惜的样子。“为什么这么说，我有什么可值得她利用的。”“因为这样子传大了，你就拿不了奖学金以及保送名额了啊。”她一副看傻瓜的表情。“不会啊，她不是前阵子还说今年不行，明年还有机会吗？”仍然自信满满地相信自己的感觉一定不会错。“她喜欢的是蔚辰你知不知道，她怎么可能喜欢你呢，她只是利用你罢了。”“那你和蔚辰……”“我们分手了。”“你和子清是不是闹矛盾了？”“根本没有，一码事是一码事，你不信拉倒。”林佳渝在走廊里遇见伊子清的时候没有说话，低头自顾自地走了，他想他现在很乱，他需要思考时间。而他没有看见的是，伊子清手上灼伤一片的红。他也在乎谣言吗？因为在乎谣言而对她避而远之。身边的人都像躲瘟疫一样躲着她，躲到一个安全的角落，站在最好的角度去看她在表演的戏码。
她这是怎么了？看到卡卡和周围同学有说有笑的样子，伊子清看的心都凉了。就算谣言四起，卡卡不也会永远站在她这一边的吗？为什么短短的时间内，变化了这么多。伊子清躲在自己的座位上，耳朵里塞着耳机，里面是顺子的歌，这歌是楠空间里放着的，她第一次听见便爱上了。干净清澈的女声，唱满了整个夏天。所以当她身边没有卡卡的时间，她都听MP3里的那些歌。听过的，没听过的都重重地冲击着耳膜。伊子清对歌手明星不熟，她记得她14岁那年很喜欢一个叫朴树的歌手，当时提起他的名字都很少有人知道，她看到他内敛少语的样子，她看到他把声音都藏在了音乐里的样子。再后来，听到了他的《那些花儿》，就是去年夏天，林佳渝唱给她们三个听的那首。他们都老了吧？他们在哪里呀？我们就这样各自奔天涯啦……想她……啦……她还在开吗？啦……去呀！小时候隔壁有个慈祥的阿婆总是用她凸出血管的手拉着她说：“清清啊，要多说点话，那样才会快乐。”“小清马上就要上五年级了吧，要多交朋友才好。”“这孩子，怎么还是不爱笑呢？”“阿婆给你讲个白雪公主的故事吧。”“阿婆要走了，清清以后要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