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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小相公和小娘子(2)

书籍名:《云朵上的歌》    作者:张芸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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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真是无语天天有,今天特别多,我走回莫白旁边把烟递给他,我说:“她吃醋了。”

  莫白拿着烟还是乖巧文静的样子,但是他的目光,又藏着桀骜不驯。他就像夏日的莲,静静地开放在池塘。人们喜欢观赏,却永远不会亵玩。

  我看到站在我身边的蒋幂微微的抬头看了莫白和韩真真一眼然后对我说:“她从小就是这样,那么骄傲,占有欲强。

  “你好像很了解她?”

  “一点点吧。”蒋幂叹息。

  莫白静默不语,只是盯着韩真真和阮小骨远去的方向微微叹了口气。

  [6]老师态度转变

  我去钢琴老师那里练习,老巫婆对我态度一百八十度,一开门就端着水果冲我微笑,我甚感恐怖,怀疑走错了房门,后来曲方歌手上拿着水果从厨房走出来,拉风的浅灰色毛衣,款式新颖,黑色的皮裤刚好勾勒出他完美的长腿,他一出来就来捏我脸,再把他手上的水果塞我嘴里。

  好酸好酸的一片苹果。我硬着头皮吞下,曲方歌笑着说:“甜吧?我刚才试过了才拿出来迎接你的。”他真是随时随地都准备好地雷给我,我怎么能让他得逞呢。

  “真是甜,我从来没吃过这么甜的水果。”我咬牙切齿地应他。

  “云朵,你原来是方歌的女朋友啊,为什么不早说呢?”老巫婆的态度还真让我不习惯。

  “胡老师,这么倒霉的事有什么好说的啊?”我走进房间,曲方歌跟在后头。

  “你进来干吗?”我瞪他。

  “我来督促你练琴。”

  “我一看到你的脸我就腻的慌。”

  沉默了,世界一片沉默,我由于前两次的经验,我知道有暴风雨,我赶紧拿着琴谱和手机,我说:“你想怎么样?你上前我就喊非礼,你动手我就播110。”

  曲方歌站在原地一脸无奈地抱着胳膊问:“唐云朵,你从小就这么无赖吗?是你那个臭脸哥哥教的吗?”

  说我无赖没关系,说夏时臭脸就不行。我冲上去一把揪住他的衣领:“不许你这么说夏时。”

  我这么一揪,曲方歌的浅灰色衣线头居然开叉了,他肩膀那个位置的毛线突然抽丝。

  “给我松手。”他冲我喊。

  我松了,但是手抓住毛线的一头,我就扯着线头在房间内跑,边跑边说:“我不能抽你的人,我还不能抽你的丝吗?”夏时经常说我像个傻小孩,是的,我就是一个这么容易自娱自乐的傻小孩。

  “唐云朵,你这个白痴,你幼儿园没毕业是不是?”曲方歌追着我,像只蚕宝宝,眼看着身上的毛衣被我抽丝抽了一半,一堆毛线团在他身周围缠绕。

  “你给我站住!”

  “就不!”我得意的。我才不站住。

  还没得意多久,小腿突然抽筋,我摔倒在地,曲方歌愤怒地抓住了我拿着线头得意洋洋的手,人也随着我的跌倒摔过来,他的脸随即就掉下来了,我把头一扭,感觉他整张脸就压在我半张脸上,包括他那个天天和我吵架的嘴,牢牢地,印在我可爱的小脸上。

  我缓缓转过头去,本来想尖叫,发现躺着尖叫没气势,并且姿势太诡异,我看到他的脸突然红得和个西红柿一样,然后目光就蹿出狼狈的火苗,顿时画面有点凝固。

  [7]到底谁是衣冠禽兽

  我觉得他此刻内心在想要用什么招数让我既开不了口又能死的安详吧,搞笑版是直接压死我;简单版是一拳打昏我的脑袋;残忍版是拧下我的脖子;唐门版是在茶里落毒;宫廷版是用头钗刺我胸口。我想了毒计重重,结果门一下被推开,傅颜若站在门口,目光漆黑地盯着我们,满脸惊诧。

  “你们……你们……这是?”她的声音发抖,人面铁青。如果这时候有一把刀,她肯定会把我的肉给剜下来。我知道她误会了,我想解释,曲方歌突然抢先说:“颜若,你来得正好,你要给我做证明,唐云朵这个淫贼,她非礼我!”

  我料到有古代版本,但万万没想到他用的是栽赃嫁祸贼喊捉贼两招并用的综合版本,按照周星驰的台词就是,我料到了开头,没料到结尾。

  “唐云朵,我真没想到你是这种人。”傅颜若第一次和我说这么多话,用的还是几乎喷火的声音。

  她也不给我解释的机会就走了,我转个身反压在曲方歌声音,想给他那张讨厌的脸揍两拳,老巫婆和另外一个老师突然探头进来问:“发生什么事?”然后看到曲方歌衣衫不整,我还压在他身上,大概会意了,咳嗽两声说,“云朵,老师平时真是小看你了啊。”

  我当时听完,觉得这个世界真是黑白颠倒,我刚才在房里又吼又叫她们都不进来,我都名誉受损了,他们还非要说我非礼别人。这到底关我什么事啊?我不就是扯了个毛线,怎么搞得我成了衣冠禽兽了?

  老巫婆走后,我推开曲方歌站起来,整理头发,他站在原地奸计得逞的小样看着我笑,他说:“帅哥和恐龙站在一起,大家会以为是谁非礼谁呢?答案是不需要思考的。有眼睛的人就有判断力。”

  我看见钢琴台子上的花篮里有把大剪刀,我拿过来对着他的脸,我说:“如果我把你刺成一个大恐龙,两只恐龙站在一起,大家会觉得是男恐龙非礼了女恐龙还是女恐龙非礼了男恐龙呢?”

  曲方歌这个完美主义者,生怕我手一抖滑到他漂亮的小脸蛋,赶紧说:“唐云朵,放下武器,千万别乱来,我投降了。”

  我大剪刀一挥,把他半件破毛衣给剪开了,剪完之后我坐下拿了一张纸巾拼命擦脸大呼:“完蛋了,会不会中毒啊。”

  曲方歌说:“是慢性剧毒,七七四十九天之后你就全身溃烂而死,溃烂得连眼睛也看不到。”他诅咒我。

  “你放心,要溃烂肯定是你先溃烂,从脸开始溃烂到脚趾。连细胞也不放过。”

  “我就是死也要拉你做垫背!”

  “那我们去的方向也不一样,你是去下油锅的,我是要去做天使的。”

  “就你还天使?我看是天屎,天上掉下来的鸟屎。”曲方歌开始整理衣服。

  “那也好过你这个下地狱的人渣,等你在油锅炸半熟的时候我会和上帝请假去探望你,给你的油锅里丢千百只小强,让他们守在你身边,陪着你,盯着你,你睁眼他们陪你玩,你闭眼他们陪你睡。你开心吗?你一想到那个画面是不是特别开心呀?”

  我梳着头,背对着曲方歌,待我说完这段话之后,只听见门重重地甩上了,身后的自恋狂早已不知去向。

  对付曲方歌的最好方式就是和他说小强的故事。我觉得这真是一个可以千变万化任意杜撰的好题材。我突然发现我是编故事的高手。

  [8]曲方歌让我想起小时候的快乐

  我开始收拾地上的毛线,玩好了,整理还是需要的。老巫婆家的琴房我第一次感到生动又有趣,一草一木都让我想起来就感觉开心。

  我从这个叫曲方歌的男生身上,获得了从未有过的快乐。这些快乐那么熟悉地出现在我朦胧的记忆中。好像每一次午夜梦回的时候,我能看到两个小孩子在山丘上奔跑,蓝天白云,还有棉花糖,以及他们欢快的笑声。

  真实,却又遥远。

  我固执地觉得,我和夏时肯定从小就喜欢看天空的云朵,可是夏时却从来不承认,他说他小时最喜欢看的是变形金刚,我最喜欢看的是葫芦娃。我看过葫芦娃的动画片,小蝴蝶死的时候,我蹲在地上大哭,夏时抱着我安慰很久都没有用。那天下了很大的雨,是我醒来的第一天,夏时端着一碗鸡蛋水饺出现在我眼前,冷峻好看的脸忧心忡忡地望着我。我和夏时一起看葫芦娃,我想找回我的记忆,可是我想到头痛,想到在地上打滚,我还是想不起任何情节,后来我看到小蝴蝶死了,我开始哭,夏时轻轻地抱着我,在我耳边轻轻呢喃。我记得十四岁的夏时身上的温暖,他微弱均匀的小呼吸。小小的怀抱和皮肤柔软的触感,还有白色衬衫的纤维中透出来的清凉。

  我在他怀里一直抽动我的小脑袋来表示我的伤心,夏时拍拍我的后背说:“云朵,有夏时在,以后不会让你再伤心难过。”

  那一天开始,我喊夏时哥,唐欣站在旁边看着我们笑得很艰涩,夏时的目光有一点点闪烁,他拿梳子帮我梳头,我的头发打了结,他轻轻地把那些结解开,我在镜子前极力要记住夏时的样子,可是却在镜子里看到夏时掉在我头发上的眼泪。他的目光晶莹,瞬间成熟而又苍老。好像被谁生生地抽掉了他的童真,也就是那一天开始,我没有再看过夏时真心的笑,他始终活的坚强又让人心疼。

  夏时只存在我的记忆两年多,可是为什么,我只要一看到他的眼睛,就仿佛觉得我们从很小,就是两株长在一起的生物,经受风吹雨打,哪怕有一天,一株被移植走了,另一株,都还会一直望着它成长的地方,想着彼此成长的时光。独自垂泪。

  书上说根脉的分离才是最痛的分离,我不知道我和夏时算不算,我只知道,从十六岁开始,我和夏时就从同一个根脉分成两株植物,他有傅颜若,我有曲方歌。我们偶尔回头望着对方,却好像总是雾里看花,怎么也看不清。

  [9]婉云是谁?

  我沿路走去牛肉面店,阮小骨爸爸看到我来了,热情地招呼,我给我切了好多卤菜,最后端了一碗猪骨头汤上来。阮小骨爸爸每次这样,我都会心里一暖,我概念里的爸爸应该是这个样子的吧,朴素老实,对人真诚。

  “云朵,我们小骨是不是谈恋爱了?”阮叔叔突然问我。

  “我……我……不是很清楚。”我支吾地回答。

  “你就是帮他掩藏吧?小骨最近花钱很厉害,我上次去查了一下,有一个月花了上千块,那小子能花这么多钱?肯定是找了女朋友花女朋友身上去了。”

  “小骨真是不争气,学习一般,人又傻,被人骗了也不知道,他妈妈又喜欢赌博。哎……”阮叔叔叹了口气:“难道这都是报应吗?”

  “阮叔,你别这样。”阮叔叔是好人,像亲人一样的长辈。看到他忧愁,我的心里也难受。

  “阮叔,你别担心了,小骨他就是小男生头脑发昏,都会过去的,你把他的钱封锁了,估计他很快就消停了。”现在看来韩真真和阮小骨好就是为了从阮小骨身上骗钱,等阮小骨没钱了,韩真真肯定就要换主了。

  “我知道了,我回头就去冻结银行账户,对了,你妈是不是回来了?如果小骨他妈有去找她,你让她别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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